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粽子包的闷了,和你斗嘴呢。”又若无其事的轻笑道:“你们认识都多少年了,还为了这点小事背后说她?”
秦果张口反驳道:“我没有,我就是随口问问。”
祝梦儿笑道:“你还有心思去关心她?你还是先关心自己吧。”
秦果疑惑道:“我怎么了?”
祝梦儿道:“你和白云城城主叶君玄。”
秦果微微皱起眉头,她虽然和祝梦儿、方染幼时结交,但是她自己的事情并不想任何人插手管。顿了顿,才若无其事的道:“梦儿,我和叶君玄能有什么事?”
“阿染这段时间不问江湖事,我却是知道的一清二楚。”祝梦儿打量着秦果的神色,斟酌道:“你的性子我也算是清楚,如果你不是把叶君玄放在心上,你会放着正事不干一天到晚的跟在叶君玄身边。”
秦果撇过头,只当没听见。
祝梦儿叹了口气,转而道:“罢了,我跟你说件正事——一场泥石流,将邯郸赵家的祖坟冲毁,邯郸赵家先辈曾是江湖名宿,祖坟之中藏有一卷武功秘籍。消息现在还未传开,你先去看看吧。“
秦果点点头,道:“好,我过几日动身。”
她答应的痛快,祝梦儿却道:“你的过几日,一拖就一个月过去了,到时候去了也没用了。三日之内,你一定得动身,我会派人给你带路,梦果坊的人手则是暗中潜过去。”
秦果摇头道:“不必了,我找人陪我一起去。”
祝梦儿还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看了眼门口,笑道:“粽子可以出锅了。”
方染正好从门口进来,接口道:“熟了么,万一是生的,我可不吃。”
秦果道:“要是生的,就再丢进去继续煮。”
方染忍不住笑道:“果儿,要是生的,我就亲自下厨给你做个饭?”秦果是三人之中年龄最小,一掌圆脸显得天真稚气,却是从小被人宠在掌心,骄纵任性的脾气。以前方染不是一次和秦果斗嘴,最后无论斗嘴胜败,都是方染去哄秦果,秦果哪怕最后辩驳不过,都宁肯自己倔着不松口。
秦果笑道:“不要了,我宁肯多煮一会儿。”
粽子出锅,秦果拿着竹篮装了几个热腾腾的的粽子,留下一句清脆的“我先走了”,便离开了。
方染看着秦果脚步轻快的离开,微微皱眉,“果儿这是怎么了?”
祝梦儿浅浅笑道:“大抵,梦果坊也撑不下去了。”
方染诧异道:“怎么会?”
祝梦儿纤细食指拨着粽叶,笑意渐渐淡了下去,“梦果坊成立至今,我自负谋算不再江湖中任何一人之下,你经营钱财的能力也是一绝,可你我身在江湖之中,别的都是其次,唯独武功才是立根之本。我们梦果坊,能有今日的地位,至少有一半是依仗果儿的武功。”
方染不忿,却半晌没想出来什么反驳的话。
认识多少年,方染并不喜欢秦果的骄纵任性和娇生惯养,但是对于秦果的武学天赋却不得不佩服,也承认,梦果坊若是没有秦果的武功支撑,走不到今日。
“果儿有了心上人,想要嫁人了。”祝梦儿感叹道。
方染一愣,道:“她要离开梦果坊?”
祝梦儿转头看她,道:“你说呢?”
方染哑然。
秦果拎着热腾腾的粽子,偷偷溜到叶君玄书房的外边,叩叩窗户,捏着嗓子道:“叶大哥,我现在进来,你方不方便?”
叶君玄听见秦果怪声怪气的声音,正在写字的手一顿,飞快的将书桌上的几张信笺卷起收在暗格之中,才忍笑道:“方便,你是要我给你开窗户,还是开门?”说着,走到窗前。隔着一层薄薄的窗户纸,叶君玄眉目间积蓄的疲倦被几许浅淡笑意取代。
秦果继续捏着嗓子,道:“开窗户。”
叶君玄打开窗户,就看到月白罗裙的圆脸少女举这个篮子,他淡笑道:“你怎么来了?”
秦果这些时日找叶君玄已经找的轻车熟路,手腕撑在窗柩上,跳进叶君玄书房中,恢复本来的嗓音,笑道:“我包了粽子,蜜枣馅儿的,送来给你尝尝。”说着,眼巴巴的看着叶君玄,道:“我好饿,自己都没来记得吃呢。”
叶君玄看了她半晌,道:“我不吃甜。”
秦果笑道:“知道知道,你都跟我说了多少次你不吃甜食了。”如是说着,秦果径自从篮子中拿出两个碗,将剥开的粽子放在碗里,又拿出两双筷子,递给叶君玄,道:“快尝尝吧,我包了好久呢。”
叶君玄对秦果如此作为无奈,只好接过秦果手中的碗,却避开秦果亮晶晶的眼眸,“你不是饿了么,自己不吃?”
秦果黯然垂下眼睛,不答反问道:“你嫌弃我做的吃的?”
叶君玄摇头,“没有。”
秦果还是低着头,“那你不吃?”
叶君玄果真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尝了尝蜜枣粽子,是不出意外的甜,真不知道秦果到底喜欢这东西什么。
见叶君玄尝了,秦果抿着唇抱着碗坐在一边小口小口的吃,抽空含糊着问叶君玄,“你一天到晚的呆在书房里,闷不闷啊?”
叶君玄递给她一杯蜂蜜茶——秦果跑来找他来的太勤快,他书房也罢,花园也罢,都是备着两壶茶——道:“我忙的两只手都不够用,你说我有时间闷吗?”
“忙和闷不冲突,”秦果接过茶杯喝了一口,眉开眼笑的道:“我想去邯郸,你去不去?”
叶君玄暗自沉吟,邯郸赵家之事在江湖上并未传扬开来,但秦果身为梦果坊坊主之一,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到邯郸。如是想着,口中却道:“到邯郸做什么?看邯郸人怎么走路?”
秦果笑道:“我是去看看邯郸赵家的祖坟里,到底有什么宝贝。”
叶君玄道:“江湖上从来不缺武功秘籍,绝世神兵。”
秦果道:“我知道,只不过是梦儿对这个好奇,我就替她去看看,我自己的武功不差,没必要去学别人的。”
叶君玄忆及那时来找自己帮忙的年轻女子,武功平平,但是却极为聪慧,硬生生让自己这个不喜欢管别人闲事的人都出手在喜堂上带走秦果——不过是一场交易,祝梦儿不想秦果稀里糊涂一时心软就嫁人,叶君玄则是借祝梦儿之手查一件事。
“我还有些事要处理,怕是不能陪你去了。”叶君玄回绝。
秦果闷闷的低下头,鼓了鼓嘴,道:“好吧,你有事就算了,我自己一个人去。”说着,蜜枣粽子也不吃了,蜂蜜茶也不喝了,起身道:“我先走了,等我从邯郸回来再来找你,给你带好吃的。”
说罢,不等叶君玄说话,就翻身跳出窗户。
叶君玄慢慢走过去,将窗户关好,低叹道:“等你回来,只怕我已经回白云城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叶君玄秦果番外【三】
一场夜雨,瓢泼而至。
秦果在赶往邯郸的途中因错过宿头,在一处荒废的山神庙休息,正睡得香甜时,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混着车轱辘声将她惊醒。
她揉揉眼睛,给快要熄灭的火堆添了把柴。
脚步声走进山神庙,见庙中坐着个年轻女子,便三两成群的走向另一侧。其中为首的老者笑着冲秦果道:“小姑娘,我们身上的火石都被雨打湿了,能不能跟你借个火?”
秦果对老人一向心软,闻言,笑道:“当然可以。”
老人借火在另一侧也生了个火堆,跳动的火焰渐渐驱散夜雨寒意,那些人便相互挨着睡着了。老人却好似很有精神,坐在庙门槛上,看着连绵不绝的雨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会儿笑,一会儿叹气。
秦果醒过来之后就没有睡意,走过去也坐在门槛上看雨。
老人见状,往边上挪了挪,哪怕他和秦果之间已经隔了两个人的距离,“小姑娘睡不着了?”
秦果转念便明白了老人的意思,笑道:“我自小认床,在外都是睡不着的。”言下之意就是自己睡不着和他们一同避雨没有任何关系。
“小姑娘还小,不知道这睡不着的厉害,等你到了我这把年纪,就知道能睡一个安稳觉有多重要了。”老人说着,叹了口气。
秦果笑了笑,每一个老人都有一段属于他自己的故事,而眼前的老人,从他的故事中得出:睡一个安稳觉很重要。秦果忽然想着,如果有一天自己也如这老人一般白发苍苍之时,能从自己的故事中得出什么?
这一场雨直下到天色透亮才停,秦果牵了马继续赶路,还未走出多远,就被昨夜的人团团围住。
“小丫头,把东西交出来!”其中一人大喝。
秦果皱眉,“什么东西?”
问着,她冷眼看了一圈将她围住的人,没有看出什么破绽,再暗自凝神看看四周,也没有埋伏着什么人——秦果纳闷,自己一直不曾隐藏自己会武功这件事,加上自己财不多,色也无甚,梦果坊更是不与江湖上任何人结仇,谁会故意为难自己?还是自己误打误撞被参合进什么事?
那人道:“你别装傻,东西交出来!”
秦果冷声道:“我连你们丢的东西是什么都不知道,你要我怎么交出来?”
那人道:“你这是打定主意要抵赖了?”他说着,所有人都拔出了兵器,步步逼近秦果。
秦果水袖微扬,转眼间就将人打翻在地,喝道:“你们再纠缠,我就不客气了。”说罢,就要驱马离开。
一道剑光迎面而来,秦果纵身而起向后退去,水袖飞扬,卷住那人剑身,连带着手腕都缠住,冷声斥道:“暗中偷袭,卑鄙小人!”话音未落,水袖突然炸裂开来,秦国一个不防,落地之时脚步踉跄了一下,暗自咬唇,狠狠瞪着偷袭的男子,暗自惊心男子的武功,自己方才竟然不曾注意到他,实在太大意了。
男子紧随秦果脚步,剑光直逼秦果咽喉。
秦果滑步侧身,剑锋贴着她肩膀之上半寸处而过,她都可以感觉到剑锋之上慑人的寒意。
男子猛然收住剑势,手腕一转,剑锋横着划向秦果脖颈。秦果水袖拂向男子胸口,十成的力道让男子不得不暂且退步躲避,秦果趁机与男子拉开距离,水袖是长兵器,剑却是近身兵器,唯有拉开距离对她才最有利。男子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一见秦果退开,立即施展轻功追上去,他武功高于秦果,轻功也是一绝,数招之间就将秦果逼得只有回招自守之力。
缠斗许久,男子蓦然一声长啸,手中剑身也不住的“嗡嗡”作响,秦果心神一乱,颈上就被男子用剑抵住。
秦果骂道:“卑鄙。”
男子反驳道:“你偷人东西就不卑鄙?”
秦果不屑的看了眼因两人打斗而离得远了些的众人,道:“他们的东西,就是求着本姑娘,本姑娘也懒得看一眼。偷?他们也配?”又皱眉,“你不是他们的人?”那些人怎么看都只是有些三脚猫功夫,而这男子武功犹在自己之上。
男子道:“我只是路见不平。”
秦果不客气的讽刺道:“你的路见不平,就是不问是非随意出手?”
男子皱眉,没有和秦果做口舌之争,道:“我们过去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真的是我错怪了姑娘,柯慕向姑娘赔罪,任凭姑娘处置。但此时是非没有定论,还请姑娘见谅。”说着,点穴封住秦果内力。
秦果冷着脸把架在自己脖颈上的剑锋推开,整了整衣袖,道:“柯慕?好,如果查出来此事和我无关,你就任我处置。”说完,阴沉着脸与男子走向众人。
柯慕半拦在秦果身前,问众人,“你们说这位姑娘偷了你们的东西,可有证据?”
有人大声道:“昨夜和我们一同在破庙里避雨的只有这个小丫头,今早她雨刚停就走了,行迹匆匆,不是她偷了东西心虚又是为了什么?”
秦果抱臂看着柯慕,看他如何说。
柯慕问道:“诸位丢的东西,是什么?”
那人道:“两尊玉狮子,足有半人高。”
柯慕道:“半人高的石狮子,无论是放在哪里都十分显眼,你们难道没看出来,这位姑娘行礼包袱大小?那里边难道能藏得住两尊半人高的玉石狮子?”秦果为了方便,身上只带银票,行礼包里只有几瓶常用的药,一些散碎银子,还有一身用来替换的衣服。
那人又道:“说不准,这丫头早有预谋,还说不准有同伙呢。”
柯慕皱眉道:“昨夜,是众位先在破庙避雨?”
那人顿了顿,说不出来话——是他们半夜闯入破庙避雨,秦果就算再厉害也无法在事前预料会有一场大雨,若是无雨她就更无法判定他们会不会在破庙歇脚,如何预谋?
但眼见周围的人被柯慕说的有些心动,那人立即大喝道:“小子,你是不是跟这个丫头一伙的,故意做戏给我们看呐?”
柯慕顿了顿唇正要说话,秦果冷笑道:“是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