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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了,黄药师叹了一口气,说道:“明日我便向她求亲了,阿蘅。”又一次,黄药师在冯蘅墓前彻夜未眠,但是神采飞扬,双目有神,竟是比以往都还要有人味。
而莫愁始终担心离开的欧阳克等人,就怕再出些意外,便打算好过两天等运送物资的船到了就离开。
早上,刚打开房门,便见到黄药师就站在门前,看发丝上小小的成群的雾水,明显已经等很久了,吓得莫愁一跳。
黄药师直直的看着莫愁,让莫愁脸上有点烧,只见他勾起嘴角,笑道:“莫愁,嫁给我可好?”还掏出以前定亲的那块玉佩。
莫愁的脸腾地一下便烧红了起来,不带一大早这么刺激的好不好?不敢再看黄药师魅惑的脸,将视线下移,那玉仿佛越发的圆润了,络子已经换了个新的,红艳艳的,看的人心慌意乱,拿着玉佩的手五指纤细白皙,指甲略粉,竟是诱人的紧。
黄药师见莫愁呆呆的,原本紧张的心情竟然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一种无与伦比的愉悦弥漫心头,上前一步,将那玉佩直接就递到莫愁眼前,逼得她不得不抬高视线,嘴上还轻声问道:“莫愁,你说,可好?”那声音轻轻悠悠,却又带着坚定,配合那性感的磁性,竟然让莫愁沉迷其中,空气里都是这声音,仿佛在耳边环绕不止,莫愁,可好?可好?
黄药师见状,便笑着将玉佩放在莫愁的手心,并且用手将她的双手合拢,一时之间,空气里都是甜蜜的香气。
接触到冰冷的玉佩,莫愁才惊醒过来,开口道:“我需要一些时间考虑考虑。”
黄药师则温柔的说道:“我等你。”随即便拉着莫愁去吃早餐。莫愁低头,五指相扣,不知可否到生命的尽头?
☆、救不救?
这段时间,黄药师和莫愁日益亲近;莫愁也对他有好感;但是总有顾虑;也就在纠结着;迟迟没有下决定。黄药师也不急;徐徐图之;行动比语言更加有力。所以在不知不觉中;黄药师已经渐渐的侵袭入莫愁的生活中了;所以;莫愁的沦陷是必然的。黄药师很满意现在的局面。
不过;莫愁打算离开了,黄药师自然不会让这段时间得努力付诸东流,所以,也很自然的跟着莫愁到处走。其实,黄药师也呆腻了桃花岛,自从生活里多了个放在心上的人之后,世界开始五彩缤纷起来,行事自然得跟着她走,未来的妻管严如是想。
当莫愁再次遇上欧阳克等人的时候,是在一个城镇里,还算发达。此时两人在街上行走,只见一人飞也似的横冲大马路,掀起烟尘滚滚。黄药师早已将莫愁护住,躲避在一旁。两人眼尖,却认出是风尘仆仆的欧阳锋,手上还抓了几包药。黄药师大奇,不知道欧阳锋怎生这么狼狈,而莫愁却已经猜到了些许,必然是欧阳克出了问题了。两人便赶紧追上去。
只见欧阳锋走进了一间客栈,两人便叫住了他。欧阳锋不耐烦的回头,一见到是他们两个,顿时就悲愤起来,怒道:“黄药师,你的好女儿!真是心狠手辣,害的我的克儿竟然现在如此惨状!”
黄药师顿时神情一凛,虽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涉及到女儿黄蓉,自然严肃起来。一时之间,这两人之间隐隐有火星喷发,爆炸的前奏。
莫愁则赶紧说道:“不知道现在欧阳克在哪儿?伤的是否严重?”这时候,还是儿子重要,欧阳锋才想起眼前的两人精通医术,说不定会有办法,也不顾得找黄药师算账了,赶紧将两人带到客房。
还没有推开房门,欧阳克的声音便传过来了,“谁?是叔父吗?”
欧阳锋也柔和起来,说道:“克儿,叔父回来了。”刚打算打开门,便听得欧阳克喊道:“莫要进来先,此时尴尬的很。”欧阳锋一听,便知道欧阳克正在解决人生大事,于是便说道:“好的,我们等一会儿再进来吧。我还带来了你相见的人。”此时只听见欧阳克扑通的一声,欧阳锋则心急如焚,将黄药师和莫愁赶到楼下,然后就进去了。直到整理好两人仪容,才下来找黄药师和莫愁。
谁曾想到,昔日风度翩翩的欧阳克竟然如此狼狈,生活不能自理,偏生又是自尊心极强的人,天和地的落差太大,短短几日便将他折磨的毫无生机?
看到欧阳克的惨状,即使是有心维护黄蓉的黄药师也是无法违背自己的本心说出话来,只能听得欧阳锋对他的指责。后来见言辞过火了,莫愁才出声反驳道:“倘若你不是执着于九阴,事情就不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吧?这也是你自找的,倘若你无法放下,日后必然没有好果子吃!”此话将欧阳锋气的满脸通红,碍于她正在诊断克儿,不好出口怒骂,若是克儿再出什么问题,自己就真的是拿命来填也是弥补不了的了。
而欧阳克自从见到莫愁,便一直怀着希望,看着她。最近叔父带自己找了很多医生,甚至还抓了御医来,但是他们都说没有法子医治自己的腿,以后自己注定是要坐在轮椅上的了。没有办法行走也就意味着自己永远都要人服侍,以前学的武功也几乎全废,自己实在是无法承受这样子的结果!
莫愁不敢和他对视,生怕会再打击到他。即使是之前给了他药膏,也很及时的使用了,但是毕竟那砸在他腿上的巨石实在是来势汹汹,造成的伤势太深。莫愁翻看了两只腿,发现情况其实比想象中的要好,但是治疗起来比较困难,自己一个人还是略显吃力,此处离终南山却有十几天的距离。若是回去治疗,有凌波的帮忙,自然是好的,但是也就意味着引狼入室,对于真正心狠手辣的欧阳锋却是难以防备,可是以欧阳克现在的情形的话,虽然移动对他来说不是很好,但是在这里动手术的话,医药不足,工具并不齐全,却是成功率不高,易于复发感染,一时之间,难以抉择。而欧阳锋父子一见莫愁难色,不禁满脸悲伤,欧阳锋也不和黄药师争论了,抱着欧阳克,仿佛两只受伤的狼一起舔舐对方,安慰对方。此时此景,即使是黄药师,也颇觉愧疚,难以面对。
其实,伤得最重的是右脚。血肉已经模糊,夹杂了碎骨,不少的小血管已经破裂了。算了,还是先在这里治疗吧,大不了去药铺买药材赶制出来需要的药,以这种伤势回去的话,必定双脚都会坏死了。
莫愁拿出随身带的工具,并让黄药师回去他们下榻的客栈拿她的药物过来。她准备好后,便对着满怀希望的欧阳锋说道:“我不能保证能够让他回到从前,我只能尽最大的努力让他再次行走,很艰难,也很有可能会变成跛足。若是这样子,你还愿意让我医治吗?”欧阳锋犹豫片刻,便说道:“这些日子,我到处找人来看病,他们都没有办法,刚刚黄老邪也看过了,估计也没有法子,只有你,还有些把握。即使是跛子又如何?至少还能行走自如。”欧阳克点头,依偎在叔父的怀里。
欧阳锋咬咬牙,闭眼说道:“李大夫,你就放手去治吧。不管结果如何,我发誓,我欧阳锋绝不怪你!”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莫愁还是十二万分的小心,还让欧阳锋去买个院子,因为这里是客栈,终究是不适合养病的地方。
欧阳锋点头,便在一旁看着莫愁动手术。
因为床上光线不够,欧阳克已经被转移到了躺椅上,靠近窗边。拆开包扎的布条,莫愁用小刀将已经腐烂掉的肉切割下来,看的欧阳锋的脸抽搐不已,紧握着拳头,听着欧阳克的痛苦呻吟声,指甲已经扎进了肉里面。挑出了碎骨和一些嵌入血肉的沙粒,拿烈酒清洗了伤口,并且将断骨接驳回去,所幸大血管没有损伤多少,而且当时巨石砸下来的时候欧阳克还运功护身,除了断骨,其他问题倒是不大。加上出事后欧阳克想到了莫愁给的丹药和膏药,也不管对错,都先用上了,所以也就没有让伤口恶化起来,保持的比较新鲜,血管和经脉都还保持的很好,所以治疗起来倒也没有想象中的难。有一个踝关节却已经粉碎了三分之一,却也比较麻烦。这日,莫愁只能做前期的准备工作,却花了整整半天的时间。欧阳克也坚强,在没有麻醉药的时刻,还能一直维持着清醒的状态,倒是让欧阳锋心里大痛,恨不得自己就是儿子,能够代替他承受这种痛楚!心里在痛恨黄蓉的同时也越发的痛恨自己,若是自己不执着于九阴,怕是就不会惹上这些事情,克儿也就不会成为现在这个样子。
第二天,欧阳克就转移到了新买的宅子里了。昨日黄药师拿药回来后,知道欧阳克会在这里呆上很长一段时间,便让城里的手下去买了个宅子,布置好所有东西,找来些奴仆,当天就可以入住了。这样子倒省了欧阳锋的事情,现在,欧阳克是由欧阳锋贴身照顾,不假人手。一时之间,倒让黄药师唏嘘不已。
等莫愁将药膏配制好后,先接好断腿,打了楔子,将药膏涂在断腿的接口处上,将附近的经脉血管理顺,然后便用绷带包扎起来,疼的欧阳克哭的惊天动地,实在是太疼了,莫愁担心他疼的乱动,会毁掉之前做的努力,让黄药师和欧阳锋使劲按住他,欧阳锋心疼儿子,曾经还想点穴,但是莫愁并不赞同,虽然这样可以减少痛楚,但是经脉也就会不畅,白费了所有的努力,所以,欧阳锋只能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痛苦哭泣,心里也在痛苦哀嚎,陪着儿子流泪。受这么重的伤,往往都是医治康复的过程最为痛苦,最为折磨人,也是破茧成蝶的必经之路。
绷带包扎完后,莫愁还用几块木板将他的脚固定后,此时,欧阳克已经痛的麻木了,虚脱不已,大汗淋漓,面色苍白。欧阳锋赶紧的按照吩咐,将已经准备好的药材补汤给儿子喂了,硬逼着他吃了不少东西才抬他回房休息。
一个多个月后,才将木板拆了,然后莫愁又动了一次手术,发现骨头愈合的比较理想,一些神经也开始愈合了,又将药膏敷了上去,配合着之前莫愁根据黄药师腿法再创出来的运气法决,欧阳克的腿恢复的很快。若是想走路,却还是需要大半年。想到这里,莫愁便决定回去终南山,那里有着更好的条件,很多珍贵的药草都在那里,有洪凌波在身边照应,一切都会更加方便顺手。再者,难得成功的病例却是也要与她分享,才能传承下去。
虽然欧阳锋不愿意跑这么远去其他地方,但是也知道这里药材不足,衡量了半天后,便也决定去了。为了不让欧阳克的腿颠簸导致恶化,所以几人决定走水路,时间会更多几天,不过,此时也不在乎这点时间了。下了船,踏上了陆地,估计还要租借马车走三天便可以到了。所以,目前大家还是去客栈住一宿,也该给欧阳克换药了。
这些日子来,虽然恢复的痛苦,但是欧阳克还是挺了过来,也为了转移自己的注意力,便常常和莫愁聊天,特别是关于自己的病情以及接下来的治疗方案以及复建方案,欧阳克都了然如心,当长了见识。此次去终南山也不过是为了几味罕见的药材,所以,欧阳克也就放下心来,一心一意只为早日好起来,不管药多苦,都硬着头皮吞下去,每天都要忍受双脚难以忍受的麻痒和疼痛,有痛感就意味着正在好起来。
换完药后,黄药师便和莫愁出门去买药材。忽然,黄药师见到人群中的一抹人影,像极了黄蓉,便赶紧追过去。到底离开桃花岛之后他们发生了什么事情?黄蓉还好吗?而莫愁还在和老板聊着天,见黄药师走了也有些心不在焉。
但是此时那老板便说道:“最近有人拿了些珍贵的药草过来寄存在这里买,不知道李神医你可有兴趣?”怎么,竟然知道自己的身份?自己没有做介绍啊。那老板见莫愁狐疑的神情,便说道:“我也只是猜测罢了,毕竟谁不知神医莫愁,一身白衣,美丽无比?”莫愁打了个哈哈,什么时候江湖上竟然有这样子的传言了?第一次听还真的有些让人难为情。
跟着老板上二楼,那里有个房间,摆放着些盆栽,一株药草亭亭玉立于其中,显得孤傲美丽无比,莫愁惊讶,指着它,问道:“老板,这,不会是七星草吧?”
那老板满意的抚须,点头,满意的看着莫愁昏迷在地。见到人倒了,他也不上前,此时一年轻男子赶紧上前,将门闭合,隔绝了七星草的香气,然后抱起莫愁。此时,那老板恭敬的带他从后门离开,送上了马车,并且准备好银两,还轻声说道:“少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