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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车拉过一匹马,把半角钻云枪在手上晃了晃,道:“好,我们出击!”众兵士们列队,随着号令而行!哪知道他们还没有出街角,就见到一大批的乱民向后退来,当先的乱民开始害怕,以为是禺支人的军队,也就是屠杀他们的军队,但定睛一看,却是惊得说不出话来,或者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胸甲、大盾、长枪、短剑、绿披风!三只小熊旗、部队伍旗、奋先营的月芽旗、三足金鸟的太阳鸟旗一一的迎风招展。众步军和奋先营的军兵每一个都显出了和禺支军大不同的区别。他们整齐,他们秩序,他们强大,他们的一切都说明他们不是禺支人的军队,而是东骑人的军队,就算是无知的敦煌城里的人,也都看出了其间的不同。
是东骑人的军队。这些城里的禺支人听说东骑人的军队,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了,而是整整三四个月。从开始听说东骑人的事,到东骑人兵临城下,仅仅在城下,就停了两个多月。禺支人听说东骑人的军队,他们强大,残忍,凶恶,并且贪婪。他们的种种恶行一一传入到他们的耳朵里面,比如东骑人强奸女人,抓捕奴隶,杀戮无辜。可是现在他们的出现,同样有一个表示,那意味着敦煌城守不住了,东骑人来了,大战要开始了,现在接下来的,不是禺支军队杀死禺支平民,而是东骑军队面对禺支军队!
鬼车大喝:“准备战斗!”他一说话,众兵将一起叫道:“杀————”不过对于步军的指挥,还是要看步军自己,各个伍长叫道:“准备战斗!”前方的两个伍站到了前方,他们提出了大盾,左右两个伍长道:“一排提盾,二排三排提枪!五排预备!!”整齐有序的动作让禺支平民一点反抗心也没有,机灵点的扑倒在地道:“我们投降……”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禺支平民一一的跪下道:“我们投降……我们投降……”
虎牙看着莫名其妙,虽然他们不是很明白禺支人的话,但这种姿态说明了一切,当下对头领鬼车说道:“这搞什么鬼?他们真这么怕我们?”鬼车也是莫名其妙,但顷刻之间,一切都有了回答,只听喊杀声不断,马蹄声,脚步声,禺支人的军队衔尾杀来。百姓们跑的跑,躲的躲,他们也是知机,不敢向东骑人的军队狂冲,而是向着两边狂跑,正要追杀的禺支军队呆若木鸡,看着目瞪口呆。鬼车大呼:“杀过去————杀过去————”东骑人大吼:“杀杀杀————杀杀杀————”一边说,一边大叫着向前踏步。三个大步踏起,然后开始小步跟上,飞快的向前。这是一种小跑,但并不是飞跑,只是保持体力并增加冲击力的一种步法,在不浪费体力的情况下,加强第一波次的攻击力。
猝不及防之下,禺支人当头遭到了攻击,这时才有人叫了起来:“东骑人,是东骑人……”
东骑人,这三个字就好比魔咒一样,禺支人最怕的就是东骑人。仅看他们拿出阖城的财宝也是不想和东骑人战斗就可以看出一二来。更可怕的是,现在东骑人兵临城下,在这种情况下,东骑人一俟出现在城里,会给禺支人一个城破的错觉。城一破了,禺支人哪还有军心战意!前方的士兵一发喊,后方的士兵就乱了,再加上开始攻击下,禺支人一一被东骑人杀死,顿时瓦解了他们的军心战意,禺支军队顷刻之间就散开了。
马里伦正组织战斗,越来越多的平民给他一一杀死,开始有平民投降了,但投降的平民也是给一刀杀死,正当他大喜的时候,忽然见到一队败兵退回。他骑马过去,大喝道:“怎么回事?你们私退罢战,可是想死么?”那带着的士兵忙着跪下道:“大人……城破了……”马里伦怒道:“废话,城破了本将军会不知道?胡言乱语,信不信我杀了你仨?”
那士兵忙道:“真的,我们看见了东骑人,我们就是给东骑人打回来的……”马里伦莫名其妙,道:“城尚未破,哪来的东骑人?你是不是给几个暴民就吓破胆了?”那士兵惊得说不出话来。就在马里伦准备一刀子劈死这个贪生怕死的小人时,就看见一队东骑人出现。等等……真的是东骑人?马里伦提着刀的手落下,真的是东骑人?他眼睁睁的看见东骑人出现,一队队,一排排,一个伍出现,两个伍出现,在这种纷乱的情况下,他很难看清东骑人到底出来多少,但就一条街道来说,一千人出现,往往是要很长时间的,大多的东骑人出现,让马里伦惊得叫了起来,禺支人是不敢和东骑人战斗的,他当即就掉头跑,再不停留,手下的士兵也跟着跑,有跑的慢的,有英雄主义的,他们停下来和东骑人战斗,但在第一时间就遭到了东骑人的痛击。当禺支兵多的时候,鬼车带兵冲上来,那支半角钻云枪一舞起来,当真是敌兵清空器,碰着的就死,挨着的就亡,但听闷响不断,和鬼车当面的一一死去,不少人都给半角钻云枪的半角斩成两段,人死得半半拉拉的,在地上抱着自己的下半身哭叫不休。
中骑令老远看着马里伦带兵回来,又惊又怒,道:“你做什么?”马里伦此时已经从变态中回复了过来,见到了中骑令,上前道:“大人呀,大人呀,这是怎么回事?城是不是破了?怎么破了也不告诉我?”中骑令怒道:“说什么胡话……”正好,由于东骑人的进入,到处都可以听见乱兵乱民的叫声:“东骑人进城了……东骑人进城了……”中骑令惊得张大了嘴。马里伦哭笑着说道:“大人……我……你自己听到了吧……”
中骑令又惊又怒,道:“东骑人……他们……他们怎么会……怎么会……”一急之下,“噗”的一声,一口老大的鲜红喷了出来!这时,东骑人大踏步出来,鬼车坐在马上下令:“向东,向东,我们去打开城门……”步军大踏步的前进,在这种地方,骑兵的作用不大,但可怕的是步军,特别是东骑军的步军,在东骑军的步军前进道路下,禺支人的任何反抗都是徒劳的,那些给东骑人救下的平民大叫着,吼道:“东骑人来帮助我们啦……杀死狗官……”中骑令怒道:“贱民,贱民,杀光他们!”
第四百五十六章:北信君的醒来
敦煌城是禺支国的第二大城,是他们用来控制前方几十个小国还有大大小小的部族的一大要城,关键的不得了,原来生活着庞大的一群姜戎人,后来一批塞种人来了,这些塞种人虽然也算是西人,可是除了脸孔是西人,皮肤却并不是很白。在后期的印度,他们和波斯人、希腊人等都被说成堕落了的刹帝利,连中国人也被列在这一类。按身份多为武士或军事贵族,近于刹帝利,但并不是刹帝利。这是说他们有身份地位,但他们还是不算婆罗门。
那么什么是真正的婆罗门?就是指白种人,而且是那种真正白皮的白种人。换而言之,塞种人虽然也是西人,长得不是东方人的脸孔,但也是麦黑色的皮肤,当然比一些土人要白一点,和黄种人很近似,可说起来,他们还是黄皮,不是白皮,所以算得上是可以争取的对象。故而东骑人包括鬼车没有向他们下手。塞种人和一些归附的姜人还有一些同样恨无道同类的禺支人,他们在和禺支军进行殊死的战斗,往往禺支军打杀得平民没话说,可是这些平民就跳到房顶上,用瓦片石头往下砸,或是藏在屋子里,突然的出现向禺支军发起攻击,对此,禺支军最好的方法,也就是用绳子套住房柱,一一拉倒,在屋里的立时就给压死了,房上的也跌到地上来,给随后的禺支军冲上前杀死!
就在这些平民痛苦,迷惘,悲伤,绝望的时候,东骑人出现了!他们大踏着步子,那些如狼似虎,凶神恶煞的禺支军在东骑军面前,如阳春白雪微尘遇风,全都消散不见。便有那大吼大叫自恃勇武的禺支军向着东骑人发起反攻,也一样是给东骑人在第一时间杀死。平民们呆呆的看着这一幕,每当一队禺支军兵向东骑人冲去的时候,就会在之后,发出一连“噗噗噗”的响声,长枪狠狠的刺入到肉里,在旋转刺入的同时,再旋转着拔出,抽带出无数血雨,运气不好的,大小肠子飞出勾在枪的棱上。倒下的禺支人一一惨叫死去,他们上多少,死多少,纵是骑兵大马的冲上,也是不行,往往冲到近前,东骑人“嗡”的投出了投枪,转眼之间就把敌人杀光了,人倒马倒,气如游丝,随后东骑人上前,一一补上一记。
在禺支平民的看来,东骑人哪里是什么恶魔,他们分明就是大救星。这也是平民的一种特性!虽然他因为东骑人的出现,禺支白玉之王下令收集到了足够的钱财给东骑人,从这个角度上说,并不是东骑人从平民的手里抢钱抢财,而是禺支军自己下手。和秦朝一样,在秦灭亡的时候,很多的秦人反而很高兴秦国的灭亡,因为秦国虽然和东方项羽开战,打那些六国遗族打得不可开交,但收百姓的税,收人力征劳役,付出的都是秦民,百姓没有得到好处,自然不会喜欢自己的国家。禺支平民给本国人打杀,抢劫,这让他们怎么可能会高兴。在这种大是大非的情况下,他们浑然忘了东骑人给他们带来的痛苦,大声欢呼,抓着他们可怜低级的兵器,当然,也有的人聪明的拿地上禺支军丢下的兵器,随着东骑人向禺支军发动攻击!
从这个角度上来看,入城的八百多东骑军并不算少,有百姓的帮助与支持,再加上东骑人的强大战斗力,自然不可能是禺支军能对抗的。汇来的平民越来越多,他们不敢挡在东骑军的前方,而是在东骑人的旁边和后方,四面烽火,战火连天,一半的城都烧了起来。禺支军败退连连,直到中骑令下令调来了一批弓箭手,这才稳定了战局,可是很快,东骑人提着大盾,硬生生打下了一条街。但饶是如此,仍有两个士兵给射死了,七个士兵给射伤了。在这种小街道里,弓箭的威力十分集中,就算东骑人的大盾厉害,也是不能做到全面的挡格。
虽然只是死了两个人,但是对于东骑人来说,这样的损伤也是不愿意见到的,鬼车下令道:“问问他们,那些禺支人里,有没有会说我们话的!”命令问了下去。大约两盏茶的时间,一个士兵回来,道:“大人,有一个女人说她会说我们的话!”鬼车浓眉一扬,道:“让她过来!”士兵道:“可是她的身边有一批禺支军人,他们身上包了白布,看来是一伙叛军!”鬼车当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这必然是雪莉公主说的那个侍女,想来这个女人会说中原话,那却是正常!于是道:“既然如此,那就把他们叫过来!”不消一会儿,唐努依赛和军官甲等人过来。唐努依赛还没有说话,鬼车先说了:“你会说中原话?”
唐努依赛顿了一下,道:“我会说周语……”周语是中原的官话,相当于我们现代的普通话。白玉之王请中原人教中原话,自然是要说周语,的确,现在是战国时代,但周还是在的,而且也是中原人最常说的一种语言,哪怕是其它国家的人说的话里有方言,但也一样有着周语的影子,所以唐努依赛学的自然也是这种口语。如果说是字,那还有一些的区别,但是说到语言,那共同性就太强了。鬼车听懂了,也就笑了,他的笑吓了经过生死考验的唐努依赛一跳,心道:“东骑人是吃人妖魔,这话还真是有一定的道理!”
“你会说中原话,那好,你让你的人,还有那些平民里面挑一些人,把门板拿来,替我们开路!你们冲上去,打断他们放箭,我们要先一步开城门,你愿意配合我们么?”鬼车尽力和颜悦色的说话。但唐努依赛仍是感觉头皮发麻。她不打仗不知道,但初经战火的她两相一比较,立时发现,东骑人的战斗力和武力远在自己人之上,如果自己现在手下的人都是东骑人这样的战斗力,那他们在此前就可能压制中骑令,那时,凭借自己的口才,夺回敦煌城也不在话下,可没有法子,一切就是如此。东骑人就是这样强大,强大到了不可抗拒!
但她也明白,如果东骑人这样到达城门,说不得得有上百人左右的死伤,这个伤亡从理论上来说不大,可是秉承北信君的带兵理念,东骑人是不会愿意付出任何不必要的伤亡。
“我们立刻就会做这件事,但是我们也有我们的请求!”唐努依赛说出自己的愿望。
鬼车知道她说的事,于是道:“你们只要帮我们开了城门,听我们的话,我们不会乱来的,当然,你们要听话,这是前提,如果不听我们的话,我们就要杀光你们!”这话却也是让唐努依赛放心,东骑人如果不是这个态度,那才是个怪。很快她就把东骑人的话对手下军官说了一遍,军官甲拊掌道:“这也没有什么,但问题是他们说话到时不算数呢?开了门,我们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