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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死荒漠-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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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范德姆英俊、潇洒、迷人、聪明,如果不是那几道皱纹爬上脸的话,人们不会想到他是个快四十一的人了。她多傻呀,竟然想成为第一个与他生活在一起的女人。她觉得自己太愚蠢了,羞愧得无地自容。 
  她握住比利的手。“你好、我叫埃琳尼。”她说。 
  比利那灵巧的小嘴说:“我们从来都掌握不住爸爸回来的时间,但愿别让您等得太久。” 
  她还没从羞愧中缓过来。“别担心,我不介意,没什么关系……”她语无论次地说。 
  “您要不要喝点什么?” 
  他很有礼貌,像他爸爸一样让人感到很亲近,这使她完全放松下来。“不喝,谢谢你。” 
  孩子走了,埃琳尼重重地坐下,心里像一团乱麻。她看到在大理石上边挂着一张照片,便起身走过去看。照片上的女人很漂亮,年龄只有20岁左右,从她那不太明显的傲慢笑容来看,她是位贵族妇女。埃琳尼很羡慕她那身穿着,那衣服可能是真丝织品,穿在她身上显得那么优雅合体。她的发型做得也很完美。那双淡蓝色的眼睛水灵灵的,好像能洞察一切似的。这对眼睛怎么似曾相识呢?埃琳尼突然想到比利就长着这样一对眼睛。那么说这就是比利的妈妈,范德姆的妻子了。当然,她这样的人正适合做范德姆的妻子,一位典型的英国漂亮女人,具有高雅的风度。 
  埃琳尼觉得自己太傻了。像范德姆这样的男人会有成队的女人愿做他的妻子,他怎么可能让那些人一个个过去而留下一位埃及下贱女人呢?她细细地对他们二人进行了区别。他是个受人尊敬的男人,而她是一个名声败坏的女人;他是英国人,而她是埃及人;他可能是个基督教徒,而她是个犹太人他受过良好的教育,而她却来自亚历山大城的贫民窟;他快40岁了,而她才23岁……差别太多、太大了。 
  像框的后面夹着一张从一本杂志上撕下来的纸,纸已发黄开始老化,上面印着与像框里一样的一张照片,照片占了这张纸的一大半。在照片的下面写着:彼得先生和贝雷斯福德女士的女儿安演拉与琼·范德姆夫妇的儿子威廉·范德姆结婚。埃琳尼按原先的褡印叠起来把它放好。 
  这个家真完美。英俊的英国军官,自信的英国妻子,还有那机灵可爱的儿子,漂亮舒适的住房,用不完的钱财,较高的社会地位,这是个多么幸福的家庭啊。其它一切都像在梦中一样。 
  她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心想,这一切一定是范德姆的妻子市置的,处处都显得那么协调、高雅。他们的卧室是个什么样子呢?一定很雅致。主色调可能是淡绿色。他们会在卧室里摆两张床吗?她希望那样,也许她永远不知道卧室是什么样。 
  靠墙有一部立式钢琴。她从钢琴顶上拿下来一本书,翻开B,第一行写道:“昨晚,我做梦又去了曼德里。”这句开场白就引起了她的兴趣,她不能肯定范德姆是不是正在看这本书。也许能从他手里借来看看。手上有他的什么东西都会令她高兴。她有个感觉,觉得范德姆不是个常看小说的人。她不想从他妻子那里借这本书。 
  体利进来了,她赶紧把书扔下,好像做了亏心率一样。比利看到了她刚才的动作,说:“那本书不好。讲的是一个傻丫头怕她丈夫的女管家的事,没劲。” 
  埃琳尼坐下来,比利过来坐在她对面。很明显,他过来的目的是陪伴客人。他除了那双眼睛外处处都像范德姆。 
  她问:“这么说你读过这本书了?” 
  “《雷别卡》?是的。不过我不怎么喜欢它,但我还是看完了。” 
  “你喜欢看什么样的书?” 
  “最喜欢看侦探方面的书。” 
  “侦探? 
  “没错,就是反间谍小说。克里斯蒂和塞耶斯写的那些小说我全都看过。但是我最喜欢美国作家范迪尼和钱德勒写的书。” 
  “真的吗?”埃琳尼笑着说:“我也喜欢看侦探小说,有空就看。” 
  “嗨!你最喜欢哪个侦探?” 
  埃琳尼想了想,说:“玛格丽特。” 
  “我从来没听说过他。书的作者是谁?” 
  “乔治·西蒙。他是用法文写的这本书,不过有些已翻译成英文。这些书在巴黎畅销。情节……很复杂。” 
  “你能不能借给我一本?现在找本新书看可不容易哪,家里的书和学校图书馆的书都让我看遍了。我想同我的同学们交换书看,可是他们都喜欢学生在假期里冒险的故事。” 
  “行,我同你换。你想借给我什么书?美国人写的书我好像一本都没看过。” 
  “我借你一本钱德勒的书给你。你知道吧?美国人写的书比较接近生活实际。我把描写英国乡下生活的书都卖掉了。因为书中的人物连个苍蝇都杀不死。” 
  真奇怪,这孩子不把英国乡下的生活看成是人们实际生活中的一部分,却说美国小说中的故事“贴近生活”。 
  她问:“你妈妈看侦探小说吗?” 
  比利很轻松地说:“我妈妈去年在克里特死了。” 
  “啊!”埃琳尼本能地把手捂在嘴上,只觉得脸上的血液刷地一下消失了。这么说来范德姆是一人带着孩子过,没有妻子。 
  过了一会儿,她对自己刚才的思想活动感到羞愧,因为她首先想到的是自己,而不是首先同情这个可怜的孩子。埃琳尼说:“比利,这对你来说大惨了,对不起。”谈到真正的死人,使他们轻松地谈话谋杀故事的话题停止了,她感到很尴尬。 
  “没什么,”比利说,“这是战争嘛。” 
  这时他又像他的爸爸。刚才谈论读书时,他完全充满了孩童的稚气,而现在他又装成一个大人的模样,与范德姆的举止有些相同,有一副主人对客人应有的礼貌、亲热态度。 
  “这是战争嘛。”这句话他一定是听别人说的,而他把它用作自我安慰的手段。 
  她很难为情地说:“我想,你爸爸在英军司令部工作,你知道的有关战争的消息肯定比我们这些人多。” 
  “我想是这样的。但是,一般情况下我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当爸爸回来,情绪很不好的样子,我就知道我们一定是打了败仗。”说完,他就咬了一下手指尖,然后把双手插进裤兜里。“我真希望是个大人。” 
  “你想去打仗?” 
  他瞪了她一眼,好像她的话是讽刺他似的。“我不是电影上只知道贪玩取乐的那种人。” 
  她轻轻地说:“我相信你不是。” 
  “我害怕的是德国取胜。” 
  埃琳尼心想:比利,如果你再大上10岁的话,我也会爱上你的。她说:“德国胜了也不见得不好,他们又不是魔鬼。” 
  他用怀疑的目光望着她,意思好像是:你别给我吃宽心丸了,应该知道其中的利害。他说:“他们对我们会像我们这50多年来对待埃及人那样。” 
  这一点又像他的爸爸,她想。 
  比利看了看壁炉台上放的钟说:“9点了,我该睡觉了。”突然他又回到孩子的本来面目。 
  “那么你就去睡吧。” 
  “好吧。”他站了起来。 
  “我能去跟你道晚安吗?几分钟就可以了。” 
  “你愿意的话就去吧。”他出了客厅。 
  他们在这座房子里是怎样生活的?一个男人、一个孩子,还有一个年纪很大的仆人在一起,各人有各人的心事。这里有欢笑,有慈爱,有活跃气氛吗?他们会不会一起娱乐、唱歌和野餐呢?与她的童年相比,比利的生活环境实在是太优越了。但她担心这里的一切对比利的成长并不利。他小小的年纪,长得很可爱,也很聪明,但却失去了母爱。她突然觉得他很值得同情,他生活在异国他乡,周围都是外国人,更多的则是军人。 
  她离开客厅往楼上走。在第二层似乎有三四间卧室。从二层到三层的楼梯很窄,加法尔可能在三层睡下了。二层的一间卧室门开着,她走了进去。 
  看上去这不像是孩子的卧室。她对男孩子的生活习惯不太了解,因为她只有四个妹妹。在她的想象中,男孩子住的屋里可能地上扔着衣服,床上乱摆着玩具,脏乎乎的足球鞋放在光亮的桌面上。但是,比利的房子像个大人住的地方,衣眼叠得整整齐齐放在椅子上。桌面上干干净净,一摞书摆放在上面,其它东西放得都很规整。映入她眼帘的唯一玩具是一个用纸卡做的坦克模型。比利已经上床,身上的条格睡衣扣一直扣到脖子边。 
  “我喜欢你的房间。”埃琳尼说。 
  比利说:“这屋不错。” 
  “你在看什么书?” 
  “《希腊棺材之谜》。” 
  她坐在床边上。“好了,别睡得太晚。” 
  “9点半我就得关灯。” 
  她把身子往前探了探,在他脸上亲了几下。 
  就在这时门开了,范德姆走了进来。 
  这种过去经常看到的场面使他吃了一惊。孩子坐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本书,床旁边的电灯光线照着比利,一个女人探着身子吻那孩子道晚安。范德姆呆呆地望着眼前的情景,好像是在梦中,这时仍未醒过来。 
  埃琳尼站起来说:“你好,威廉。” 
  “你好,埃琳尼。” 
  “晚安,比利。” 
  “晚安,埃琳尼小姐。” 
  她经范德姆的身边走出房间,范德姆坐到刚才她坐过的床沿上问比利:“招待我们的客人了吗?” 
  “招待了。” 
  “好孩子” 
  “我很喜欢她,她也爱读侦探小说,我们说好了要交换书看。” 
  “很好。你的功课做完了吗?” 
  “做完了。” 
  “我来测试一下?” 
  “行,加法尔已经测试过了。听我说,她真漂亮,是不是?” 
  “是的。她正在为我干事,这可是秘密,不要告诉别人,否则……” 
  “我会守口如瓶。” 
  范德姆笑了,说:“好样的。” 
  比利压低了声音问:“她是你的秘密情报员吗?” 
  范德姆用手指压住比利的嘴唇,说:“隔墙有耳。” 
  孩子看起来有点疑虑。“你是在骗我。” 
  范德姆没回答,只是摇摇头。 
  比利说:“天哪!” 
  范德姆站起来说:“9点半到了,马上关灯睡觉。” 
  “好,晚安。” 
  “晚安,比利。” 
  范德姆出了比利的卧室。当他把门带上时,他想到,埃琳尼对孩子的吻所起的作用比他这位父亲与孩子聊天的作用大得多。 
  他看到埃琳尼在客厅里搅拌马丁尼酒。他感到在自己家里应该由他来招待埃琳尼,而且要招待得好一些,可他太累了。他一屁股坐在一张椅子上,接着埃琳尼递过来的酒,道了一声谢。 
  他说:“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我与沃尔夫有个约会。” 
  “太好了。”范德姆立即丢开了其它杂念。“什么时候?” 
  “星期四。”她把一张纸递过去。 
  他细心地看那封信。信上的字迹清晰,有点像艺术体。内容是约会,但口气像是下命令。 
  “信是怎么到你手的?”他问。 
  “一个小男孩送到我家的。” 
  “你有没有问问那孩子是谁给他的这封信?在哪里给的?或者别的什么问题?” 
  她垂头丧气地说:“我根本就没想到这么多。” 
  “没关系。”范德姆心想,沃尔夫这是为了小心起见才这么干的,那孩子也许不知道什么。 
  “我们怎么办?”埃琳尼问。 
  “只能和上次一样办。”范德姆尽量使自己的口气显得自信一些。看起来这事情并不复杂。一个男人和一个姑娘约会,到他们全面的地方等着,等他一露头就把他抓住就行了。但是沃尔夫不是等闲之辈,他真让人难以捉摸。这次他别想再坐出租车逃走了。范德姆可以派上20甚至30个人把那家饭馆团团围住,再派几辆车把出路挡住,或者再使用点别的高招。但沃尔夫这一次可能又要变换手法,范德姆很难猜测到,这是个大问题。 
  她好像是在琢磨他在想什么,说:“这次我可不再和他呆上一夜了。” 
  “为什么?” 
  “他威胁我。” 
  范德姆感到内疚,这又使他想起发生在伊斯坦布尔的事。他压制住自己的同情心,说:“不过上次他没怎么着你。” 
  “他虽然没奸污我,但不能说他就对我没什么威胁。我担心他早晚会那么干的,他不会无缘无故地与我约会。” 
  “我们已经有了教训,这次不会再出现差错。”范德姆装成十分有把握的样子说。他感到吃惊的是埃琳尼执意不肯与沃尔夫睡在一起。他曾想过,干那种事对她来讲应该是无所谓的,他错误地估计了她。看到她身上闪出了新的生命火花,他很受鼓舞,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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