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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到房子易,他们那里敢动手,顿时向着两边跑去。露了面,房子易绝不会让任何一人逃掉。
跑着跑着,心里还庆幸房子易没有向着他们追来,抬头一瞧,发现房子易已经在他们面前了。
“饶命……”
不给他们丝毫求饶的时间,一掌震碎了眼前之人的五脏六腑。片刻的工夫,所有人都被房子易杀尽。
看着走进前的房子易,梦离生脸上露出一股释然,一股洒脱,虚弱地喊道:“谢了。”人还没有倒下去,就被房子易扶住了。
趴在角落了,钱三厘回过了点神,顺着墙角向着远方爬去。一不下心碰到了一柄刀,发出了响声。
本以为将所有人都杀了,没有想到还留下一个尾巴。房子易过去一把揪起地上的人,就准备杀了。
却发现手里提着的人是一个哆哆嗦嗦的老头。“你是谁?”
“别,别杀我。”
“说。”
一声吼,钱三厘一个激灵,嘴里说出了‘钱三厘’三个字。房子易没有想到眼前之人就是钱三厘,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
发现钱三厘已经吓的半死不活。房子易再也懒得与他废话,地上的血人还等着救命,一掌拍晕了钱三厘,抄起地上的梦离生,去找寻医馆。
一路上,房子易避开巡逻的官兵,无头苍蝇一般在街上乱转。眼看肩膀上的人流血越来越多,再不止血,命就被流没了。
正着急,眼前一亮,发现前面牌子上写着‘医馆’二字,心中一喜,快速跑了过去。
到了这个时间,所有的医馆都打烊了,这个也不例外,门紧闭着。奋力地敲着门,心里愈加着急,眼看后面就有人过来了。
“什么人啊,大半夜的。”里面传出来一个不耐烦的声音。
“再不开门,我就拆了你的医馆。”
房子易声音很低沉,里面的人一激灵,睡意全无,这个点上上门寻医,绝非什么善茬,他可不想子易的医馆被拆了,赶紧给房子易开了门。
一侧身进了门,立马将灯吹灭,捂着那人的嘴说道:“别出声,否则要了你的命。”
待巡逻的人过去,点燃油灯,房子易与屋里的人同时惊讶地说道:“是你?”
第127章 活命之路
医馆里的人正是那天被绑来为房子易治伤的老头,见是老者,房子易自觉自己施礼,急忙抱拳说道:“小子鲁莽,还望先生不要见怪。”
“罢了,罢了,顾着怪你,他的血流干就没得救了。”
梦离生身上的衣服已经粘在了皮肤上,费了很大的劲,剪开衣服,看着梦离生满身的伤痕,老者眉头一下子皱了起来,问道:“手段如此残忍,什么人动的手?”
“东厂。”
“哎,阉党逞凶,我大明江山……”有头无尾地说了一句,老头摇了摇头,不再言语,专心给梦离生敷伤。
老者忙活了半宿,到了后半夜终于停手了。看着已经裹成面团的梦离生,叹了一头气说道:“能不能活下来,就是他的命了,老儿我尽力了。哎呦,我这腰啊。”老者揉了揉自己的腰,又回去补觉去了。
一夜,房子易盘膝坐着调息,与花问柳一场大战,最后一招自损,让他也受伤不小。东厂将安静的夜,搅乱了,又慢慢沉寂了下去。
清晨,老者照着往常的时间起来,查看了一番梦离生的伤势,漫不经心地说道:“还不错,挺过去了。”
“谢老先生相助之恩。”房子易恭恭敬敬地躬身向着老者拜了下去。
“悬壶济世,没有不救之理。吵了老儿的梦,你多给点诊金就是了。我该开门行医了,你将这两个人给弄到后堂去,不要给老儿我惹麻烦。”
老者一边吩咐,一边找了一包药,递给房子易,说道:“将这包药煎了,给老头服下,可以安神。”
罢了,不再理会房子易,自己去将医馆的门打开了。
京城,永远都是繁华的。昨夜的一切好像没有发生过一样,街上又开始了嬉闹的一天。夜里,发生血战的地方,除了一些缝隙了还残留了血迹,大抵上已经看不到了痕迹。
京城的人也已经习惯了,这里的每一寸土地,曾经都被鲜血染红过。一代一代,踏着前人的尸骨,争夺至高的权利,满足私欲。可岁月的清风吹拂下,一切都有倒下去的那一天,但人们依旧乐此不彼。
东华门旁,东厂,花问柳脸色有点难看,扑了粉的脸显得有点狰狞。上一次,没有来得急截杀房子易,他错过了一次机会。这一次,好不容易走到了这一步,他不允许有失,但偏偏出了岔子。
“大人,人手都布置下去了,只要钱三厘露面,一定会抓住他。”来人向花问柳禀报道。
“嗯,别弄出太大的动静,要是坏了咋家的事,你知道咋家的手段,下去吧。”
来人走后,花问柳闭目寻思昨天的事情。房子易一身黑衣出现,扰乱了他的心,在加上钱三厘的失踪,更让他不安了。
煎药,房子易一阵苦笑,没想到有一天他会亲自伺候两个不相干的人。药好了,房子易将昏迷的钱三厘弄醒,将药灌了下去。
喝了药,钱三厘看上去虽然依旧充满了恐惧,但明显已经恢复了神智。知道自己获救,钱三厘冲着房子易拜倒在地,说道:“谢少侠救命之恩,还请少侠救救我的家人。”
“你是锦衣坊的钱三厘?”
“少侠认得我?”
“你金剪刀的名头,谁没有听过。”
“哎,什么金剪刀不金剪刀,因为它我这一条老命都差点没了。只要少侠答应救我家人,多少银两我都愿意出。”自己安全了,钱三厘终于想起了自己家人,想起了花问柳的威胁。
事情房子易差不多都猜到了,不过他还要确认一下,淡淡地对地上跪着的钱三厘,说道:“你起来说话,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人害你?为何害你?我才好帮你。”
“这个……”
钱三厘犹豫了,事情他不敢说。生活在京城,他比其他人更明白,私制龙袍的罪名,那是要全家问斩的。
“若是为难就当我没有问?房某只不过是一介草莽,不是官府衙门,你既然不相信我,我也懒得管。”
他听人常说,这江湖中人虽然行侠仗义,好打抱不平,但脾气也怪,很难想与。看出房子易已经有点不悦,钱三厘还真怕房子易生气不管,虽然惜命,他也害怕断子绝孙。
“少侠,我说了,您可一定要保密了,要是别人知道了,老头我这脑袋可就不保了。”
犹犹豫豫,躲躲闪闪,半天没有说到正题上。房子易不知道这老头到底是惜自己命多些,还是担心家人的安慰重些。不耐烦地冲着钱三厘摆摆手,说道:“不信我就不必说了,你的事与我何干?”
“别介,少侠,说,我说。追杀我的是东厂的人……”从自己被绑走,到被挟持制作龙袍,钱三厘细细说了一遍。
钱三厘说的东西,房子易大概都猜到了,没有什么有用的价值。房子易陷入了沉思,他们盗制龙袍到底是什么目的。
“少侠,就这些了,其他的我也不知道,少侠一定要帮我啊。”
“你放心好了,只要你不露面,你的家人就会没事?”
“可是……”冒着生命危险说了这么多,钱三厘没有想到房子易就来了这么一句,他显然不满意,但又害怕催急了,房子易生气。
“可是什么?你的家人只是饵,你才是他们要钓的鱼。你不露面,他们就不敢轻举妄动,杀了你的家人,他们还害怕你狗急跳墙去报官。”
“那我能不能回家看看?”他也觉得房子易说的有理,但他还是不放心。
“哼,回去?要是我所料不错,你家里现在一定埋伏了大批的人马。只要你一出面,他们会立刻杀了你灭口。你逃跑已经惹怒了他们,到时候你的家人也会被杀了泄愤。你不要命了,我还不想死。”
“啊,那我该什么办?”
“为今之计,你只有听我的,才可能保全你的家人。”
钱三厘虽然所知不多,但好好加以利用,未必不是一颗好棋子。房子易突然想到了一个计策,一个改被动为主动的计策。
到了如今地步,房子易是他唯一的依仗,钱三厘没有选择。感激地冲着房子易说道:“多谢少侠,只要少侠能救得我家人,我一定报答您。”
对钱三厘的话,房子易不置可否,叮嘱道:“现在你待在这里,那里都不要去,直到我回来,你明白吗?”
“明白,明白!”
带了一个斗笠,房子易出了医馆。
第128章 再去一次
同为内阁大臣,张居正府邸却是低调了一些,比起徐阶与高拱,从外面看去少了一丝奢华。
张府面前街道上,一个一身劲装,头上带着斗笠,看不清面目的人不急不缓地向着张府大门走了过去。
“什么人,站住,可有请柬?”
两个守卫,拿着未出鞘的刀,交叉拦在了来人面前,冷声制止来人向前。若是来人胆敢向前,他们下一刻就会抽刀。
来人停下了脚步,从怀里拿出一封信,向着一递,说道:“烦请交给你们大人。”说完回头就走。
接了信,恍惚的两人才回过神来,想要叫住来人,却发现门前人来来往往,已经没了刚才那个人的影子。
来人有一种气势,让他们不敢迟疑,急忙拿着信,回了府里,交给了自己主人。
“大人有人送来一封信。”门卫躬身而立,拿着信说道。
张居正端坐在太师椅上,瞅了进来的守卫,抬了一下眼皮,问道:“什么人送来的信?”
“这个,卑职不知,没……没……”
“哼……”
张居正平静的眼神,带给了很重的压力,拿着信的门卫脸上已经渗出了汗水。作为府中的门卫,连送信的人都没看清楚就将信送了回来,他确实失职了。
“好了,你下去吧。”不与门卫计较,张居正摆摆手,让那人下去了。
打开信,上面写着:烦请张大人移驾醉香楼一聚。落款:房子易。
拿着信,张居正来回踱了几圈,眉头已经紧缩到了一起。他在做一个决定,本打算置身事外,没想到房子易竟然找了上来,他在犹豫要不要去。
想了一会,张居正收了步子,冲着外面喊道:“来人,备轿。”
即便是白天,醉香楼的客人依旧很多,客栈外面,几个浓妆艳抹,酥胸半裸,全身散发着魅惑之气,勾动着来来往往的行人。
有两个人相对而行,只顾着看耸动的双峰,一个不留声,撞在了一起,流出了鼻血。不过鼻血也不知道是急火上攻引发的,还是撞出来的。
眼前一幕惹得那几个女子,掩嘴偷笑,这一动这是勾走了众人的魂魄。有醉香楼在此,来往的人即便是不顺路,也会从这里过,只因为这有一道美丽的风景。要不是醉香楼里的酒与女人太贵,这醉香楼怕是已经被挤满了。
突然前面来了一顶轿子,一顶很普通的轿子。但看到这顶轿子,拉客的姑娘赶紧过去,轻轻拉起来轿帘,将来人恭恭敬敬地请了进去。
虽然逛青楼对于他们这些官员来说不算什么。但毕竟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所以每次来张居正乘坐的轿子都很普通。对于这些,醉香楼迎客的姑娘都记得清清楚楚,一见是张居正的轿子,哪敢怠慢。
醉香楼,小荷的房间里,房子易端端正正坐在桌子前喝着茶,举止儒雅,面色平静,但斗笠并没有摘下来。
小荷坐陪在一边,坐立不安。她是张居正的人,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醉香楼里,一旦哪个姑娘被官老爷看中了,以后就不再接其他客人。
她心中惴惴不安,她害怕,要是张居正突然来了,那她就麻烦大了。对于她们来说,能被一人看重,包起来,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她不想这来之不易的好事就这么丢了。
房子易是不速之客,来了并没有什么不轨的动作,只是进门对她说了一句。“我只等人,若喊,就杀了你。”
来的诡异,说话冰寒,比之外面的寒风,有过之而无比及。小荷一个女孩子家怎么会不害怕。
张居正刚进了醉香楼,老鸨就迎了上去。老鸨虽然上了年纪,但一颦一笑,一动一摇,依旧充满了风韵,可谓是徐娘半老。
“哎呦,张大人,您可算是来了。小荷这几天可是想你想的紧,整日相思不语,我看了都心疼。”
张居正没有理会老鸨的话,放眼在大厅里扫了一眼,却是没有发现房子易的影子。老鸨察言观色,急忙说道:“大人,您别看了,我怎么敢让小荷姑娘出来接客。小荷姑娘现在房间里等着您呢。”
说完,冲着楼上吆喝道:“小荷啊,大人来了,赶紧出来迎接。”喊了一声,等了一会却是没有动静,赶紧陪着笑说道:“大人别见怪,小荷姑娘一定是见您来,怕怠慢了您,在化妆等您呢,您赶紧上去吧。”
听老鸨呼喊,小荷心里一紧,怕什么来什么。顿时更加着急了,想求眼前的人,但看着房子易冷冰冰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却是不敢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