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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伤养好!”
“马库斯?”凯厄斯茫然的看向身边正在怒吼的同伴“我该怎么办?”
“笨蛋!”马库斯扯起凯厄斯拖着他向他们的临时居所大步奔去“少废话,当务之急先把你的小命保住,否则一切免谈!”
“我知道了。”凯厄斯任马库斯拖着自己,一点挣扎的意思都没有,神情分外落寞“马库斯,阿瑟的样子不太对,她的气息很乱。”
“我知道了,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这个时候还是打晕她比较好。”马库斯瞄了一眼一副‘被抛弃了’沮丧模样的凯厄斯“她这个样子肯定和你有关。”
“谁知道。”凯厄斯皱着眉头别开脸;他不想告诉马库斯阿瑟刚刚嘴里喊着的是另一个人的名字。
落日的余晖,将大地渲染成一片金黄色。
托木尔峰的某个刚刚竣工的别墅里。
躺在床上的阿瑟幽幽的睁开眼,恍惚的坐起身,揉着太阳穴,掀起被单下了床,正好看到端着托盘的马库斯走了进来。
“好点儿了吗?”马库斯放下手中为阿瑟准备的晚餐,低声询问。
“马库斯?”阿瑟看了看周围,又看了看凌乱的衣衫,疑惑的开口——
“我怎么在这儿?我——”
“阿瑟,凯厄斯很不好。”马库斯的眉头一直没有放松,他本不想让阿瑟担心,只是这样的情况是他没有遇到过的“他的血无法止住。”
“你说什么?”阿瑟睁大双眼,脑海中闪过一片猩红,原来刚才的一切都不是梦。
凯厄斯真的受伤了,而她也险些再次失控。
只是,凯厄斯为什么无法止血,身为吸血鬼,有着超强的自我愈合能力,难道说是因为伤到他的那只鬼獒魔力体系的不同,亦或是那只野兽动了什么手脚?
“我去看看他!”
赤着一双脚,飞快的奔向凯厄斯的卧室。
推开门。
看到的就是一脸落寞的趴伏在床上的某只吸血鬼,显然早就听到了阿瑟的脚步声,他没有往日里看到阿瑟时的激动神情,只是抬眼看了她一眼,随即就垂下了眼皮,似乎是在躲闪阿瑟的注视。
“凯厄斯,你怎么样了。”阿瑟小心翼翼的走上前,斜坐在床边,下意识的身手去抚摸凯厄斯的白发,等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有些不妥时,手已经被凯厄斯抓住。
“阿瑟!”他的神情很挣扎,脸上布满了的是阿瑟看不懂的执拗。
“让我看下伤口。”阿瑟此时无暇关心其他,她的心思全在凯厄斯的伤口上,她担忧的开口,却没有抽出被他握在手心摩挲的手指。
“阿瑟,我爱你。”凯厄斯没有起身给她看伤口的意思,只是继续趴在那儿,双目灼灼的盯着阿瑟的眼眸“让我以爱人的身份在你身边。”
“凯厄斯。”阿瑟别开头,她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她从来都是逃避着凯厄斯的感情,而他也从来没有如此逼问过自己,此时她感到无措。
“无论你心中的那个人是谁。”凯厄斯攥紧了手中纤细的手指“无论你心中的是谁!”
阿瑟张了张嘴,她很想说:‘我心里没有谁。’
可是又想不到更好的理由来解释此时她的犹豫,她不明白为什么凯厄斯如此肯定的认为她就是他今后度过漫长岁月的伴侣。
“凯厄斯,也许你真的搞错了。”阿瑟不敢正视他的双眸,只能望向一边的某处,茫然的开口“我们不同种族,也有太多的隔阂,彼此之间也不是非常了解,在如此短暂的接触下,你就决定我是你的爱人,会不会太仓促鲁莽了。也许,在不久的将来,你会发现更适合你的人。”
“你真的是这么想吗?”没有像以往那样态度坚决的否定她的拒绝。
阿瑟听到凯厄斯的回答,本以为会因为他没有再次纠缠而感到高兴地,实际上心底却忽然抽痛了一下,一种彷然若失的感觉油然而生。
但是这种陌生的情感并没有影响到阿瑟的决定,她肯定的颔首,轻声回答:“是的,我确实是这么想的。”
抓着自己的有力的手掌,一点、一点松开,凯厄斯垂下了一直看着阿瑟的眼睛,整个身体似乎脱力一般摊在床铺上。
阿瑟无视心中蔓延的失落感,坚定地说“请让我看下你的伤口。”
“不需要。”凯厄斯的声音忽然变得异常冷漠“如果你是因为同情或者别的什么,才来施舍你的关心,我请你立刻离开。”
“凯厄斯!”阿瑟从来没有想过,名为凯厄斯的男人会用这么冷淡的声音同自己说话,似乎自认识他以来,他的声音都包含温暖宠溺的。
只是,以后都不会再是那个特殊的存在了吧。
谁又能一直饱含热情的面对一个自始自终都在不停决绝他的女人。
时间更古的吸血鬼,都是有着无上的尊严与骄傲的,而这个有着贵族底蕴的凯厄斯又怎么可能真的如他一直以来对待她时那般无赖呢?
阿瑟眼睛酸涩,她近乎委屈的站起身,一步一步挪出房间。
她没有看到身后那双自她转身后,就一直注视着她的眼睛,那里面饱含爱意却也布满了浓郁的忧伤。
回到房间,阿瑟将自己埋到被子中,平日里最喜欢的饭菜一口也没有动,她的脑海里不停闪现的是与凯厄斯相处的点点滴滴,她的心头充斥着浓浓的不舍。
阿瑟抚着心口,喃喃自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同于对哈尔达霸道的情感。
她对待凯厄斯的心情从头到尾都是逃避胆怯的,她是在害怕,害怕失去,是的,阿瑟就这样躺在床上笑出了声——
“呵呵”
无论是对爸爸妈妈,还是对父王母后,还有弟弟莱格拉斯、哈尔达,一直到现在的马库斯、凯厄斯,她都是同样胆怯的拒绝伤害,然后吝啬的付出。
她这个懦夫!
一直以来捆、缚住阿瑟的心锁,在此刻被生生扯裂,她将自己的伤口赤*裸*裸的晾晒在阳光下。
原来自己以为自己受到的所有伤害,不过都是自己的心魔作祟。
她将自己困在心底那个小小的世界,拒绝接受、拒绝走出,然后在真正失去后暗自神伤,她当自己是悲情女主吗?
她捂着眼睛,试图堵住疯狂蔓延的泪水。
为什么害怕?
因为太过于在乎。
既然害怕失去,为什么还要拒绝?
因为与其将来失去,不如从不曾得到。
她,还是这样自我!
阿瑟猛地坐起身,她掀开被单飞快的奔出房间,她不要再逃避自己的心情,她要告诉凯厄斯,她也是喜欢他的。
赤着白色小脚,在月色下一下、一下敲击在黑色的石阶上。阿瑟气息混乱的奔驰在似乎很遥远的走廊上。
她猛地推开凯厄斯的房间门,紧张的看向凯厄斯本应该在的床铺。
是的,本应该在,可是此时却空无一物。
阿瑟的脑海一片空白,她在房间里寻了一圈,傻傻的就这样赤着双脚奔到了树林里,她拼命感受着凯厄斯的气息,寻找着他。可是——
没有!
没有!
没有!
他离开了!
阿瑟踏着落叶,走回到房门前,抱膝蜷缩在那里,泪水‘啪嗒啪嗒’滴落。
她再一次失去了,仍然是因为她的懦弱,她不要这样,她真的好喜欢、好喜欢他!
凯厄斯,阿瑟后悔了,你可不可以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各位亲们的支持!
阿舍会继续加油~
↖(^ω^)↗
☆、花开堪折
晨曦的阳光带着一丝湿意一丝冷意,森林里仍然没有褪去昨夜留下的寒气,枝叶间摇曳着霜花。
而隐匿于林间的别墅门口,蜷缩着一个白金色的身影。
马库斯站在走廊的尽头,看着阿瑟,无声的叹息。不是他不愿意帮助她,只是有些事必须由阿瑟自己想通才能得到幸福。犹豫再三,他终究是不忍看着至今唯一的好友,如此落寞悲苦。
马库斯上前,坐到阿瑟身边,石阶上冰冷刺骨,而她在这里坐了一夜。
“阿瑟”他很想说,吸血鬼并不是如此容易放弃的生物,只是对于凯厄斯的不告而别,马库斯又想不出理由来解释。
如果,连他都在猜测‘那只’可能放弃的概率,他又如何说服阿瑟不要胡思乱想呢?
语言是如此苍白,根本无法诠释此时马库斯的心情,他最终只能选择强硬的抱起阿瑟,将她带回她的卧室。始终没有抬头,埋在自己胸口抽泣的她,身上同外边的石阶一般冰冷。
“阿瑟”将毛绒被裹在阿瑟的身上,紧蹙眉头的马库斯轻柔的为好友擦拭揉搓着已经冻僵的双脚,不想再看到好友这副样子,当即开口“我去找他。”
不等他有动作,阿瑟的小手就紧紧攥住了他的衣角。
马库斯以为阿瑟是在阻止他,恨声呵斥:“不要再回避自己的心,阿瑟,像你我这样的存在,能真正从这个世上寻到可以‘拥抱’的东西实在太少了,抓住属于此时属于自己的才是最重要的,过去和未来都是虚幻。”
“马库斯”阿瑟从被褥中露出一双红肿的眼睛,声音也格外的沙哑“我找不到他,他走了,马库斯即便真的追上他,他也不会回来了吧。”阿瑟支起身,将额头抵在好友的肩膀“我知道他也是很骄傲的,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地回头,而且,不能再让马库斯独自去冒险,我现在只有马库斯了。”
“阿瑟”马库斯叹息,抬手去抚阿瑟凌乱的发丝。
“我知道”阿瑟哽咽着,断断续续的说着“将来马库斯也会有爱人,但是现在马库斯身边只有我这个朋友,所以、所以,无论将来怎样,至少现在我们可以互相陪伴,对不对?马库斯?我们永远是最好的朋友。”
“恩”马库斯伸开双臂将阿瑟拥进怀里,声音颤抖“我们永远是好朋友,阿瑟!”
轻轻为阿瑟掖好被角,马库斯走出阿瑟的卧室,将房门阖上,然后瞬间消失在原地,他用自己最快的速度奔驰在下山的林道间。
马库斯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他之前之所以会同意凯厄斯的靠近,无非是因为阿瑟是他的歌者,而吸血鬼对于自己歌者的执着,让他没有阿瑟被伤害的顾虑。
可是,他却走了,在阿瑟喜欢上他的时候,一声不响的消失,不可原谅!
托木尔峰山脚下的村庄,阿奴郁闷的挥着鞭子,放养自家的羊群。
阿奴其实是个很乐天的人,鲜少有什么烦心事。可是,也许正是因为这样豁达的性格,让天神都嫉妒了,所以才让他昨晚遇到了一个很诡异的人。
阿奴想到自己昨天的经历,忍不住打了个寒战,那个来去如风的人真的可以称之为人吗?阿奴第N次在心里怀疑,他挥着鞭子,自顾自的走神。
“你看到过一个白发白衣的人经过吗?”
正在阿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的时候,一个低沉冰冷的声音,将他的注意力拉回了现实,阿奴打了个激灵,这个感觉,阿奴流泪,难道说昨天那个诡异恐怖的人又回来了吗?
阿奴战战兢兢的抬头看向面前矗立着的高大男人,抖着声音小心询问:“您…您有…有什么事吗?”
在抬头的瞬间,阿奴就发觉了这个人不是昨天的那个,但是他们同样的冰冷同样的骇人。
马库斯皱眉,对于从一个普通人嘴里问到凯厄斯的踪迹,不抱什么希望。但是,已经将所有下山道路巡查完毕的他,只能做最后的尝试,假如凯厄斯真的已经离开这里,马库斯只能选择放弃,毕竟他必须在阿瑟发现他离开前赶回别墅。只是,眼前的人真的神志清醒吗?马库斯对他的智商产生了质疑。
阿奴觉得自己快吓死了,他抚着胸口,结结巴巴的开口“哦,我…我见过,他昨天…来…来过。”再次想到昨夜那个凶狠的男人,阿奴抖得更加厉害。
“离开了吗?”马库斯失望的叹息,正准备转身,却听到身边的人叼着嗓子说“他…他往…往托…托木尔峰…峰山…山巅去…去了。”
“你说什么?”马库斯瞪大眼睛,一把抓住眼前人的衣襟“你说他往托木尔峰山巅去了?”
“是…是啊,他…他说要…要找到…到最…最美的花…花,送…送给爱…爱人。”阿奴皱着一张黑黝黝的圆脸,可怜巴巴的解释,无奈的是,此时焦急万分的马库斯没有一点同情怜悯,他更用力的拉扯着阿奴,厉声追问:“他说要找什么花了吗?”
“天…天山雪…雪莲。”
阿奴的话音刚落,抓着自己的人就凭空消失了,好似幻觉一般,他揉着被勒的抽痛的脖子,眨巴着一双小眼睛,欲哭无泪的扑地:“天神大人,小的忏悔,小的再也不偷懒了,小的一定听阿妈阿爹的话,请天神宽恕小的。”
阿奴的祷告暂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