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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此一点,就可以看出战国时军阵的重要性。
因此,在这个注重名将的时候,就是由此,高明的将军通过对军阵的了解,指挥自己的军队,打破对方的阵式,引起连环崩溃,取得胜利,这是当时战场的主要做战方式。为什么庞涓厉害?就是因为在他的面前,敌人的军阵往往一眼就给他看破。古代重视战阵,就是这个原因。
而在当时的军事训练,一般来说,除了简单的刺杀训练,就是编组排队。
孙武子练兵,最关键的就是让士兵变换阵式,从一个阵法,变换到另一个阵法,孙武子最擅长的就是整军排阵,甚至他强大的可以让军队在战时变换阵法,让敌人一头钻在自己的阵里,结果给大阵绞杀。可惜的是,在千百年里,战国的阵法在秦灭之后就丢了一半,汉时得了另一半的阵法,而汉后,再也没有这种所谓的军阵。中国从此失去了阵法的精要!可笑的是,在此后,中国人还自觉得自己精于排兵布阵,拿着古人的牙慧自以为是,宋人编排出一个个军阵,给敌人打得跟狗一样,明朝时更是如此,让一群蛮夷和流民打败了。
现在的孙膑练兵也是在练,但和魏国不同。在此时,孙膑深深的知道,如果比军阵变化,比军队的战斗力,齐军根本不是魏军的对手。齐国的军队一般是从武士行馆里招来的,他们以没落的武士为主,单兵战斗力还算是不错的,可惜的是,在大规模集团军战斗时,就根本不可能对付得了魏军!
庞涓可以说捡了一个便宜,他到魏国,上手就有强兵,唯强兵才可出名将。
现在的庞涓只是轻轻松松的把自己在鬼谷子那里学的军阵兵法安到魏武卒上去,有他几个儿子的帮助,他轻松的得到了军队的控制。在把军阵教下去后,现在的魏军算得上更强大了一点,当然,代价是武卒的质量下降了。
可刘羲不同,刘羲仅花了很短的时间,训练出了一支小小的三熊步兵。这支军队人数很少,只有五十人,现在更是死得半残了,这一支少少的军队,却已经让一些真正的知情人知道其强大!
事实上,秦国对刘羲训练这批步军的方法也是很感兴趣的。但唯一问题是,秦国哪怕是秦公本人,对于刘羲训练这批士兵也是感到怀疑。要知道在战国来说,训练强兵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往往一支强军要训练三五年。秦国行变法后,训练新军,练了足足五七年,才有了一支人数在五万的新军。
“嬴山大人是不是想知道我是怎么训练士兵的吗?”刘羲忽然这样说。
嬴山不信道:“你肯说吗?”你既然不肯让我看你的校军场,那你又怎么可能说你的练兵之法?就算你说了,你就一定会说真话吗?嬴山当然不是很信!
刘羲心平气和的道:“嬴山大人于我有大义,如果大人真想知道,我说也无妨!因为……我的这个法子,不是一般人敢用的!也不是一般人能用的!”
嬴山心想倒要看看你刘羲能说出个什么法子来。毕竟,刘羲说得太假,那谎话不揭自破,可刘羲说得如果有一点真的东西,嬴山也是军伍出身的,自然是知道的。
嬴山拱手为礼:“愿……闻其详!”
刘羲道:“其实这个法子并不奇怪,它叫十一法。” 嬴山道:“不对呀,这不是税法么?”一般人征收税赋,大抵如此。十抽其一。刘羲这样说,他自是不明白。
刘羲笑了,嬴山知他必有下闻,当下细聆。
刘羲道:“我这十一法不是税法,但也和税法有相似之处。其实很简单,我把士兵编成队,以十人为一队,五队一伍。”这里刘羲说的是真话,但接下来就是假话了:“我编军之后行训练之法,但有一人犯错,则立以队取人,行十一之法,抽选出必死之人杀之。”
嬴山道:“如有人犯错,理当杀犯错之人,何以用这种方法抽人杀之?”
刘羲道:“这是必然,我如果杀死犯错的人,那算什么?这是天理,错而死者,这很正常,现在谁家兵法不是这样的?那样一来,虽然使士兵畏惧军法,可并不足道。人只是怕而已,算什么,我行十一法,注重的是士兵们的团队精神,让他们知道,你错了是小,你可能不会死,可以有九成的机会不死,可同样的,你的队友却会因为你的错误而死!嬴山大人,你知道么?这世上有很多很多很珍贵的东西,比如亲情,友情,爱情,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弥足珍贵的,相对的,这些士兵有同袍同泽之情,这也是一种情,我的这一套法令,会让士兵害怕因为自己的错而让自己的袍泽死去,这样一来,他们就会无视死亡,他们会发挥出比一般人更强大的战斗力,人的力量是有限的,可精神的力量是无限的。唯有好好利用这种精神,才可以创造出奇迹!难道不是么?”
嬴山张目结舌,他觉得刘羲说得有理,但觉得这又有些歪理。
李格说话道:“刘大人,这法子是好,但会不会太残忍了?这样下去,死人不是会很多吗?”的确如此,人怎么可能不犯错误,一点点小事,就要无罪而死,这不是莫名其妙吗?
刘羲淡然的道:“一点点代价是必要的,我招童子三百,练五十兵,已经很满足了,我现在招的是一千士兵,能有个三百多人活下来,我也很赚了!”
刘羲在这话里留了两个意思,一个意思是这种练兵法很残酷,一般来说,死率在一半以上,另一种意思是,他这次招训了一千人,这比他实际的兵数少了一半,并且刘羲暗示,这一千人他其实只能训练出三百左右!这是地地道道的一种示弱。同时也是示强。一方面告诉你们,我并不强大,我的兵力不多,但另一方面是在说,我对自己人都能下去这种死手,可想而知我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刘羲这是在充分的利用自己的威名!要知道,刘羲是一个一力搏三百的勇士,似他这样的个人武力,在这个时代来说,是最高峰了,如果他发狠,一般的情况下,谁能奈何他?非得闹出大事来!
嬴山没有听出刘羲的隐意,但他感觉到了,这是最好的,有些话是不可言说,而只能意会的。刘羲要秦人知道自己的一切,但他不能给秦人是自己有意透露的这一点。虽然刘羲也表现出了十足的智慧,但对秦人来说,这种玩心眼的把戏,他们还不是很擅长。算计,是一门高深的学问,用现代话来说,那是圣人没事干算着玩的,不是圣人算不了这玩意。
刘羲是圣人吗?当然是的,至少在这时他是的。首先刘羲够无耻,他也够狠毒,更是够下流,并且,他无视这个时代的礼法,他要创造自己的规则,这就是他是圣人的原因。
“这样下去……能练得几多的兵哇……” 嬴山感叹,他还在试探刘羲,这是当然的,这样练兵,越是大国越是吃不消,如果和刘羲说的这样,刘羲练一千兵,要死六七百。那么练一万兵,十万兵,要死多少?这种代价太大了!大到一般人受不了的地步!
刘羲装样子道:“这不是没有办法嘛,我的族太小,手下可用的人太少,一切都是那么少,我要对我忠心的人,对我能出死力的人,这样一来,虽然我训练的残酷,可却能得到我想要的人!” 嬴山道:“这样就能得到下面人的忠心了吗?我听说仁义才可以得人心呢。”
刘羲洋洋得意道:“我是宁教万人切齿恨,休教世有骂我人!仁义是个什么东西,我才不讲那些呢,虽然我这样的法子得出来的手下也许不是对我死忠,但至少他们可以用了,不用大的压力,怎么得出有能力的手下!我现在只是要他们的能力,他们不敢反我,没有人的武力可以超过我,我怕什么?”
嬴山现在开始有点相信了,当然不是全信,但那也够了,至少他不在对那个训练的校场上心了,而是问道:“你攻义渠,有十足的把握吗?”
第二百一十章:布局之说
“天下哪有十足把握的事,端起杯子,也有失手打翻的时候。何况是战事,兵凶战危,是最危险的大事,怎么可以大意,当然,要说十足把握没有,可五分却也算是有的。若论兵法战力,我自不惧他小小野夷,但说起来,这义渠也是一个大族,人多力大,我要想打败他们,却也非是一件容易的事。”
嬴山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等些时候再行发兵呢?”
刘羲微微一笑,嬴山有些不好意思,他本人可不就是来催刘羲的么。刘羲道:“我也没有办法,近些天,已经开始有人投我,如果我再在此地久留,那样一来这里的土地就无法养活我们了,所以我也只有进攻了。” 嬴山道:“那你为什么一定要七月进攻呢?”
“七月的时候,田里的粮已经半熟了,那些刚会种田的野人一定会眼巴巴的看着田地,舍不得离开,在这样的情况下,义渠人能调动的兵力有限,它们现在虽然已经注意到了我,可必然不会太上心,只要我动作快,一下子把他们打懵了,到时,当他义渠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就有机会一口吞下它!”
你还可以并吞他们的粮草!嬴山这样想着,却是不能说。但同时,他也觉得,刘羲说的话有道理,他有那个把握,但同样,刘羲的兵力太少了。
“听说,你这次想要用弓箭对敌,是不是?”
“的确是的。”刘羲道:“我的人少,拼杀的话,再怎么样也会有所死伤的,我死不起!” 嬴山心道:“你现在知道你的人来之不易了?死得舍不得了?”刘羲再道:“继续用箭可以解决,我为什么不用箭,毒药的配制并不难,我还可以在这林子里面采买足够的毒草,其实我一直在做这件事情,毒药挺够的,想想吧,每一支箭都带着毒,那多美妙!”
嬴山道:“可就算是如此,也要相当的箭支吧。”言下之意是自制是肯定不够。
刘羲道:“那是当然,我是向魏国采买的,这不要紧吧!” 嬴山笑道:“放心,这不要紧的,只是魏国为什么会向你出售这么多的箭支?”他也是话里有话,意思是,你是不是和魏国人做了什么约定,不然的话,为什么魏国会向你出售这么多的箭支!虽然秦国对于刘羲向魏国买箭的事情可以不过问,但也不能让这件事超出一个度。
刘羲回答的很简单,简单到了另人发指:“没办法,魏人没有钱了!”
嬴山一时没说出话来,李格更是笑了起来:“哈,魏人会没有钱?”
刘羲说道:“魏人是真的没有钱了,的确,魏国很强,但那是从国力上来说,虽然魏国很强,但是我们都知道,魏国的国土分成两部分了,由于少梁的一战,现在的这位魏王有意要迁都大梁城,想也是知道,迁都这种事情可大可小,虽然大梁很繁华的,可是那不是国都,魏武侯打下它来也不是太久,纵然占着地利而富,可并没有适合王者的宫殿和国都的围墙,这一切都要海量的金钱,再有,少梁这一战,及后期的军事调动,魏军的损失不大,可也不小,前前后后加起来,魏人本身也是为难,不然的话,也不至于和我大秦议和了,他也是难啊,有钱强国的日子同样不好过。所以,在这个基础上,魏国削减了河西的军费,为了弥补这笔钱,啊,你们也知道,我和河西将军有些交情,于是我就要求他给我武器,而我给他钱!事实上,我已经向我的亲家借了一大笔!我现在是负债累累啊!”
嬴山还是不大相信:“只是迁个都,何至于要这么多钱?”
“魏国人不同于别国,他们办事讲究奢华,小家子气了可是不行!毕竟在大梁的边上就是以繁华出名的齐国,魏国自诩强国,给齐国比下去了可是不行!”
李格开口道:“过于铺张是不好,但话说回来,秦国也的确需要一个新的国都,栎阳的确不是一个好的国都,从上次就可以看出来了,当魏军进入时,国君竟不能凭城以守,要退回雍城,才逼退了敌人,可见栎阳不足以恃!”嬴山叹道:“可是我大秦现在还在为明年春耕的事情愁苦,至于建新都城,谈何容易,就说栎阳,自献公迁都栎阳后,不是没有想过加固一下,可到头来,还不是没有添加一砖一瓦,说到底还是没有钱呀!”
李格道:“是没有粮,没钱是一回事,但我治理一地,深深知道我国之民纯厚朴实,他们并不看重钱财,只要有粮,为公室出力,每个百姓都会愿意的,可国家没有粮食,总不能让百姓们自己出粮吧,再说这些年,百姓休耕者多,家家户户都是没有多少粮了。”
嬴山笑了,道:“所以君上不惜代价想法子弄粮,给百姓解决明年的春耕问题,只要明年的种粮解决了,又有这几年的休兵罢战,过些年,就能恢复一些实力了。”
说着说着,两人说到了秦国的国事上了。说到了这里,嬴山不觉又愤恨了,叫道:“说到底还是义渠狗贼可恶,他们占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