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香港的和日本的都说明了在后宫斗争中的残酷无情!这种斗争不比战场上的刀光剑影来得逊色,在残忍上有过之而无不及。人说千刀万剐寸磔而死,已经算是很残忍的了,但还有一种刑法,轰然凌驾于此法之上。那就是人彘!人彘是汉时的吕后精心研制出来的,她寻医问方,这才定下了这种酷刑。不过相对的,她没有把人放在瓮里。她要的是看戚夫人光着身子,没有手没有脚在米田共里爬着。以此取乐。另一位大师级的后宫之主慈禧大姐把咸丰的爱妃削手斩脚,可却不能让她似戚夫人那样迅速的惨死,而是把她放在大瓮,没事干的时候就提出来拿其取乐。用来舒缓心情。
这样一说,让北信君的心松动了一些,他是聪明人,聪明人有的时候就会多想。在王良的话里,他觉得是自己的地位上升了,所以才导致这样的惨祸。再加上猗涟竟然替他生了一个孩子,也算不是一无所得,于是道:“孩子呢?”王良道:“孩子现在一直由钟离氏照看。”
北信君大慰其心,感叹道:“如果是那个丫头,本君就可以放心了。”王良趁机道:“那石娘……”北信君犹豫再三,道:“罢了,让她来见见本君,本君要看看她,替那个贱人还有什么好说的。”说着也不回宫,只在郁郅宫外等着。王良遣人去传令。
北信君问道:“这件事是不是给你压下去了!”王良道:“此事惊天动地,怎么可能大意。我下令在两位夫人死的当天,就秘密以养病为名接到郁郅宫。但实际上是用冰棺以镇之!消息严密封锁,这件事牵连太大,所以刘熊虽然知道一点,可是他不敢行事,臣知道了之后,就由臣做主,但是当时的大夫人已经有了孩子,所以臣不好立即动手,等大夫人生下了孩子之后,臣关押了她们,不过孩子是没有事的,臣看钟离姑娘细心,就让钟离姑娘照料,孩子好着呢,一点事也没有!”刘熊当时已经知道了这件事情,也掌握到了一些证据,但在当时,猗涟还是大夫人,所以只能积压下来等北信君回来处置。而决定做这一件事的是王良,由于当时猗涟自觉自己也有了孩子,就算自己做的事情曝了光,北信君看在孩子的份上也不会对自己怎么样,但她有两个料想不到,一个是王良竟会真的向她下手,二是她的孩子的确是第一个生出来了,也如她愿的活了下来,但人算不如天算,却是一个女孩。不知道这算是幸还是不幸,如果是男孩,那在当时,王良反手就可以掼死他,而如果那样的话,从今天北信君的态度来看,猗涟到死也没有出头之日,甚至北信君就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那么一个儿子,而现在猗涟生下的是女孩,所以才可以得存下来。
北信君拨开云雾见青天,喜道:“太好了,本君还算是有孩子的……”正说着,石娘给押来了,在牢里,石娘的情况没有猗涟那样的优待,她的头发已经乱了,身上的囚衣也是脏了,还有一股酸臭味。两名力士把石娘重重抛在地上,石娘的手镣脚铐撞在青石铺就的宫门外场地,发出了脆响。看着一双小牛皮靴子,石娘知道那是王良,再有一双大笨靴,上面可以看见在靴底的金属片子,石娘费力的抬起了头,大叫道:“君上……救救夫人……”
她的手要伸去抓北信君的裤脚,但没有抓住,反而给北信君的裙甲上的甲片割破了手指,原本就脏的手指流出了血来,这让北信君更加的往后退了一步。两个力士会意,从身后抽出了刑棍,左右一勾,勒住了石娘的脖子,不让她挣扎乱动,同时抽出空出的手,在石娘的后腿狠狠击了两拳,石娘“啊”了一声,向前栽倒,打口鼻里血就流了出来。待她不能动,两个力士这才松手,喝道:“老实一点!不要乱动!”在过去,石娘也曾高高在上,关于东骑,她也做过很多细碎的事情,但谁能想到,有朝一日,她会落到了如此的地步!
王良背过了身去,不胜的唏嘘。想当年,她还仅仅只是一个后园的小蜂匠的时候,石娘对自己还算是很照顾,也没有克扣过自己的工钱,自己有的时候还和她说说家长里短,很多北信君的事情都是石娘说的,但,谁能想到,事情会变到现在的这个地步!王良如果是普通人,也许会同情她,但现在的王良不是一般人,她是东骑这个兴新强国的女相,天下第一的女相,现在她的名气比东骑还要大,很多的国家都派出了使者表示,想要请王良到他们的国家去当官。在无数请聘中,居然还有齐国的聘书,宋国也出来凑热闹。不论怎么样,她女相王良的名字已经可以注定的,能青史留名了。所以她做事再也不可以随自己的心意,而是要顾全到东骑的利益,顾全到北信君的利益,至于其它人,哪怕是她自己的利益,都要闪一边去,比如王良现在的身份,她至少就不可以再追求爱情,这就是她付出自己的利益!一个女人,特别是一个风华正艾的女人,她连自己的终身大事都放弃了,那还有什么是她不能放弃的?所以虽然不忍,但王良该下手就是下手,该刑关石娘就是刑关石娘,没有一点道理好讲。
国家大事,不是请客吃饭,不是说长道短,不是沾亲带故,不是儿女情长。那些都是电视里骗人的,真正涉及到利害,什么都是假的!今天的朋友亲人,明日就可以白刃相见。
王良说话了:“石娘,君上要问你话,你要好好回话,知道么?”王良高高在上的说着。
待看清了王良后,石娘张口一口血污喷去。王良一个闪身,还是慢了一步,在她披风的一角,沾上了血污。王良微微促颦,两个力士又提棍子砸下,才打了两记,王良就叫道:“住手!打死了她,君上找谁问话!”北信君拉着王良再向后退一点,然后道:“不要说废话,本君只问你,那件事情是不是那个贱人做的,你是不是帮凶?”石娘本待还有话要说的,听了北信君这样一说,不由身子一颤,反倒是笑了起来。北信君不快道:“不想说,你可想清楚,你在我东骑非止是一日,我们东骑的刑法你可都是知道,莫不是想要尝试一番?”
在东骑的法里,没有肉刑,但那是正规的刑法,不是说没有刑讯的。在种种刑具中,老虎凳、仙人指路、茱萸汁灌鼻、灌肠注水、开水洗头、硬拔指甲、羊舔痒痒儿、盐水洗澡、铁锤敲牙、老鼠钻洞等层出不穷,还有种种的扒皮法,由于现在有了盐,东骑人学了一种新方法,把人犯的皮扒下来,用盐水一浇,逼得人在短时间长一层血茧子皮,然后就可以再扒一次。北信君对这些法子深爱之,石娘对此知道的也不少,北信君这样一说,由不得石娘不惊不怒。大怒之下,许是怕的,石娘反而哭着骂了起来:“天呐……你为什么不开眼……刘羲……你这个禽兽……你就是想要抛妻再娶……你现在富贵了,就瞧不起我们小姐……我告诉你,你就是娶上一百个一千个公主王女,你也还是那日里的小毛贼!我家小姐不开眼,却偏生看上了你……小姐把一切给了你……现在你却如此对待小姐……刘羲……你不是人……”
第四百六十八章:郁婉芳华
北信君的本意是要好好问问自己的孩子的,可是哪想到自己随便这么一说,石娘竟然哭着骂了起来。这一骂让北信君又惊又怒!因为石娘骂的对,在猗涟来说,她勇于追求自己的爱情,从现代人的观点,是北信君不地道,另娶妻子,如果不是刘羲娶了别的女人,不是刘羲对女色毫无节制,而是多花点心思和猗涟搞好关系,那么,他们两个幸幸福福的这样白头到老也是正常的。在现代人的观点上,猗涟杀人害人不对,北信君再婚也是一个错误!
同时还有一点,猗涟是在北信君开始发家创业的时候跟随了北信君,这说得上就是从龙之功。但谁也没有想到,北信君蹿起的太快了。他如果是一个东骑王,那也还好,但是他偏偏是北信君,而现在,他的国家更加强大,相比五六万人的那种小部族,东骑已经成了一个令人望而生畏的大国,是可以和东方战国一起对话的大国!在这个程度上,猗涟就配不上北信君了。但猗涟偏偏占着大夫人的位置!她不想下来,她也不愿下来,好不容易和北信君一起打磨,如果北信君的成功来得慢点,是十年二十年,那她的地位同样会稳如泰山。可是不是的,北信君仅仅三年就完成了质的变化,东骑国如同吹汽球一样一下子就这么奇迹也似的堀起来,而且还是如此的强大!猗涟没有时间来积累她身为女主的威信,所以……悲剧就这样产生了。这能怪猗涟吗?显然不能!但不怪猗涟,那能怪谁?北信君?
这就如同一张大网,又或是一道巨大无比的历史齿轮,在它一点点的推动下,一切的事就是这样的发生,不容一点的动摇!北信君感觉自己身不由己。他是喜欢猗涟的,所以他没有废后的心思,但是事情的发展却是让一切顺理成章的到了这一步!命运,北信君忽然感觉到,如果世上真有命运一说,那这种力量太可怕了。这就如同俄狄浦斯王无论如何也逃不脱自己杀父娶母的命运一样。在这种对命运的恐惧下,北信君勃然大怒。
他忽然一步上前,一脚踢在石娘的脸上,把她的嘴里给踢出了三颗牙齿。“贱人,不思己过,还说本君!本君哪点对不起你们,你们却害了本君……现在还在本君面前强词夺理!”
石娘失了牙,更是不怕,她扬起发肿的脸对北信君叫道:“小姐,你瞎了眼,刘羲,你杀吧,你杀吧,你把我杀了,把小姐杀了,你就可以娶那些王女公主!只是我要提醒你,但愿你在杀了我和小姐之后,会睡得着觉,要是你睡不着,你不妨每天夜里对着你的良心问问……你是不是一个人……你不是人……你不是人……你对不起小姐……你对不起小姐……”北信君摇了摇头,这样子的石娘,是说不清话的。他冷冷道:“睡不着觉?你多心了,本君一定会睡得着的!而且会睡得很香,很甜!”石娘回嘴道:“那是当然,因为,你根本就不是人,你猪狗不如,你禽兽,你禽兽都不如……天下间的男人你最不是东西……”
女人和男人的一个区别就在于她往往在必要的时候,比男人还会骂人,所谓牙尖嘴利,本来就是形容女子的。而女人在嘴皮子上的功夫也的确不是一般男人可以比得上的,只从一点就可以看出来,在相对的情况下,女人磕瓜子绝对比正常情况下的男人要强!从这里就可以看出来女人在骂人方面有着男人比不了的天赋!人说泼妇泼妇,不是没有道理的。
特别是石娘这种有过经历的女人,她会的词汇可就更多了,而且她还是一个越人,也就是一个楚夷,她不仅会骂,还会用自己的家乡俚语来骂,其语言之丰富,让北信君大为光火。人都是有火的,不发火那是没有到时候。北信君至少就没有给人这样子的骂过。猛的,北信君站了起来,在王良的耳边说了一句,匆匆离开。王良在两个力士的身边把话再说了一遍,对着石娘摇头一叹气,跋腿追着北信君而去。独留下了石娘对着北信君和王良的背影,兀自是骂个不休,一点也不带停的。直到这两个力士动手,拉着她到了郁郅宫的一个小园子里。然后一个力士离开了。石娘也停了下来。
可是很快,那个力士来了,还带着一个男子提着一把铁锨来了。力士指着一处地道:“就是这里了。”那个男子应了一声,他的声音阴阳怪气,竟然是个阉人。不过他的力气还是很大的,身体也很壮实,提着铁锨运动如飞。在长着草坪的地上挖了起来,铁锨子很容易切割下草叶,发出清脆的断裂声。一块带着黄草的泥土就给掀上来了。
石娘赫然意识到她要面临的待遇,立时挣扎了起来,同时大骂不休。力士中的一个人,用自己的刑棍卡住石娘的双手别在后面,又用石娘身上的一块囚布,把她的嘴给堵上了!石娘“咦咦唔唔”的用鼻音哼出一声声的咒骂,但这却已经属于可以接受的范围了。
“喂,这里是郁郅宫,你们这是在做什么?”一个侍女样的人走出来了。这个侍女一身白色的衣裙,在郁郅宫,能有这样的打扮,十有**,是北信君的宠姬。力士不敢得罪,上前解释道:“这是君上和王良女相的命令,让我们……姑娘还是回宫吧,这里不要来了,我们会处理好一切的!”白衣侍女眉头轻扬,看向了石娘。如果是从前,她也许可以认出石娘,在她进入郁郅宫后,是得到过石娘的帮助的。一度的时间里,猗涟就是用石娘来掌管后宫的门户的。但那已经是过去式了。白衣女侍道:“你们要埋她?这真是君上与女相的命令吗?这可是郁郅宫,真的是在这里埋人么?”力士苦着脸道:“这人不能见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