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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老熟人,但布勒还是敏感地在心中狂跳了几下。
因为,这些人当中,无一例外地地都是曾参与过那次孟遥访德的整个行程的关键性人物。联想到正在中国大打出手的日本猴子,以及这次史无前例的由日本亲王亲自出面出使的特例,布勒隐约地感觉到,或许他又该跑一趟中国了。
不出所料,希特勒在他的那张任何时候都带在身边的世界地图前,默默凝视了许久之后,他终于慢慢转过了身来。
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的转身,却没有了以前贯穿在他整个精神中的干练和决绝,甚至还有一丝难以掩饰的犹疑和困惑。
“布勒,您大概需要再去一次中国。嗯,布勒先生,我想这是必须的,而且好像只能由你亲自前去才好。”
“是的,元首,您尽管吩咐。”
布勒不知是该为自己的能力高兴,还是为自己的敏锐庆幸。总之,去中国绝不会是去找那个倒霉的光头。那么,不管日本猴子在中国再怎么闹腾,只要是去突击营,那就还是一趟不错的美差。
而希特勒似乎仍在做着什么思考,好像很难权衡。
“不,布勒,布勒,您是知道的,我离不开您,但您又必须去。当然,我是不会让你一个人的,党卫军的奥伦道夫将军,将与您一起去,其中的很多事情必须要由他去处理。”
“是的,元首,我明白,我会完成您的使命。”
布勒机械地重复着自己的话,却不敢有丝毫打断他的元首话头的念头。这样的状态,除了大选中他见过元首这样,还从未出现过这么迟疑的元首。
“嗯,好吧,您与奥伦道夫去准备吧,我稍后会通知您怎么做。”
终于,希特勒像是想通了什么,如释重负地点点头,一面挥手命他们退出,一面又像是在自言自语道:
“是的,不能没有他们,我必须这样去做。那群该死的猴子,手伸得实在太长了……”
当天深夜,奥伦道夫带着他的行装来到了布勒的家。
除了他们五名警卫,其余随行人员竟然都是党卫军中最精锐的谍报人员。布勒一看,心里已经明白了一大半。
“布勒将军,元首告诉我,我们得自己想办法去中国,您明白了吗?”
奥伦道夫说着,将自己一身西装革履的打扮,向他亮了一番。
“当然,奥伦道夫将军,我明白。”
布勒说着,居然一把提出了自己只有在休假是才用上的旅行箱,随后又扯出自己的那条漂亮领带开始往脖子上套。
“奥伦道夫,您想好了吗,如果必须赶时间的话,我们最好离开德国后,再去想办法搭乘其他航空公司的班机,比如英国佬的最好。”
“当然,布勒,这点我比您在行。”
奥伦道夫说着,一溜小车随即悄无声息地滑了过来。
两天后,一队十多人的欧洲富商模样的旅行者,夹杂在嘈杂的人群中,出现在了上海。
这群蓝眼睛、大鼻子的洋人,并没有像其他趾高气扬的洋人们那样大呼小记着街道上的黄包车,指名道姓地去什么什么使领馆。在端着刺刀虎视眈眈的日本兵的注视下,他们只是默默地向四周看了看,便径直向红星饭店走去。
要说红星饭店,大概这在日本人占领的上海期间,已是最让人安心的一个去处了。与大报纸报道的不同,这里以往洋人居多的奢华场地,现在早已被无数有钱的中国人长期包了下来。
但洋人也不在少数,而且大概也都是以各种目的长期包租在这儿的吧。
很快,曹飞彪接到了报告,一个从未出现过的电台频率,在今天入住的几拨来自欧洲和美国的客房中,肆无忌惮地向不明目标连续呼叫了多次。
呵呵,真不知是胆大包天还是无知,恐怕就连上海的日本鬼子也不会这么愚蠢地做吧。
等到了晚上,呼叫目标最后确认为法国巴黎。
曹飞彪、葛勇军商量了一番,就在决定暂且放过他们,带庞华他们将这组新出现的电台特征全部弄清楚之后再做计议,他们却又开始了。
靠,从入住到晚间,短短五个小时竟然每半小时便发出一次呼叫,这不是**裸的挑衅吗?
“抓,把他们都弄过来,老子倒想看看他们是何方神圣。”
怒不可遏的曹飞彪终于被激怒了。
妈的,这些日子到底怎么回事,日寇大规模的异常调动,叶氏家族的莫名被驱逐,现在又跑出这么一个胆大妄为到无知的狗屁电台,弄得老子一刻都离不开这座破上海了。
几个大鼻子一带进来,好嘛,哪像是被逮捕的犯人,倒像是前来查岗的洋大人,直愣愣地反过来盯着他们直看。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在我们的酒店设置电台,而且还这么明目张胆。不知道现在是日本人占领时期吗,你们不仅给自己找麻烦,也会为我们带来意想不到的祸端,你们不知道吗?”
葛勇军厉声说着,其中的一个大鼻子却突然竖指嘘道:
“好了,先生们,请原谅我们的唐突。我们不想这么做,但又必须这么做。现在,请告诉我,我们怎样才能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你们的孟将军……”
……
第448章、祖国的花朵来了
第448章、祖国的花朵来了
布勒、奥伦道夫的身份,不难确认,而且早在与希特勒阵营建立合作关系之初,突击营便完成了全套的所有德军重要将领档案库及其人物关系谱。曹飞彪对于这种完全超越了德国驻华大使陶德曼、以及上海德租界总督奥古斯特这些外交层面的异乎寻常的举动,其包含的问题有多么重大、急迫甚至危险程度,他是比任何人都清楚的。
信息一经吻合,曹飞彪当即不敢有任何耽搁,一面命令葛勇军留守处理叶氏家族善后事宜,一面紧急安排前往中蒙边境附近与孟遥会合事项。
就在紧锣密鼓准备中,获悉他们仍然要在红星饭店等待下去,寻找最好时机再由突击营安排最安全方式转移出去的叶氏家族坐不住了,在他们惊魂未定地连夜召开了家族会议之后,叶富贵找到了曹飞彪。
“长官,既然我叶家已经决定以后永久扎根于突击营,我作为叶家代表提一个要求不过分吧?”
“当然,叶老先生,突击营未来的建设是少不了您和您的叶氏家族的,我们不仅看重你们几代人积累下来的经营理念,更看重你们对自己祖国的一片拳拳之心。您说吧,只要在我权限之内的,我定当照办。”
曹飞彪虽然略感惊诧,不明白早已说好的事情他们为何又要临时变卦,但一想到这些天孟遥几乎每天都要来电问询叶家的事宜,并一再要求尽量搞好与叶家关系,他便立刻从焦躁中安定下来。
昨天营长是怎么说来着,呵呵,未来的突击营商务部长一职,现在看来总算可以在叶氏家族中诞生了。与叶家相比,一直被孟遥着力培植的钱家,一比可就相形见拙啰。
叶荣贵立刻递上一个名单,决绝地道:
“那么就请把他们带上吧,我这把老骨头等多久已经无所谓了,只要我儿一家能率先脱离虎口,跟你们一起进入突击营安全地带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名单上赫然写着叶韵恬及其父母一家,连同几个个忠诚的管家、奶妈与护卫在内,不过区区六人。
曹飞彪当即乐了。
叶氏家族经过这一周来的明查暗访,就连曾被劫持消失了22个小时的叶韵恬,也都一一核查过关,他正考虑要不要找个什么说辞带走这位貌若天仙的叶大小姐哩,嘿嘿,自己反倒送上门来。
曹飞彪当即一拍胸脯,做出一副为难的表情但却又义不容辞的样子道:
“好,叶老先生,这件事我可以做主。我们有一句话,叫祖国的花朵一定不能被任意雨打风吹。叶家的希望,也是我们的希望。就这样定了,我们出发时,贵公子一家就跟我们一起出发。”
早已得到消息的孟遥,马上改变了原有行程,立刻在包头附近的那座多民族聚居的安达小镇羁留下来。
原本只是穿越而过的小镇,顿时变得拥挤不堪。
这里的原住民不过区区千户人家,原驻有一个班的日军外加一个中队的满汉伪军,他们闻风而逃之后,被扶持起来的伪镇政权中的镇长以下官员也都全部逃跑了,只余下一脸茫然的贫苦农牧民,麻木地瞅着作为尖兵的空降师第一机步团的一个加强连穿镇而过,随后又涌来一波又一波好像无穷无尽的大队人马。
很多人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人一下子出现在他们眼前,更别说突击营那些花样百出的新奇装备、武器和军服了。
当然,与大多数瞪着茫然的两眼盯着突击营看的人相比,其中自然也会有一些滴溜溜乱转的眼神。所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要,这个小镇人数虽然不过两三千人,但混杂在其中的,不管是国字头的还是共字头的,或者是各个土匪窝的眼线,甚至连苏联红军都在此布有一户人家。
不过,这些人无一例外地都很快打消了要有所动作的念头。
随着人潮越来越多地涌向这里,别说各处的小股土匪了,就算包头的整个日军重藤联队全部出动,恐怕都会铩羽而归的。
为啥?很简单,不看人家的旗号,只看看队伍中的大炮数量以及轻重机枪,估计很多人就会打退堂鼓。再看旗号,呵呵,突击营这三个字,应该已经足以让恶魔都不敢轻举妄动了吧。
而带着这种念头的,可不止躲在暗处动脑筋的那些老鼠们。
一听说一直都在马不停蹄赶路的队伍,因为营长的命令要在此逗留两三天,几乎所有人都欢呼雀跃起来。
这塞外风光,可是这些曾经的酸腐文人,小资产阶级小姐、太太,以及众多男女青年学子的梦想之地呀,今天终于能够顺带就能欣赏一番,不高兴才怪哩。
看到大家高兴的样子,孟遥可没有放松任何警惕。
不管怎么说,这次千里大跃进,虽然有足够的实力保证,但毕竟一路都处于日寇重兵合围之势,要说冒险也的确是有一定的冒险成分在里面的。
而且据尖兵报告,这个小镇基本是漠北大平原走势,除镇外两处高不过百米的小丘陵,基本是一马平川,易攻难守。
“营长,如果预计老曹三天之内不能抵达的话,我建议我们还是要做一个一等防御准备,免得阴沟翻船。”
傅晓冲作为孟遥之下的最高指挥官,当仁不让地找到了孟遥这样说道。
嗯,孟遥点头应道:
“刚才我已把这里的基本地形了解了一下,的确不是一个好去处。我已经想好了,你的第一集团军上海师一团,全部拉到镇外以营为单位,前出2公里面向包头、大同和呼和浩特这三个方向作为预设预警阵地。”
“空降师第一机步团三营作为预备队留驻镇内,一营、二营随1、2号t59坦克装甲突击集群,作为主力布防到那两个丘陵一线驻扎。”
“第二集团军盐城师五团以班为单位,立刻分散到各个车队的妇女团、学生团以及干部团的各个连队中去,要确保他们的安全,绝不容许出半点纰漏。”
原来你早就胸有成竹了。
傅晓冲看着孟遥,突然一乐,随即又问道:
“都有了周密的安排,那万古碑、高飞他们的十个新兵连怎么办,他们这些天可都嘀嘀咕咕缠着我说了好多次。呵呵,这帮原来的兵痞们,沿途看到不断有日伪军出现,心痒痒,跟着手就痒痒起来啰。”
这帮家伙,真不让人省心。
孟遥头疼地摇摇脑袋,探手揉了揉自己的脑门。
万古碑他们名义上是新兵连,可哪个小子不都是在**中的老兵油子。经过一番短暂改造,是有模有样了,但还远远不够。对此,他还真不敢掉以轻心。且不说他们毕竟都是经他们的叔叔、伯父等,那些抗日爱国将领所亲笔重托的血脉,单凭能够从血与火的南京城中拼杀而出,他们就足够让他对他们另眼相待。
是的,要认真捶打和磨砺他们,但同时也不能在他们还不足以与突击营官兵相提并论时,受到任何意外的打击。
“这样吧,从装甲突击集群中抽出十辆武装皮卡给他们,由各连指导员亲自坐镇,在上海师预警阵地以内所有安达镇内外的巡防任务,就由他们去负责吧。一来消耗一下他们旺盛的精力,二来实地锻炼一下他们的实战经验。”
“这个主意不错——”
傅晓冲高兴地转身走了,嘴里还哼起了小曲。呵呵,隐隐的担忧没有问题了,那帮新兵蛋子也不会再缠着他,不亦快哉。
傅晓冲刚走,陆涛的电文便从蒙古基地传了过来。
呵呵,这小子突然接到大部队要在安达镇逗留数日的消息,居然毫无来由地大发脾气,说什么安达镇根本就是一处死地,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