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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话时故意带着稚气,有意无意提醒刚刚的证词有所夸大,引得众官员有了一丝疑虑。
“杜小姐是杜慕宏的妹妹,自然偏帮,一个证人可能有假,怎可能所有证人都作假?”侯尚书在一旁阴阳怪气的说着。
公堂上争执许久,没有定论,太子有所顾虑迟迟不肯定案。此时公堂之外却有了个更加匪夷所思的消息,迅速的传遍了云都城。
清晨一位游方道人路过侯公子的坟头,突生异象,掐指一算,算出侯公子死于诅咒。一时间传言四起,众人皆说,杜公子精通各类奇门异术,那日没能将侯公子打死,心中不平便潜入侯尚书府中布下诅咒之物,引致侯公子暴毙。
道人不知所踪,谣言却传得沸沸扬扬,街头酒楼,老百姓们皆泡沫横飞的谈论着此事。
太子正在堂上苦无良策时,便听到身旁的小太监对他一阵耳语,他只听了一阵便露出了笑容。引得堂下众人皆面面相觑。
“本宫刚刚听到一件有趣的事,也许查清此事,能够对本案有所启示。”他心中不由得窃喜,倘若刚刚草草定了杜慕宏的罪,父皇心中定然对他不满,若是在侯尚书府中找出诅咒之物,便证据确凿,若是找不出,也有理由暂时不定罪,容后再审。
堂下众人听闻此事,松了口气。侯尚书自然希望查明此事,让杜慕宏死得心服口服。而杜府人也确信杜慕宏不会做这种事,心中猜测定然会找不到证据。
慕雪却有些疑惑,这个谣言来的太蹊跷了,让她不由得有些猜测,若是有人故意在侯尚书府中放些诅咒之物,那不是害了大哥。就算没有证据证明是大哥放的,但有了前面这些铺垫,根本就没有返还的余地了。这两日的谣言太过古怪,却都是针对杜家来的,不是叶少恭还会有谁?他没有出现,就是为了躲在暗处看好戏?
这些事都由不得她阻止,太子一声令下,下令所有官兵彻底搜查侯尚书府,任何可疑的物件都不可放过。他虽不确认诅咒之物是否可能被丢弃,但能在父皇面前表现自己的机会都不可以放过。
众人面色如常,心中却是焦急的等待着结果。太子此时倒是不慌不忙,他走到杜太傅身边,面露愁色的说道:“太傅,此案原本本宫不愿受理,只因不愿亲自审理您的儿子。只是父皇有此安排,本宫也着实为难。”
杜太傅倒是面无异常,“太子公正严明,微臣也相信犬子的为人,绝不会做出此事。”
太子心中好笑,却也口中说道:“就算查明是杜慕宏所为,本宫也保证不会殃及到杜府其他人。”
慕雪听到此处,倒是觉得这个太子会笼络人心。正想着,门外一个官兵冲了进来。
“殿下,找到了。”
☆、第二十一章
“殿下,找到了。”
堂下一片哗然,杜夫人吓得靠在杜太傅的身上大哭,杜太傅也是一阵焦虑。慕雪瞬间心便悬到嗓子眼了,这下糟了,他果然不肯帮我。再一看杜慕宏,他虽面无表情,但也能看出眼神有些游离。
“对不起,大哥,原谅我的自私。”她喃喃自语,目光有些涣散。
“找到何物?”太子心中窃喜,连忙问道。
“属下……属下不敢妄加推断。还请殿下过目。”
太子接过来人手中的锦盒,轻轻的打开,仔细的查看,眼神渐渐变得凝重。
“殿下,小儿死得冤枉,还请殿下明察秋毫,找出真凶。”侯尚书在堂下又开始老泪纵横起来。
“哼。”只听太子冷笑一声,问道:“这锦盒是从何处搜到的?”
“是……是从尚书大人寝室床头的暗格中找到的。”
慕雪听了有些不解,既是从侯尚书寝室中找到,又跟侯公子的死有何关系。再一看侯尚书也是一脸茫然,心中更加疑惑。
太子不动声色,却把脸转向杜太傅:“太傅博学,精通各国文字,本宫有些不解,不知这锦盒里的书信是哪个国家的文字,还请太傅鉴定。”
这是唱的哪一出?众人齐刷刷的望向了侯尚书。杜太傅从容不迫的向前走了几步,只看了一眼那书信,便眼神疑惑的看了一眼侯尚书。
“回殿下,这书信中的字,乃是东恒国的文字。”
堂下都震惊了,要知道这东恒国乃是燕国隔海相邻的岛国,这些年屡屡进犯燕国临海城池,侯尚书身为兵部尚书,为何府中会有东恒国的书信。
“信中所写何事?”太子心中已有定论,也不慌不忙。
杜太傅细细看过每一封书信后,只道:“臣不敢说,此事事关重大,太子需得尽快告知圣上。”
“嘭!”只见太子重重的拍了下桌子,“杜太傅不敢说,那本宫就代你说。侯尚书,你好大的胆子,身为兵部尚书居然与敌国勾结!”
侯尚书立马跪了下来,“太子殿下请明察,老臣从没见过这些信,也不知为何会出现在老臣府上。定然是杜慕宏当日栽赃陷害的。”
慕雪不由得好笑,这么没逻辑的推测居然也能说出来。
“杜太医又如何得知今日情形,你难道要说他几年前就在你家放了日子离如今不到几年的书信来嫁祸于你?本宫熟知杜太医为人,绝不是险恶之人,这番搜查非但证明不了他有罪,反而让本宫看清了你的真面目。”
侯尚书吓得面色发白,一直磕头说着:“老臣冤枉……”
太子也只挥了挥手,“来人,将侯尚书拿下,此事本宫会禀告父皇,由他定夺,各位还有何异议?”他见没有回应,便继续说道:“至于杜太医,想来此事根本就是侯尚书无事生非,借机陷害。既然找不到证据,本宫便下令,杜慕宏无罪释放,此案到此为止。”
此事便如此峰回路转了,杜夫人喜极而泣,抓着杜慕宏的胳膊便哭出来。慕雪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心中大石落下。
见太子朝这边过来,慕雪连忙拉过离自己最近的慕兰行了个礼,慕兰说道:“谢太子明察秋毫,让哥哥得以免受不白之冤。”
太子这才看到杜太傅身旁,还站着一个他不识得的女子,“早听闻太傅家的二小姐才貌双全,今日一见倒觉得传闻太过贫乏。”
慕兰脸微微一红,“太子过誉了。”
“哪里?”他看着杜慕兰不由得觉得赏心悦目,“太傅教出来的子女,个个都不是凡人。”
那日皇帝震怒,急召朝中重臣回朝,亲自审理侯尚书。只是此案证据确凿,侯尚书百口莫辩。平日里交好的众大臣也不敢多言,最后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
至于由谁接替兵部尚书的位置,一众大臣却各有所想。佟太师一心想提携自己的亲信,一力举荐佟泰接任,一部分佟太师交好的大臣也表示支持。而另一部分大臣却认为兵部王侍郎接任最为妥当。一时间众人争执不下,皇帝也拿不定主意,便只说容后再议。
叶少恭离开皇宫时已至夜深,这一日他也只是从旁听审,并未发表任何意见。他心里清楚,这许多事,不掺和进去才是最好的。
行至宫门口,便看到阿越马车相迎。
“没吃点东西?”
“不知道王爷几时出来,不敢走开。不止我,还有人也在等王爷。”
他看向阿越的目光所在,便看到那个面色有些憔悴的女子。早知她会来,只是不知她为何总是这般不顾时辰不顾自己不顾他人想法。
她没有走上前,眼前的男人,有着她最熟悉的面孔,她却总是看不清楚。
“为何总是穿这么少?”
声音离她很近,她才回过神来,无力的摇了摇头,“白天穿着刚好,夜里有些凉,没有料到你出来得这么晚。”
“若是不介意,你有话可以上马车跟我谈,本王不想再陪你吹风了。”
马车里空间有些狭小,行车途中偶有摇晃,身体不经意的接触让她有些尴尬。
“你平日不是有话便说的,今日怎么开不了口了?不是有话要问?”他觉察出她的尴尬,心中却有些发堵。
“今日这些事都是你安排的?”她有些不确定,心中有个想法的萌生让她很不安。
“你若是想感谢,那便不必了,本王说过,这是交易。人已经救了,你欠本王的,那也必须还。”
“我只是想让你救我哥,我没有想过需要用候尚书满门的性命来换。”她了出来,心中却有些希望那些书信真的是侯尚书通敌卖国而来的。
叶少恭笑了笑,人明明是她杀的,真不知道这时还会怜悯别人,真是看不出她是装傻还是真傻。
“还是,这整件事都是你计划好的,先是陷害我哥,其实你真正的目标就是借这次机会除掉你不满意的官员。而我们只是你的踏脚石。”
他心中有些恼火,到现在她居然还觉得陷害杜慕宏是他所为,也罢,他也确实利用此事除掉了心腹大患,她倒也没说错。
“你何必这般愤怒,此事对你并无任何损失,无论如何,结果总是杜慕宏无罪释放了。”他不解的看着她那充满罪恶的脸,“你不必如此,你杀他儿子的时候都毫不犹豫,我以为我们是同一类人,你这般表情,让我真是想不透彻。”
慕雪心中有些不适,昨日他那般温和,让她以为他会真心相助,原来都是假的。到头来为了一己私欲,牵连了无辜的人。若是她认了罪,也不会害了这么多人,最后还要被他要挟。
只是若是早知如此,她是不是真的会去认罪呢?她摇了摇头。
“你已经是位高权重的王爷了,你却依旧要处心积虑排除异己。兵部尚书掌管兵部要务,你费尽心思,想要的是兵权?你自然不会自己去要这兵权,你只需要推波助澜,让你的亲信心腹坐上这个位置,你便坐享其成。”
叶少恭也不点头,只说:“分析得头头是道,继续。”
慕雪此时也不管其他,就着自己想法继续说着:“在别人的眼中,你是个不理政事的王爷。但这件事看来,你的本事不止如此。怕是要通天的本事,才能在这短短的时间布下这么大的局。你才能不输给太子,偏偏这未来的皇帝不会是你。你自然心中不服,你所想的,那怕是那皇宫大殿上的宝座。”
她说到这里,心中有些后怕,这些话原本不该说出来的。
“呵。”叶少恭玩味的笑了笑,“你心里知道便好,说出来,真的以为本王不会让你再也开不了口?”
他虽然在笑,只是那眼神,却让慕雪心里有些胆怯。自己知道他这么多事,不知他会如何对付,唯一能做的,便只是如何保命了。
她不甘示弱,也是轻轻一笑说,“我自然不会说出去,王爷这番帮了我,我感激都来不及,又怎会胡说八道呢?刚刚只是我一时口快讲了个故事。王爷听听也就罢了,千万不要跟小女子计较。小女子只求在这云都城里过得安乐。”
叶少恭不觉得她有本事能威胁自己,只是没料到这转变如此之快,他的头缓缓的向她靠过去,“那你要如何感谢本王。”
慕雪立马别开了头,离他远了几分。马车停了下来,似乎已经到了杜府。
“已经到杜府了,多谢王爷相送,小女子先行告退。”
她说着便想起身,却被一只手臂拦住了,“记不记得本王说过,这是笔买卖,一买一卖。既然本王救了你哥……”
他顿了顿,“你也是时候该还债了。”
☆、第二十二章
天渐渐寒意更甚,一连几天小雨过后,人们都感受到冬季的来临。杜府自上次过后,便不再和睦,杜三小姐笄礼未行之事不胫而走,知情者当着杜家夫妇虽没有刻意嘲笑,但背地里早已笑弯了腰。
杜夫人在别处受了气,一回家便对慕雪更加冷眼相待。只杜太傅和杜少爷虽未提过此事,但想来心中对她也有些歉意。慕雪对此事倒是不以为意,家里的两个男人都开始早出晚归,她计算着日子,立冬祭祀应该快要开始了。这些日子她也不再研究她的小暗器,因为她又对另外一件事有兴趣了。
“吴小贼!”
“哎哟,我的姑奶奶,你怎么又来了?”吴鸣世心中一阵苦恼,自从那日隔空打碎花瓶,再动动手帮她翻了个墙之后,她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