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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似乎不必要了。
因为秦军主力杀过来了,而且魏军主力开始后撤,在这种情况下,嬴师隰还有什么理由后退呢?杀回去吧!果然,这位雄狮一样的马上君王兴起之下,大声呼喝:“杀魏狗……夺失地……”当下,“杀魏狗……夺失地……”的声音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杀啊——”秦军如黑色死亡潮一般向着魏军扑来。
我是谁拔腿就跑,他跑得那叫一个快啊,可问题是……跑得不是他一个。
事实上,在秦军反守为攻时,魏军就开始后撤了,后面还升起了火,也不知是谁把后面的辎重给烧了,这本是常情,烧了也不给穷秦。但问题在于,这仗还是在打呀,这边前面打仗,那边后面着火,这算怎么当子事,于是魏军溃败的更不成样子了。
这就造成了心眼实在的老实人我是谁跑时,已经慢了,让后面的人跑在了他的前面,这人挤人的,我是谁就是跑得快,可这魏兵却是死死挡在了他的前面,这可不是让人头疼么。
我是谁想了想,心里一阵的头疼,他本想杀死前面的人,可心里到底是不好动,善良人的本性,让他下不去手。谁叫我心太软呢。我总是心太软,心太软,不忍心杀死前面的自己人……再一回头,得,那老疯子似的嬴师隰大吼大叫,一马当先,牛到了不行的向着这里杀来,而且,他带的还是骑兵。
想也是知道这样下去的结果是什么。
骑兵在后面追,魏兵在前面跑,而秦人则是从后面把一名名的魏兵活活杀死,只要从后面砍下去,就可以了,一切就是那么的容易。也许更容易的,不用剑,而是用马把人踏死。
我是谁大怒,他猛回头,猛回头呀猛回头,心中不住的吟唱:“俺也曾,洒了几点国民泪;俺也曾,受了几日文明气;俺也曾,拔了一段杀人机;代同胞,愿把头颅碎。俺本是如来座下现身说法的金光游戏,为甚么有这儿女妻奴迷?俺真三昧,到于今始悟通灵地。走遍天涯,哭遍天涯,愿寻看一个同声气。拿鼓板儿,弦索儿,在亚洲大陆清凉山下,喝几曲文明戏。”
拿弩,上机,扣弦,对望山,瞄准……天……我是谁心里打了一个突。
我是在做什么?我要做什么?
这可是……一代雄主……大秦老国公,嬴师隰!我要杀他?
不过,这不是我的本意啊,老头,多好的老头,你多有本事,你多有雄心,但你的本事和雄心如果要践踏在我的身上,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天大地大我最大,我命由我不由天!
我的眼神发冷,我的心沉静,这一刻,我看见,嬴师隰的眼睛也看向了我。
其实,不止是嬴师隰,还有边上的魏军士兵,有的人甚至脚步都慢下了来,有的人还站住了,任谁都知道,如果任由秦军这样攻杀,那么不要说了,魏军一定死得惨重。
秦人好杀,石门大捷中,秦兵俘获了六万魏军,嬴师隰一声令下,全斩了。
所以能有一**命之气,就要争一争,这些魏军也不是一点战事都没经过,这回儿反而静下来了,定定的看着我是谁的这一箭,我是谁从没有想到,一支箭,竟然会牵动着这么多人的心。
那是个年青人,嬴师隰看得很清楚,那人手上拿着一支弩……真是好,俺老秦没有……不过,看样子,那是一支小弩,这样的小弩也想射我?哈哈……不要太小看人了!
嬴师隰这样想着,他不是受过了一次箭伤,大战小战三十多回了,嬴师隰冒着敌人的箭雨向敌军冲杀同样不是
第一回了,而他中箭也同样不是
第一回了。
所以嬴师隰一点也不怕,更何况,他身披重甲,内着皮甲,而且手上还有一支大剑,他怕什么?而我是谁手中的那支弩看起来也的确是小了一点。
不过,嬴师隰弄错了一点,弩就是弩,小弩也是弩,弩就是比弓强,弩就是威力大。
所以……
“嘣!!”我是谁扣动了弩机。
一个绝妙的击发,两支弩箭飞射向了嬴师隰。嬴师隰想了无数遍,怎么也是想不到,原来感情,这一支小弩不是一般的弩,而是一支双孔弩。嬴师隰以为这是一支短弩,没想到是一支双孔弩。他挥剑一格,格开了一支弩,但无论如何,他挡不住第二支。
那支弩箭一下子飞钉在了他的肩上,从甲缝之中直直透入,死死钻进了嬴师隰的皮肉之中,威力之大,竟然射透了老秦公,带着老头从马上跌了下来。
“啊——”嬴师隰大叫一声,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呀!他的脑子里一下子浮现出了我是谁的那张年青的脸,那小子……给他射了……三十老娘倒崩孩儿……真是阴沟里翻了船了!
“公父……”嬴渠梁和嬴虔一左一右的冲上去抱住老秦公。
“老君上……”秦兵大叫,没几,竟都垂出泪来了。
也因此,秦军停止了追杀,当然不是全部,而是这里。
同样的,我是谁得意的向后跑,同时心里想着:“操,不会真杀了那老儿吧……天呐……历史上说老头中了狼毒箭死了,感情,这箭是我射的?这是一个巧合,还是说我也已经成了这历史的一部分?”
这悲喜交加的心情中,我是谁有些茫然,他想笑笑不出,想哭又哭不出来。
不过,这也没多大事吧,我和秦国不会有交集了,杀了那老头,以后要改名字了,我要叫什么呢?何况,虽然天下归一,但我八成是不会到秦国去的。的确,秦国会在日后强大,就是由那个公孙鞅,但是……我会去多事么?本来我是想跟着公孙鞅落落好处,不过想想公孙鞅在秦国的做为,还是不去好了,哈哈……多奴的楚国,有钱的齐国,山林中还有美女的越国,这个世界美好多了,我何必一定要去秦国。
只要想到那个十五连座法,我是谁就一阵的头疼。
虽说现在我是谁穿越了,虽然我是谁没有记得自己的来历,但对于一些资料故事,他还是记得的,特别是秦国的历史!
秦国强在秦法,但是秦法……天呐……这东西可是想想就让人头疼的。
齐国齐威王向慎到问法,说哪种变法最好?慎到说有三种方法,一为法,一为术,一为势。势,由上而下,逐次变法,但要一定的时间,并要长时间执行。术,由当权者下令,法到即行,是为快速变法,而法……就是君王犯法,与庶民同罪。齐威王想了半天,用了第一种,虽然他也知道最后一种方法好,可他到底舍不了君王的特权。
第二十五章:苦战何所得?
不提我是谁这个多出来的人心里想得到底是什么,或是他在想什么,那都是次要的了。
现在重要的是,秦人。
惊天大事,可是不得了了,老秦公嬴师隰给人射了一箭,这支箭也许不是很长,但一样要人命,特别是这是一支狼毒箭。中了这样一支箭,一般的情况下,是不可能活过一年的。
大公子和二公子抱着老头收了兵,回了军。
这一点上,给了魏军一个喘息之机,但饶是如此,在这一连的激战中,魏军仍是付出了超过五万的战损,大多数是给秦军主力追击造成的,很多在后面的士兵给无情的杀死,这一点上却是没法子,因为那一路领军的嬴山一伙,他们当时还不知道嬴师隰的情况。
等到了嬴渠梁击响了金钲之后,秦军收兵,战果自是辉煌。
可,当他们上下知道了嬴师隰的事情,却都笑不出来了。
秦人虽是打了一个胜仗,前前后后,魏军损兵达到了八万,但秦人的损失一样不小,超过四万人死在了战场上,还有两万人受伤,也不知有几多能好。
最要命的,是那支狼毒箭。射在了嬴师隰身上的狼毒箭。
要知道,嬴师隰已经是一个老头子了,这么一个老头子中了这样的一箭,怎生得了。
战事已经结束。秋天的暮色中,红色衣甲的步兵骑兵已经退到主战场之外的南部山头,大纛旗上的“魏”字尚依稀可见。回复了精力的公子卬收兵点将,并且当即将龙贾拿下,不过考虑到种种原因,公子卬没有立时斩他的头,留待回安邑再说。毕竟,魏王对公子卬有了猜疑,如果公子卬乱杀军中将军,那么魏王难免会动不良的心思,更何况这还是在老公叔不在的情况下。
谁能说明他公子卬不是想着利用老公叔给抓了起来而来抓权图谋不轨呢?
在这种情况下,权利斗争,是绝对绝对不会有一点道理好讲的。
你看当初吴王夫差和武子胥关系那么好,可越人用了反间计,明明那是多么的可笑,可偏偏吴王就上了当,这里面固然有西施的原因,但也有君王之权不容他人染指的原因。
公子卬对这一点看得再明白不过了,他清楚的知道,庞涓是怎么怕失宠,而害的孙膑的。
血红的晚霞在渐渐消退,谷地主战场上的累累尸体和丢弃的战车辎重也没有任何一方争夺。就象两只猛虎的凝视对峙,谁也不能先行脱离战场。
秦人打跑了魏人,但他们的老君上伤了,正陷入了昏迷之中,所以……
嬴师隰给扶上了军榻,几支手脚过来,三下两下就把这个老儿的甲给卸了下来。
在战场上,只要不是重伤,是不会卸甲的,这等于告诉对方,这个人受伤了,因为正常是不会有人这样做的,把甲穿上,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并且还很复杂。
老头白黄的皮肉露出了来,一层层叠着的,这是老头病倒了,不然,他一振作,身上的肌肉还是可以绷紧的。在嬴师隰中箭的皮肉上,那一圈的周围,已经渗出一圈黑晕,箭头竟深入五寸有余。
随军太医急得大汗淋漓,却不知如何下手?
军帐中,早早升起了熊熊之火。热哄哄的,暖暖的,让人出汗。
“是否毒箭?”嬴渠梁满眼泪光,却没有慌乱。
“这是魏国的狼毒箭,一时难解,不过箭簇头却是楚国制式的……”
“敢拔除么?” 嬴渠梁问,他满脑子里都是嬴师隰叫他时的那句话。
“我儿渠梁,休要惊慌……公父来啦……”
“近箭疾射,铁簇深入五寸有余,断不可拔。”太医摇头。
嬴渠梁知道这位太医八成还是怕担责任,但这也是人之常情,万一这老秦公死了,别看秦国明法废除了人殉,可到时会不会用他来殉,却是谁能知道呢?众所周知,在一些地方的奴隶主,仍是可以把手下他想的人殉葬。秦法,此时管得地方很少。
嬴渠梁后退一步,环视帐中大将,向一员威猛的将领拱手道:“大哥,断箭吧。”
嬴虔虽是嬴渠梁之兄,但他是庶出子,不过纵是如此,两兄弟的关系倒也真是不错。听得嬴渠梁招呼,他走到公父身后,拔出长剑立定,双手不 禁微微颤抖。要知道,箭簇深入**,箭杆的受力处便在背心伤口,稍不留神使箭杆晃动带动箭簇,公父立时便有性命之忧。
况且楚国的兵器打造得极为精细,长箭杆用上好的硬木制作,又反复刷过几遍桐油大漆,锃亮光滑,寻常刀剑根本难以着力。嬴虔紧张得头上冒汗,内心暗暗祷告:“天月剑哪天月剑,救公父一命吧。”凝神定力,扬起天月剑轻轻一挥,只见一道光芒闪烁——剑刃尚未触及,杆已被剑气悄无声息的切断!
嬴虔左手疾伸,凌空抓住断开的箭杆,再看公父,竟是丝毫没有察觉。嬴虔长吁一声,不禁跌坐帐中。
帐中大将们也同时轻轻的“啊”了一声。
太医小心翼翼把那箭簇头子给割了出来,流了不少的发暗色的血。
许是放了血,嬴师隰给惊动了,他的嗓子里发出丝丝的声音,终于睁开了眼睛。
“公父……公父……”
“老君上……老君上……君上呀……”顿时,帐中的将军位跪做了一团。
嬴师隰清醒过来了,他神智一清,立时回复到军事上。
“我军……胜了吗?”他轻轻的问,由于自己倒下了,嬴师隰担心自己反胜为败。
“公父……”嬴渠梁道:“我们胜了,我们胜了……大哥……你来说呀!”
嬴虔忙道:“二弟说得对,我们大胜呢,斩了他魏人……多少来着?”
一名秀气的青年将军道:“至少五万!”
嬴虔忙道:“是是是,最少五万,魏军后退了三里,才再安营扎寨,我军大胜呀!”
“好……好……乘胜追击……” 嬴师隰道:“这不是很好么?我虽倒下了,但你们一样还是可以打胜仗的,继续进攻……继续……”
这话让人一阵的头疼。
虽然打了胜仗,但魏军败退烧光了来不及带上的粮草,所以现在秦军虽胜,但就粮草来说,并没收获多少,所以……后继更是不济了。
察觉到众人的异色,嬴师隰叹了口气,道:“到底出了什么事,说!”
嬴渠梁看向嬴虔,嬴虔哪里开得了这口,当下道:“渠梁,你说!”
嬴师隰道:“渠梁,到底出了什么事,说——”
“我军……”嬴渠梁嘴角抽动两下,终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