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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也意味着王良要把自己的名声变臭了。其实以她现在作的绝对很好,如果东骑部兴起,她就将名垂于青史,成为天下第一女相!可现在她却要主动的在自己的名声上撒污点!为的就是给东骑挣取这时间的机会。身为一个女人,她做到了极点。
刘熊看向王良,她的脸上无时无刻不出现着疲惫之色。她在和杜挚说话的时候没有说错,在东骑缺少足够文人的时候,很多的时候,她下令都要小心,务求说到详细到极点,因为那些执行命令的人知识原因,他们有着太多的不懂,你如果一味只凭自己的感觉去办事,反而会出现念歪了法令的结果。比如王安石变法,要求百姓没钱可以向官府借钱。但在下面的执行就成了官府勒令百姓向官府借钱,然后以高利贷的方式把百姓的家产强行抢走。在这种条件下,王良时时刻刻都在劳心劳力,天下间有她这样子的可以说无了。刘熊长叹了一声,转身离去,他能做的有限,除了给王良多弄一些补身子的食物,也就没了。
当北信君在齐国的时候,东骑军出动六千兵马,十万支箭,开始向朐衍进行全面的进攻。
这次攻击的主将是英飞,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胆大心细成了他发达的标志。王良喜欢用他,他做事有进退,不会死战硬拼。相比起来,息虎的缺点就在于他太喜欢硬拼了。
东骑军快马杀向了朐衍,在反应过来的时候,朐衍已经来不及了,他们只能点起匆匆的两万族兵去迎战,这也是他们最强的一支军队。两军相遇在中平山。
英飞远远看去,那是一群大多数连甲也没有的军队。英飞摇摇头,事实如此,一支军队,如果没有统一的军容,那还有什么团队精神?东骑军中,北信君没少说过团结第一,他带大家唱,还说了有组织打无纪律,并且把自己和义渠的战斗反复向自己的手下说明,所以判断一支军队是不是有战斗力,先看军容,军容说不过去,那别的也就不要说了。在清朝末年的时候,中国的军队一个个穿着号褂,和乞丐差不多。这是西方人的原话。在鸦片战争中,西方人证明了这一点,中**队全无战力,哪怕是号称精兵的清军也是如此。
几个快马的尖兵回来了,他们坐在马上,向英飞行击胸礼:“大人,他们只有一支大纛旗,可能还有号角,但没有别的旗号!”英飞再度满意,只有一支大纛旗,这更愚蠢了。
在羊马河之战,当时的义渠败就败在他们只有一个大纛旗,只有一个大牛首,当大牛首死后,他们也只有一个牛二!在这种情况下,义渠军战斗单一,他们军队不能分散聚合,就兵法来说,用兵以聚散如常为上。这就是说,你要有本事把自己的兵力打散开,可以自由使用自己的兵力,但同样的,你也要会把军队在散成的情况下集合起来。这一点是次要的,重要的是这里面隐含的意思,这是说,一支强大的军队不是一个人可以指挥得了的,也就是说,一个人的话,只能带着大军向着一个单一的方向死打硬冲,这就如同一头牛一样。
而东骑人用兵,讲的就是狼群战术。不打正面战,拖着你,打你的侧面!或是斩首,打掉你的头。成吉思汗没有少用这法子!正当此时长更来了。长更是一个地道原本的义渠农奴,自打翻身闹革命后,现在已经是五大骑兵军头之一了。不过在这次的战斗中,他得到授意,王良指示他要听从英飞的命令。好在的是这一点并无抵触,因为此前的羊马河之战两人就有过深度的合作。英飞没有息虎的那种大气,他的气质平和,让人容易接受。
“英飞将军!”长更行了一礼。英飞自然的回礼,礼过后,两人一笑。对看向远处,长更道:“将军不想打?”英飞点点头道:“他们虽然一直处在义渠人的积威下,可由于他们和义渠人杂居,加上常常向义渠上贡,所以义渠没有灭了他们。不过从义渠人吃了我们大亏后,却并没有拉上朐衍部和我们战斗,可见朐衍还是有一定的战斗力,义渠人不想自暴其短,万一惹得我们和朐衍一起打他们就坏了。这可以说明,朐衍是一样有战斗力的。”
长更是义渠过来的,当下道:“他们的人喜欢财富钱粮,所以打仗不似义渠拼尽死力,如果我们强势一点,他们也会低头的,不过他们万万想不到我们却是想要吞下他们……现在他们当是知道了,可惜已经有三万人成我们的俘虏了……不过我们这样也就只能动用五千人打这一场的战斗,因为那三万人会去建设我们的郁郅城,还会有一万人去桥山……所以我们不能杀死他们,这样的话,先避让一下比较好!”
英飞点头道:“话是如此说,不过我们得引动他们,不然,他们打仗可能会动脑子了!”
长更哈哈大笑,这是一个必然,此时的草原人打仗喜欢死打硬拼,打胜了,一乎拉子的上,打败了,就到处跑!在后来,为什么所有的草原人对狼都是那样的崇拜?因为在匈奴之后,大单于冒顿一方面向月支人学会了箭的运用战术,他在回国后,就把全族的兵器弄成了弓箭,同时,为了练兵,他开始杀狼,在杀狼中,他学会了狼的战术,并且在最后,用上了这个法子,成功的把刘三痞子给围在了白登。此后,匈奴人的影响遍布草原,狼之风就此传开,历代的草原人向狼学习战斗技术。这才算是有了草原人的兵法。
长更跳下了马,拿出了一张纸,这是商队和尖兵抄绘的图,经过了整理,大至也算是可以用了,英飞也跳下了马,两人对图。长更道:“我们要引动他们,就向北,我们到石嘴山去,那里有一个水洞沟,可以利用,把他们堵到那里,我们可以一下子全灭了他们,免得他们到处乱跑。这支军队一扫,朐衍只剩下老人和小孩子了,我们想杀就杀,想灭就灭!”
英飞道:“说的对,小孩子还是按大王的意思办,只有三岁以下的孩子可以活下来,超过年纪的老人问话,没有知识没有特长的一律杀了。”长更犹豫道:“大统领说过,是五岁的孩子……”英飞道:“那这样好了,我们用……就用我们的广车的车轮来量,高过的一律杀了,你意下如何?”长更赞同道:“如此好,我们回去向大统领报备,以后就用这个法子了,这小孩子,有时候真是看不清到底多大了,这样多好,省事!”
英飞道:“那仗怎么打,你还是说一下吧!”
长更笑道:“我怎么好在将军面前现丑!”英飞摇头道:“你是睚眦师长,我是蒲牢师长,论起来,你还算是大王的卫军,可不算比本将低,何必自轻?”
长更叹道:“大王建立囚牛卫,现在大王的卫军已经不是我睚眦师了。”英飞不以为然道:“那又如何?如若真成了卫军,你岂不是要随大王身边,岂有这样的仗打。”长更哈哈大笑道:“将军说的是,我也不矫情了!大人请看,在水洞沟,大约有万余民众活着,这些人么……为了我们这一战,还是死了的好!大人意下如何?”英飞道:“自然如此。”
“那就是分兵之事了,一路引敌,并且分出一部杀死水洞沟的人,然后由另一路绕至敌人后方,在水洞沟那里,我军可以组成一个箭网,封死他们,我军此行带的是十万支箭,就理而言,当我们射光了箭时,他们人也不会超过一半,那时,我军再放他们出来,他们必会大乱,就可以击杀,不过更大的可能是他们见给我们堵住了,就丧失军心战意,那样我军就可以全面的吞下他们了!”
英飞道:“那好,谁引敌?”长更淡然道:“自然是末将。”英飞犹豫道:“你担心本将麾下的儿郎?”长更道:“大人自己知道,大人从前的旧部已经分到了金猊师下,现在的蒲牢师都是海西的旧兵,又经过了扩充,可以说战斗力有限。”英飞道:“可你部下已经分出一旅看守俘虏,现在只有两千兵马,能行么?”长更道:“请大人放心。”
英飞犹豫一下,笑道:“那好,就这样定了,一定他们入彀,夜起烽火,日点狼烟!”
长更道:“谢大人成全!”英飞笑道:“说了你我同级,不必客气,你小心,我这便带人走了,记住大王的教诲,一定要安全第一!”长更笑道:“敢不从命!”
第三百四十三章:医者
朐衍是一个大部族,这个部族绝对不小,但他有一个弱点就是太分散了。在义渠强大的时候,朐衍向义渠称臣,他们和义渠人进行散居,还向义渠进贡自己的盐。对此,义渠也不想真的得罪他们,只要臣服也尽可算够了。这是有原因的,因为朐衍得到了赵国商人的支持,而赵国就在义渠的边上,义渠一心要对付他们心里的敌人老秦,另一方面也是要从赵国做生意得到赵国的物品,因为他们不从秦国做生意,而在魏国,又会受到歧视。只有赵国的边市上戎华杂居,可以放心的交易。
但是义渠换主了,新的主人一眼就看中了朐衍的财富,这就好比边上的一个人抱着一块大金砖一样,但要是能够,怎么可能不去抢。在此,东骑人可以和魏国交易经商,所以并不太在意赵国这一边了,加上现在的赵国的主要精力还是放在中山,感谢中山国对东骑的贡献,这个奇妙的国家以一己之力,周旋在赵魏齐燕四大战国之间,左右夹缝中求取生存,竟然几度欲灭而不灭,一直坚持着到了现在。可惜的是,中山国最后却因为这种相处,向中原学习了不好的文明风气最后没落了,他不是真正败的,而是自己让自己败亡的,不然中山国有天然无数的地利险关,那绝对不是赵武灵王可以轻松打败的。
新任的朐衍戎王在义渠大牛首兵败之后就又再度欣欣然称王了。可是他没想到的是,在东骑理顺了国中的一切,兵锋就转过来了,他们竟然开始疯了一般的扫荡本国境内的散族,但有进入的不是义渠人的外族散户牧民,一律抓了起来,财产充公,人也给罚作了奴隶。
本来朐衍王以为这只是东骑人内部的事情,他还着人不要管了,只让那些朐衍人和戎商退回来,到自己的境内,可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东骑人竟然在扫荡了国中的情形后,就开始向外进入,向着朐衍进入,并且游走于边,把大量的朐衍人给抓的抓,抢的抢。
当朐衍王意识到了这一点,当下叫人去东骑诘问大统领王良。王良巧言的把使者骗回去,那边却是快马传信,开始展开对朐衍的攻击。朐衍王不知道,在北信君离开东骑部的时候,制定下了一连套的法子,可以不住的消化吸收所有占领地的一切,东骑在郁郅北山大营建立一个临时训练营,一次性训练数千义渠降者,他们最后都将补填入军中。同时,在彭卢,东骑人还有着最先进最强大的当世第一训练营,所有的训练知识都是北信君一手编制的。那里面一批小虎已经迫不急待的要成长起来了。
结果,面对突然而下的两大骑兵师,朐衍毫无反抗之力,他们的大批部众给东骑抓了,这些部众本性就不似义渠人那样刚勇善战,结果竟然老老实实的举手投降,其中青壮高达七成以上!面对如此可笑的局面,东骑人也是吃惊,他们一边分出一旅压着这些人回到郁郅,他们太重要了,新兴的东骑部到处都要劳动力。根据王良自己估算,东骑至少要二十万以上的人才可以暂时的填补东骑的空虚。
如此,东骑才可以同时进行北定、桥山和郁郅三大主城的开发工作。当而,由于保密机制,彭卢城不能轻动,那里的建设只能由在那儿受训的士兵进行工程。此外,东骑还要大量的农奴,开发中部河谷地一带的农田,一个国家,无工不强,无商不富,无农,也必然会不稳。这毕竟是一个战国的时代,农业生产还没有达到后世的那种生产过盛,可以在自己不足的情况下仅凭向外购买就可以了。所以务农是必须的,但东骑有北信君的指点,他们懂得如何种田,如何施肥,如何养护地力,如何用先进的农具开更多的田地生产,在那些先进的农具下,一户农家可以同时开垦上百亩的良田,并且东骑是一个注重农副事业的部族国家,他们讲究利用一切,在种田之余,他们会选择养地龙,养猪,养驴,养兔。东骑人特别喜欢养兔子,兔子和老鼠一样,生嵬来一窝窝的生,而且周期还快,短短的时间里,它们就会十以倍的增长。在这样的条件下,它们会提供大量的肉食和皮子,这些皮子可以出售成为原料,制成小的拼皮衣或手套,还可以制成皮夹子。
不管东骑人是怎么发展的,可是他们到底是打来了,朐衍王不能不做出反应,他本来是想要求和的,但到底是气不过的,而且由于有一段的时间没有打仗了,他错误的觉得自己还是有一定战斗力的,而且东骑不是义渠,对朐衍来说,没有那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