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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赓一听,抓过杯子一饮而尽,然后一个敬礼便转身离去。
不过,人走到了门外,他的声音却飘了进来:
“一营长,命令你的人抬上那三门战防炮,两门步兵炮,六挺重机枪,16门迫击炮,还有那些炮弹呀、手雷呀什么的,向前起——步走。”
彭德怀一听,啪地一下扔掉手里的铅笔,失声叫道:
“快,警卫员,给老子把那个陈大胆赶快拦住。狗东西,早说是来送这些宝贝疙瘩的,老子还不早就请他喝酒了。”
重新落座后,大家才算搞明白,这些东西压根就不是陈赓送的,而是由老毛亲自点名画圈圈,周恩来亲自把关在陈赓团逼着挑选而出的。虽然都是陈赓手里缴获来的二手货,但比起其他部队来说,这已经是一笔不得了的军火了。
当然了,至于陈赓团的突击营标准野战配置,就是枪毙了陈赓,他也不会让出来作为礼物送给任何人的。
至于老毛为何在这个时候,突然想起了他这位曾亲自赋诗相赠的帐前横刀立马的大将,还真不是什么心血来潮。日寇近期在三晋大地的异常调动和大兵云集,马上就拨动了这位举世罕有的大战略家的心弦。
深处三晋大地的太行山麓,虽然未在日寇重兵包围圈中,但他总感觉那里要发生什么大事。在一时还算不清楚之前,最保险的办法就是加强他的武装,同时及时地提醒一下。
与陈赓明目张胆的大胆相比,彭德怀的大胆,却是那种暗流似的胆大,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一旦爆发便是难以阻遏的火山。
于是,老毛灵机一动,便巧妙地用一个大胆去会另一个大胆,同时为他们增援了一些必要的重武器。
说来也巧,陈赓还未出发,突击营大量车队驶往太原的消息,也一并汇报到了延安。紧接着,以孟遥名义打来的一封电文,也很快送到了老毛手上。
原来,老毛此前点名所要的东西,终于得到了突击营的回应。
这可不是简单的要和送。
一个所要的香烟,传达了隔绝数年之后的明确信息、
一个心甘情愿的相送,同样传递出那份隔绝多年之后的火热情感。
陈赓团此行,不知不觉从一个简单的送货角色变成了一个愉快的收货者,你说陈赓能不兴高采烈吗?
最了解孟遥的,在延安方面非陈赓莫属。
孟遥送礼,不送则已,一送惊天。
在老毛点名的那些具有深刻含义的香烟背后,身为大财主的孟遥,怎么可能送完香烟什么表示都没有呢?
哈哈,又可以打一次土豪不说,说不定还能再从这位老师手上,检点什么洋落。对他陈赓,老师向来是手底下松松的干活哟。
彭德怀对突击营前往太原,当然是早就得到了侦察员的密报。
不过,他可没听说突击营这次前来,竟然还有送延安礼物的内容。经陈赓一说,彭德怀和左权一下子就把耳朵都竖了起来。
天下人尽皆知,突击营就是一块大肥肉,谁咬到一口,那绝对是满嘴流油。最关键是,突击营只要喜欢谁,那准是要一送二,要二给三,从不手软,直到你要的人拿到手软。
“好你个陈赓,我说你怎么这样大方,原来你的孟教长又有礼物给你。哼哼,多的不说,从我这儿过,我也不狮子大张口,十分之一,怎么样?”
什么?陈赓一下子跳了起来,抱屈地叫道:
“彭老总,真是冤枉呀,电报你也看了,哪个字写着是有东西送我陈赓团的,那可都是主席和那些烟枪们要的宝贝,与我何干?”
彭德怀嘿嘿一笑,向左权瞟去一眼。
左权马上会意地起身,将一双手使劲摁在陈赓肩上,一副严肃面孔地道:
“陈赓同志,啥也别说了,你与孟将军的那层关系,我们都心知肚明。就人之常情而言,假如我一个学生来看我,还是我最喜欢的学生,你说千里迢迢的,我就算是来给别人送礼的,对学生我能不捎带点什么吗?”
这——
陈赓张口结舌,在两大天敌的夹攻下,很快败下陈来。呵呵,能在彭德怀、左权的联手攻击下全身而退的,举世恐怕没几个人。
就这样,陈赓被忽悠出去以后,晕晕乎乎地在约定地点见到车队后,才从太行山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不过,这一走才发现,孟遥将会合地点竟然定在了几乎都快要到太原城的边缘上。
两个十几年的亦师亦友的老朋友再度相见,自然少不了又是一番唏嘘。
却说那边的阎锡山,听到快马来报,早就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两眼盯着徐徐开来的头一辆车上,双手举到胸前,摆出一副鼓掌欢迎的架势,快步迎了上去。
然而,当车子停下,走出车来的第一个人竟然不是孟遥,而是一个气质逼人的青年女子,阎锡山定睛一看,不觉更是一阵心惊。
左芳,怎么会是她,她怎么会在孟遥的车队里呢?
这个的确是太出人意料了,不,是打击太大了。因为他很快发现,左芳刚下车,整个车队立刻停了下来,并且马上跑出几个军官,毕恭毕敬地向她报告着什么。这下连傻子都看得出来,打着突击营大旗的车队,完全对她唯马首是瞻。
一时间,阎锡山突然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了。
是像迎接孟遥那样继续上前致辞欢迎呢,还是依照方面军大员留在原地,等着她来首先见自己呢?
阎锡山哪里知道,此刻的左芳,早已不是那时的左芳,尤其是经过了在蒙古基地的一夜之后,现在她已经可以说完全正式地融入到了突击营的血脉之中。
本来此行是没有她的,但在孟遥告诉她自己是没问题、也无任何心理障碍了,但两人最终要走到一起,她左芳是否能顺利成为大家庭中的一员,还需得到另外三位姐妹的认同,于是她马上就自告奋勇地提出了随行的要求,并以个人名义向统帅部提出加入秦汉部并希望能够在其中发挥作用的申请。
没想到的是,她的这番苦心,居然很快得到了孟遥的理解和批准。对左芳而言,现时期也是的确需要有一份功劳,作为实力证明也好,讨别人欢心也罢,总之是必须要有这一关的。
当然,留下来与秦汉部在中条山一战中生死与共,其中的危险是可想而知的。对这一点,孟遥也很是无奈,眼下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部了。
待到阎锡山想通了,走上前与左芳相见,方才后悔不迭,原来自己还是太托大,人家孟遥连老蒋都可以惹怒了走人,更何况他这个出不了山西的土皇帝。
“左芳小姐,你是说孟将军此刻尚在太原城外的一处小镇盘亘?那好,就请左小姐先行进城,我这就再去迎迎孟将军。”
说完,阎锡山便头也不回地在侍卫的前呼后拥下,飞驰而去。
“奇怪,怎么说也是好几十里路,放着车子不坐倒要骑马而去?”
左芳颇有些疑惑地扫了一眼阎锡山的背影,一转脸,却发现孟点点正盯着自己一眨不眨地看,连忙笑容可掬地就主动迎了上去。
与左芳同样疑惑的还有孟遥。
当他得到阎锡山赶到小镇的报告,陈赓却因为有些不舍仍留在身边,倒一下子让两人都慌了手脚。
孟遥想的是,陈赓这炮筒子,官阶虽底,但资历却摆在面前。可这阎老西毕竟是第二战区司令长官,八路军又恰巧归属于他的战区之内,这两人一相见,可怎么相见呢?
陈赓想的却是,他姥姥的阎老西,偏偏这个时候跑出来,当着孟教长的面,这敬礼之事,是举手好呢还是不举手更好?
岂知阎锡山见了两人竟然如此亲密地在一块,不觉间更是大呼不妙,险些掉头就跑。
三人都想到了一块,此刻不见面是最好不过的了。
但这已是不可能的了。
最后还是孟遥硬着头皮,强拉着陈赓走上前去,嘴里打着哈哈大笑道:
“阎长官,别来无恙,此番相见,似乎又过去了一个十年啊。”
“可不是嘛,孟将军,你可想煞老朽啰——”
阎锡山表现得更夸张一些,学着一些洋派的将军上来就是一个熊抱。呵呵,也许在他看来,比洋人还洋气的孟遥,肯定会喜欢这个调调的。
事已至此,陈赓也只好上前,懒洋洋地敬礼道:
“阎长官好,第二战区第18集团军129师386旅陈赓向你报到。”
阎锡山这才像刚看到他一般,扭过他的那张肥脸笑道:
“噢原来陈旅长也在这儿呀,好得很呐,你们师生又见面了,我这个地主看来面子还是很大的。你今天不许走了,留下来和我一道好好陪一下孟将军。啊,怎么说你也算半个主人嘛。”
孟遥本想替陈赓开脱一下放他而去,但看到陈赓竟然一口应承下来,不觉心下大奇,于是也就不再说话,伸手将二人邀请到车上,这才正式向太原城进发。
由于担心日寇飞机神出鬼没的狂轰滥炸,阎锡山其实很早就把他的总司令部和官邸搬到了太原城外的一处深山里,这次之所以装着胆子在城里来接待孟遥,居然多半还是因为突击营的那个十大原则的威力延续。
当然,他也不相信这么大一个如此车队招摇过市,而且孟遥还在其中,突击营一点防备措施都不预备。
坐下没多久,一个副官突然匆匆地靠近来,附耳对阎锡山说了几句什么,阎锡山立刻脸色一变,目光不由得呆滞半晌,然后小心翼翼地向孟遥望去。
“孟将军,敝战区刚刚得到情报,在你的车队后方,竟然还有一支庞大车队尾随,是敌是友,孟将军可知否?”
陈赓也是一愣,扭头向孟遥望去,不过满眼却是关切。
哦,孟遥似乎这才恍然大悟,歉意地一笑道:
“阎长官切勿惊慌,尾随车队是我的一支近卫军,呵呵,不好意思呀,本人现在越来越胆小,出行若没有自己信任的近卫军便会每日提心吊胆。不过阎长官只管放心,也就是一个标准团而已,吃喝拉撒自行解决,不会增加贵地的额外负担的。”
此言一出,阎锡山、陈赓表情各异,但神态却都是一脸的不相信。呵呵,说自己胆小,鬼才相信哩。他不打别人主意就阿弥陀佛了,谁还敢招惹他啊。
“如此甚好,孟将军万金之躯,不能出半点差池,自然不像我等偏居一隅自得其乐,哈哈。”
阎锡山这才一脸尴尬地坐下来,拱手自嘲了一句,随后正襟危坐地道:
“孟将军此来令三晋大地蓬荜生辉,我阎某人更是荣幸之至啊。不过还得容阎某人叨扰一句,不知孟将军大驾光临,是来视察、巡游还是?”
呵呵,终于切入正题了。
孟遥微微一笑,从马路遥手中接过一沓文件,在众人眼前一晃道:
“阎长官,我此番前来别无他意,就两个字,感谢来了——”
感谢?
阎锡山倒是有些明白了,陈赓却更加糊涂。
这阎锡山与孟教长八竿子打不着,凭什么千里迢迢来感谢这个土皇帝呀?呵呵,怕是礼多必有妖吧,这下好了,三晋大地若被孟教长盯上,那可就热闹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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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9章、给阎老西下套
第499章、给阎老西下套
说到感谢,当然口说无凭是要有所表示的。
当那张小小的纸片刚刚传到手上,阎锡山的一颗心便狂跳起来。
这就是传说中的突击营的大礼单吧,有外面那一眼望不到边的庞大车队做后盾,这礼单上的东西绝少不了。
不过,秦汉那些娃娃部队虽然已在他这里快有半年了,可事先言明的物资一样不少,每月都如期足额送到了自己手上。就连那些额外说要补助当地的大批米面,也都是一到日子便每家每户前去领取到手,如今却又有大笔礼单送上,嘿嘿,这怕不是什么阎某人祖坟冒青烟吧?
“孟将军,你这是——”
看到最后,阎锡山终于吓住了。入目处,赫然是两张花花绿绿的银行支票,一张是他十分喜爱的美金现金支票,另外一张,却是上面的字倒是认识,明明白白写着华元字眼,数额也同样是10万现钞。不过,美金还好理解,这华元却是什么东西?
孟遥也不再嘻嘻哈哈,突然也是一副正襟危坐地道:
“阎长官,秦汉和他的那些娃娃们已在此叨扰了半年有余,蒙阎长官多方照应,总算令我彻底放下心来。两张支票,是我个人代表我的这些小娃娃们聊表心意赠与你个人的,切勿推辞。”
“美元是比黄金还坚挺,不说也罢。这个10万华元,我却要叮嘱一番,也请阎长官仔细收好,将来自有妙处。”
哦,这个是言明送与我个人的,孟遥果然办事到位呀。
阎锡山表面不动声色,手底下却是快马加鞭,孟遥刚一说完,两张支票便不见了踪影。
也罢,且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