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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都是东骑文字,所以荧玉看不懂,通常都是让小狐身边的人念的,小狐自己也在努力学习这种文字,事实上,荧玉自己也学会了几个字。但是她一直不用心。不过这本可并不再是单纯的文字书,事实上这本是当时世上第一本图谱读物,书的名字很烂!叫。一共二百四十八副画面,也有二百七十八个木匠工把北信君草草画的图谱上,这是北信君用三天三夜的时间画下来的,之后第一时间给木工们拿去加工,然后谱上了文字,就编定成书,现在北信君手边的这本是最早出来的。
这个故事也恶俗的很,是北信君给自己脸上贴金。由于北信君的名声很烂,这一点十分确切,因为北信君的好名声都是在那些平民和游侠里,但在达官贵人特别是那些老世贵族的面前,就很吃不开,他们一致的认为北信君是一个暴发户。众所周知,对于暴发户,哪怕有实力,也是要鄙视加鄙视的,纵如魏国之强,不是经历了文侯和武侯,又怎么会有现在魏王的气盖。燕国虽然弱,但燕国同样是瞧不起其它国家的。这就是一个特权阶级。人常说,富贵三代,始知穿衣吃饭。北信君如果有一个好出身,好祖宗也就算了,但是北信君没有确切的先人,加上他建立的东骑国,所以他还是一个暴发户!很多人,特别是贵族,都瞧不起北信君,这一点是必然的。但解决的办法却是很容易,那就是……文化侵略。
贵族阶级不反对两种人,一种是天生高贵的,一种是有才学的。北信君以实际情况来说当然算不了是有才能的人,但是他却掌握着超过这个时代两千年的知识。连项少龙那种不学无术的人都可以混得风声水起,更何况真正的国家精英北信君呢。所以用文化抬高自己就再正常不过了。只是北信君要给别人一个他专情的象征。他利用自己死去的两个夫人大做文章,仅此而已。虽然这样对北信君的两个夫人有点不那么尊重,但是话要说回来了,既然夫人已经死了,又不是在自己的夫人身上涂脏抹黑,而是把“它”拿出来,给世人看,当然要加上一点艺术的加工。在这方面,北信君痛苦的发现,自己原来最恨最讨厌的狗血剧情却成了他唯一可以借鉴的东西。在这本画册里,北信君大写特写自己和两位夫人的爱情,原本一切的不堪都掩上了一层美好的外衣。北信君和月勾的见面成了一见钟情,而北信君和白露的感情更是显得一波三折,最令人称道的是,北信君是一个精于绘画的人,所以在绘画上,在人物的脸谱上,取得了巨大的成功,由此种种,北信君相信可以骗尽天下人。
那时,一个传奇的爱情悲剧,一个伟大的国家君主,在这样的背景之下,北信君大开狗血之先河,正所谓没有离谱的,只有更离谱的。没有变态的,只有更变态的。没有下流的,只有下流到无以复加的。这本凭着北信君灵机一动而创造出的作品其威力是可想而知的。
“告诉小狐,不论多久,我等你哥哥放了她!”北信君如是说。这种态度让荧玉原本激愤的心平静了些许。人就是这样的一种情绪动物,特别是女人,她们可能在这一刻哭,但又会在下一刻笑,或者说她们可能在这时和你好的跟什么人似的,但仅隔一秒就会对你拳打脚踢。北信君就遇到过这样的女人,她在十分钟里哭笑了三次,笑的时候次次破涕,哭的时候更是回回掉泪。这样的事情让北信君大为惊讶。但显然,这是真的。西方人说上帝啊,愿我明白东方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因为西方人永远不明白东方人的思维方式。同理,男人也会说,天啊,让我明白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吧!也是这个原因,再了解的女人,也会背着你有自己的小秘密。女人心,海底针,历史的经验留下了这句话,岂是无因的。
“你不抓我了?你抓了我,也许就可以让我哥哥放了小狐。”荧玉说这话是认真的。
但北信君摇了摇头,他的眼睛闪出了一丝智慧之光,那是看透了一切的光芒。北信君轻轻说道:“我不能让卫鞅兄弟难做……”荧玉顿时吃惊的张大了眼睛。的确,荧玉虽然跟着来到了渭南,但并不是说她就可以到东骑来见北信君,万一北信君真的扣下了她,那又当如何呢?但在这个时候,由于秦公挨了五十军棍,一度的昏了过去,所以现在的秦公不能理事,在这个基础上,卫鞅替她出面,帮她到了东骑。并且卫鞅告诉荧玉公主,如果北信君要扣她,她就说卫鞅的名字。但荧玉公主没有想到的是,北信君居然已经知道了。
使北信君知道这个消息的是东骑保秘局。东骑保秘局的负责人是刘熊,这个保密局的人里,都是从小熊和老东骑人里精选出来的,还有当年的一批骑兵,刘熊小心的经营,这才是刘熊一直不能露面的原因。但他的确是取到了很大的成就。最大的两个成就,一个是他对东骑内部进行了监控,这一点还很难做到,但却一直取得着进展。还有一点就是他成功的控制了秦国的情报功工作。秦国的事情几乎没有能瞒过他的,比如说秦公到了渭南。渭南的一切都在东骑国的眼皮子底下,所以,当荧玉公主在卫鞅的帮助下前往东骑的时候,同时间,消息就向着北信君传达来了。
第四百八十七章:公孙贾使东骑
“你不抓我了?你抓了我,也许就可以让我哥哥放了小狐。”荧玉说这话是认真的。“我不能让卫鞅兄弟难做……”北信君如是说。他转了身,继续开始做泥活。荧玉呆了呆,看看手上印制精美的图册,咬咬牙,道:“你可想清楚了,我是当今秦公的妹妹,只要你抓了我,你就可以得到小狐,但是如果你放了我,我哥哥可能到死也不会放过小狐!”北信君淡淡道:“时间也许会长,但是你哥哥总有一天会放过小狐的,再说了,小狐在秦国不会有事,有你照顾她么,但是如果本君抓了你,那么卫鞅就有可能会死……他是本君的朋友……”
荧玉本来是说了就走的,听到这里又顿住,回身道:“我二哥重用卫鞅,升他当了左庶长,只是把我放了,这么一件小事,怎么可能会杀死卫鞅?”北信君冷笑了一声,一边用刻刀勾勒头发丝,一边说道:“卫鞅在秦国变法,收了老世族的地,又要废奴,现在他是什么事都没犯,什么错都没有,你哥哥呢,又保着他,所以他才没有事,可是盯着他的人你知道有多少,一个不好,所有人一起群而攻之,你的哥哥到时就会选择,是杀了卫鞅,还是在秦国内部先进行一场内战的选择。如果本君是你的哥哥,一定会杀死卫鞅……你的哥哥也不会例外……”北信君回头道:“我们都是当国君的,我们只会从国家的利益想问题……”
荧玉呆若木鸡,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在北信君的面前,她忽然感觉自己要面临的压力太大了,她分不清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也不知道北信君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在这种未知的神秘力量下,产生的当然是一种畏惧和压力,最后她匆匆的回去了。当她出了军营的时候,女卫们冲了上来,红上前道:“公主,没事吧!”荧玉公主止了马。红道:“哎呀公主,您怎么换了鞋?”荧玉这才发现自己穿着的却是水镜的青丝履,有些不舍自己的皮靴,但是她却再也不想见北信君了,想到了此处,荧玉道:“我就说了不会有事的,我们回去。”
经过了一夜的苦行,荧玉回到了渭南,一经她回来,渭南令李格就飞马来了,见到荧玉道:“左庶长等得急死了!”荧玉道:“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我的屁股还痛呢!”她说着跳下了马,休息了一会儿才继续策马骑行,到了官邸,果然看见了左庶长的亲卫。
不消一会儿,卫鞅出来了,他的眼睛都是血红丝。他的压力很大,很多的老秦人对秦国对新法失去了信心,他们依旧要离秦,为此,他付出了一切,派出了大量的干员去说明一切。最后才算是把事情给搞定。但还有一个要点,那就是他放走了荧玉公主。此时的秦公还在昏迷中,已经请了大夫,但是事情到底会怎么样,会不会留下残疾,还是不能肯定。这件事情已经传开了,所有的人包括秦公的卫军见到卫鞅都感觉害怕。卫鞅在这件事上把自己的威信立了个十足,但代价也是巨大的,军棍就是军棍,再怎么弄假,打五十计,也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除了一些真正的皮肉汉子,否则,军棍一般都是十到三十,如果说打某某某五十军棍,等于是宣判了人的死刑。也就是秦公嬴渠梁了,换了别人,卫士们下手一定不顾一切,到时,秦公就是铁打的,屁股那一块也是要有一个大大的凹槽。
“见到他了?”卫鞅问。荧玉点点头,卫鞅却是摇摇头,道:“你和北信君说了什么?”荧玉把话说了个大致。卫鞅惊得目瞪口呆,好一会才道:“你没有说两国罢兵的事?”荧玉公主莫名其妙,好一会儿道:“这种事也要我去说吗?”卫鞅咬着牙“噫”了一声,甩甩头道:“这件事情关系的两国的安危,关键无比,你怎么会不说?如果不是这个原因,我干嘛放你去东骑国?你知不知道,你这一去,万一君上醒来问你不着,到时大家都要吃不消!”
荧玉也是怒道:“你这个人,既然如此,你干嘛不和我去说?现在反而来怪我?”卫鞅摇了摇头,道:“算了,既然你看到了他,他现在怎么样,听说他死了两个夫人,到处都传遍了!”荧玉张了张嘴,过了一会儿,拿出一本册子道:“这里面更详细……”卫鞅接过,粗略一看,摇头苦笑,最后道:“北信君的手笔……他总是把自己的个人情感和国家大事分开……他的感情也许是真的……但却无法动摇他的意志……”荧玉可是真正了解北信君一点点的人,问道:“你是说,他的感情是真的,但是这些却不会动摇他?”卫鞅道:“当然……不然他怎么可能取得现在的地位……”
这时,忽然黑伯来了,他看到了荧玉,目光一转,不说话,却对卫鞅道:“君上要见左庶长……”卫鞅点点头,再对荧玉一个点头,荧玉会意,两人一起随着黑伯到了官邸的内府。在一间发出香气的房间里,秦公翻身趴着,屁股高高耸起。卫鞅一步上前,道:“君上安好,臣死罪!”秦公嬴渠梁摇了摇头,道:“嬴虔回去了?”卫鞅道:“太子傅性情刚烈,行完了刑,就回国养伤了,君上请放心,断然断臂大伤,但是太子傅大人身体强健,又有随身的大夫相佐,断然不会有事,反而是君上的伤……”秦公松了口气,道:“不知大哥会不会怪我……”
卫鞅断然道:“国事公事,岂有私焉?太子傅大人识大义,知大体,虽断臂,但却是无可避免之事,反而可以于此坚定大秦的变法之心,君上,请恕臣直言……您的心气太急了……”秦公何尝不知道卫鞅指的是自己悍然的发兵到东骑,结果仗还没有打,反而弄成了这个样子,当真是有多丢脸就有多丢脸了!他点点头道:“是本公错了……左庶长……本公……把一切交给你了……荧玉呢……”荧玉站出道:“二哥……”秦公叹了口气道:“二哥不是不想放那个小狐,只是……秦国的情况你看到了……东骑日益强大……本公这是为了国事啊……”荧玉哪敢在秦公病的时候得罪他,说道:“二哥,我知道的……”秦公笑了笑,道:“你这一年就是乱来……罢了……二哥和你说……这个小狐……二哥现在不能放她……但是总有一天会的……你也不要急……”荧玉擦着泪道:“我知道了,二哥……”
说了一会儿的话,秦公再度睡去。不过众人却是松了口气,毕竟,秦公这一醒,等于是没有事了,只要时间,就可以康复。再问过了大夫,更是没有问题。只是大夫说了,秦公的身体虽然强健,但是却操劳过度,非要大大的休养不可。如此一来,也就耽误不得了,正好,在这个时候,公孙贾与景监快马赶来。于是,卫鞅带着一众的行人赶着大车回转栎阳。
妖皇纪元前一年的三月十日,继渭水大刑之后,又发生了震惊天下的渭南大刑!如果说渭水大刑一刑七百囚是惊天动地的话,那么渭南大刑就足以让山河变色了。法家士子卫鞅首开王在法下法刑于王的首例。由于太子傅错会君意,在渭南残杀无数,所以秦国的新法不得不给渭南的秦国移民一个交待!秦国的太子傅,当今秦公的亲哥哥,一手捧嬴渠梁上位的嬴虔给刑断一臂,免其军职,逐回雍城老宅去了。同时,秦国的国君,因为君令不明,以至于惨祸发生,故而不得已,给左庶长卫鞅刑杖五十!几于昏死!血流刑台!天下震动,日月变色!东方六国知道后大呼卫鞅当死,但秦国之内,却是鸦雀无声。这场震动了天下的大刑却让秦国的国内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