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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到底会是头上有角蝙蝠翅膀尖牙褐色皮肤的恶魔形态,还是雪白羽翼娇小美丽的天使的模样?
还有,孩子出生了,怎么称呼阿加雷斯跟托力两个爸爸呢?不会是爸爸一号爸爸二号……这也太搞笑了。
“按照我们的传统,通常叫一个为‘父亲’,另一个是‘爸爸’。”阿加雷斯后来解释说。
“那么就叫我爸爸好了,父亲这中威严的称呼好像不适合我嘛。”托力。
总之,我们就如此沉浸在喜悦之中。
他们又去执行任务,这是我产前三个月。阿加雷斯说这次运输结束会一直陪到我蛋出生、宝宝破壳为止,虽然这样他们必须破例请假。
“但这实在是太重要的事情,也没有办法。”临行前,他吻着我的额头说。
那次我送他们到小路的尽头,然后在佣人陪同下回家。
这就像每次我送他们去执行任务一样。
我安静的望着他们远去。
却完全没有想到……
那条路——通往绝望……
24
我们的花园中央是一片开阔的、终年绿莹莹的大草坪,草坪软软得好像地毯,赤脚踩着很舒服。草坪的中部后侧,有一座底部是鹅卵石铺成的宽宽的水坛,水很浅,有自动换水的装置,阿加雷斯修这样的水坛是为了炎热的季节孩子们可以跳到里面戏水又没有危险。但它很快成了迁徙鸟类和小型龙类的天堂,此时正有只蓝色的、光滑的无鳞小种水龙在里面玩,时而会朝我笑——这种动物居然会笑!
我穿着暖和的衣裳,坐在用鲜花装点的、铺得又软又舒适的白色秋千上。一手摸着隆起的腹部,一边环视周围。两颗小橡树还没有栽好,阿加雷斯回来会继续摘,另外,他还想再种上几颗苹果树。
花园里色彩缤纷、藤牵蔓绕,空气清新。除了……我们还没有种玫瑰。
所有的花园都要有玫瑰,当然我们也一定要栽……白色的、粉红的还有红色和紫色……托力说这次回来他会弄来几株……对了,他明天就要回来。
几年之后这里将会被装点得多漂亮,还有孩子的嬉闹声……
我沉浸在快乐的幻象中,噩耗却又传来。
或许我就不配拥有幸福吧……
“夫人!太可怕了……太可怕了……”我们的兽魔族小女佣提着篮子头发蓬乱的跑来,因为过度惊慌,她居然没发现篮中的草莓顺着她的路线掉了满地。
我叫她过来,问怎么了。
“天界、天界……”
“又打起来了?”天界和魔界边界每天都在战斗,这似乎并不值得大惊小怪。
女孩面色苍白,咬住嘴唇点点头,“我踩草的路上听人都在说前日……地狱东下边界遭遇五百万战斗天使军突袭,天界已经疯了,夫人,他们不顾自己领地的防守,派了二分之一的军队深入地狱,这像种玉石俱焚的做法……可是……他们进攻的地方正是……”
“正是托力跟阿加雷斯运送队的必经之地。”我说,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之后,眼泪已经落下来。
“噢,夫人……夫人,主人们不会有事吧?”
“我不知道。”我握住拳,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这样对孩子不好吧……也许他们没事呢?
“该怎么办啊……”
“没关系,也许他们明天就回来了。”我说,“如果没有,我就去魔宫。”
我站起身离开花园,心神不定,甚至有些恐惧。
那一夜我根本没睡着,我想象第二日早晨看见他们微笑的站在床边,说一切都没事了……
天界如此势头,必然是要发起一场圣魔之间的大战。那容不得自己尊严受到半点损害的路西法肯定也不会坐以待毙,战争一旦打响,阿加雷斯二人即便是生还,也要继续参加战斗,去……屠杀我天界的同胞……
就算这样,我也要他们能够回来。
我希望他们抱着我,哪怕是再多仅仅一次。
我要他们的手臂、他们的温暖、他们的吻和安慰……我要这些!
然而清晨是那么安静,那像一种死亡的安静、毁灭前的安静。他们该回来的时候却没有!
呃,阿加雷斯……托力,你们保证过永远不离开我!怎么能这么就将我抛弃了呢?
没有叫醒佣人们,我也不想吃饭。
托着沉重的身体径自一路飞到魔宫。
魔堡中的结界跟气十分混乱,这必是因为魔神们通过魔法圣殿将力量传输到地狱界所导致的。大厅中,一些魔族将军走来走去,或聚在一起商议,等待逐一晋见路西法。
魔王很忙,我不能马上询问他。
我不安的走来走去,直到那句可怕的话进入我的耳朵,“两个人都死了?可听说他们的夫人还怀着孩子,我们要怎么对他交代?”
我转身,说话的是一个高位魔族,他身旁的二人……那正是阿加雷斯的老同事,他们参加过我们的婚礼的!
“是在说托力和阿加雷斯!”我跑过去问。
“我——”由于我出现太突然,他们惊异的,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看来答案是肯定的。
“哦……”我哭出来,“告诉我,不要骗我。”
“是的……夫人。”其中一个军官低下头。
“……他们死了?”
“听幸存的士兵说,虽然两位将军身边只有极少数的下属,但仍奋力抵抗,可是最终抵不过……”
“天界五百万大军,当然敌不过,怎么可能!”我抓住他的胳膊。
“夫人……很抱歉,我们都很难过,但您现在一定保重身体,您还……”
“唔……”腹中一阵剧烈的绞痛,晕眩感袭击大脑,我低头看衣襟上滴下血来。
“夫人!”
“怎么这么吵?罗弗蔻,你喊什么呢?贝贺!”此时路西法和另一高位魔将军走出来,他看见我。
不过他们的形象都越来越模糊了……
醒来时,我在路西法寝宫的一间小房间里,哥哥在我身边。
“贝贺……已经一个月了,喔,你终于醒来了么?”他抓住我的手。
“我……流产了吗?”我无力的问他。
“只是早产,孩子保住了。”他摸摸我的脸,“放心吧。”
哥哥站起来,从旁边摇篮里抱出一颗雪白的、大大的东西放在我身边。
我张开翅膀、覆盖住它……这是我的孩子,我的……浑圆的蛋壳上面还有托力和阿加雷斯的味道——可是他们——,“哥哥,他们真的死了?”
“贝贺……”他压住我的手,垂下头。
“我想见路西法,哥哥,至少要他帮我找到他们的尸体!”
“先不要想这些,好吗?”
“不!”
“那好吧……”哥哥只好答应。
那日深夜,路西法才有空闲来见我,他看上去有几分疲倦,问我还好吗?
“我要看到他们,卢斯,哪怕尸体也好。”
“恐怕不行,”路西法轻笑着摇头,“找不到了。贝贺,这次战争天使们一般都使用自杀性的爆破袭击,因为巨大的冲击力,他们自身和敌人——包括躯体和灵魂往往全部消散。”
“可是为什么……”
“想快速的毁灭魔界。”
“毁灭你?”
“呵呵……那是痴心妄想,”他站起来到窗边,“即便同归于尽,我也要后他一秒消弭。当然,那是最坏的情况。”
“卢斯……天界军冒险攻击地狱,二分之一的大军没办法及时返回,你想必趁这个时机也命人去攻打天界了?”
“天界、伊甸……否则你以为怎样?想不想知道这一个月我们的人杀了多少小天使?”
“不!”
“你还是那么善良呢。”
“卢斯,你也会亲自去天界跟神主决斗?”
“明天。”
“这么快?”
“双方的损失都已足够大了。”
“是么……”
“嗯。”
“你也许会死的,”我说,“在此之前我想请求你……”
“请求我!”
“嗯。我清楚请求魔王意味着什么。我之前没有请求过你,无论是让同伴们住进后乐园还是与阿加雷斯二人再次相遇——这些虽是你安排的,但都并非出于我的请求。请求魔王就是要与他立约,我确实要这么做。你可以支配我的一切——如果你决斗之后还活着的话,我将用我的自由和生命来签订这个契约。”
“我没办法让你那两个老公复活,即使我是魔王,”他转过身,“也不能使消弭的灵魂重生。”
“我知道。你的所有力量都是毁灭性的,也没期望你能复活他们。”
“你要什么?”
“力量。”
“做什么?”他抬眉。
“杀了梅丹佐。”
“七天使中的一个。”
“他不是你的弟弟之一吧?”
“不是的。”
“你能给我力量吗?”
路西法微笑,沉默了半晌,“好……”
25
仇恨真是可怕的东西,它能够在瞬间摧毁人全部的善念,冷漠、厌世……那个曾经跟随雷米勒天使长为荣誉而战的小天使贝贺莫特尔永远的消失了。
“贝贺,梅丹佐现在至高天边缘地带休整,那个区域不是主要战略区,他身边只有六万战斗天使。不过,”路西法对我说,“就目前形势来讲,我最多只能派两万魔军随你去。”
“两万……”
“敌方是三倍于你的数量,不过以你在战场上的经验,再加之梅丹佐的无防备,想接近他也不是不可能。”
“我绝不能在见到他之前就死了啊。”
“只要有决心,不过贝贺,更大的问题在于见到他以后。梅丹佐一向有天使之王之称,这你是知道的。”
“……他是御前天使长,也是天界军队总领袖之一,甚至有人认为他是最厉害的大天使。正因如此,我才需要你的力量。凭我本身,绝无办法站在他面前哪怕是一秒钟的!”
“即便你拥有我所给予的暗力量,也必须在见到他的第一秒内杀掉他,否则你就出局了。我可以将你的力量提升至现在的七千万倍,这对你的元灵来说已是极限。而梅丹佐呢……他有六翼,你最多是用两张翅膀来对付他。”
“也就是说,他一旦反击,无论从力量还是智慧上仍然都胜过我,我能利用的只是这个偶然?”
“我是这个意思。”路西法,“最终你可能不过是他手下的另一个牺牲品。你所有的一切优势只是千分之一他的闪失和措手不及罢了。”
“我明白了。”
“还要去做?”
“……给我力量吧魔王殿下。”
“过来……”路西法伸出手来。
我把自己的手放上去,他的指头纤长柔软,形状也好看,摸上去更是十分舒服。
不过很快剧烈的疼痛便侵袭而来,一种可怕的力量自脚根到头顶遍及全身——这不是一般的痛苦,不是生的煎熬或死的苦难,而是一种无法生、欲死亦不能痛苦。从肉体到精神再到灵魂,完全被那种强力扭转着、变了形状……我咬住牙,最终忍不住尖叫起来……
“记住这种痛,把你的一切悲哀、幽怨、仇恨、愤怒提升到最顶点,让绝望的恐惧自你的肉体散发,伟大的黑暗深渊将指引你吞噬敌人的灵魂。”
体内圣力的核质被完全的粉碎,作为天使最后的气息也当然无存。替代它的是一种源源不断的黑色能量,这毒质既是我未来的标志……
随着最终爆破的声音,四周飞溅起漆黑的液体——那全部是从我皮肤下层喷出的,我感觉自己已经爆炸了,然而浑身却充满了力量。
那是新的力量,黑暗的力量。
“啊,不!!”当我侧过头看到翅膀上黑色的羽毛时,又叫出来。
“怎么,不喜欢吗?后悔了?天使。”
“不后悔。”我发着抖,但不再让泪流出来,“我已经变成魔鬼了?这样很好。”
“喔,别难过,反正也不太丑啊,”路西法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况且这只是你最强的变身状态,只要喜欢,你随时都可以变回从前的样子。”
不,变不回去了,即使翅膀恢复白色,灵核质还也是魔性的。我是魔性的堕天使了……
“喂,贝贺呀……”他轻轻托起我的下巴,笑——别人可能会说是冷酷的笑,我看起来怎么都是忧郁的。
“怎么了卢斯?”我拉住他的手。
“你早些休息,明天凌晨我们就出发,动作慢了天界必会察觉到各种迹象。我们不通过时空门,我自身可以作为穿越‘界’的转换通路。到至高天之后,我会留下你跟另外两万魔军在梅丹佐军队驻扎处。不过在此之前,先保养好身体吧。”
我乖乖的上床,进入冥想状态。
路西法很快也离开了。
不久之后,他便派人来叫我,我被带到魔军阵容前,看见路西法正慷慨激昂的对士兵们说着什么。
他是天生的演讲家,十几万大军的士气,只因他几句话变得无比高亢……
待到时空阵真正开启,军队出发时我才得以到他身边。但一路上我们都没再说话,任混沌的时空在身后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