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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几个人小心翼翼的绕过僵尸,朝这边慢慢的走过来,我仔细一看,前面的正是王建勇,中间的是郑远志,后面的是谷岚,她怎么也来了?这个女人好像挺喜欢凑热闹似的。
有僵尸在,我不敢说话,用疑惑的眼光看着她,她好像一点也不想多做解释,眼睛不甘示弱的瞪着我。我无奈的摇摇头,示意大家快走。
我们四个人紧紧的靠在一起朝前走,路过僵尸的时候,就低低的“喔喔喔”打着招呼,谷岚突然“扑哧”一声,笑了起来,这个女人,这个时候还有心情笑?还好没有引起僵尸的注意,我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她像会内疚似的低下头,不过脸上仍然挂着笑容。多年以后,我问她当时突然发笑的原因,她对我说,我扮僵尸的样子很可爱,要我再扮给她看,我总是不肯。
超市离制药公司有四十几分钟的步行路程,我们怕引起僵尸的注意不敢走得太快,街道两旁的大楼窗户上有人用白布黑字写着“求救!”,也有写“SOS”的,还有用长幅窗帘吊下窗户,上面写着,“我还活着,救救我!”,写求救信号的人大都守在窗户旁边等待救援,我们无力救援他们,只有摇头叹息。
突然有人发觉了我们的异常,大声的喊叫,“嘿,那几个人不是僵尸。”接着其他的人也都大喊起来,“喂,救救我们!”他们看到我们居然没有被僵尸攻击,都以为希望来了。
我们吓得对他们连连摇头,但是人们像是看到了救命的稻草,怎么肯放过这个机会,顿时整个街道两旁大楼里幸存的人们都挤到窗户旁边,对着我们呼喊。街道上的僵尸也都迷惑了,走到楼下朝上吼叫。
谷岚悄悄的说,“快走。”我们立即加快脚步朝前走,这时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冲下楼,躲开几个扑向他的僵尸,一边朝我们跑过来,一边喊着,“求求你们,带着我走吧。”我暗暗叫苦,对他摇头,示意他回去。可是他以为我们就是他的救星,又怎么肯轻易放弃?
我当时想的就是,“是不是因为我泄漏了病毒,所以上天这样惩罚我,让我在担惊受怕外带失恋折磨中死去?”郑远志低声骂着,“妈的,被这个笨蛋害死了。”谷岚沉着的说,“抄家伙。”显然这个女人暴力电影看多了,以为自己是黑社会女大佬。
我们从背包里取出菜刀,背靠着背戒备,少年一靠过来就牢牢抓住王建勇,惊恐万分的说,“救救我。”我想是因为王建勇高大强壮,比较有安全感。王建勇轻轻掰开他的手,安慰他,“不要害怕,会安全的。”然后挥刀砍掉靠过来的僵尸的脑袋,僵尸继续朝前面走了几步,才慢慢倒下。
我们也不甘落后,纷纷用菜刀砍着僵尸,菜刀的刀身太短了,使用不太方便,谷岚的一刀砍进僵尸的肩膀,一时取不出来,僵尸继续朝她扑过来,吓得她放开刀柄哇哇大叫,想不到她也有害怕的时候,我左手护着她右脚迈前半步一刀砍掉僵尸的脑袋,取出镶在僵尸身上的菜刀交给她,“砍僵尸的脑袋,一刀毙命。”
砍倒几个靠过来的僵尸,我们不敢久留,带着少年朝前跑,楼上幸存的人朝着我们喊叫,“救救我们。”“不要丢下我们。”我心中黯然,“我们自身难保,怎么救你们?”
这时楼上又冲下几个人,我们大惊失色,大声对他们喊,“快回去,这里很危险。”但是有什么用呢,他们奋不顾身的朝我们跑过来,一个人在下楼梯的时候被僵尸抱住,我们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被僵尸咬伤。
受这几个人的带动,楼上幸存的人纷纷朝下冲,飞蛾扑火般朝我们跑过来,我简直哭笑不得,上天觉得我害死的人还不够多吗,还要让幸存者因我而死,让我担负更大的内疚。谷岚在旁边埋怨,“下次你扮僵尸的时候能不能专业一点?”
人数越集越多,我粗略数了数,大概有五六十人,毛主席他老人家曾经说过,“人多力量大。”在这里这句话得到了充分的体现,几个傻乎乎靠近的僵尸都被我们用乱刀砍死,众人看到僵尸也不是那么凶猛恐怖,顿时士气高涨,每个人奋勇当先,把周围的僵尸纷纷打倒,一个人的小腿不小心被倒地的僵尸咬了一口,我着急的大喊,“砍掉僵尸的脑袋,砍掉脑袋才会死。”一个提着藏刀的男人砍掉了僵尸的脑袋,反手一刀,竟然把伤者的脑袋也砍了下来。虽然明知道他做法正确,有很多人还是忍不住惊呼起来。
众人手中大都有武器,很多都是管制刀具,还好没有上缴政府,这个时候正好派上用场,也有用棍棒钢管铁棍的,还有就是像我们一样用菜刀的。
人群一起朝前涌,几个好事之徒对着街道两旁窗户里尚在犹豫的人们得意的高喊,“下来吧,一起去把僵尸砍倒。”我对他们这种得意忘形的做法不以为然,却又不知如何制止。陆陆续续又有不少人加入我们,众人越发情绪高涨,大有不把僵尸放在眼里之势。
到了一个十字路口,砍倒几个僵尸,有人问,“我们朝那里走?”这个时候众人才想起没有规划好逃生的方向,喧嚣的人群静了下来,大家相互张望,慢慢的目光都聚到我们四人身上。郑远志朝左边一指,惊恐的说,“好多僵尸!”
左边街道涌过来一大群僵尸,估计是闻到了活人的味道。我指着前面大声的说:“快逃。”几乎同时几个声音响起,“杀呀!”“干掉僵尸!”“和它们拼了!”我们四人同时大叫,“不要去,快逃。”
这时人群激愤,人们在僵尸这几天的淫威下压抑的怒气终于爆发出来,在几个魁梧壮汉的带领下,人们冲进僵尸群,和僵尸张开了肉搏战。王建勇看了我一眼,走了过去,我叹了一口气,也跟上去。听到谷岚快步跟上了我,郑远志在身后说,“不要管他们,我们先走。”我虽然也是这么想的,但是人总要做一些该做的事情吧?
前面的僵尸纷纷被我们砍倒,但是更多的僵尸从四面八方涌过来,强弱开始逆转,僵尸不会感到疼痛,身上挨了刀双手和嘴却不闲着,抱住人后死也不放,越来越多的人被咬伤,我环顾四周,只有十几个人还在苦战,其余的人都被僵尸扑倒在地,惨叫声此起彼伏,我胸中一阵悲壮,心想就这样死去也值得了。
谷岚靠过来,拉着我靠近王建勇,“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我们知道不能迟疑,挥舞着菜刀,一起朝僵尸最少的地方冲过去。
几年后的某一天,我和妻在回家的路上被一个陌生人拦住了,他正是当时和我们一起砍杀僵尸的人,据他说,他和另外一个人一起逃出了僵尸的包围,并且在小镇毁灭前逃离了小镇。谈到当时的情景,大家都不胜唏嘘,觉得当时的情景恍若隔世,然后三人一起大醉一了一场,不过后来忙于工作和琐事就没有和他再联系了。
第九章 地下工厂
冲过尸群后,街道上的僵尸反而异常的少,我们三人担心僵尸会追上来,朝着制药厂的方向一路小跑。
一滴冰凉的液体滴在我的脸上,我仰起头,又是一滴,他俩也感觉到了,“下雨了?”声音还没落,黄豆大的雨点密密麻麻的劈头盖脸淋下来。成都附近很少有这样的急雨,是上天打算洗涤这个充满血腥污秽的城市吧?
又经过一个路口,前面街道上横七竖八倒着许多僵尸,谷岚自言自语的说,“他们也是走的这条路。”我明白她说的“他们”就是那些军人。难道他们也是到制药公司去吗?
一路上活着的僵尸很少,我们很顺利的来到制药公司前,几个穿着保安制服的僵尸尽职的在门口躺着,看来军人们的确进入了制药公司。我们从旁边开着的小门进去,前面有个人在快步行走,动作不像僵尸,是郑远志,我们叫住了他。他没想到我们还活着,有些惊异,打量着我们,“你们还活着?”谷岚冷哼一声,“不错,而且还活得很好。”我想这个时候没必要对他进行道德品质教育,于是打断他们,“我们先进去。”
他带着我们进了研发大楼,这所大楼平时都有保安把守,除了研究人员,公司其余人人都不得进入,我从来没进去过,甚至看也没有朝里面看过。他带着我们径直来到电梯旁边,按开了电梯,王建勇嘀咕着,“怎么会有电的?”郑远志也是一愣,随即说,“公司有发电机。”“不对,只有停电的时候才开发电机,而且发电机是我们设备科在管,其他会有谁去开?”他听到我们是设备科的人,看看他,再仔细的再打量了一下我,忽然明白了很多事情,眼神中微微流露出轻视的神色。
进了电梯,他掏出卡,却轻轻的“咦”了一声,我们不知道他奇怪什么,我问他,“怎么啦?”他没有说话,关上了电梯,手指头飞快的连续按下几个数字,我正在奇怪,谷岚忍不住问他,“你到底要到几楼?”这个时候左边侧壁突然裂开一个小窗,窗口里面又是一排按钮,原来电梯里面还有这个机关。我凑过去看了看,按钮上的字母从B3到B6都有,他按下B3按钮,把卡揣了兜里。谷岚问他,“怎么不用卡?”“已经有人解开密码了。”“是谁?”他没有回答,手指头不住的敲打电梯侧壁。她想了一想,“哦,他们已经先下去了。”
众人带着惶恐和好奇下到地下,原来这个电梯才是到地下工厂的正门。电梯打开以后,我简直不敢相信这里是在地底,出电梯的左手边有一个豪华漂亮的接待处,右手边有一排真皮沙发,角落里还有一个自动贩卖机,地面铺的是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板。
郑远志来到玻璃门前,门自动打开了,是自动感应的门,他走了进去,我们赶快跟上。里面跟一个大公司的办公室没什么区别,每个人的位置都是一个小格子,四个小格子并在一起成为一个大格子,小格子之间互相不干扰。大格子与大格子之间就是过道,过道上躺着几个僵尸,脑袋被打烂,我检查伤口,应该是枪伤。
郑远志带着我们穿过办公室,整个办公室看不到僵尸,所以我们走得很快。突然一个人从旁边小格子里面冲出,朝我们扑过来,四个人同时发出惊呼,我没来得及躲,被他抓住,我觉得他手上力量奇大,捏得我手臂发疼。随即他的头伸了过来,妈的,该死的僵尸。我情急之下双手抵住它的胸,头朝后仰,右脚用力踢向它的肚子。它稍微往后靠了靠,脑袋又伸了过来,它腐烂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是我却能感觉得到它对猎物的那种渴切。虽然不敢继续看它的脸,却不得不闻它呼出来的腐臭的气息,我脑袋微微眩晕,手上使劲,却无法阻止它靠过来的嘴。
一把小刀横过我和僵尸之间,朝后一拉,僵尸的脑袋掉了下来。我松了一口气,踢开僵尸,对正在擦拭刀身血迹的王建勇点点头表示谢意。
经过刚才一幕,我们提高警惕,提防随时可能从暗处冲出来的僵尸。我这才明白我们的决定有多么草率,我大大低估了僵尸的危险性,虽然僵尸动作迟缓,但是在这狭窄的空间里,随便几个僵尸都可以把我们围住,只要稍不留神,我们恐怕都会成为僵尸协会新的成员。这时我暗暗感激先进来的军人们,要不是他们开道,我们恐怕连这个办公室都穿不过。
穿过办公室,后面是几个玻璃围成的房间,玻璃清晰明亮,从这里可以看到任意房间里面的陈设。每个房间的陈设大同小异,银色金属桌上大都是各式各样的试管量杯等玻璃器皿,还有显微镜、记录薄,墙上贴有附着文字说明的生物分子链图。这应该就是他们的实验室了。
郑远志快步走进一间实验室,打开金属柜,一声大叫,我们急忙跟进去,“怎么啦?”他脸色苍白,无力的说:“解毒剂被人拿走了。”“会不会是放在其它房间了?”“实验室分了类的,不可能放在其它房间。”
我们冒着生命危险跑到这里来,难道就是为了这么一个结果?谷岚不甘心的问,“还有什么地方有解毒剂?”他瞪了她一眼,大声说:“你以为解毒剂是廉价药物,随便那里都有吗?”王建勇怕他们吵起来,赶快说,“既然找不到解毒剂,那我们原路返回,逃出去。”
听到他这么说,我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