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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年级的一整个暑假阿娜斯卡都和自己的动物们一起度过,还花了两个礼拜住在夏洛特的森林里。
为了避免和小天狼星见面的尴尬,阿娜斯卡没有再主动去詹姆家,詹姆大约也是出于同样的理由没来找她。
阿娜斯卡以为只要这样,长此以往,她就能忘记小天狼星。
但是阿娜斯卡败得一塌糊涂。
不管是她的家,还是麻瓜的街道,甚至是夏洛特的森林,阿娜斯卡能记起的所有地方,都充斥着她和小天狼星的回忆。
不管躲在哪里,阿娜斯卡只能一遍一遍地回顾,一遍一遍地刺痛。她觉得自己的心脏被重重地划了一刀,留下一道不会愈合只能溃烂的疤痕,只要稍微触碰就痛彻心扉,从此万劫不复。
有时候,阿娜斯卡会觉得有谁在窗口偷偷注视着她,就像那个小天狼星骑着飞行扫帚停在她窗口的夜晚。只是当她满怀期待地望向窗户时,只能瞧见寂寥地飘散着的窗帘。
还有好几个静谧的深夜,阿娜斯卡突然从睡梦醒来时,便发现枕头已被泪水润湿,嘴唇仿佛还真实地残留着梦中那个虚幻的吻的温度。
想念真的能使人走火入魔。
“或许……你只是需要有一段新的恋情。”夏洛特劝她。独角兽是一种古老而神圣的物种,它们的智慧并不人类低,只是人类无法理解它们的语言。
阿娜斯卡能理解,能听懂。
但她对夏洛特摇了摇头。阿娜斯卡无法想象谁还能给她小天狼星一样的感觉,无法想象谁还能让她再次燃起爱的热情。她已经在心里给某人标了独一无二,还没有准备好去接纳其他人。
阿娜斯卡不清楚自己还要准备多久,有时,她会怀疑自己一生都无法准备好了。
阿娜斯卡仍然每天联系的好友只剩下莉莉·伊万斯。从莉莉的信中,她得知詹姆又骑着飞行扫帚跑到伊万斯家去了,而且频率很高。
莉莉最开始除了抱怨还是抱怨,但距离暑假快结束的时候,阿娜斯卡已从她的文字中发现一丝不一样的浪漫。
阿娜斯卡有过这种浪漫情怀,所以她对此十分熟悉,于是也知道詹姆离成功不远了。
果然,七年级开学后,成为女学生会长的莉莉终于被男学生会长詹姆逗笑了,之后他们水到渠成地交往约会。莉莉脸上洋溢着前所未有的幸福表情,这种表情也曾在阿娜斯卡的脸上出现过。
莉莉开始像曾经的阿娜斯卡一般注意起自己的外表,像曾经的阿娜斯卡一般耗费大量时间在草地边散步,像曾经的阿娜斯卡一般因为对方的小事而心情起伏不定。
詹姆·波特和西里斯·布莱克,这两个名字几乎被捆绑在一起,就像莉莉·伊万斯和阿娜斯卡·坎贝尔总是被放在一块儿说一样。
阿娜斯卡每次看见莉莉,都会被勾起一些伤神的回忆。尽管莉莉考虑到她的心情尽量避免谈论这些,但强烈的情感是无法克制住的。莉莉拥有的幸福每天都像会漫出来似的,阿娜斯卡则一天天消瘦。
玛丽对莉莉的恋情并不看好,不停地暗示这段感情持续不了很久。虽然玛丽是出于好意在提建议,但莉莉还是险些被她刺激毛了。
阿娜斯卡假装自己适应了失去小天狼星生活,然后把所有精力都发疯似得投注到了学业上。一旦废寝忘食起来,阿娜斯卡很快发现她的潜能可以突破再突破再突破,只要努力学习,就能短暂忘掉别的烦恼。
如果闲下来,她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小天狼星,不去怀念他的拥抱,不去回忆那些亲吻,不去回味他深灰色眼睛里只凝视自己的感觉,而繁忙却能让阿娜斯卡无暇顾及这一切。
于是她就像徘徊已久的迷路人找到突破口一般,一想到小天狼星,就把自己埋在山一般高的书本里。她不敢看小天狼星,她怕自己的眼泪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掉下来。
在霍格沃茨的最后一年,对阿娜斯卡来说比过去的任何一年都要平淡,她好像除了读书还是读书,没有心情再做其他事。
最后,阿娜斯卡拿到那些N。E。W。T。s的考试卷,简直就像遇见久违的老朋友,每一道题她都能用最合适的解法解出来。而实践考试,她也得到了考官们不同程度的赞叹。
阿娜斯卡毕业了。
她收拾好行李箱,带上猫头鹰雪梨,和整个宿舍的女生们一起踏上霍格沃茨特快列车,最后一次作为学生登上霍格沃茨特快列车。
同寝室住了七年,无论是混血双胞胎还是其他三个人,都建立了比其他人更深厚的友谊。
阿娜斯卡打算等拿到N。E。W。T。s的证书就去考神奇动物医生执照,这次她毫不怀疑自己的变形课能拿到一个0,毕竟考官对她大加赞赏……她有足够的理由去说服坎贝尔夫人放她学阿尼马格斯了。
瓦伦姐妹打算去更北一点的地方生活,莉莉将和詹姆去申请成为傲罗,至于玛丽……
“我打算开个店,在霍格莫德村或是对角巷。”玛丽说,“巫师的衣着实在是太单调了,我想有些麻瓜的创意也应该看看,不得不说,至少那些衣着款式要丰富得多。”
瓦伦姐妹显得很有兴趣。
莉莉对玛丽的话表示了赞同:“没错,这点我同意。”
五个人一路回忆着过去七年或哭或笑的生活,还畅想着毕业后崭新的未来。离开霍格沃茨,不止是结束,还是新的开端,是展开作为一个成年巫师的旅程的新起点。
十七岁,还很年轻,前方等待着数十年的将来。
霍格沃茨特快列车最终还是到站了,从车厢的窗外可以看见来来往往的人群。
瓦伦姐妹和玛丽首先说出告别,然后离开了车厢。又是一次分别,阿娜斯卡难以忽略胸中涌动的伤感。
这下只剩下她和莉莉两个人了。
莉莉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我们还会保持通信的吧?”
“嗯!”阿娜斯卡觉得眼睛酸酸的,“我等你的猫头鹰。”
短暂的沉默,两人相视一笑。
“阿娜斯卡,这七年你陪着我,其实我真的很高兴。”莉莉眨了眨泛红的眼睛,那双漂亮的绿色杏眼里闪出泪光,“谢谢你愿意和我成为朋友。”
“是我谢谢你才对。”阿娜斯卡拿出手帕,轻轻地擦莉莉的眼泪,“我永远记得那天你在船上主动和我说话……除了詹姆,你是我的第一个朋友。如果没有你,我不知道自己现在会怎样。”
莉莉也抽出纸巾,替阿娜斯卡拭去她脸上流下来的泪水。这个时候,她们看起来就像拥抱着一样。
车厢外面的动静渐渐没有了。
阿娜斯卡不确定她和莉莉是不是最后两个人。她们不可能永远留在火车上也不可能永远住在车站里,总有一个人要先说出分别。
这之前,总是莉莉等她一步,不如最后一次,就换个人先来吧。
阿娜斯卡知道,这时候有一个人比她更想和莉莉一起走出车站,詹姆一定在列车或车站的某处焦急地四处寻找她眼前这位红头发绿眼睛的女孩,她太煞风景了。
于是阿娜斯卡站了起来,酸涩地说:“再见,莉莉。”
“等等,阿娜斯卡,还有一件事!”莉莉急切地叫住她,喉咙里还夹杂着来不及吞下的呜咽。
阿娜斯卡疑惑地回过头。
“我不知道现在对你提这个合适不合适,但我怕如果我不说未来会发生让我们都后悔的事……”莉莉道,“大脚板他……我想,他应该还爱你,詹姆也这么觉得。”
莉莉七年级时和四人组的关系好起来了,也跟着詹姆喊其他三个人的绰号。
阿娜斯卡沉默地听着每一个字,她是如此庆幸她的眼圈早在之前就红了。
“你、你也没忘,不是吗?”莉莉说,“为什么不考虑复合呢?如果这样,我和詹姆都会很高兴。”
“再说吧。”阿娜斯卡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
她已经不想再经历一次希望破碎的绝望感了。
作者有话要说: 写完这章只想说一句话:
真是卡到死嗷嗷嗷嗷嗷嗷哦啊——
…
亏我下午还专门去水族馆找灵感,结果除了想到一个美人鱼梗之外什么灵感都没找到……= =|||
这章真是写哭了,又卡又困TAT
我明天还起得来吗……
非常感谢林清、赛巴斯的猫、蝙蝠扇、夏燚这几位妹子给我扔了雷TAT
跪谢……半夜看到你们真是心都感动碎了……
☆、第三十九章
阿娜斯卡年满十七,从法律上来说已经是个具有独立能力的成年巫师了。但是坎贝尔夫妇仍然坚持要来接她回家,其中可能不乏有阿娜斯卡六年级暑假精神恍惚的状态吓到了他们的因素。
从车厢里出来后,阿娜斯卡拖着旅行箱,试图寻到她的父母。
因为和莉莉说话拖长了时间,车站并不像刚开始那么拥挤了。阿娜斯卡在稀稀拉拉的人群穿梭,不一会儿,就看见了坎贝尔夫妇。
他们并肩站在一起,并在同时发现了阿娜斯卡。坎贝尔先生特别开心向阿娜斯卡挥动他的左手。
重新见到久违父母,是件令人喜悦的事,阿娜斯卡的心情一阵上扬,但她刚加速前进了几步,就难以置信地停下了脚步。
坎贝尔先生右边的袖管空空的,他的右手和右臂都不见了。
意识到阿娜斯卡已经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坎贝尔先生不好意思地用仅剩的左手摸了一下自己的鼻子,这个动作使看起来像个年轻的小伙子。
“过来,阿娜斯卡。”坎贝尔先生温柔地注视着阿娜斯卡,口气就像哄刚会走路的小女孩,“来爸爸这里。”
阿娜斯卡走了过去,她的视线根本无法离开坎贝尔先生空荡荡的袖子,她知道坎贝尔先生一向是用右手挥动魔杖的。
阿娜斯卡仍能想起小时候,坎贝尔先生是如何用两只手将她举过头顶。
坎贝尔夫人脸上皱纹多了许多,一年就像老了几岁似的,她叹了口气,道:“这一年发生了许多事。抱歉,阿娜斯卡,我们担心影响你的心情和学习,所以信里没有说。回家以后我们要好好谈谈。”
阿娜斯卡点点头,她仍将目光凝在坎贝尔先生身上。坎贝尔先生无所谓的耸耸肩,脸上挂着轻松愉快的笑容,就像平时那样。
阿娜斯卡急迫地想弄清楚她在霍格沃茨的七年级这年外头究竟是怎么了。如果是普通的伤,圣戈芒根本不可能治不好。能让坎贝尔先生彻底失去他的右手,只有黑魔法。
但坎贝尔夫妇打定主意在到家前什么都不告诉她,阿娜斯卡只能干着急。
终于,他们回到了那个属于他们的温暖的房子里。
“跟我们来书房。”坎贝尔夫人帮阿娜斯卡把箱子移到一边放好,然后说。
一进书房,坎贝尔夫人立刻熟练地在门窗上施加了好几个咒语。
如果换作六年级的阿娜斯卡,大约分辨不清这些在黑魔法防御术课上会重点提到的咒语。但整个七年级的废寝忘食,阿娜斯卡连她不用进修的课也全背学了,她竟然弄清了坎贝尔夫人在做什么。
坎贝尔夫人弄完一切后,他们三个才一起在沙发上坐下。
“就像你看见的,你爸爸出事了。”坎贝尔夫人沉稳的语气说明这件事已过去很久,但阿娜斯卡仍能读出她神色中的憔悴。
坎贝尔先生依然笑呵呵的,说:“并不是什么大事,我还有一只手。”
阿娜斯卡感到一阵酸楚和自责,她的父亲出了这么大的事,她却一点都不知道。
坎贝尔夫人瞪了一眼坎贝尔先生,示意他住嘴,接着转向阿娜斯卡道:“之前没跟你说过,阿娜斯卡,你父亲是凤凰社的成员,是为邓布利多对抗食死徒的……神秘人,你听说过神秘人了吗?”
“我知道,妈妈。”
“好吧,总之,他被一个食死徒射中了手臂,于是手臂就没了……他的魔杖也断了。”坎贝尔夫人终于无法阻止眼泪中眼眶里滚下来,她摸出手帕擦擦眼角,说话也因呜咽而断断续续,“我早说过应该明智保身的……不然也不会发生这些事了……”
坎贝尔先生最见不得坎贝尔夫人哭了,他立刻服软了,用剩下的左手笨拙地替坎贝尔夫人抹去眼泪,拼命安慰她:“别这么难过,安娜,你瞧,我还活着不是吗?别担心,我没那么容易死……”
坎贝尔夫人没搭理他,反而轻轻地推了他一下。
阿娜斯卡看看着眼前的父母,难过得要命,如果可以,她希望她能替父亲承受失去手臂的痛苦。
坎贝尔夫人平静了一会儿,才继续说:“现在整个欧洲都不安全,神秘人的势力大得超乎想象,我不能忍受你父亲继续从事这么危险的工作了。我们打算度过大西洋,去北美居住。我本来想直接把你一起带走的,不过……你爸爸坚持作为一个成年女巫,你有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