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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弩。
两批弩箭射过来,义渠人受不了了。从这架势上看,东骑人没完没了,不把这些人射死光尽了是不会罢休的。过了一会儿,又一名东骑人上前一点,道:“再问你们,降不降?”
百名东骑兵大喝道:“我们的大统领大人问你们,降不降?降不降?”
一名亲兵回首道:“七爷,我们回跑吧,大家一起散着跑,他们追不上我们!”
牛七道:“他们不是追不上我们,而是会追上部分我们,再说,这一回去,别的不说,牛五定然要拿我顶罪!”亲兵道:“这怕什么,只要大人回去,在那泾北城里,就是我们的天下,我们有还残存着数百余士兵,论起来,我们不比他白牛精兵差,他人再厉害,也不过五百,现在也没了五百,我们却有千多人,怕什么!”
牛七心中一顿,道:“糟了,糟了,如果一开始我先行回城,那一切还有话好说,我也可以先行告他牛五一状,可是现在不同了,我们给留下来,那也就是说,牛五一定会在回城之后把城门关了,夺我兵权,他是郁郅牛城出来的,是上面的人,做这种事情还不是轻而易举!如果他有心把罪名推到我们的身上,这点事还做不出来吗?我敢相信,他一定会先一步发信给郁郅牛城,细数我的不是呢!”
这一部的兵马都是跟随牛七在泾北城驻守经年的,早就是他的心腹,道:“那如何是好,难道我们就向他们投降吗?我们这千人向百人投降,天下哪有这种道理!”
正说着,又是一批箭射过来,其中一支箭一连射死了两个人。那穿透力叫一个强。
事实上,已经有一批少量的人丢了马,在地上跟着跑。
在基督山伯爵里,有一个可恶的银行家,这个人非常贪财,基督山伯爵对付他的方法就是把他关起来,然后一点点的敲榨他的钱,让他看着自己巨大的财富一点一滴的流失。这种坐失金山的痛苦是一般人难想的。比如现在,东骑人堵着义渠人不紧不慢的放箭,他们这样不紧不慢,主要是保持足够的体力可以长时间的放箭,可同样的,这种行为带给义渠人的心理压力可是太大了!
追不上,打不跑,还不断的中箭死人。一具具死尸就是这样除在面前,还有一个个伤了的人,伤者呻吟,更是乱人心神。一个伤者抬起头,他从自己的身上拔出了箭,露出了绝望的面容,那是一只腥臭的黑箭头,上面的毒是清清楚楚,这就是东骑人用的箭支,这些箭支是如此的好,但却是如此的毒。
一个伤者大叫了起来,牛七过去,他不由想到了自己手臂上的伤,再一看,伤口脓脓肿肿的,牛七大惊。他这一生,见过狠毒的,可却没有见过这么狠毒的人。东骑人下手如此恶毒,这是让他意想不到的。
“五爷……下面怎么办呀!”亲兵急着叫了起来。士兵虽然听牛七的,可老是拿不出个主意来,这也不是个事呀!这样下去,会严重影响牛七在军中的威严的。
牛七迅速在心里算计着,如果现在往回跑,的确是有机会给杀了,但也可以回到泾北城,可问题在于,泾北城的一切现在怕是已经落到了整个牛五的手里,牛五是郁郅牛城的下来的人,他手上更有最高指挥的纛旗,还有四百左右的白牛精兵,别说这白牛精兵少,可厉害,一人一把铜刀,不是一般人比得了的,控制泾北城是一点问题也没有。
事实正是如此,牛五已经回了城,他一面把城中的一切给控制住,一边叫来了自己手下一名精明的士兵,道:“你迅速回到牛城去,给大牛首报信,你知道怎么说吗?”这也是悲哀,牛五虽然勉强认得几个字,但要他写可就费了老牛鼻子劲了。所以牛五用最直接的法子,让手下人口述!
那个士兵说精明就是精明,当下道:“还请五爷示下!五爷你怎么说,小的怎么做。”
牛五哈哈大笑,道:“小子,有前途,你听着,事实就是这样子的,东骑大军一共一千人马,他们有着强弓硬弩,战力强大,但那不是重要的,真正重要的是,在我军战斗的时候,牛七盲目出击,乱我军阵,致使我军大败,我军战败之后,他又不听我的命令,视大纛旗为无物,结果迫于无奈,我只好引败军回泾北城,现在急需要援军,因为敌人的军队只是一支前军,他们还有后续的兵马,所以我们要援军,援军,你知道吗?”
那个精明的士兵道:“是五爷,小的明白了,因为七爷不听话,结果导致了我军的大败,现在我军给敌军后方的援军打败,退守泾北城,所以要求援军!”
牛五道:“我们的敌人有多少?你知道吗?”
精明的士兵道:“大人,小的想,我们只有千把人,敌人少了当然不像话,可也不能太多了,太多了不像话,因为我们居然没有被打败!而是还可以守城!因为如果是敌人的大部队,他们不可能不携带攻城武器!”
牛五讶然的点道:“你真是聪明,也好,就这样说,敌人前后兵力在五千上下,这个兵力数可能是东骑全部的人马,大牛首想来一定是会相信的,快去吧,叫来了援军,本爷记你的首功!” 精明的士兵大喜,忙提了一匹健马,打马出城而去。
精明的士兵走后,白牛亲兵对牛五道:“五爷,万一这援军来了,可发现敌人却是没有那么多的人怎么办?” 牛五笑道:“那还用说吗,当然是因为这些人是给我们杀了!”
牛七又进行了两轮的战斗,但结果却是让他手上千多的士兵变成了七百多人。
事实上,这七百人里面,还有五十多人的伤者,这伤者里面,还有一部分,是已经死了的。因为他们痛得实在是受不了了。牛七喘着气,在这两轮的冲杀中,他冲杀在前,但就如一开始,东骑人无耻的没有理会,他们会在每一段时间里问问他们,投不投降,然后就开弓放箭。
“大人……七爷……我们……逃吧!”亲兵有点艰难的说。牛七苦笑,他也算是一个自诩机灵的人了,可是没有想到自己的下场居然是这个样子的。“刀来!”牛七道。手下把铜刀递到了他的手上,牛七摇摇头,推开道:“不是我用,是你用,”他伸开手臂道:“来,把我这只伤臂砍下来吧!”
“七爷……”亲兵呆了。牛七咬牙道:“你也看见了,我的手成什么样了,我不能让它一直坏下去,我的头已经有点感觉了,再不下手,我就完了!”
亲兵没有多话,咬着牙,道:“那七爷,你可要忍着一点!”牛七只是冷冷一笑。义渠人果勇,这话可不是吹的。就见亲兵挥刀劈下去,“噗”一声,血淋淋的一条手臂就飞跌在地上。从地上的血迹上看,地上的血还带有点黑色。牛七哼了一声,咬着牙忍住了没倒,他伸出另一只手臂,把地上自己的手臂拾了起来,高高扬起,正在这个时候,又是一轮的箭飞射,一连的士兵倒在地上死去。
牛七冷冷的笑着,正在这个时候,对面又喊了起来:“大统领大人问你们,降不降?降不降?”牛七哈哈大笑,他的脸上脖子上全都是汗水,道:“我降,我降,我们降了!”
十五喜道:“大统领大人,他们真的降了,他们真的降了……”说着高兴的掉出泪来,却是没有想到,一向强项难缠的义渠人就这么简单的降了,感觉都是梦一样。如果这是要打,天知道要打成什么样子!如此的战果,当真是让人意想不到。
刘羲淡淡一笑,道:“这是必然结果。”说着他自己拿起了一支弩,仰天放了一击。就见那支箭远远的飞起,高高的上抛,然后飞坠而落,扎在了地上。带出的箭尾。,轻颤颤的晃动。刘羲道:“息虎,告诉他们,让他们把武器放在那支箭的地方。还有马也要赶到一边去,全部原地站在那儿,等我们接受投降。”
义渠人疲惫的听令了,他们丢下了兵器,赶走了自己的马,然后站回到原地上去。
几骑东骑的快马飞马过去,把这些马牵到一处去,这批马足有六百多匹,可也不算少了。
刘羲哈哈大笑,道:“我们看看去。”他一马当先,冲了过来。
牛七心里再度震憾了一把。一直以来,两军交战,双方都处的有点远,可是现在却是不同,两军之间总算是近了一点。这时他才看见,东骑人的头盔,东骑人的披风,东骑人的军甲。那种狰狞的气息更是扑面而来。东骑是个什么样子?是什么一种存在?牛七这时才算是了解了一点。他的心里有了一种惧怕的臣服感,这是弱国小国对大国的一种天生弱势,这点就和突厥人在短时间里向唐人投降的道理一样,他们是臣服在那种文化气息下。
刘羲纵马上前,他一点一点的接近降兵。事实上,义渠人对这一次的投降是一点也不上心,他们打从心眼里是不服气的。远远的光放箭,箭头上还加着毒,这算怎么回子事。
几名义渠人向牛七靠近,牛七伸手拒绝。
就当刘羲到了近前的时候,牛七大吼一声,他一把将手上的断臂给抛了过去,同时,反手从身后抽出了一把短刀,对着刘羲扑去,这是要拼命。很多人在这种绝境都会有自己的选择,一般来说,投降不丢人,但牛七是个义渠人,义渠人一向悍勇,这可并不是说笑的。牛七在自知了自己的处境之后,他做的选择就是背上这个黑锅,自己去死!他的死也许代表不了什么,但那是他的选择,是他的决定。这一点说来也不足为奇,就和英雄岳飞在明知道自己的下场后,还是选择了屈从,让自己给杀死。
可刘羲既然靠近,又怎么可能不在意呢,他早就算计到了,眼见牛七发难,刘羲却是不怕,手上一起劲,大荒凶兽立时扬起,尖锐的枪头子狠狠扎入了牛七的胸口。
天色快黑了,一抹斜阳下,其红如血。
牛七把肺腔子里最后的一口气喷了出来,虽然他的胸口中枪,论理,是死定了,可就算是如此,也还有着最后的一口气。他努力把手上的兵器向着刘羲刺去,可惜的是,刘羲只将手上一挑,牛七就飞在了天上,刘羲再将枪一扫,枪上的龙头顿时砸在了牛七的头上,整个头上一下子瘪下去了一块,一只眼睛丑陋的凸起出来。
尸体淡淡的落在地上,发出一声响。地上还有着脑浆子。
“七爷——”亲兵大叫:“我和你拼了!”话还没有完,一只小球狠狠砸在他的脸上,亲兵的脸整个的垮了,随着他的脸上中球,亲兵的人整个的歪了起来,斜跌在了地上,一动不动,死了。刘羲纵马,狠狠的踏上了这具尸体上,得意的一笑,回视四边不服的义渠人,冷声道:“日出东骑,唯我不败!哪个想死,顺昌逆亡!”
第二百三十九章:投名状
最猛烈的残杀开始,反抗的义渠人在短时间里给清理一空,他们不知道什么是身体力学,刘羲大枪头点,刺死两个,扫死七个。只转眼间,他的马周就死了无数。如果说之前的弩箭让义渠人知道厉害,现在刘羲的凶残让他们知道了可怕。义渠人相信自己的强大,他们也肯定自己的强大,如果是普通的秦兵,他们是不怕的,可问题在于,他们对个人武力的惧怕。这是草原人的通病。
秦国和义渠两国战斗,打了不是一次两次了,但每一次的失败,在义渠人的眼里,并不是他们的个人武力不及秦人,而是国力跟不上秦人。所以义渠人并不怕秦人,他们相信,在同等的条件下,秦人是打不过他们的。
可现在,刘羲的出现,他的那种干脆利落的杀人方法,完全违反了义渠人的认知。在他们看来,两人的战斗怎么说都是要打上两下的,可他们冲向了刘羲,结果却仅仅只是给刘羲更容易的杀死。这就是必然结果,因为他们的战法和那些普通的草原人一样,没有章法,他们不懂军阵,不懂组织配合。这就让他们在打斗间给刘羲足够的空闲,把他们一一杀死。
后续的东骑人打马上来,他们嘻嘻哈哈的,看着笑话,这可不是么,整个东骑谁不知道刘羲的武勇,这帮小子上前和刘羲打,那可不是自己给自己找死路么。
交出了兵器,还要和手持大荒凶兽的刘羲对打,这是地地道道的找死。义渠人是勇,义渠人也是不怕死,但在这一整天的打击下,他们的军心战意给刘羲打光了,他们已经随着牛七的死而失了自己的战心。
失了军心战意的士兵有多可怕?那是一种常人所难想的。当年秦王扫**,可转眼十六年,二十万秦军向项羽投降,随后给项大傻子全部坑杀。难道,秦军不善战?他们的战斗意志不强?不是的,他们处在一种巨大的变化中,动摇了自己的信念,最后走上了悲剧的末路。
赵燕赵多慷慨悲歌之士,他们慨然赴死,视死如归,这并不是吹的。可同样的,强大的赵这些赵军都是纸扎泥捏的?当然不是,他们在不久之前还打赢了阏与之战!那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