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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种道:“这又有什么关系?” 太戊午道:“臣私下也打探过了一些关于北秦的消息,北秦刘羲残忍恶毒,他不仅喜欢拿人的骨头制器,做成酒皿更是习以为常,而且……他的军队还吃人,北秦人有一句名言,叫做敌人不是人,他们认为敌人是和猪狗一类的存在,可以随意的杀戮与食用,北秦刘羲本人就是一个很喜欢吃人的妖孽!”赵种倒吸冷气。随之,又义愤填膺:“北秦人不当人子,此等行为,与那禽兽又有何异?真真是连禽兽也不如也!”
但这也是很正常的,在过去,北秦还是东骑,是一个戎部族,似这样的一个部族,他们杀人吃人,这当然有一定的影响,但当时的北秦还没有和中原大国有什么真正的利害交集,谁又会在此介意呢?就算是现在的北秦治政,那些墨家也好,法家也罢,都是理政不管军,军事上的事还是北秦伯自己说了算,所以该吃的人还是要吃,敌人还是不是人。就是这样。
这些自然也是遭到了一些仁人志士的不满,但正如北秦的制度,军队是军队,加入军队等于是进入到了另一个社会,北秦对于军队的管理之严格是十分残酷的,三个月的新兵营,最常听到的就是保密制度!在士兵的心理,军队是一个家庭,是一个世界,和外面是不同的,所以,外面怎么叫,都不会对军队的内部有任何的影响。军队还是如此我行我素。
不管怎么说,赵种父子三人把北秦先从头骂到尾,然后再从尾骂到头,等他们把学过的词骂完了之后,然后喝酒润喉,最后赵侯道:“既然如此,就当要出使,不过谁可以出使呢?”
太戊午道:“臣谏议由狐不疑出使相魏。”赵侯道:“既然如此,就速召狐不疑。”当下,赵侯叫来了狐不疑,带上金千镒,白璧两双,如意一对,赵国卓氏的精铁蟠龙纹的雕花檀木鞘、柄上镶嵌一枚黑曜石的宝剑一柄。这是因为庞涓什么都喜欢,独不是好女色,也有人说庞涓惧内,但不论如何,庞涓不好女色是出名的。然后狐不疑辞别了赵侯,带着二十余随从,前往魏国安邑!没错了,现在的魏国的中心的确是还在安邑,所谓大梁,也是魏王偶而去一次看看工程进度的。凡使臣相魏,还是去安邑。
一直到卫鞅打到了安邑城下,魏王才迫不及待的转迁大梁王城。此时暂且不提。却说到了狐不疑到了安邑。他一连投了三次贴,这才得到了晋见庞涓的机会。
这并不是说庞涓驾子大,不见一般人,而是说庞涓身份高贵,但他是一个将军,一直以来,庞涓自己就导演了一场迫害孙膑的戏,所以对于君主的心思十分的明白。魏王要一个听话的上将军,可以替他打仗,但是不要一个喜欢交游广阔的上将军。手掌兵权,就要小心翼翼,不然的话,落下了把柄,不定哪天就要死无全尸,庞涓聪明人,所以他不做蠢事。
魏王武信庞涓,而文信公子卬,这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实。在这一点上和魏王犯不清楚,那可不是找死么?伴君如伴虎,这话可不是瞎说的。因为魏国行的还是人治,魏王喜欢你,就用你,魏王不喜欢你,如卫鞅,就要滚蛋!在庞涓的老家人引路下,狐不疑带着手下抬着礼物进入了这上将军府。严格说来,上将军府的确是很大,也算得上够气派。但是庞涓的这座上将军府却并没有太多的门客,事实上,看这里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更似是一个军营。
但这就是魏国上将军,庞涓的府第!这时的庞涓正在后院。这里有一棵老树,夏天来了,老树显得郁郁葱葱,好不茂盛。庞涓大马金刀的坐在一张石鼓前,身前有一张几案,上面一碗清水,几块北秦豆干。不知为什么,庞涓很喜欢这种小吃,虽然价格不是那么便宜,但庞涓却总是经常的购买吃食。这可以说是庞涓生活里最奢侈的一面了吧。
在他的身前,一名少年正在舞剑。或者说练剑。长剑不是很长,这毕竟还是一把青铜剑,就锋利来说还算中可,或是说保养的不错。这把剑是少年心爱物,他虽不以此剑上阵杀敌,但是在这种练习剑术的时候,就会用上此剑,以便让自己更加的全情投入。剑风卷动,带起了几片的落叶,有一片叶子经不住剑的锐利,一下子给削成了两瓣。其中一瓣落在了狐不疑的身上。狐不疑显得很平静,那少年也不止剑,继续挥舞。倒是庞涓把手放在案上,道:“来客请至此而言!” 狐不疑不多说话,径步走到庞涓的身前,弯腰一个大大的躬礼。
在他走到庞涓的面前时,少年的剑几次欲飞到他的身上,但狐不疑都忍住了跳开的心,而是这样一直的走过了来,他成功了,所以他看到庞涓脸上的一丝不宜察觉的笑意。狐不疑不敢拿搪,道:“赵国狐不疑,见过大魏国上将军。”
第五百二十六章:丞相的态度
庞涓翻开眼皮道:“我乃魏国的将军,尔是赵国的臣子,无故见我,所谓何来?”虽然庞涓说话轻描淡写,但多年的将军做下来,一股煞气自然而生。狐不疑微微一笑,然后方道:“自逢泽之猎,我家赵侯对将军是渴慕久以,只是国事缠身,竟不能见!”庞涓笑了:“前日本将军曾有戏言,说在魏国做不下去了,去赵国如何,赵侯说赵国多得是骑马的将军,缺的是那农田之夫,庞涓自问不精稼穑,赵侯想我为何?” 狐不疑哪里会知道这里面的一些细处,本想着说一些场面话,哪知道上来就给庞涓抓住了跟脚。庞涓笑了,道:“你也不用怕,本将军心胸自问不宽,但还不至于容不下那一句戏言,赵侯以侯爵之尊和庞涓开个小小的玩笑,庞涓又怎么会不识趣呢,但我这里是将军府,往来公文极多,不是可以久留之地,你有话就说,不然,可就请出了!” 狐不疑忙着道:“请将军休怒,小使此来,带上了黄金千镒,白璧两双,如意一对,精铁宝剑一柄。请将军笑纳!都在外间呢……”
庞涓淡淡的说道:“送来就送来了吧,现在说事!” 狐不疑在心里痛骂庞涓,这个庞涓当真是油盐不进。但这话他哪里能说得出口,只是道:“上将军知道北秦乎?”说到北秦,庞涓的脸上果然微微的动容。狐不疑这才松了口气,知道话还有分说。当下道:“北秦此国,实是不当人子,周天子旧威不在,竟然想要抑仗北秦此戎胡之族而立,岂不知此乃徒惹笑柄也。此国中,率兽食人,比比皆是,性情凶恶,好战不疲,粗鄙无礼,鲜廉寡耻。自北秦刘羲立部之后,其种种罪行,劣迹斑斑,当真是罄竹难书,纵九天之银河倒泻,也是洗涮不净。刘羲其人自号为妖,实天下第一的妖孽,悲乎哉,上天失德,以致此丑类而生……”
庞涓笑了:“那是当然的,本将军耳目并不闭塞,北秦人已经打到了你们的西河之区,如果不是北秦人没有解决北方的林胡人,还有那些楼烦人,只怕已经渡河而击了,以你们那点薄弱的兵力,哼……”庞涓冷笑的同时,心里也是发冷。兵家就是兵家,看东西就是厉害。他一眼就看出北秦并不是没有力量继续进取,而是顾忌北方没有完成战斗,一俟北秦完成了北方的战事,北秦人向赵国继续进逼,那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也不知道北秦是怎么回事,有着常国难想的包融力,说义渠吧,老老实实的当着东骑人,现在又当起北秦人来了,说朐衍吧,也是完全的臣服了,这个北秦,但凡是他们占领的地方,都是那样牢牢的给控制住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现在看来,一旦北秦打入了赵国,只怕赵国的西北就要全部丢失。而在北秦打下了林胡人和楼烦人后,就会变成一个真正的国家,还是一个大国!万一再占了赵国的西北,那岂止是一个大国,简直就是一个超级大国。别的不说,那种潜力就是无穷的可怕!一想到这里,庞涓就暗恨自己当年没有杀死北秦刘羲。
要是北秦伯刘羲死了,天下哪还有那么多的麻烦,哪有什么变数。刘羲以一人之力兴国强邦,他白手兴家,硬是以少数的奴隶,借机而起,一发不可收拾,成了现在这么一个巨大的怪物!和魏王说话的时候,魏王也流露出对北秦伯的一种惧怕,没有别的原因,北秦强大的太快了,这种快速的发展完全超出了列国的想象,最最离谱的是北秦一开始就搞什么保密制度,什么东西都要保密,什么东西都不让看。特别是北秦的军营,已经有坐间想要进入北秦军的军营附近,但哪知道一到北秦才知道,北秦军的军营是军事重地,往往没到军营就会派出骑兵哨马,一发现在军营边上逛的人,抓到就杀,杀了就吃,一点多嘴解释的余地也没有。其保密意识之强简直另人发指!搞到现在,就说庞涓本人,他就派出了三个批次的人,结果都是有去无回。现在庞涓再要派兵去北秦当坐间,竟然没有士兵敢自动请命!
现在北秦人把刀兵指向了赵国,但之后又是谁?庞涓正自想着,那狐不疑说话了:“实不相瞒,上将军,我主已经决定,发兵十万,征讨北秦,希望上将军能向大魏王谏言,和我大赵联合起来,一起攻打北秦,我大赵愿意尊大魏为盟主之国!所得北秦财物,魏拿七成,赵拿三成!”这个条件表面上看是够厚了,庞涓光听着也是高兴,但是他更是知道,光是这一点,并不足以让魏王动心,魏王是不可能因为这一点放弃和北秦的友好关系。
坦白说,现在的魏国和北秦也并没有太过硬的关系,是人都知道,魏国在北秦的影响下,有很多商人跑了,这是让魏国之前想不到的,没有想到魏国的商人竟然会跑掉!但这却是真实的,不说白氏的离开,就是郑氏的走,也是让人伤神,为此,魏王不是很高兴。但是话说回来了,随着北秦商业的发达,北秦人却是加大了在魏国的生意,或者说这并不是生意,而是一种倾销。但是在当时,魏人并没有真正的注意到,他们只是高兴他们可以买到很多好东西,北秦的东西多而且质量也可以,特别是一些新奇的小玩意更是无有尽绝,多不胜数。
在这样的情况下,魏人一样是可以从北秦商人的手里征收到一定的交易税,如此一来的话,就更是不加以理会了,正所谓走了张屠户,还有李屠户,怎也不至于立刻就吃带毛的猪。那猪肉还是一样的鲜嫩可口。虽然就目前的情况下,北秦和魏国两国的确是有一点的裂痕,但还远远不到刀兵相向的地步!最为重要的一点,对于魏国目前来说,最重要的不是打仗,而是修筑防止秦国攻来的长城,还有大梁的新宫。眼看着秦国开始变法了,也就是说最差秦国会有一定程度的变强,那时魏国又要面临冲击了。万一这次打北秦没打成,得罪了北秦,到时,北秦大军和秦国大军一起杀过来,魏王怎么办?哭吗?
庞涓道:“区区的小财,就想让我庞涓卖国吗?” 狐不疑道:“上将军真是言重了,这话是怎么说的呢?”庞涓道:“北秦是打你们赵国,你们赵国打北秦就是了,和我们魏国说什么,有本事你们打败了北秦,你们抢到多少北秦的钱,我们绝不眼红,但两国邦交,乃是大事,岂容你说一句话,本将军就向主谏不利于国之言!你当我庞涓是什么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狐不疑发出了一连的狂笑。边上的少年大怒,铜剑横到了狐不疑的颈前,道:“放肆,休得无礼狂浪!” 狐不疑止住了笑。庞涓道:“英儿,住手。”那少年庞英这才收了手。庞涓道:“犬子无礼了。” 狐不疑道:“少将军年少英武,他日又是一个上将军!”庞涓只是淡淡一笑,他是有自知之明,虽然也是想着儿子上劲,但是在兵法上,不是死读书就行了,他的儿子只是中人之资,其质平平,虽然自己倾力教他,也只是一个平淡无奇,不见新意。和自己的师兄相比,那种举一而反三的灵气,真是差远了。
狐不疑道:“上将军,你大度,不去想向北秦下手,但是上将军可不要忘了!”庞涓道:“忘了什么?” 狐不疑道:“忘了太行山的白氏兄弟,忘了定阳之失,北秦刘羲三日之围。上将军,这件事有心的人都是知道,还是说,上将军以为北秦刘羲不知道吗?”庞涓怒容微现道:“刘羲知道又当如何,老夫过去不怕他,现在也一样不鸟他!” 狐不疑却是道:“上将军虽做如是说,但北秦刘羲却是不会做如是想,刘羲此人,心胸窄小,刻薄下流,记仇而不忘,小过也必报,他知道上将军对他的所为,心里已经恨上将军多矣,只是从前一直没有机会,如果有机会,上将军以为刘羲此人当如何对上将军?在下可是知道,刘羲此人有三好,其一喜欢将人扎成肉串,听着他们未死前之惨叫哀号进食佐餐;其二嗜噬人肉,不仅他吃肉,其麾下兽兵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