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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古毅仰起头来看葵好厉害……
他都抓不到大公鸡,葵一下子就抓到了。
小老鼠蹲在脚边发傻……花葵弯身捞起小老鼠,催促道:「你快去洗澡,否则洗澡水都冷了。」
「喔,没关系,我洗冷水。」
花葵挑高眉,额头抵着他的蠢脑袋,放话:「你感染上风邪就试试看!」小老鼠的脸上若挂着两条鼻涕能看吗,这小巧的鼻子会是红通通的……
两指一捏,欺负他一下下。「听我的话,去洗澡然后睡觉。我会帮你把小鸡通通抓去关起来。」
郝古毅揉揉鼻子,听话的说:「好。」
视线追逐他离开的身影,待人消失在转角,花葵敛下眼,眉心渐渐聚拢——小老鼠无视于他的亲腻,毫无反应……
「蠢老鼠!」真他奶奶的……他是自作孽,为了区区三文钱而沦落到今日的地步——无法抑止与控制的喜欢……
犀利的眼一扫,狠戾的射向只有两只脚和一对翅膀的东西,「你们不进窝去,就完了!」花葵兀自磨牙:「敢跟我抢小老鼠,下场就是坐牢!」
须臾,鸡群通通关进新窝。
「滴滴答答、滴滴答答……」
郝古毅一头湿漉漉的进房,见葵就在桌旁,不知在做什么?
花葵打算盘,精算出手头的商行月结营利所得。「啧,姓田的家伙妄想要回其中商行,慢慢等……」
薄情的唇勾起一抹冷笑,他自有另外的打算。花葵阖上帐本,回眸凝视爬上床的小老鼠,倒出竹筒的钱,略显困恼的数数儿——坐上床沿,侧身躺在他眼前,只手托腮,另一手拨弄着铜板,不需数数,心下明白它们究竟有多少。
郝古毅频皱眉,好生纳闷,「有好几个钱,跟昨天的不一样。」他把十个钱放在一起;之前有三个,后来有五个……「现在有十一个。可是我没有去卖油,没有放钱。」他搂着竹筒,想不透怎会有钱跑出来?
他的钱跟葵的钱长得不一样,多出来的钱不会是葵的。郝古毅把散在床榻的钱一一放回竹筒,「咚咚咚」的放了好久。
待他放好,花葵将竹筒抢来,「碰!」的丢往床角。「别管竹筒有多少钱,过来让我抱。」他勾勾手指头,示意小老鼠黏来身上。
郝古毅看着竹筒,仍想不透问题出在那儿?
花葵动手挑开他的衣扣,看他要发呆多久才会发现快被人给剥光。妖美的眼随着寸寸裸露的肌肤而渐渐眯起,迸射出噬人的欲望,企图将小老鼠给大卸八块、狠狠蹂躏……
胸前一片凉飕飕,「啊!」郝古毅惊叫,这才发现葵想乱塞东西。赫然,眼前一花,脑袋「叩!」的落在枕头,大字躺平在床。
吓!
郝古毅浑身一僵,瞠大的眼眸掩不住一丝惊惧,心慌慌的乱跳,「不不不……要。」
花葵摇摇头,「你的反应太慢了。」整个人悬宕在小老鼠的身上,唇角扬起一抹得逞的笑。一旦兽性大发,就不想放过身下的小猎物。
「葵……不要乱塞东西。」郝古毅眨着水汪汪的眼,殊不知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教人更失控。
花葵粗鲁的动手扯掉他的衣裳,随手抛下床。大掌箝制双腕的力道拿捏刚好,没让小老鼠喊疼。
噬人的眼眸紧盯着小老鼠的反应,落唇亲吻他略显苍白的脸颊,轻声诱哄:「跟我说好,我尽量不弄疼你。嗯?」残存的理智在征求小老鼠的同意;想要小老鼠也喜欢,会乖乖的配合。
郝古毅猛摇头说:「不要。」葵在脱他的裤子,被岔开的双腿间抵着硬硬的东西。呼吸突的一窒,惊呼:「我不喜欢葵像大黄狗咬人……」
「嗯……是吻。」花葵轻轻啃嗫他的脖颈,松了箝制,双手游移在滑腻的肌肤,鼻端渗入他沐浴后的淡香滋味,甜得像糖……
「没有大黄狗了。」小老鼠搞不清楚他咬人是因为喜欢的关系;控制不住想吞下腹的念头……
掌心轻捻他胸前的突起,唇随手走,张口含住吸吮、舔咬……
赫!
郝古毅的脑袋一空,浑浑噩噩——葵怎咬他的身体了?
愈咬愈多……万一咬到他的屁股……吓!郝古毅僵直的身体一瞬弹起,叫:「不可以咬我的屁股,会流血,好疼。」
愕,花葵有那么一瞬的怔愣,抬头斜睨着那一脸正经的蠢样,不禁开口骂:「少废话!快躺平!」蠢老鼠的反应就怕疼,他才是真正痛的那ㄧ个!
欲望涨痛……没立刻奸了蠢老鼠就该偷笑,着时忍耐以久,简直是自我虐待——美味当前,夜夜受折磨,仅是抱着蠢老鼠睡觉。
「快跟我说,你也想要我塞东西。」花葵叫得像是别人欠他的。
郝古毅眨着无辜的眼,迎视葵目露凶光,鼻孔喷气,还有磨牙……「牙齿有没有尖尖的?」他很认真回想,葵变成鬼的时候,到底有没有露出尖牙?
乌烟瘴气一瞬冲上脑门,「铿!」神经骤然崩断——「你这蠢得要人命的东西,想让我气死在床上是吧,真他奶奶的……不知情趣又败家!」
花葵边说边脱衣裳,一件件的拽下床泄恨。
郝古毅探头看地上,伸手把衣裳捞回来,一件件的拍拍,小嘴碎念:「衣服弄脏了就要洗、洗衣裳要去提水、提水要排队,不然大婶会骂我。」葵有坏习惯,乱塞东西、乱丢衣裳、乱咬人……吓!郝古毅把衣服捧在怀里,终于回归正题说:「不可以咬我。」
花葵的嘴角抽搐,额冒青筋,大手一抓,扳开蠢老鼠的腿,噬人的眼神一瞬赤红,粉嫩的美景当前,欲望蠢蠢欲动去造访——喝——
郝古毅瞠目结舌,低抽了几口气,葵拿着不知打哪来的东西往他的身体抹,「啊!」他整个人往后一仰,感受到硬硬的东西正挤入体内,「会疼……」绷紧的身体产生排拒,无法适应不自然的行为。
「等会儿就不疼。」花葵高举他的双脚,挺身享受欲望被紧紧包覆住的快感,缓缓的抽送,尽量不弄疼他。
郝古毅紧揪着怀抱的衣裳,任人摆布——
他知道葵的身体不正常,只要忍耐到葵愿意放过他的时候,屁股就不会这么疼……
花葵俯身凝视他皱成一团的小脸,仍只有痛苦的反应……。
落唇亲吻他轻颤的睫毛、拧紧的眉心、咬得泛白的唇,以唇舌撬开他的贝齿,痛苦的呻吟流泄……
「小老鼠……」吮着他的唇,流露从未有过的一丝温柔。
然,欲望凌驾于鲜少的理智,无法停止下身愈渐激|情的律动,无论他懂不懂他已深陷其中;恋上这副甜得腻人的身躯、喜爱他的单纯,不再是以玩弄为乐。
紧搂住他的腰,欺压他于怀中震;生平第一回,他想要两情相悦的感觉……
房外——
男人的低喘夹杂着孙子浅浅的呜咽入耳,郝爷爷差点握不住手中的拐杖,一口气登时提不上来,瘸老的身形一晃,靠在墙面猛喘气……
剧烈起伏的胸膛憋着满怀的怒意,男人欺他的孙子是傻子,人好拐、好骗、好玩弄——过分!
郝爷爷气得睡不着,手拿着拐杖一下又一下的敲着地面,声声皆是对孙子的蠢笨与不知男女有别感到彻底心痛与愤怒——供人玩弄于股掌之间;蠢得不知反抗、不知有违伦常、不知什么该与不该做……怎会这么傻!
昏花的老眼骤然涌上水气,瘸老的身子颓然坐在床沿,他怨——老天爷不开眼;不知怜惜这孩子……
孩子从小因高烧而烧坏了脑子,呆傻的受尽取笑,如今还遭受男人玩弄……
引狼入室,环境复杂的男人真不是个好东西!
郝爷爷提袖猛擦眼泪,怨天怨地怨自己的孙子傻……
紧握手中的拐杖,郝爷爷行动缓慢的步出房外,坐在厅上等到天色微亮──郝古毅蹑手蹑脚的溜下床,小心翼翼的套回衣裳,抬手揉揉快撑不开的双眼,没忘爷爷的交代,要出去卖油赚钱。
他回身偷偷的爬上床,小心避开葵的身体,伸长手捞来竹筒,再悄悄退回下床,套上鞋,才走出房外。
乍然——
「古毅,早上别去卖油,下午时候,我有话要问你。」
郝古毅吓了好一大跳,回过身来才发现有黑影在屋内,「爷爷?」
郝爷爷憋着一肚子怒气暂不发作;他知道环境复杂的男人不好惹,何况这屋子和孙子都被男人据为己有。
若是惹恼男人,天晓得男人会干出什么事。
他必须制止孙子继续让人玩弄,他等男人睡醒且出门后,再跟孙子说明白。
郝古毅不知大难即将临头,听话的点头说:「好。」
时至晌午,郝古毅到房内叫醒葵,「起来吃饭了。」爷爷说过要好好伺候葵,他没忘。
花葵接过他递来的衣裳,视线锁住那一脸呆傻的模样,不禁露出一抹满足的笑。
「过来。」长臂一伸,将人扯来怀中,感受到小老鼠浑身一僵,「怕什么?」他问。
「我……怕葵乱塞东西。」郝古毅任他抱着,不敢乱动。葵的脸在他的脸颊磨蹭,又像小鸡一样啄他。「葵,肚子饿就吃饭。」
花葵俊美的脸庞枕在小老鼠的肩崁,轻声道好:「好。」他喜欢小老鼠的伺候,虽然只是叫他吃一顿饭,拿件衣裳,这些小动作都证明小老鼠的心里有他的存在。
「乖乖的让我养。」他不会腻、不会嫌弃他傻,「跟我说好,不许你说不要的蠢话。」花葵占有欲十足的命令。
郝古毅听话的说:「好。」心想他会赚钱还给葵。
花葵贪恋的抱着他好一会儿,耳闻小老鼠的五脏庙开始抗议,这才放手。他开口催促道:「快去吃饭。」
虽然,小老鼠不太会做菜;煎煮炒炸搞不太清楚,但,入口的滋味依然不腻。
「哦。」郝古毅折好了棉被,才离开房间。
饭后——
花葵在离去前,总会站在门Kou交代:「不许你出去卖油,听懂了没?」
郝古毅点点头,想着爷爷要跟他说话,还不能去卖油。
花葵终于放了心,无视于老废物在屋内,落唇轻啄了一下小老鼠的脸颊,这才满意的离开破窝。
郝爷爷待人走得远了,脸上渐渐显露怒意,瞧孙子还处在门边发傻,他沉声怒喝:「那位爷有什么好看的?」
郝古毅立刻回头,虽不懂爷爷问的意思,但感觉到爷爷似乎不高兴。
郝爷爷握着拐杖走向孙子,「我问你,是不是被欺负了?」
「欺负……」郝古毅纳闷了会儿;偏头想想最近没有被狗咬,也没有小孩来捉弄他,「有人说我是傻子……这是欺负吗?」
孙子听不懂他话中的意思,郝爷爷气得把话说的浅显易懂,怒问:「你是不是被人脱光了衣服睡觉?」
郝古毅点点头,老老实实的说:「原来爷爷知道了。我不是故意要出声吵醒爷爷。葵脱我的衣裳,葵的身体不正常,会乱塞东西,可是我没有长针眼,爷爷,我没有多花钱。」
郝爷爷闻言,所有的怒意一瞬爆发,一口气提不上来,杵在原地猛喘、猛咳,差点气得升天。
「咳咳咳……你你你……」他拿着拐杖指向孙子,上气不接下气的说:「你到现在还不懂自己被玩弄……你这傻瓜……你你……」郝爷爷一气之下,拿起拐杖就打往孙子的身上。
「啊!」郝古毅惊然一叫,当场瞠目结舌,抚着发痛的手臂,无法明白爷爷怎会打他。
「你你……我会被你气死!」郝爷爷拿着拐杖,蹒跚的步履不稳,仍不放过又呆又傻的孙子竟然受人欺负也不会反抗。心痛胜过于疼宠,所有的怒气藉由一下又一下的打在孙子身上——背上、手上、腿上……无一幸免,郝古毅眨着泪汪汪的眼,叫:「爷爷……不要打我……」
他抱着头,躲着角落窝着,身上继续吃痛,他不明白爷爷怎会打他。
「爷爷,我没有花钱……没有……」
郝爷爷继续打孙子,气得口不择言,「你这蠢东西,别人用几颗糖就拐你脱裤子,你你你……存心气死我!」猛然一挥,最后一下打在孙子的背上,随即听见孙子闷哼,「匡啷——」他丢了手中的拐杖,骂:「你你你……给我出去……油没卖完就不许回来!」
「呜呜……我没有多花钱……爷爷不要生气……」鼻水、泪水在脸上泛流,郝古毅不顾身上有多疼,仰起脸来对爷爷说:「不要生气……我没有乱花钱……」
他手指着桌上,「竹筒有好多钱,爷爷可以看清楚,我很乖,没有乱花钱……」
「你……」郝爷爷咬牙,顿了会儿,痛心疾首的说:「我是怎么教你的,不可以随便拿别人的钱,你为了钱把身体给大爷玩弄,你是……作贱!」
郝古毅不断哽咽,问:「什么……是作贱?」
「作贱就是不要脸!跟大爷在一起就是不要脸!从今天开始,我不准你吃大爷给的糖,不准你用大爷的东西,你现在就给我出去卖油,把赚来的钱还给人家,跟大爷断得干干净净!」他的孙子再傻,也不能继续沦落成为别人的玩物。「你真是蠢得……要命!」
喝!
连爷爷也讨厌他蠢……郝古毅的脸色一瞬惨白,跪在爷爷的脚边,抓着爷爷的裤管,紧张兮兮的乞求道:「我会出去卖油,爷爷不要讨厌我……我会乖。」
仿佛要证明给爷爷看似的,郝古毅立刻爬到油桶边,抓起绳子,起身跌跌撞撞的离家——郝爷爷昏花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