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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孟子在场的话,就会形成大争,孟子这个人口才好,说起话来那叫一个流利,但他主要不是申明他的学说,如前所说的,儒家本身一无是处,它就如小学课本一样,用来启蒙儿童还是可以的,但如果说治国,难道真的用小学课本治国?
北信君对秦扁鹊道:“扁鹊先生也一起去?”这下田婴露出了为难之色,秦扁鹊只是秦扁鹊,还是那句话,他是下流人士,在那些所谓的士子眼里,疱人,医人,都是下流货色。在韩剧里,长今是一个医女,但医女的定位是比宫女还要低级的存在。朝鲜是一个儒化很成功的国家,这也就是他对医家的看法。
司马迁的父亲司马谈在中,将百家首次划分为:“阴阳、儒、墨、名、法、道”等六家。后来,刘歆在中,又在司马谈划分的基础上,增“纵横、杂、农、家”,将剩下的九家称为“九流”。不过在战国时代,除了上九流外,其余都是下等!医家自然也不例外,他们只是外表得到了尊敬,其实还是遭到了鄙视。
秦扁鹊笑笑道:“医者清静心,不适合这种乱人心志的夜宴,北信君请自去!”
北信君犹豫着站了起来,拉着秦扁鹊的手道:“恨不能与先生共话一夜!” 秦扁鹊拍拍胸口笑道:“此心足矣,此心足矣啊!”北信君没法子的带着小狐出门。白露现在要名正言顺的养胎,她的身子不好,就是要多养养。北信君现在也后悔了,这个小白露不过十四岁,竟然就要给自己生娃,想想感觉自己一来到了古代还真的成了禽兽不如的存在。
两匹高头大马的驷车停在门口,北信君和小狐上了车,田婴随之而上,看向小狐,赞叹道:“北信君真是好艳福也!”小狐得意到:“臭坏蛋,你听到了么?”北信君微微一笑,道:“你说慎到大师会到场?”田婴道:“正是,北信君想要结识慎到大师吗?”北信君笑道:“闻名久矣,恨不能见。”田婴哈哈大笑道:“今日不就是可以见了吗!”
说话间,就见那大车辚辚,进入了天下闻名的稷门。稷下学宫是一座起建的城中之城,在临淄以西的稷门之下,所以叫稷下学宫。它的主体建筑是中央学宫,也是稷下学堂,乃学宫的圣殿,所有仪典均在这里举行,此之两边,环林而立着各家道场,有道家场,有儒家场,有法家场,有墨家场,还有剑道宫。此时,在稷下的门口,还一排排的跪着一大批的人。北信君不用看就知道这些人是谁了,但是田婴还是解释:“这是和你一起来齐国的,他们来了之后就跑到了这里要见卫薄……”说到这里,田婴明确的对北信君道:“我不喜欢卫薄,这个人看人也好和人说话也罢,那眼睛都是找在鼻子上去的,讨厌死了,不过话说回来,一般没有人敢和他比剑,和他比剑的都是死,此人恶毒,下手从不留活口,纵是他的剑法比别人高明也要一击而杀!”
北信君也不喜欢这样的人,这意味着他多了一个敌人,北信君不喜欢性情上和自己相近的人,但就卫薄来说,暂时不去理他,反正和北信君也没有什么交集。
车子一进稷门,就可以看见一个高高的华台。古人有的时候会建立一些高台,在大商帝辛的时候就建立了一个鹿台。用来是宴酒迎客的。此台也是如此,叫环台,因为这是一个圆台,在田午死后,这个台子就正式改名叫桓公台了。
齐国太子也好,田午也罢,都是极喜欢舞乐的。在里标明了,有这样的话——“威王初即位以来,不治,委政卿大夫,九年之间,诸侯并伐,国人不治。”在里也有“齐威王既立,日事酒色,听音乐,不修国政。九年之间,韩、魏、鲁、赵悉起兵来伐,边将屡败。”的话。由此可以说明,齐国的君臣有着一带相传的毛病。
到了齐宣王的时候就更离谱了。齐宣王爱好音乐,尤其喜欢听吹竽,手下有三百个善于吹竽的乐师。齐宣王喜欢热闹,爱摆排场,总想在人前显示做国君的威严,所以每次听吹竽的时候,总是叫这三百个人在一起合奏给他听。南郭处士对齐宣王说他会吹,于是得到了好的薪俸,混在人堆里乱吹。可齐宣王死后,齐泯王立,他喜欢一个个的吹给他听,结果不会吹竽的南郭处士没有办法,也就只好跑走了。
从田午到齐威王,再到齐宣王,其后是齐泯王,都是爱好音乐的。
故而,在稷下学宫里,真正的标志性建筑,却是学宫门口那高高大大的环台。
只见旌旗招展,环台上面已经坐了很多人了,不得不佩服古人,这种高台平常也没有什么,但是在这种夜色下,的确是感觉连月亮都比台下看起来要大!
第三百五十三章:康公有后
古代的夜色非常的美,已经到了,几令人以窒息的地步,没有现代污染,也没有大规模的战争破坏天气,只见那圆圆的月如一面白白的璧,这也可以解释为什么古人喜欢玉璧,他们把玩玉璧的时候,是不是也当那其实是月亮的一种表达形式呢。天上的星星就更美了,一颗颗,亮闪闪,在几发出蓝黑的夜暮下,那种宁静空宁,会让人觉得这就是在天上众神的垂目下,不然,那些个星星怎么可能会这样的亮,哪如现代社会,如果不仔细的睁眼,甚至很难辩认北斗七星。可现在,北信君一眼就看见那颗亮闪闪的北极星,它竟然是如此的亮,这也太离谱了,让北信君都有些痴迷。在这一刻,北信君总算是明白,原来古人不是傻子,他总觉得古人傻大B,没个JB事,浪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建筑这种高高的台子,却仅仅是用来歌舞宴客,对酒赏月,北信君现在感觉一下,真是觉得那种仅仅是坐在自己的屋子里看着天上的月亮,在面前多一个树木,然后喝着酒是一种多么小的小家子气了。
这个时候,宴席未开,很多人仅仅只是隔位子说话而已,在每个人的几案前,都有一个纱衣少女伺宴,她们是用来倒酒,取食的,在每个人的几案前,都有一个蟠龙纹的铜食盘,还有一只觥角细云纹杯,一只大号的方型尊壶。铜盘上,是李子杏儿一类的果品,有几人个在交头接耳中把果子往自己的嘴里塞着。
环台之侧,有两种军士,一种是衣鲜甲亮的齐国士兵,他们持戟扶钺,特别是钺,这种礼仪的军器在各国几乎已经不见了,现在只有楚、燕和齐还保留着。但楚国一向如此,是为了标榜自己不是野蛮人国家才会如此的,燕国就没有弃过,齐国,却是作为一种古老的礼而保存下来,就连周王室自己都把各种礼器收库了,它们用不上了。
还有一种,他们一身的白衣,却扎了黑色的腰带和黑色的缠头,打着斜髻,足上一副硬木底子的履鞋,手上全都提着一把铁剑。仅此就可以证明了他们的战斗力,这**就是齐国的击技军的稚形。谁让齐国有稷下剑馆这种存在,可以一下子就得到很多会剑的高手,再以厚利佐以成军,一般人对上那是十死无生,同时,也可以有效的让齐国境内的剑士们老实一点,在别国,游侠们可以杀人远走,但给他们遇上了,就会百死无生。
车在台下停了,这让一些学子士人发目看来,一般的学子如孟轲者,也不过是要在稷门下就把车子停下,只有公子大臣一类的,才有权利有逾权的本事把车直接驶来。
一见车上下来的人,众人都明白了,原来是太子弟公子田婴,这个田婴生性勇猛,并且和太子很亲近,是太子不可多得的左右手,而且他还没有野心,十分的忠于太子。故儿几个士子都向田婴行礼,田婴苦着脸,一一回礼。然后,北信君拉着小狐从车里跳出来了。
众人却是没有见过北信君的,不由一怔,再看小狐,顺着这夜光,她那年青而活力四射的艳光不由吸引了众人,特别是小狐身上那条轻易不下的腰带,更是让这个女孩身上充满了一种精灵的气息,本来从公子田婴的车上下来,自当是田婴的女人,可哪知道这女孩却十分无礼的手揽上了北信君的手臂,这是向人们证实了她的归属是谁。就此,人们才开始打量这个看上去只是衣着华贵的不扎冠的男子!
对了,就是冠,古人在冠上有严重的礼,什么身份有什么冠,哪怕你什么身份没有,可是你是一个贵族,那你起码当有一支成人冠,也就是说你的家族至少会为你准备一场成人之礼。古代的成人礼就是一个洗礼,洗过之后,别人会用鲜花带的水洒在你的身上,以此证明你得到了证明,同时,如果是男人,还会得到一把剑,和一个女人。而女人,往往就会得到家里给出的一套嫁衣。秦献公死前给荧玉公主一套的,那就是,意思是说你长大了,可以穿着这套衣服去嫁人了。而男子佩剑也是证明他的成长,有剑了,给女人则是让他不仅手上有剑,身上的剑也能用。
可北信君是什么人,他非常讨厌在头上顶着个高高的东西,头发扎成那样子打散开来也不容易,还会容易造成头痒的毛病,时不时的还要解开来,这叫一个麻烦呀,扎成一个大号的马尾不就什么都结了,再不行,用段布绸包一下子,不也可以?北信君就是用一块蓝巾把头发包着的,看上去很精神,北信君自己觉得没有什么不好,但他现在可是到了一大群讲古说礼的人中间,这就等于民女进豪门,本来小家碧玉什么错也没有,但在大豪门眼里怎么看都不是味儿,觉得哪里都是不好,小家碧玉在他们的眼里也不过是农民阶级的。所以北信君这一副打扮在平时也不见得怎么,可在这些挑惕的士子面前,他们可就觉得北信君一无是处,身上处处透着一种不知礼的表现。
众人的交口接耳,也是让田婴不满,他歉意的看向北信君,小声道:“我现在知道北信君为什么不想要来了!”北信君摇头道:“既来之,则安之,来都来了,本君还在意这个?”
田婴大感佩服,北信君这种荣辱不惊,从容淡定的风度,却是他学不来的,如果有谁和他闹,田婴非顶回去不可,在田婴看来,凡事都要讲规矩,比如他田婴,他觉得自己不如太子,就不想当君上,他觉得自己兵学不如孙膑,就和田忌一向的尊敬他,他下棋输给了北信君,也同样的对北信君敬仰有加,因为他觉得这些人不是在压服自己,而是他们行高于人,自然要佩服的。但如果仅仅只是从外表,只是从身份,就去判断一个人,那就是田婴所瞧不上的。这一点看孙膑就知道了,他刚刚到齐国的时候,多少文人士子攻诘他,有的说这是一个无国之人,因为孙膑出山后想要投效的并不是齐国,而是魏国,在魏国不得意后才给弄到齐国来的,不仅如此,而断了腿。在古时候,人是很无知的,百姓不会管你是怎么回事,他们只会看,一个断腿的这就说明他是受过刑的,也就是说这是一个罪人,这样的人还怎么当将军?太子登位后有心拜孙膑为上将军,但孙膑拒绝了,就是这个原因。
还有一个苏秦,此人大才天下共知,可是他偏偏死在一个无知者的手里,杀他的人甚至不知道自己杀的是什么人,因为这个人生活封闭,自己不问外事,不理权贵,结果杀了人却是成了这个样子。从此,山东六国再也无法有效的联合起来抗击秦国。
故而,北信君提倡教育,他认为无知是天下的原罪之一,这个罪和弱小等同。
门典唱官高声唱喝:“公子婴到!”田婴在前带路,三人拾阶而上。
足下的阶石竟然是玉石,北信君不由骇然,而栏上更有着各种雕柱的石纹刻兽,各各形样不一,体态不同,可见这个桓公台所费不靡。北信君很是不耻,他从前还觉得如果只是建立一个台子,怎么可能会做到劳民伤财呢。现在他算是明白过来了,原来这里面是大有学问的。首先,这个台一定要起的高,这样才可以更好的看星星和月亮,其次,这个台一定要有相应景的风景,也就是说在这个台下的左右,一定要进行设计布置,要建造山山水水,在一侧的台边下,就有一个小池塘,望破宫门,还可以看到外间的风景大山。而这个台可不仅仅只是埃及人那种金字塔,而是要建立各种雕刻,石栏,还有浮雕,刻画,这都是要庞大人工的,还有在一些地方作装饰,比如这白玉的阶条砖石。
上到了三层上的高台,可以看出地面是经过人工打磨过的,光滑如镜面。
北信君也不由咋舌,他也算是知道现在的国家国力,可是没有想到竟然会大到这个离谱的地步,齐国如斯之富,可惜这些钱都没有花在正地,却是可悲了,齐国每年的钱里军费的开支大约是多少?北信君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由此观之,太子因齐虽有贤名,但他的这个贤名也不会比他老子高明到哪里去。
太子竟然起身了,就见这个白天化名田太的人走出自己的席位,到了田婴的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