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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起来,这里面有一点骗小孩的味道,可那都是次要的,达成了目的就行。
这时,门外香风浮动,桑纹锦进来了。这桑纹锦据说是很美的,但她总是用面巾蒙着自己的脸。现在也是依然如故。刘羲初见她的时候,真想揭开她的面纱看看,但刘羲对墨家的重视,要礼贤下士。
“桑姑娘,请进请进……”刘羲热情客气。桑纹锦行了一礼,然后在草铺上坐下道:“我是来替小师妹道歉的,还要多谢大人手下留情。”
第二百六十四章:军法
“那没什么,水镜姑娘天真烂漫,如邻家小妹,说起来,也是我见面的时候出言无状,调戏她了,现在相信没事了,姑娘回头,可不要怪她,我知道你们墨家的规矩极多,这其实不好,律条不近人情,不适合水镜姑娘这样的,我觉得她就像是我的妹妹一样。”
看着刘羲一张老实善良的样子,桑纹锦心里翻天覆地,她不知道刘羲的真面目是什么。在感觉上,入东骑后的桑纹锦觉得东骑很富足,这一切都是刘羲策划起来的。事实上,刘羲能用五六千的族民一口气养足了两千多的脱产军兵,这就可以看出刘羲的强大了。
可当她们到了北定之后,一些战争中的残酷就露出来了,她们知道刘羲在战争中的所为,刘羲的冷血,他的残忍,他用兵的妙法,这样的一个人,如同一个大妖魔一样,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会堀起,成为让天下侧目的存在。对于这样的一个人,是最难让人揣度的,因为他有着两张面孔,一方面,他对敌人凶残无情,暴虐无常,另一方面,他对内温和到连奴隶都能过有肉吃的日子,并且他并不是一味的使用奴隶,他给奴隶定时定薪定期。
在中国古代文化里,有这样一句话,叫内圣外王。什么叫内圣外王?内圣,是对内仁善,外王,是对外征战讨伐。这就是中国早期部族文化的精髓。炎帝、黄帝、少昊、颛顼、帝俊这些先贤圣王都是如此过来的。
刘羲的这种做法,从墨家的经义上,是不对的,违反了兼爱非攻的精义,可同样的,却符合中国古老圣王的行为。炎帝打败了南山部成为中原的圣王,黄帝也是如此,他还残暴的北赶炎帝族,南流蚩尤部,少昊雄霸蜀国,颛顼南破巫苗,帝俊更是把整个中原拿在手里。
桑纹锦感觉不大好说话,正好见到刘羲在写着什么,那是东骑文字,这种字很简单,看上去笔划不多,中国早期刚刚创出的文字是象形字,这些字其实可以和现代简体字有些共通之处。比如日月水什么的,现代有上历史课的都当知道。桑纹锦也觉得东骑文字博大精深,开玩笑,这种经历了两千年的淬炼,简体字的精华岂可小觑?要说刘羲自己发明的,这怎都是不可能的,没有一个古远部族几千年的积累,是不可能有这种文字文明的。
“大人似是在写什么?” 桑纹锦有些没话找话,当然,她也的确是好奇。
刘羲微微一笑,道:“我在写士兵军人的美德!并且我想要标明出来,让士兵们日后去做。” 桑纹锦一向喜文厌战,当下道:“士兵军人打杀四方,大人觉得他们有何美德?”
刘羲大摇其头,道:“姑娘这话可就不对了,姑娘不知道,一个真正的士兵当有八项美德吗?” 桑纹锦也是奇怪,道:“士兵毁家灭园,何以竟会有八种美德?”
刘羲道:“士兵的八样美协就是谦卑,荣誉,牺牲,英勇,怜悯,精神,诚实,公正!”
“谦卑是说军人要彬彬有礼,尊敬他人,谦虚谨慎,这是士兵军人在日常生活中的待人之道。荣誉,在我东骑部族中,士兵军人吃的穿得都比一般人要好,他们的地位也比一般人要高,因为他们保卫着我们,这是他们的荣誉。牺牲是士兵军人必有并最大的美德,在必要的时候,每一个士兵和军人都要慨然赴死,如一箭射出,死不回头。英勇,是士兵军人一定要有的情操,他们不能畏惧,在面对比他们强大比他们多的敌人,也保有胜利的信念,并一直战斗!还有怜悯,在战斗中,往往会有一些可悲的存在,比如我先前放走的一个人,他这番回义渠,怕是活不下去了,我怜悯他,因为他是一个弱者。精神,士兵军人永远有一股积极向上的精神,这是一股永恒不变的信念,他们永远保有朝气,如初生的太阳,光耀万千。诚实,再没有比士兵军人更诚实的人,他们要忠诚的战斗,忠诚的完成任务。公正,就是说公正无私,严守法律,按章办事。此八种美德,凡人八具一二已经算是有不错的品性了,而士兵军人则要持此八种,桑姑娘,你还觉得士兵军人是只知破坏毁家灭园的存在吗?”
桑纹锦不由露出向望的神情,但转念即道:“可是,我看大人的军队,却并没有这八样美德,大人血性好杀,十字架我也见识了,听说大人还坑杀了一大批,难道大人所为的,也有此之种的美德吗?”
刘羲摇头道:“不是这样的,桑姑娘,你看看,这死去的是什么人?不是我东骑人,而是义渠人,但凡是义渠人投降归顺的,我自然是好好待之了,可那些不听话的,不老实的,我当然要用王霸之术杀之灭之,这本就是战争的常理,桑姑娘你学问大,见识广,还不明白这种道理吗?谦卑,荣誉,牺牲,英勇,怜悯,精神,诚实,公正这是士兵军人对自己本国本族而言的,却绝对不是对外人,我们东骑的规矩是,敌人不是人,作为一个敌人,我们根本不承认他们是人,既然不是人,杀他们也好,怎么做也罢,这就和我们杀猪杀羊一样,你们墨家不吃肉食,但不会也不让平民百姓吃肉吧!光吃米粮太不好了,要知道肉食者在一定程度上可比吃素的力气大!”
桑纹锦辩道:“大人这话可就不对了,大人说光吃素食不好,力气没有吃肉的力大,牛天天吃素,力气难道小了吗?” 刘羲道:“人怎么和牛比,再说了,老虎个头没有牛大,却一样可以吃牛,还不是因为老虎是吃肉的?再者说了,牛吃草力大,它有五个胃,人怎么可以和牛比?”
桑纹锦道:“大人怎么知道牛有五个胃?”刘羲道:“杀了头牛,剖开了肚子,不就知道了?” 桑纹锦不动声色道:“今天我们可以因为这个问题杀头牛来求证,他日我们遇到了一怀孕的妇人,大人要是和人打赌她腹中的孩子的性别,莫不也是要剖开她的肚子看吗?我听说有一位君王,和他的妃子遇到了一个老人和少年,妃子说少年的腿骨硬,君王说老人的腿骨硬,最后为了求证,便让士兵把二人的腿切下来看,大人日后会不会也有此行事之意呢?”
刘羲道:“我却是想当那个昏王,但不知桑姑娘是不是愿意做那位王妃呢?” 桑纹锦道:“大人说笑了,大人不是有大夫人二夫人的么,何必拿小女子开这等玩笑,还请大人不要回避,正面回答小女子的问题。”
刘羲笑了笑,道:“如果是妇人肚子里的孩子,那并不用剖开来看,我听说如果妇人的肚子是圆的,那就一定是男孩,如果妇人的肚子是发尖的,那一定就是女孩。至于你说老人与少年的腿谁更硬,让他们走路就行了,走时间长了,喊累的那个一定是腿脚不好的,同样不用砍。所以说,这是那个傻王不智,明明简单的事情却要复杂化!”
桑纹锦见刘羲耍花样,便道:“若是那妇人身形未显,那可如何看出她肚子里的男女?”
刘羲道:“如果是那样的话,别人根本就不知道那妇人是不是怀着孕呢,又怎么会无聊到想要猜那孩子的性别呢!” 桑纹锦叹道:“大人是不想说真话了!”
刘羲道:“桑姑娘你一口一逼,难不成在姑娘你的心目中,觉得在下是一个无道的昏君么?我虽小有基业,但还不至于成为姑娘心中的那样人物。”
“大人心怀大志,现在大人还没有到那一步,当然不会如此,所以神清智明,只怕等大人位高权重以极之时,就会迷心迷智。昔日秦国穆公何等英雄,临到了时,却做下了千古的恶事,秦国现在的贫弱若说有他一份,绝不为过,可怜秦国因穆公而霸,却也因穆公而弱,大人今天兴杀伐而起,他日也难免会由此衰!”
刘羲不快了,他直觉感觉不快,这是必然。刘羲到现在为止,虽不说为自己的行为骄傲,可也是觉得自己有点了不起,在刘羲的心里,他也不是真个就拿别人当瘪三,可大多数古人在刘羲的眼里,都只是平平,他们或有出类拔萃的,但这里面的人太少了,历史的局限性让他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缺点。比如说刘羲现在重视的墨家,虽然墨家厉害,可墨家的思想却是迂腐。
现在的桑纹锦居然对刘羲说教,从根性上看,桑纹锦是好心,把刘羲视做可以挽救的对象,因为刘羲虽然表现出了他血性残忍的一面,可他也同样表现出他文雅的一面,比如说刘羲重视治下百姓的生活,他重视文化教育,他重视墨家实学。但桑纹锦的这一切却是让刘羲所不喜的。
“桑姑娘,可能在你看来,我刘羲是一个鲁莽的武夫,是一个杀人成性的人,可能你觉得我刘羲会有一天乱来,觉得我有一天会杀人盈野,弃尸千万!现在我刘羲告诉你,我刘羲虽非善良之辈,但我刘羲到底也是一个人,你想的那种事是不会发生的,我爱人人,故人人爱我,然不爱我者,那就只好请他们去造福后生了!”
刘羲的这话是说,我会对别人心存善意,可不一定别人也对我心存善意,那些人,就只好去死了。刘羲同时还表现出了一个态度,善我善者为善,恶我恶者为恶。他在向桑纹锦表达他的不满,如果不是对墨家的重视,刘羲能一巴掌搧过去。
正这时,外面有人大喊:“大总管来啦,大总管来啦!”
刘羲一惊,忙把东西一收,对桑纹锦道:“请!”桑纹锦知道刘羲要去见大总管,当下起身。要知道刘羲在的地方虽然简陋,可有很多东西是不可能给人看的,刘羲又怎么可能会留她在这里。两人并肩而出,桑纹锦回去了,刘羲却是叫亲兵拉过马来,骑将上去,大总管是他立的,刘羲时时刻刻要给王良威望和面子,不然的话,王良是震不住那些小子们的。
“小的们,随我迎接大总管!”在长更的号令下,众兵士飞马出城,远远的,只见到上千辆大车远远行来,很多东骑人整个的移来,还有一支军队,这是东骑的步军,他们全都是学生兵,不过这些学生兵太小了,所以并不能参加这一连的战斗,他们是东骑的火种,还要学习,现在等于是东骑迁族,所以这支大军就移过来了。
先是互答的号角,然后是对骑相询,紧接着,从对面的步军中飞出两骑,一人是刘已吾另一个人是刘而已。两人各带了一个副手兵,打着三只小熊的旗子,两名军士上前道:“刘已吾刘而已参见大统领!祝大统领千世永昌,万寿无疆!”
刘羲哈哈大笑,道:“起来起来,都起来吧!大总管呢?” 刘已吾道:“大总管在后面照看那些工匠还有我们的东西,那些都是要保密的,所以大总管时刻担心,不敢大意。”
刘羲道:“理当如此。”
不旋即,大队总算是到了,刘羲与大总管王良见面,两人并没有多余的寒喧,而是直接办事,这二人如心有灵犀一般,事事顺利,转眼间,就在这北定城给安置好了,不过纵是再快,到一切定下来的时候,也已经是天黑了。
王良忙着东骑迁族的事忙着一个头有两个大,只见她秀发凌乱,面容疲倦,连衣服也是发脏了,身上还有一股子女孩正常没有的酸味儿。可刘羲却是不敢怠慢她,忙着叫人备下了美食,王良匆匆吃着,边道:“下面的事情我让白福和石娘做了,我决定让猗大回一下东骑,你觉得如何?”
刘羲点头,道:“我好像没有看见月勾,她怎么没有来?我看那些织娘桑户都到了,这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王良好似没有听到一样,转口说:“孩子们在这里不方便训练,你说的,他们的训练最重要,现在才训了几许,我们要给他们找地方训练扎营,可不是这里!”
刘羲笑道:“我已经派出了大军,我计算着什么时候可以拿下彭卢城,我打算在那里开办一家正规的军事学校,专门开传兵法知识,学成的弟子先入军中担任军官,不过这要等消息,暂时我们先忍一下,我写了一份军规条例,到时教给他们!”
王良忙道:“什么军规条例,你且给我看一下。”
刘羲应了一声,转身把牛皮夹子拿出来,从里面翻出了两张纸,对王良道:“你来看看。”
这是美国的二十一条军规,刘羲把它加以修改,然后用拿来主义拿过来用了。
要知道,“二十一条军规”是美国西点军校的校训,每一个进入西点的军人,要像背一样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