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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清楚他们的人数了吗,不会是一个主力师都来了吧?”
传令兵瘪瘪嘴,伸出巴掌道:
“报、报告长官,他们汽车到不少,而且看样子就像发了大财的土财主,一个个趾高气扬的。不过,他们的人数,估计还不到五百人。”
什么?
蒋鼎文、黄杰乃至于一旁一直默默不说话的阎炳岳,都是不由得吃了一惊。
看来,又一个不要命的突击营,现在又多了一个不要命的陈赓。
“黄杰,看到了吧,有什么样的师傅,就有什么样的徒弟——”
蒋鼎文说着,也不管是不是也把黄杰、胡宗南什么的都一起捎上了,直接一抖缰绳道:
“那好,既然人家不想见,我这个堂堂的西安行营主任就亲自去跑一趟,看他是见我不见。哼,这么多年了,不过是129师下面的一个小旅长,官是越做越小,架子到越来越大。”
原来,为了隐蔽陈赓团的番号、实力和真实意图,延安方面公开资料对129师的番号上报情况中,386旅的主官仍然显示的是陈赓。
黄杰跟在后面,却是一声冷笑。
呵呵,什么主动去见,只不过怕是听见了人家发财的消息才动的心思吧。还别说,几十辆汽车,陈赓这一趟秋风,打得可真是瓷实啊。
为什么每次好事,都让他给赶上了呢?
陈赓一见数匹高头大马在卫兵队的簇拥下,几个似曾相识的身影驰来,不觉头疼地摇了摇头,再次对郭国言提醒道:
“把散兵线都给我撒出去,记住,不管遇到什么情况,既不能打第一枪,更不能让他们的一兵一卒靠近我们的汽车警戒线半步。”
郭国言有些紧张,不住手地来回紧握着由傅晓冲特批又赠送的10把滚筒式冲锋枪,不住口地道:
“团长,人在我在,你就放心吧。不过,这儿可离安达镇才几十里地,我不相信,他们还真敢在孟将军眼皮底下制造什么冲突吧。”
话音未落,就陈赓一眼睛给瞪了回来:
“郭国言,亏你还***是老子千辛万苦从师长手里要过来的老人,你还是我的兵吗?告诉你,在我们延安,八路军,没有什么突击营,懂吗?你这种想法是十分危险的,我们不是小鸡,突击营也不是老母鸡。”
郭国言顿时一头大汗,嗫嚅着道:
“是,团长,我、我的确思想上看到你和孟将军那种情谊,我有些不自觉地放松了。”
陈赓看看他,叹口气,放缓语气道:
“这句话其实也不是我说的,而是周副主席代表**、朱总司令找我单独谈的单独问题,主要就是针对我们陈赓团而言的。当然,这不是说我就不能与孟教长保持长久以来的个人友谊,明白吗?只是提醒我和我们的陈赓团,我们一定要做到独立自主、自力更生,不能事事都要依靠别人。”
郭国言忍不住擦了擦脸上的汗,一会儿点点头,一会儿又摇摇头。
陈赓又是一声长叹,探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很是机警地道:
“算了,你也别多想了,慢慢消化吧。主席关于独立自主、自力更生的号召,与主席说的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并不冲突。统一战线说起来复杂,其实很简单,我们只要听从党的指挥就行了。”
几句话说完,黄杰已一马当先,笑吟吟地策马走到了两军阵前。
不过,深知陈赓用兵的他,一看四周全都布上了散兵线,戎马多年的黄杰自然也不敢造次,很自觉地便远远停了下来,高声叫道:
“陈赓,陈大旅长,第八军黄杰、你的老同学特来拜访,怎么,不想出来叙叙旧吗?”
陈赓哈哈一笑,心底却不由大骂一声:
***,真是好同学呀,一见面就挑衅,干脆就直接说第八军长来了,请他这个小旅长、哦不,小团长前去拜见呢……
第462章、老毛的比喻
通过随后几天蜂拥而至的各大报纸记者之手,世界的目光再次聚焦到了这座原本籍籍无名的中国漠北小镇安达。
与之相对应的是,各种针对突击营这次战斗的最高层秘密会议,也在各国之间展开了。当然,日本自然是这种会议名目最多的国家之一,除了天皇的御前会议,什么战术检讨会,谢罪会等等,令人眼花缭乱。
经过千难险阻,在付出了整整两大卡车战利品代价之后,陈赓带领着他的500壮士和21辆铲掉了膏药旗的大卡车队,浩浩荡荡地地终于回到了延安。
不过,从打进入自己的地盘开始,似乎气氛上总有点感觉不对呀。
在延安的边境,关隘,甚至沿途的村庄,岗哨不仅明显增多了,就连一些儿童团也都组织了起来,拿着红缨枪在一些路口盘查过往的路人。
呵呵,面对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陈赓团,这些小家伙们警惕性可高了。
没办法呀,谁叫他们本来就与八路军的装束、装备有很大差异,不知道的人完全可以将他们看做是突击营的另类武装。再加上这次顺手牵羊的大搜刮和孟遥的慷慨,这浩浩荡荡、张牙舞爪的车队,别说延安,就是平日在他们眼里趾高气扬的中央军、晋绥军,也没有今天他们这样的威风。
对这些一路上瞪着小鼻子小眼睛的儿童团,陈赓也没什么好主意,只能一级级地上报。一关关地通过,本来因为有了汽车可以缩短的路程,反而比不是机械化的徒步急行军更慢了。
而到了延安核心区域,开始有不少熟识的部队出现。可奇怪的是,他们根本没有像往常那样看见他们发财的样子一哄而上,反而都是一副神经兮兮的模样,只是漠然地点点头。便与陈赓团汽车队擦肩而过。
“团长,我们这才出去几天啊。怎么一回来感觉好像什么地方都变了似的,不会是我们、我们不知不觉就犯什么错误了吧?”
陈赓也是一头雾水,不过他可是十分会抓细节的高手。
伸手一指,在延河两岸或是散步,或是交谈。又或者是在搞队列训练,又或者是在弄什么课外学习,无数像寻常日子一样在延河忙碌的身影,一下子出现在了陈赓团视野中。
“都看见了吧,没有你们担心的什么事情发生,延安还是我们的延安。大家都不要神经过敏了。马上就到家了,取消一切活动和汇报,所有参战官兵今晚好好睡上一觉,天大的事情都等明天再说。”
但说归说。战士们可以回营睡大觉,他陈赓却不行。
回到陈赓团自己的营区,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陈赓便马不停蹄地向杨家岭赶去。走到一半,便看到了迎面走来的吴吉清。
不用问,主席一定是早就知道了陈赓团返回的消息。
“吴吉清,瞧瞧我给你带回什么了?呵呵,这下以后你再也不会缠着老子整天要债了。拿去吧,这三把突击营制式冲锋枪。可以让主席的警卫班火力整个提升一个档次了。”
吴吉清接过冲锋枪,竟然没有期待已久的那种欢呼雀跃。只是低头抚摸了一番,便嗡嗡地哼哼了一声:
“谢谢了,老陈。快走吧,从你们进入阎老西防区后,主席就已经知道你们今晚必定赶回,特意把会议延迟到了现在才开始,就等你了。”
“什么会议——”
说到一半,陈赓突然哑然失笑,立刻住嘴。
只要是这种等级的会议,就算是从瑞金都跟了过来的吴吉清,他们也绝不可能知道一星半点内容的。
等进了会场一看,陈赓顿时吓了一跳。
几乎在家的全部中央委员悉数到场,而且一个个脸色凝重,抽烟的人默默地吞云吐雾,不抽烟的人则抱着一个大茶缸子不停地灌水,就是没有一个人交头接耳。
“主席,我回来了——”
惴惴不安的陈赓,就算平日再怎么嘻嘻哈哈,一看这种架势,自然也不敢再插科打诨。
老毛点点头,伸出捏着纸烟的一只手,指了指刘伯承一旁的座位,周恩来则很罕见地皱眉催促了起来:
“好了,不要搞什么虚礼,快坐下。”
挤过去一看,129师左边是120师,右边是115师,军事、政治主官全部在座。显然这已不是平时开会,那种大家谁先进来随便找个位置就行,每人的座位都是精心做了布置的。
刘伯承、徐向前和张浩之外,就一个空位,显然就是他陈赓的。看来,给他的待遇不低呀。
而**左右坐着聂荣臻、罗荣桓和萧华。
陈赓挤过去时,**白净的脸庞莫名其妙地便泛起一阵红晕,翘着的二郎腿丝毫没有让路的意思,只是盯着他看了好几眼,方才冷哼了一声。
贺龙叼着他的象征物大烟斗,在陈赓经过时,却友好地拍了拍他两旁的关向应和萧克,然后以极低的声音笑道:
“陈赓啊,你这次可比彭老总都牛,把我们全都给调了回来。”
噢,原本一头雾水的陈赓,顿时恍然大悟,看来**瞪他的的那一眼,一定就是为这个了。
想到这里,陈赓不觉歉意地向贺龙、**看去,还微微欠身表示了一下歉意。
不管怎么说,虽然几位大师长都是手握重兵,而且也不怕什么穿越封锁线,但终归来回折腾不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
老老实实坐下后,徐向前低哼了一句:
“发财了吧,一路都是你们如何如何跟那些想抢劫的晋绥军斗智斗勇的事迹。怎么样,被咬走了几块肥肉呀?”
陈赓刚要说话,政训处主任张浩突然捂住嘴巴。大声咳嗽着问道:
“陈赓,听说战士们伤亡情况不小,散会后,就是不睡觉你也得连夜把汇报情况弄出来,听清了吗?”
听到张浩的剧烈咳嗽声,陈赓突然心念一动,想起了临分别时孟遥的一番话。急忙点头应承道:
“老张,我保证完成你交给我的任务。不过。在此之前,我得先给你一样东西。它可是孟教长亲自点名要我带给你的,据说是一种特效药。”
不料,张浩一听却把眼睛一瞪道:
“怎么又是他,哼。他孟遥以为自己是救世主吗?把它退回去,就说我自有延安的医院治疗。”
陈赓一听此言,不觉就是一愣,下意识地向一旁的**望去。
他虽然不怕**,但总是下意识地躲着他。但对**的这位兄弟,他却素来很有好感。而且一起共事也很愉快,怎么忽然间说着这样的话来呢?
正诧异间,刘伯承突然说话了,而且还是笑呵呵地道:
“张主任。你就不要瞎操心,陈赓只是在我129师挂名而已,现在汇报什么可不归我们管啰。陈赓,赶紧坐下,你的位置虽然在我这儿,但最好别让我的129师成为现在的众矢之的。”
陈赓到这时方才彻底醒过神来。
是呀,***,老子都被这阵势搞懵了。现在能从程序上命令自己的,正经的只有坐在台上的那几位。就是彭老总也都无权调动他呐。
陈赓团,***。老子是陈赓团的首长,名为团长,实则直属中央军委统帅,最差也是三大主力师一级的吧。
“好了,现在正式开会,会议主题为突击营专题研讨会,密级为特级,不得记录,不得议论,更不得私下凭记忆留下只言片语。每人可以畅所欲言,但要有针对性,不要盲目放炮。各人发言,将有专人记录备档——”
周恩来说着,随即抬手一指陈赓:
“陈赓,现在由你第一个发言。重点就从本次的秘密驰援任务开始,务必要将这一次的安达镇战役给出一个战役全貌,以便让大家能够迅速领会这个战役的情况。尤其是战役过程的一些细节,就你参与或观察到的,一定要做到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陈赓站起来,愣了半晌,忽然一梗脖子道:
“报告周副主席,我还是没弄明白,我、我怎么讲啊。”
呵呵,何止是陈赓搞不懂,估计在座的绝大多数人都一样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而陈赓不可能知道的是,此刻就在千里之遥的武汉,几乎如出一辙的主题会议,也在如火如荼地举行着。而在座的同样也是清一色的大小将领、各路诸侯,同样的也是稀里糊涂地听着下达的戒令,彼此面面相觑。
因为事情很简单,刚刚过去的徐州会战,无论是延安,还是武汉,两个大本营已经开过多次战术检讨会。会议的检讨对象和方向,是参战的各路日寇师团。
现在,怎么突然把枪口对准了突击营。突击营是敌人吗?
不是,突击营显然绝不可能是敌人,而且他们刚刚以世人皆所震惊的战绩,完成了一项当今任何军队都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陈赓惶惶然中,老毛忽然欠起身来,缓缓踱起了步子。
半晌,老毛伸出手示意陈赓坐下,然后回到桌前,大手一挥道:
“好吧同志们,还是由我来先讲讲这个问题。因为,这个问题,还的确真是一个问题,搞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