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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尹志平_by三六-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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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伯通听了“咦”了一声,“你怎么知道我练成这门厉害的功夫,郭兄弟告诉你的么,什么时候告诉的?我倒没听到,”我刚想骂自己嘴贱,周伯通已经自己忽略了这个细节,说,“不过我现在要教你的可不是这个,你这点功夫,就是变成两个,也没什么好玩,我在这桃花岛上还另外想出一门有趣又厉害的功夫,叫空明拳,现在便传给你吧。”

空明拳这个东西到底怎么学我就不详细说了,以“以空胜实”,“以虚击盈”为创作主旨,当然具体情况和后来大家在公园里日常可见的太极拳还是有不同的,表面上看就是招式不同,深层次上来说就是还没有到后者以慢打快的思想境界,主要还是以追求每次出手看似没有出力,实则伺机而动的层面。

以上这些都是我在实战的摸爬滚打中总结出来的,周伯通不亏是我师傅的师傅的师弟,果然教起武功的方法方式一脉相传,将就打着打着你就自然“悟”了,你要是不“悟”就接着打,而周伯通的教学热情实在是很高,我被他一路踢翻,推翻,掀翻,一直到吃完饭,总算老天有眼,丫也是要吃晚饭的。

来送饭的人不是今天中午见到的那个仆从,一个脸色灰扑扑的老仆,除了带来一大食盒的饭菜,还捎给我床铺盖,看来黄药师还挺热情的,知道我一天两天请不走周伯通,叫我在这放心打持久战,吃住都包了。

晚饭伙食不错,一边吃周伯通一边还口齿不清的问郭靖背书背的怎么样了,郭靖脸一红,小声说,“大哥后来教的那段好生难懂,兄弟虽然来回读诵,却还是不明深意。”

周伯通眼睛一瞪,看我一眼却又忍住了,说,“今天记不住明天我再跟你说一遍,你这几日却比之前还笨了些。”郭靖低头不语,一个人吃了五个馒头,我手一慢,连最后一个也没捞着,干灌了几口冬瓜炖鸡汤充数。

吃了饭周伯通自己回了山洞,郭靖拉了我在土山西边的乱石堆里找了个地方,帮我一起用杂草枯枝垫了垫,再把铺盖棉被扑在上面,他自己也是一模一样,只是杂草和铺盖一早准备好卷在一边罢了。

我们两个就这么在乱石堆里胡乱躺了,我突然想起来旁边石头太多怕晚上翻身撞到头啥的,又起来把旁边的石头一块块的往旁边挪了挪,正忙着便远远看到周伯通的石洞里隐隐有光亮,想起来必然是周老师在备课,好明天继续教郭靖背书。

心里一气,问郭靖,“郭师兄你一直睡在外头么?下雨怎么办?”郭靖正睁着大眼望天不知在发什么呆,听到我问还“嗯?”了一声,我又问了一遍,他才说,“也不是,本来我和周大哥两个人凑合挤在山洞中的,后来可能是周大哥嫌两个人气闷,便赶了我出来,嗯,最近却也没有下雨,若是下雨,只好去求周大哥叫我们进去避一避了。”

我在心里为郭大侠掬一把辛酸泪,也在自己的草堆里躺下了,说,“郭师兄你来这多久了?就这么跟这耗着不是办法啊。”动了动,身下的草咯吱咯吱的想,搞得我跟睡在老鼠窝里一样。

郭靖听了我的话愣了一会儿,说,“我也不知道来了多久了,我上了岛便和蓉儿分开了,尹师弟你知道蓉儿的,就是黄贤弟,结果她是位姑娘,就是黄姑娘。”我赶快答应说是啊是啊知道知道,让他继续,郭靖提到黄蓉,整个人的基调都欢快起来了,说,“我和她上岛来拜见她爹爹黄岛主,结果蓉儿被她爹爹关起来了,我在岛上迷了路,后来就到了周大哥这里,也不知道呆了多久,大概也有几十天了吧。”

说着顿了顿,比着手算了算,说,“大概十天前,蓉儿在送来的馒头里放了个小纸条,说叫我放心,她会慢慢劝她爹爹放我出去的,可是我这几天都等不到她的消息了。”说着语气又哀怨起来,我有点犯困,顾不上安慰他是你的总归是你的,说,“那周师叔祖是什么时候开始教你背书的啊?”

郭靖又“嗯?”了一声才说,“大概也就是蓉儿给我小纸条的前几天,尹师弟,你们全真派内功博大精深,你从小修习,真了不起。”我眼馋那九阴真经眼馋的眼球都酸了,当下也只有跟他客气,“哪里哪里,不敢不敢。”

郭靖想了下说,“周大哥说学武便是这世上最好玩的事,我却不觉得,从来学武便是挨打打人,流血出汗,越是厉害的功夫,越是害人。”我揉揉自己酸软的膝盖,觉得他说的也挺有道理。

郭靖突然笑了下,说,“尹师弟你来了真好,我这些话不能跟周大哥说,说了他定是要大发脾气的,可是我憋在心里想了好久。”说着看我一眼,满脸感激,我也好久没跟人有正常的交流了,也算跟巨侠那啥所见略同,心有戚戚焉了一下。

郭靖说,“我常想,若是这世上本没有九阴真经,可有多好,王真人也不会死,周大哥也不会被关在岛上,蓉儿的妈妈也不会死,梅超风和陈玄风两个人做了夫妻,恐怕孩子都好几个了,都在桃花岛上跑来跑去,听黄岛主吹笛子。”


杨康来的那天也和往常没什么差别,我一大早就被一晚上的夜露冻得起来了,把铺盖卷一卷放好,再踢踢郭靖叫他起床准备一下好给他结拜大哥折磨,便摇摇晃晃的到小土包背面的小河边去洗脸。

这里当然要有条河,没个河啊湖啊的怎么解决个人卫生和饮水问题啊,当然为了凸显我们没有喝自己的洗澡水,小河小溪这类活水相对池塘湖水又有一定的优越性。

这条小河应该是我过来时那条河的下游或支流,除了嫩黄窄长的迎春花瓣,还带了路上桃花粉白花瓣,小河不深,流得却急,带着一水的花色绕着小土包一兜,便又往后面的桃花林里去了。

我照例感慨了一下这就是所谓“落花流水”的意境啊,高雅啊高雅,便蹲在地上就着花瓣水洗脸,洗完抬起头,却看到周伯通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河里了,站在远处齐腰深的地方,过长的白发在水里四处散开,正低着头在水里摸着什么。

我看着早上还算温和的阳光透过花树照在他身上,又经由河水印在他脸上,一个显而易见却又被我忽略的问题终于浮出水面了…周伯通到底多大年纪了?看他头发都白了,脸却还是二十上下的样子,虽然我已经习惯看到高人都是一副青春永驻的样子,但也是看不出年纪,感觉从25到45皆可,但是周伯通这样正面十八背面八十的除了白发魔女和天山童姥好像就没几个了,是什么品种的高人啊?

正想着便看到周伯通从水里捞出个东西,手掌长,扁扁的,在阳光下翻出闪闪银光,是把匕首,他手一抬便往自己脖子上去了,我一惊,大喊一声“周师叔你不要寻短见啊~”便往水里冲。

听到我喊他,周伯通也没有停手,只是转过脸来看我,匕首还在自己脖子上,周伯通一边很悠闲的说,“你起得也还挺早的啊,要洗澡么?”一边继续拿匕首在自己脸上比划,原来在刮胡子。。。

我在心里默默鄙视自己,又不是台湾霹雳火,谁现在还玩自杀啊都是谋杀。跟周伯通说我先回去练功了,水淋淋的从小河里爬上去,走回乱石地里郭靖已经起来了,见我浑身是氺也不多问,连忙张罗说要拿点木柴生对火给我烤铐,我跟他说不必了,方圆百米之内的干柴干草早被我们两个拿来垫背了,要烧那就是烧咱自己的窝,反正天气不冷我拧一拧干就好了。

好在一会儿送饭的老仆就来了,跟他比划了一下,说要件衣服,毕竟待遇不如周伯通,别人都是老住户了,换洗衣服还好几件呢。我一边哆嗦一边和郭靖蹲在地上喝粥,见周伯通也不回来,不知道是不是顺着河捉鱼去了。

郭靖照例是先把所有馒头都掰开了一遍看,虽然黄姑娘给他传小纸条的次数不多,但是他是每次都要试的。最近他和黄姑娘的私情终于走上了正路,杨康也被黄姑娘证明活的好好的,还挺KICKING的,最近正跟着黄药师学点桃花岛的入门功夫,要正规一下出身。

虽然我不知道杨康是怎么化腐朽为神奇的,但是明显黄姑娘也看好他,拍着胸脯跟郭靖说,我这个师侄是你爹爹的至交好友的儿子,我自然会罩他的,另外对杨康带给她的洪七来给她撑腰的消息表示很满意,虽然同时表示了最近她爹爹把她关的更紧了,不让她见洪七也不让她来找她靖哥哥的表现很是不满。

周伯通回来还是照例折腾我们,先让我和郭靖两个人一起跟他打的玩了一会儿,便又安排郭靖去背书,自己过来跟我好好“体会”一下刚刚那套全真拳法的妙处。我在这也呆了12天了,我是有在石头上画正字计算的,七十二路空明拳已经在我单方面的摸爬滚打中学了个八九不离十,周伯通最近有翻出一套据说是他师哥重阳真人“当年得意的拳法”来教我,虽然大看是全真套路,但是其中一些手法似是而非,尤其打穴腾挪的窍门明显不同,应该是周伯通自己原创的。

相对于我到现在还半湿不干跟块抹布似的,周伯通已经浑身干透了,看来内力强大了不仅可以用来震伤敌人,还能起到烧水,烘干等一系列朴实居家的功效。周伯通跟我练了一会儿就不耐烦了,嚷嚷着嫌我没用,可是郭靖在背书又闲人勿扰,只好勉强打我解闷。

我被他追打了一身汗,跟湿衣服黏在一起,更是难受,手上也越来越慢越来越弱,周伯通一生气,跳了开去,嘴里直叫,“不打了不打了,不好玩。”一掌一掌的便朝乱石地边缘的桃花树上去,几下就拍折了几棵。

我虽然替黄药师不值,却也庆幸周伯通总算转移了目标了,找了块石头调整下呼吸看他撅树玩,才明白过来这片白地是怎么来的,等我缓过劲儿来,周伯通还在那扯桃花,在树枝上生拉硬拽,除了漫天满地的花瓣,两手居然也满是血,却像没感觉一样。

我突发奇想,问他,“周师叔祖,你有什么伤心事么?”

周伯通听了这话,居然站住不动了,手里也放了那些树枝,仰头想了一阵,说,“也没有,大概就是我师哥死了这件吧。”

我听了觉得真文艺啊,说,“那你是因为师祖过世所以一夜急白了头么?”

周伯通听了一愣,说,“不是?一夜白头这种事只在书上看过,那有人真那样的?”

我心想真的么?可是金大侠还挺爱这调调啊,瑛姑和杨过不都是么?那你这是纯医学原因么?是白化病还是少年白延续到中年啊?

周伯通不耐烦起来,“我在这儿一呆十五年,闷也闷死了,把头发闷白了有算什么?”

我听了也是一愣,难道是压力过大导致精神衰弱再白头,说,“其实周师叔祖你若是此刻便离了桃花岛,黄岛主也不会为难与你啊,他亲口说的。”

听了这话,周伯通脸色一变,大声说,“我发了誓我一天不打败黄老邪一天不离开桃花岛,我是不走的,便是他赶我也不走。”

我听了头皮发麻,心想你就这么赖在这里让黄药师养你啊?你还真是强买强卖啊~勉强搭话,说,“那这些年你都没有胜过黄岛主么?”

周伯通听了居然笑了,摇摇头说,“这十五年来我连他的面都没见到,他知道我最爱跟人打架玩闹,所以绝不出来和我过招,也只叫这些又聋又哑的人来给我送饭送酒,连他闺女跑来跟我玩笑了一回,也被他大骂一顿关了起来,他是在存心折磨我啊。”

我见他笑得古怪,问他,“那你准备怎么办,不如自己去找他?”

周伯通眼一瞪,说,“你以为他是谁?黄老邪是天下第一的聪明人,这桃花岛是他的老巢,你在里面走且走不脱,何况是要找人。”

我想也对,问,“那周师叔祖你的战略战术是?”

周伯通又笑起来,说,“黄老邪曾发过誓不破了九阴真经的秘密,便一步也不离开桃花岛,我便和他在这桃花岛上耗着,看谁秏得久些,倒不知道是我先死还是他先死。”

要不是知道射雕年代还不流行走火入魔干扰脑神经一说,我这个时候就要说,“伯通,你脑子烧坏了。”但是这个时候只有胡虏之争,木有正邪之分,所以我只有顺着他的套路往下想,“那师叔祖你把九阴真经都教了郭师哥,郭师哥是黄岛主未来女婿,便不是把九阴真经送上去给他么?”

周伯通听了一怔,低头想了半天,说,“你说的不错,这可怎么好。。。”

他坐在那呆呆的想,我正想说要不你改教我吧怎么样?肥水不流外人田么,大家全真一脉,周伯通突然一抬头,大笑两声,说,“我便叫我郭兄弟做不成黄老邪的女婿,叫他离黄老邪的女儿远远的,便好了。”说的得意,又笑起来。

我只能在心里说,“伯通,你的良心也是大大的坏啊。”

等到中午我衣服已经在太阳能和我自身热能的共同努力下天然干了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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