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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志远他还从未见过,因此显得异乎寻常的热情。
“高上校吧,我们终于见面了。”
“是的,蒋先生,我很荣幸。”这也是高志远第一次见到世纪伟人,而且由于早早就远去蒙古,很多历史人物都没捞着见上一面,所以今天多少显得有些激动。
对这一点,孟遥早就想好了。寒暄完,他就笑眯眯地说了一句:“老高,这陪蒋先生的重任就交与你啦,迎宾的事情有我和陆涛就行了。”
谁都没想到,紧跟着老蒋之后而来的,居然是一个小日本。
听着在影视中早已听厌了的叽里咕噜的鸟语,孟遥与陆涛怎么都没忍住厌恶地别过头,内心挣扎了好半天,方才强忍住当场就要发飙的冲动,冷冷地挤出一丝微笑就要让过那张令人生厌的猪脸,不料一闪身,后面却又突然闪出一张满是皱纹的老太太来,对着两人就是一鞠躬。
我靠,小日本真是有变态的传统,现在就整出一个姐弟恋了。不过,这两人的岁数差距也太那个啥了吧。
看到孟遥几欲作呕的模样,一旁充当翻译的梅金龙连忙附耳说道:“营长,这男的是小日本驻上海总领事馆一等参赞小野公熊,哦工雄。女的只说报了她的姓,叫什么伊藤。她你要小心了,刚才点名要向你挑战。”
“向我挑战,就她?”孟遥疑惑地差点没笑喷出来,就算她是一个忍者,这老胳膊老腿的,能蹦跶几下?
突然,孟遥一下子又反应过来,嘴里下意识地喊道:“等等,她是伊藤老太太?”
嗨依,伊藤仿佛听懂了似的,又是一个深深的鞠躬。
这一次,孟遥总算找到了围而观之的理由。他绕着这个毫不起眼的小日本半老女人转了两圈,最后摸着下巴慢慢眯起眼睛:“原来你就是伊藤友惠,跟着高部道平之后横扫了大半个中国,连我们的南刘北过都相继败下阵来。梅金龙你告诉她,我们应战,时间就定在今天晚上。”
奶奶个熊的,小日本就见不得中国人高兴,老子刚高兴一下,他们就要来砸场子搅局,整个一犯贱的民族性。
陆涛也是围棋业余强6,在旁自然也是瞪大了双眼。
小日本一进去,他立刻扭过脸埋怨起来:“孟遥,中午一过,局面必将大乱,哪还有时间与小日本纠缠。再说了,你也就让我一先,她可是正儿八百的职业棋手,我们怎么赢她?”
“你就是瞻前顾后,什么都要三思而后行。”孟遥说着,不停地摸起了鼻子:
“还记得上次我跟你讲的那个小河六郎吗,他棋力与你相当,却吹牛赢过好多日本刚入段的职业棋手。所以我想,我们也不是没有胜机。这时的日本围棋,讲究中规中矩,棋形华丽。到时我偏偏不跟她讲规矩,就像后来的曹薰铉、李昌镐那样,一旦把她搞晕,咱们的野战能力就能发挥到极致,如此胜负还真两说呐。”
陆涛缓缓露出笑容:“反正什么都是你有理,就像你最喜欢的无理手。”
然而,事情接近中午时,忽然发生了变故。也不知是为了什么,老蒋授完旗,忽然板起脸提出要走,并且不由分说地起步就要走下主席台。
眼睁睁望着老蒋一步步走下去,突击营所有官兵一下子紧张起来。
买糕的,难道说那个汪精卫不请自来了吗?孟遥脑筋飞速地转着,一面回忆着当时拒绝汪精卫的电文内容,一面抢先跑了下去,直接一伸手就挡住了老蒋:“蒋先生,今天是一个特别日子,您又亲自驾临,不吃饭就走,这让我和突击营所有官兵心里会很过意不去的。你看这样——”
老蒋看也没孟遥一眼,竟然自己绕开了他,烦躁地挥着手说道:“好啦好啦,你我之间不讲客套,这个饭就不吃了,我还有事,就这样吧。”
听到客套二字,孟遥忽然心里一亮,马上接着说道:“蒋先生,那就喝杯茶吧。知道你要亲自驾临,总统套房我都预备好了,连德国总领事想要预定我都没给,就是想授旗后请你过去休息一下,聊聊天,解解乏。”
老蒋一下子停了下来,扭头盯着孟遥,两眼直冒金星:“娘希匹,你刚讲什么,总统套房?”
孟遥点点头,伸手一指威廉:“不信你问他。”
威廉慌忙凑过来,信誓旦旦地道:“是的是的,蒋先生,我向上帝保证,我们的领事为此还很生气,但亲爱的孟遥就是没给他。孟遥说,总统套房,除了你之外,今天谁都没有资格住。”
“娘希匹,”老蒋一下子笑出声来:“你这个孟遥,就喜欢给人搞突然袭击。好啦,既然你备下了,我们就过去坐坐。”
将老蒋安顿好,孟遥趁着叫人上茶点的机会,一闪身溜了出来。
还好,陆涛早已心领神会地站在门外墙角处。孟遥已过去,他便焦急地走上前,十分担忧地问道:“莫不是那边走漏了什么消息,这老蒋怎么突然说走就要走?”
孟遥摇摇头:“也许这就是他超人的政治嗅觉吧。不管了,只要他能在这里待到中午过后,我们就算仁至义尽了。这样吧,陆涛,我一个人想办法稳住他,你跟老高赶紧按预订方案,准备各自的撤离,上海我们可以告一段落了。”
陆涛答应一声,刚要走,又被孟遥拉住了。
“想办法通知一下洛阳联络站,派个人去找一下段祺瑞的行踪。”
陆涛愣住了:“段祺瑞,他恐怕早就跑路了,你这又是哪一出呀?”
孟遥啧一声,使劲捶了陆涛一拳:“你忘了,吴清源和他的老爸。段祺瑞跑路,就别让他们跟着颠沛流离了。”
陆涛摇头叹气道:“真服了你,大事小事都能一把抓。”
正得意着,忽听总统套房一片喧哗。两人心里一紧,提脚跑去,只跑到一半,就见老蒋火烧火燎地一头从门里撞出来,慌不择路地在几个侍卫的奋力搀扶下,一路向外狂奔而去。
“雨农兄,请等一等。”孟遥挥手高声喊叫起来。叫住老蒋看来是不可能了,只有试试他这位便宜的兄长了。
还不错,戴笠虽然脚不点地地跟随着老蒋一路狂奔,但百忙之中竟然还能一脚踹出了一个人,跟着又嘴巴张了张,看样子是在说什么。由于距离太远,也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孟遥来到那人面前,急匆匆问道:“快说,蒋先生好好的,怎么这就又要说走就走?”
留下的人看看四周,附耳小心地说道:“共党在南昌暴动了。”
啊,孟遥顿时夸张地大叫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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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围棋部分伊藤与史实略有出入,汽油们请略过。唉票票呀可怜的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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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武直现身
正如历史发生的那样,南昌起义在取得了最初胜利后,因总的敌强我弱态势并未发生根本变化,最终不得不放弃刚刚得手的南昌古城,开始分多路在越来越多援军的重围中,拼死杀出一条条血路。
在付出了一条条鲜活生命之后,由周恩来、叶挺、贺龙、刘伯承组成的前敌委员会参谋团,在所属9军、11军、20军余部掩护下,终于抵达抚河沿岸,稍事休整之后,开始迅速向临川方向挺进。虽然有了孟遥的暗中助力,但叛徒赵福生还是出现在了历史当中,到底还是给了老蒋和汪精卫一定的预警时间。这也正是老蒋匆匆而去的主要原因之一。
所以,起义虽然拖延了,但还是比后来修改的午时提前了不少时间。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包括宋庆龄、吴玉章、徐特立、李立三、张国焘以及恽代英、澎湃、郭沫若等组成的中国******革命委员会,已早于起义第二日就撤离了。不然,也许损失将更为惨重。
现在,摆在起义军面前的有三条路可走:一是就地游击,打出一片根据地与南京、武汉两大国民政府分庭抗礼,鼎足而立。二是上山,深入到湘赣广袤的深山徐徐发展。三是下海,南下广东、海南,争取共产国际外援,以图再次北伐。
然而这时人们才发现,由于转战多次,原20军苏联军事顾问库马宁居然不见了。
一直协助贺龙在20军工作的****中央政治局委员谭平山急了,带着人就要向后找去,被周恩来冷静地拦住了。
“不能再有任何人羊入虎口了,如今队伍虽然还保持着建制,但很多部队都已打散,此时寻人很不理智。再等等吧,也许他被冲散到别的连队去了,身边又有何刚小分队保护,应该无大碍。”
周恩来想的是,一直在殿后的9军副军长朱德不是常人,没准会在路上“捡到”那位洋大人也说不定。
谁都没想到,行至进贤县,11军又生变故,所辖10师蔡廷锴突然发难,将该师所有******员全部用大棒赶出,然后率部急速脱离起义军向江西返回。自此,开始不断有小股人携枪逃跑,或者自行脱离,起义军再受重创。
8月25日,起义军与广东李济深第8路军钱大钧部展开会昌激战,无奈折返瑞金,改道东进。经一路激战,终因寡不敌众,前敌委员会被迫分散突围。
周恩来猜想的不错,库马宁果然被人“捡到”了,但不是殿后的朱德,而是一直在战斗中寻找脱离的何刚特遣分队。根据孟遥的命令,傅晓冲带领的两个连将在会昌一带隐蔽行军,除非发生接触战,只需接回何刚部即可。两万多人的起义部队最终仅存千余人,这是不可逆转的历史,好在主要历史人物最终也都顺利突围,突击营也就没有必要与围剿部队面对面了。
在一处丘陵地带果断发出脱离命令后,何刚等人迅速向低矮的灌木丛爬过去。其实这时已不算什么脱离了,成建制的大部队早已被冲得零零散散,军找不到师,师找不到团,只有小股的部队在四处奔突着,试图寻找着合围中的缝隙钻出去。
看着有些落单的战士,有的狂呼着,有的孤独地索性停下来仰望着天空,有的则干脆嚎啕大哭,何刚痛苦万分地闭上了眼睛。
“何队,我们把他们捎上吧,不然的话,这些落单的战士必死无疑。”
何刚狠狠地揪起一个枯草塞进嘴里,又恶狠狠地咀嚼了起来:“都给我闭嘴,谁在放屁打嗝,看老子回去怎么收拾你。”
天慢慢黑了下来。
突然,又一个落单的战士跑过了灌木丛。但不知为何,他忽然停下来,回头瞅了瞅,居然一掉头又跑回来,心有灵犀地分开灌木就往里钻来。
他***,他的战术素养还不错嘛。何刚笑骂着,待几个战士捂嘴将他拖过来一看,不觉就是一愣:“库马宁,噢天呐,你怎么会一个人跑散了,你的警卫员呢?”
看到是何刚,库马宁大出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捧起脑袋喃喃地说道:“都死了,我的几个警卫员,都死了。周、叶、恽他们,也不知道跑哪儿了。”
何刚示意战士递过一块干粮,默默看了他两眼,转身回到了电台前。
十分钟前,他们刚刚与傅晓冲取得了联系。由于现在四处都是部队,一时间很难分辨敌我,两人略一商量,决定明早再想办法合兵一处。
但现在库马宁落在手上,倒成了一个问题。何刚有些痛苦地摆了摆脑袋。
拂晓时,四周终于归于平静。
在几个方向派出尖兵之后,何刚发出了警戒转移的讯号,并命所有战士扔掉起义军服装,重新换上了突击营自己的作战服。由于大部队仍在井冈山驻留,傅晓冲建议他们继续南下,尾随着围剿部队缓缓进入湖南。但在此之前,他们还需要再回撤到江西一点,以便迂回拉开一些活动距离。
约定了回合地点和备用地点后,刚刚进入湘赣交界的一处山林,他们便迎面撞上了一支数百人的队伍。刚刚隐蔽好,对方便冲出数支战斗队形,举枪扑了过来。
妈的,人数还不少哇。何刚估摸着一瞅,居然一个营都不止。
库马宁探了一下头,马上用蹩脚的汉语喊道:“何,不能硬拼,我看还是原路返回吧。”
何刚没说话,只是淡淡扫他一眼,伸手拽出高倍望远镜。看着看着,他忽然一摸脑袋:“怎么还是国民革民军第二方面军旗号,不对,是朱老总他们吧?”说着,他忽然想起历史上最后就是这数百人一路南下,一直打到汕头、海丰,并随后发动湘南起义后,终于1928年2月抵达井冈山,完成了朱毛会师。
想到这里,他拢起双手试探地大喊一声,随即将一条红丝带抛向空中:“是9军的弟兄们吗,先不要开枪,我们是——”
说到这里,他故意一顿,收住后面的话,慢慢探出头去一看,对方果然停了下来。
不一会儿,一个声音传过来:“我是朱德。双手高举,你们可以慢慢走过来。”
这个动作咱可做不出来。何刚苦笑一声,扭脸看看库马宁:“老库同志,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