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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了。虽然有些怀疑此事与他有关,但就算是他闹出来的,也只能求他来收场了。
一想到又要面对他,便平静不下来,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敲了门,却避而不见。她不想回府,杜慕宏是她在这里对她最好的人,虽然她根本没有勇气拿自己的命去交换,但也不愿就此放弃。
深秋的夜里有些寒冷,瑟瑟的风吹得她汗毛直立,她蜷缩在王府门口,头一回觉得自己如同乞丐般可怜。
眼前却突然出现了一个身影。
“王爷料事如神,杜小姐真的来了。”
叶少恭轻轻抚摸着眼前的菊花,并未抬眼,“照我的意思说了?”
“嗯。只是……”他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她来必定有所求,王爷必然能帮她,只是不愿意?”
叶少恭一抬眼,眼里一阵笑意:“阿越,你倒是好奇得很?她此时心中肯定断定这墓碑是本王搞的鬼,本王明知她有此想法,为何还要平白无故被她冤枉?给自己找气?”
“王爷自然可以给她解释,我看她眼泪涟涟的,有些可怜。”
“那就让她可怜吧。本王说过若是她要求我,不可能那般容易。阿越,你何时变得这般心软?”叶少恭一想到她可怜巴巴的样子就觉得心情舒畅,真想亲眼看看。
“若是没猜错,她现在还在门口。你若这般心软,便去看看她冻死了没?”
阿越见他这般说,便知他有意让杜慕雪进来。打开大门,却不见了她的踪影,心想,这下王爷可该失望了。
“走了?”叶少恭皱了皱眉,这个人居然连这点耐心都没有。
“你当然希望我走了。看来果然没猜错,这件事必然跟你有关。”
几个家将听到动静,纷纷拔出佩剑。叶少恭听出声音,一转头便看到那女子有些颓丧却又带着怒意的看着自己。他摆了摆手,身旁这些人这才收起剑,退了下去。
“本王没有看错吧,杜小姐居然翻了我府上的墙,闯入府中?看来明日杜家会又多一条罪名,擅闯王府。只是本王府中墙这般高,杜小姐一个弱质女流,居然可以毫发无损的出现,本王真是有些好奇。”
慕雪气极:“你不必惺惺作态,我自有我的方法进来。你到底想怎样,非要逼得我们杜家这般?”
点点烛光,投射在她身上,单薄的衣衫衬得她格外瘦小。薄薄的嘴唇冻得有些发紫,嘴角微微有些颤抖,不知怎的,叶少恭倒是觉得有些动人。
“你的脸怎的?”他伸出手想要抚摸那微微红肿的脸颊。还没触碰到,便被那人一闪身躲开了,由得他的手悬在空中,他有些尴尬的收回手,不由得暗骂自己,居然做出这么愚蠢的事。
“王爷如此身份,居然做出如此轻薄的事。”慕雪也有些尴尬,她万万没想到刚刚百般讽刺她的人,居然莫名其妙想要摸她脸,一时间脸蛋更加发红了。
叶少恭注意到她的衣衫,竟是燕国传统笄礼前的童子装,不由得手指微微发凉,“你可知道燕国的传统?笄礼未完成的女子视为不祥之人,若是传出去,以后便没人会娶你了。”他深知对燕国女子笄礼的重要,这番倒是有些怜悯她,“虽然吉时已过,但今日还未过,趁时辰还来得及,你先回去行完礼再说。”
慕雪听他这么说,一日间积攒的委屈瞬间爆发了,哇的一声便哭起来,“我娘要打死我,我爹也没回家,我哥哥吉凶难测,这礼还有什么可行的。连你也不放过我,我知曾得罪过你,但你为何要迁怒于我家人,你到底怎样才肯放过我……”
她哭起来有些惊天动地,索性坐在地上大哭起来。引得远处守卫的青衣家将纷纷向这边张望。
叶少恭没料到她有此一着,顿时有些手足无措,眼前这个少女哭得撕心裂肺,让他都有些招架不住。他猜测慕雪的脸应该是被杜夫人所伤,早听说杜夫人待这个女儿很一般,想来今日她受的委屈够多了,也就由着她在此发泄一番。
慕雪足足哭了一个时辰,终于慢慢的停了下来。她的眼睛有些红肿,细细一看整张脸都是肿的。她这才发现身上多了一件皮裘、
“总算哭完了?”叶少恭递过去一块锦帕,“本王真是疯了,才会陪你在这院子里吹一个时辰的风。”
她仿佛有些不认识他一般,定定的看着,也不接过来。叶少恭没了耐性,伸出左手捏住她的下巴。她有些想挣脱,可那手的力量却让她挣脱不了,便由着他擦拭自己脸上的眼泪。锦帕触及处都很轻柔,细细的划过她每一处脸颊,她看着他,仿佛回到了从前的自己。
“我从没见过一个人可以哭这么久。”他叹了口气,“我若说这事不是我做的,你信吗?”
慕雪摇了摇头,看着那人的眼睛,却有些不确信。
他料到她有此反应,也不生气,轻柔的说:“这里有些冷,我们进屋去,你若是冻病了,谁来救你哥。”
慕雪想站起身,却腿脚发麻,双腿晃动了几下险些跌倒,手臂却被一股力量扶住。
一抬眼,便看到那让自己噩梦的眼神,她眼神有些躲闪,慌乱的说了声谢谢,便挣脱那只手。
一进屋,便看到桌上的糕点,慕雪不由得咽了下口水。
“饿了?”
她点点头,“我一天都没吃东西。”
叶少恭看着那可怜巴巴的眼神,心中一动,“这糕点你先吃着,我让厨房给你备些吃的。”
她对他今日的举动有些吃惊,“你这么好?是不是有何阴谋?”
叶少恭见她一瞬间从可怜巴巴变成如临大敌的表情,有些自嘲的笑道:“确实有阴谋,这糕点有毒,刚刚的锦帕也有毒,你脸都烂了。”
却见她真的神经兮兮的摸了摸自己的脸,“我说不是我搞的鬼你不信,我说我对你下毒你却信。看来我的本质被你看得一清二楚了。你放心,你还有用处,我不会毒死你的。”
“那既然我还有用处,你会帮我救我哥吗?”她拿起一盘子糕点,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叶少恭一笑:“你若是去认罪,你哥不就无罪了。你果然也不愿意用自己去换他的命,又有何资格去怪责他人。”
这时厨房端来了一碗长寿面,她不由得诧异。
“吃完就自己回去,明日你怕是还有罪受。”
☆、第二十章
叶少恭走后,慕雪几乎是哽咽着吃完这顿长寿面的。她自然没想过,自己在这里度过的第一个生辰,竟是这般遭遇,竟然还在最讨厌的人府上吃了一碗长寿面。她摸不准叶少恭的心思,不知他是何意思。但见他今晚的言行,却有些安心。
她吃饱喝足后便走出了王府。一开门,便看到吴鸣世在王府门口瑟瑟发抖,心中却是一暖。
叶少恭在高处看着她离开,微微叹了口气。
“在午间,老朽的手下便看到王爷的暗号,本以为又有大买卖做了,看王爷这般神情,倒是想兴师问罪?”黑色的斗篷下只露出深不可测的眼睛,只是那声音,越发有些苍老。
“本王也原本以为欧老板不会接这么小的生意,定是有其他人在作怪。只是本王想破脑袋也想不出,究竟是多大的关系网,才能在半日之内把一个谣言传遍整个云都乃至整个燕国?”
“呵呵,杜家那小丫头上次坏我大事,这次不过是给她一点教训。”
“如此劳师动众?哼,本王也不拐弯抹角了,既然你向来之谈钱,那本王也只能跟你谈生意了。”
斗篷下闪过一丝狡黠的光:“王爷最了解老朽了,既然有生意,那老朽自然愿意谈。”
次日清晨,慕雪还在沉沉的睡着时,便被敲门声吵醒。杜慕兰等不到她应声,便推开门进来了。
“姐姐。”慕雪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虽然过了一夜,眼睛脸颊的红肿依旧清晰可见。
杜慕兰叹了口气,“你快些起身吧,不然娘又要恼你了。刚刚听太子派人传话来,说要我们去衙门听审,听口气,像是也要你上堂作供。”
她只简单梳洗了下,便跟着一道出了门。杜太傅杜夫人皆是神色凝重,见到她来,杜夫人心中又是一阵郁结,只杜太傅依旧待她温和。
这一日刑部衙门外围观了许多百姓,只得一些位高权重的官员才得以进去听审。
慕雪心中有一种感觉,叶少恭昨晚那般温和,定是愿意帮她。只是她环顾四周,除了一些刑部要员并无其他。
“太子到!”
眼前一抹明黄,众人皆向他跪拜。虽然见过一次,慕雪却是头一回仔细打量那个高高在上的太子。只见他虽看似笑容满面,一举一动却与众人有种疏离感,轮廓与叶少恭有些相似,五官却要粗糙许多。
想到那人,慕雪再一次往门口张望,依旧没有看到期冀的身影。“人家原本就没答应过你什么,只是你自以为是罢了。”
衙门门口里三层外三层围了许多老百姓,慕雪一眼便看到了被官兵挡在外围的吴鸣世。她总觉得吴鸣世有些奇怪,昨日只是一下便把她送入了王府,还能把花瓶临空弄碎,如此人才居然到处小偷小摸,还在她府上做下人。
“咳咳。”一阵咳嗽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她一抬头便看到杜太傅一脸严肃的样子。
“慕雪,一会若是传你作供,你记得照实说,无需隐瞒。”
她看到杜太傅信任的眼神,不由得惭愧。虽然人不是她杀的,但始终也逃不掉与她的关系,她并不知道情况,如何才能照实说。那日的情形也就听叶少恭轻描淡写的说了几句,既然他不肯帮手,她又该怎么说才能救杜慕宏呢?
随着一声惊堂木,杜慕宏被带到了堂上。慕雪看到他有些欣慰,虽然哥哥看上去憔悴了些,但衙门里也没对他用大刑。只见他缓缓的走到堂下,不卑不亢的向太子跪拜,慕雪眼泪有些止不住了,这还是她哥哥,风度翩翩气度不凡的杜慕宏。
杜慕宏看到一旁的家人,微微一笑,朝他们投了个淡然的眼神。杜夫人却忍不住用丝帕直抹眼泪。其他各官员皆是不屑,杜府何时有过这般待遇。
“杜太医,从前本宫都只能在宫中见你,没想到如今还能在公堂上见到。”太子毫不避讳如今正在公堂上,杜太傅微微皱了皱眉。
案子如常的审理,侯尚书一直喊着冤屈,杜慕宏也只是说了该说的,争执不下,便开始传召证人。
一众王孙公子纷纷上堂作证,皆是当日目睹侯公子与杜慕宏打斗的目击者,言之凿凿。更有甚者清楚明白的讲出当晚所有细节,句句都暗示着杜慕宏当日打斗中对侯公子暗下杀手。
听审的官员们渐渐觉得此案凶手已浮出水面,毫无疑问定然是杜家少爷。众人纷纷侧目等待太子宣判。
太子自知父皇这次委派他审理此案是想试探他的能力,他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传到皇帝那里,不想这么早定案,只是目前看来已证据确凿。
他环顾了堂下众人,眼前一亮,杜太傅身旁的不正是那日在混乱中救走风因公主的杜三小姐,既然此时也与她有些关系,不如传她上堂,也好让父皇觉得他不偏不倚。
“本宫听闻刚刚证人所说,便想起当日在场的还有一位,并未上堂作供。杜三小姐当年虽然年幼,也应该能记起些事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她,她望了望杜慕宏,只见他向她点了点头,便站了出来。
“民女大概记得。”她说这话时有些颤抖,希望不要害了大哥。
“那你便一五一十把当日情景细说一遍。”
慕雪就着刚刚那些证词加上叶少恭说的话,便开始说道:“那日元宵灯会,哥哥带我出去游玩,路上遇到一群不认识的公子,那个为首的公子戏弄我,语言有些污秽不堪,哥哥气不过便与他有所争执。但在场人都看得到,我哥哥下手并不重,绝不可能就这么把他打死。明明是那公子占上风,那些说我哥哥下重手的不知是何企图?他离开时还是好好的,第二日才暴毙,与我哥哥何干?”
她说话时故意带着稚气,有意无意提醒刚刚的证词有所夸大,引得众官员有了一丝疑虑。
“杜小姐是杜慕宏的妹妹,自然偏帮,一个证人可能有假,怎可能所有证人都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