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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其麾下兽兵也是如此,残忍程度,实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其三就是以人之头骨制成器皿。不知道以上将军与刘羲之仇,那刘羲当会如何想要对待上将军!”
“呵呵呵呵……”庞涓怒急反笑了出来,他神态轻闲,竟然是一点也不以为意的样子,道:“庞涓的血肉性命俱都在此,北秦刘羲要是有本事,尽管来拿也就是了,老夫倒是要看看,刘羲小儿是怎么拿我的人头去制酒皿。” 狐不疑道:“上将军真的一点也不介意?”庞涓道:“老夫与刘羲小儿都是兵家,能在战场上决一生死,何乐不为也,其人若是与某旗鼓相当,或有真才实学,老夫败在他的手下,心甘情愿,心服口服,到时,任他杀剐,老夫认了!至于贵使想要使老夫说魏王出兵一事,那是不可能的!若再无它事,贵使请回吧!”
随着逐客令下,狐不疑万分不愿,只好出了庞涓的上将军府。连东西也带不回来。
庞涓之子庞英道:“父亲,我们已经得罪了北秦刘羲,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不依从此人的话,去攻打刘羲呢?来人说的一点也没有错,刘羲这个人,小器刻薄,他武力很高,但与他交手的人,往往一力打死,不留半点活口,这种事,别人不大好做到,但是北秦刘羲是绝对可以的!”庞涓摇摇头,道:“老夫教过你兵法,但是老夫没有教过你政治,你可知道,这个世上有的东西比那战场之上还要凶险?在战场上,就算是背后的冷箭,你死前也可以看见是谁杀了你,但是在政治上,有时你死到临头,还不知道是谁想要真正的杀你!”
庞英道:“谁会杀死父亲,是丞相?”庞涓摇摇头,道:“丞相不是想要为父死,而是要为父下台,至于要为父死的人么……哼,你现在不知道,以后小心一点也就是了。”庞英道:“那北秦刘羲怎么办,别人好说,但北秦刘羲是绝对想要父亲死的人呢!”庞涓道:“你是说想要找机会攻打北秦吗?想也是知道不可能的!”庞英道:“那是为什么呢?”庞涓长长一叹,道:“长城没有修好,大梁宫没有全善,我们就没有真正的机会上战场……罢了,过去的雄心壮志为父已经消了,只想着平平安安的过完剩下的日子,你之后,不要做上将军了,做个普普通通的将军,养家糊口,可不要学为父这样的累了!至于北秦……那个赵使会去见丞相的。”庞英也不是一个真正的傻子,一听到这里,不由笑了,道:“我明白了,父亲,你是说,这件事你不好牵头,由丞相出面反而比较好!”庞涓微笑着点头。
的确,庞涓是上将军,所以他永远忘不了自己是用什么法子除了孙膑的,正是以计间之。在此之后,庞涓注意自己,他也许会和其它国家的使者见面,会和它国之臣会面,但是绝对不会留任何的承诺和信约,以免给人把柄。虽然狐不疑要做的要说的都是庞涓心里想的,但是他偏偏不能有任何的表示。就是怕哪天给人抓着不放,相比政治,残酷的战场反而更安全。
狐不疑却是一肚子的不满,他一腹的心事,由于出使见魏王是不可能的,这也是一次秘密出使,是不能见到太多人的,想来想去,只好去见丞相。魏国的丞相府还是一如往昔的高大,但是现在与之不同,是更见出于华丽。和前丞相的节俭不同,现在的这位丞相却是一个讲究享受的人。交了铜牌名刺,狐不疑静静的等着,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成,现在他的身上别无长物,唯一可以算是值钱的,也就是一块不错的玉璧,想着以此玉当礼,实是有点寒酸,可是他也没有办法!好不容易,门房才开了,从里面走出的是老家人,他淡淡的打量了狐不疑一眼,道:“丞相有空,但时间不长,一柱香的时间,有问题么?”
狐不疑连声道:“没有问题,没有问题,请老家人带路……”老家人点了一下头,把屁股对着他,向内而行。如果狐不疑是正规出使,断然不会受到这样的对待,但是谁让狐不疑没有办法呢,只能把头低下,随在身后。这位丞相的兴趣和庞涓是断然不同,他也是在后院的,可是庞涓在后院门里是看自己的儿子练剑,但丞相大人却是看着一名小巧的舞女着一双布袜起舞于草坪间,那舞女小小巧巧,脸上戴着一张北秦的青铜玉颜面具,十分的精美。配合女孩的身材肢体,那无穷的美妙形态层出不穷。丞相大人斜椅在一张厚毡席上,身前放着小几,几样的果品放在其中,还有一只玉杯,里面盛着北秦的葡萄酒。不用靠近,就可以闻到那发自杯中连绵不断的香气。看着丞相拿着饮用,连狐不疑也觉得嗓子发干了起来。
舞女还在起舞,她的足脚上的布袜染上了一些青色的草浆,却一点也没有影响她的身体,猛然间一个轻跳,身体后仰合成了弓形,那种美丽真是让人难以形容。狐不疑忍不住倒吸凉气!丞相回过头,笑道:“怎么,赵国没有此乐舞么?” 狐不疑忙道:“赵国鄙陋,纵然有舞,哪及此女万一,丞相真是好福气!”他话说的暧昧,丞相也不介意,只是淡淡一笑。然后道:“使者是秘密出使吧!” 狐不疑道:“这个……”丞相再道:“贵使是先去上将军府的吧!” 狐不疑吓了一跳,看丞相和和气气,一副与人无害的良人模样,其实却是不然,自己的一行一举只怕是已经落到了这位大魏国丞相的法眼之内!狐不疑道:“丞相大人……”
丞相只是摆手,然后道:“小步累了,过来坐歇吧。”那女孩喘着气,过来,先是除下了满是草浆的白布袜,再把美到无以复加的美足踏上了厚厚的毡席上。然后复又用素裙包住,不让自己的足脚露出来。看来在这一方面有人提醒过她了,她的这双美足没有给她少惹麻烦。
狐不疑这时惊醒过来,忙着拿出白玉璧道:“这是外臣的敬礼……”丞相看过,只是微笑,道:“小步接过吧。”戴着面具的少女看了,伸手拿过,也不细看,就手就放在自己腿膝上。丞相道:“小步看也不看,你满意么?” 戴着面具的少女道:“大人送的,小步就满意!”
狐不疑真是又尴又尬。丞相这时说道了:“你来魏国后,在上将军府前足足候了三天,才再来敲本相的门,想来这事是有一定的乐趣的了,说来听听!”
第五百二十七章:北秦人开发蓝田
狐不疑给揭穿了所有的底,却是反而把一切都放下来了,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那他也可以放轻松了,正所谓最坏也不会坏到哪儿去了,狐不疑道:“看来天下间聪明圣明无过于丞相的。小使心里万万千千也是没有逃出丞相掌握的。其实事情说来也是简单,这事与小使其实算不上什么,不过两国之邦交罢了。北秦小国,一下子就这么的兴起了,惹出了无数的事事非非,现在这头猛虎四面择食,饥不可耐!自北秦立,刘羲以小吞大,巴蛇吞象,灭义渠,占朐衍,长驱直入伐禺支,现在回过头来了,羽翼渐丰,就要吃中原大国了,现在更是向我大赵动手动脚,假以时日,魏国想要养蛇以御秦,却是反而会养出条真龙来,那时,可就哭都来不及了,我们诸国,就都只有仰望北秦五爪腾空,呼云唤雨,纵横捭阖,意驰天下,若有赵亡于北秦之时,惜魏就可全焉?小使拙嘴笨舌,所说的相来丞相大人也都是知道的,丞相大人若是愿听,自然不要小使再费唇舌,如果丞相大人不以为意,请丞相大人不妨多想想,真让小使不幸言中了,丞相大人,你可以买到后悔药吗!”说完,狐不疑长袖一舞,大大的施了一个礼,然后道:“话以说尽,一切自由丞相定夺!小使告退去了!”
丞相也是不拦着,等着看着,就见狐不疑一点点的走了,一直到了没影。芳香浮动,丞相吸了吸鼻子,就笑了:“夫人来了。”丞相的夫人是老晋国的郗克元帅的孙女,虽女流,但可以挽动二石的弓,性情刚烈,不下于男子,丞相对妻子有一种深深的敬畏。甚至,有一次夫人还劝丞相造反,只是最后还是没有成。不论丞相夫人的想法是对是错,但就是这种魄力,就是女中魁首了。是很了不得的。丞相夫人踢去足下的木屐。说到这木屐,在燕国是最多的,之所以在燕国最多,也就是为了省钱。一块木头,拿刀切切削削,再穿上绳子,就可以成履,其价何易也!之前说了很多百姓一般说来是穿不起鞋子的,所以木屐也就流行了起来。但是在贵族,这木屐也成了一种时尚,讲究做工与木料的。最要的就是那带出原木香气而质地韧性高又柔软适中的。
丞相贪婪的抱住夫人的腿,不住的来回抚摸着。说来也是奇怪,丞相对于夫人没有一点的性需要,往往事到临头,就会不举!可丞相对于夫人的这种感情,却是非常深厚的,非比是一般人家能比得上。这其实是一种心理病,丞相小的时候或者说是在从前的阴影下,对夫人低头惯了,虽然爱慕自己的夫人,但一到行房,就会出毛病。正应了那句,越是爱,就越是得不到,或说是下不了手。不过这样的手足便宜还是可以占占的。
“你什么时候把小步给娶了?”夫人问。小步就是指姬微步,她是郑国的亡国公主。现在已经正式改名叫郑步了。不然容易出岔子。郑步性情平淡,与世无争,而且气质出尘,天生的就是那种贵女。这样的女孩,就算是生于贱中,也是和苏妲己一样,会有一飞冲天的机会,盖因她这样的女人实是太过于与众不同了。就这独一份的气质,就够了。克里特奥特佩拉就是凭着自己那种气质,美了二十多年,在自己四十多岁的时候,还迷得安东尼围着她打转。当安东尼看见克里特奥特佩拉走的时候,立时就追了上去,连当时的打仗也不理会了。
也是由此,丞相夫人并不想把郑步这样一个稳重的女孩给坏了。这种事说起来可笑,但古时就是如此,在当时,一个女孩自己找男人,往往并不是一件好事。她们找的只是自己想要的,却不会去考虑实际的需要。说好听点是要浪漫,说难听就是不知所谓。虽然郑步要是随了丞相,八成是不会有什么性福可言的,但是话说回来,饱食无忧,轻松到死,却是可以预期的。这其实就是当时女子最好的一种下场。万一遇人不淑,到时给辗转送人,那时吃的苦可就大了去了。甚至可能落入风尘,此后再也没有出头之日呢!
“小步,愿意嫁我们家的丞相么?”丞相夫人问。语中虽然有了一点警告威胁之意,但那却是一种善意,而且眼神还是透出一种温柔。丞相夫人并没有所出,妾室里倒有两个孩子,但都是女孩,不足为道,一看也不是什么美人胚子,不是说这些高官的贵族就会一定生下美女的,丞相就是很不幸,生下的两个,都不是很理想。一个下巴尖得跟什么似的,一个居然有点秃头!这种离谱的事也有,所以丞相总是不大会去见自己的孩子。他干脆当自己没有孩子。丞相夫人想要小步过门,一个原因就是想要给丞相生下一个真正的继承人。
郑步道:“丞相娶,我就嫁。”她说的好似喝白开水一样简单!夫人再问:“丞相的意见如何?”丞相却是摇了摇头。夫人道:“你不愿意?”这可见怪了,如果不是丞相如此痛爱郑步,夫人也不会生出此念,可看来,丞相竟然没有那个意思!丞相回过神来,道:“本相是一国之相,哪能一天到晚想着风花雪月,总要有点正事是不是?”夫人摇头笑道:“得了吧,最忙的都做完了,还有什么忙的,却来骗我,现在只要定时定期的把钱准备好,把粮运上,哪有什么要事呢!”丞相叹了口气,道:“树欲静而风不止,你方才没有看见么,北秦攻打赵国了……”夫人冷笑:“说甚的北秦攻赵,分明是赵国攻北秦,这次是要看我们魏国的反应的!”不能不说丞相夫人这话说的有见地,至少从某一方面来说是对的。
但丞相夫人毕竟是一个女流,并不是说瞧不起女性,而是说她的精力是放在自己家里,在国事上投入的精力少,在这种国家大事上,自然不如丞相洞悉千里。觉得夫人不是外人,丞相也就直言了:“从情报上来看,这一次,虽然是赵国向北秦先动手,但这里面有太多值得回味的东西了,首先是赵国虽然先袭北秦,但动用的都是一些穷兵,可以说这是一次赵国本身并不知情的情况下进行的一次劫掠,你也知道,北秦伯去年在回国的路上给赵军围困过了,所以北秦伯就对此怀恨在心,一意想要报复回来,他回国几月,我也以为他是安份了,但是现在看起来,他还是那样,但凡有事,他都是睚眦必报!从上个月他就有意把事情扩大化,表面上看,现在是赵国要攻打北秦,你信不信,他现在正磨着刀子等着赵国人来呢!”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