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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一呀摸二呀摸,手在这石头上轻轻摩挲,感受手下肌肤的弹性。
好舒服,感觉真好。
平滑如缎,让连戈飞摸得上瘾,不舍放开。
颜石虽然迟钝,还没有迟到被人摸这麽半天都没反应的程度。不过他心中自然没有″那方面″的慨念,也不会多想,只是动了动身体,问身下的人:“师弟,你没事吧?身上疼不疼?我是不是压痛你了?你……放开下手,让我起来……”
连戈飞有些不愿放弃这大好豆腐,手还粘在颜石身上。颜石有些慌张,想莫不是自己把连戈飞压傻了,他怎麽不说话呢。这麽一想,他连忙试图起来,在连戈飞身上挣了几下。
连戈飞猛地坐起来,把颜石弄倒,跌到地上。颜石反正被欺负惯了,还以为他是生气,於是也不抱怨,自己爬起来。
连戈飞一边庆幸岩洞内没有什麽光,一边整理著衣衫──尤其是下半身的某个部位,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眼前这人看出不对劲来。
男人的欲望,真可悲。
尤其是这家夥分明没什麽魅力,比起凌师侄女实在是差得远了,偏偏那千娇百媚的凌紫楚无论怎样也引不来连戈飞的多一眼,而颜石现下可以说什麽都没做。
……不过,刚才要是让他把衣服全脱下就好了……
正在遗憾著,耳边响起颜石的声音:“师弟,你说句话啊!不会真摔傻了吧?”
连戈飞翻了个白眼,极其不屑:“你以为我是你?”
听到连戈飞的声音,颜石才放下心来,走到他身边,借著上方射下的微弱光亮,打量起四周。
这里是一处洞|穴,离上方天光入处大概有三四丈。说高不高,若说矮却也实在矮不到哪里去。若非连戈飞掉下来的时候伤了脚,这种高度他施展起轻功,却也不为难。
颜石不擅轻功,估量了下,觉得很难跳上去。他有些失了主意,转头问连戈飞:“你看到别……”
“那边好像通往别处,你别用那破锣嗓子说话了,听著难受。你听我说,然後照办就好。”连戈飞道。
颜石点头应是。
“你背我起来,往那边走。”连戈飞摔下来伤到脚,但他也不可能在下面坐以待毙,刚刚也四下都看过,大体知道了这边地形。
颜石乖乖俯下身,把人背到背上,按照连戈飞指的方向走下去。
这地下洞|穴竟然连绵成一片,也不知有多大。所幸颜石多得是力气,倒也不觉得累。
眼看走到石壁,竟然有一个洞,也不知通向什麽地方。在连戈飞的指引下,颜石背著他钻进洞里。
沿著山洞一路走下去,从潮湿程度中推断走到什麽地方,感觉上应该是向著後山林外走去,地势却越来越低。
“石头,你有没有感觉到这山洞有点不太正常?”连戈飞趴在颜石背上,手有意无意地在颜石身上乱动。
颜石下意识想回答,嘴被一只手捂住,连戈飞道:“不许出声,摇头或点头。”
他挠挠头,摇了下。
“果然迟钝……你就不觉得这山洞正好容一到两人经行,而且石壁极为平整,不像是自然形成的吗?”连戈飞问道。
颜石歪头想了一会儿,点点头。
“所以说有问题。该不会是什麽藏宝的地方吧,前山讲的那些闯荡江湖的大侠,不都是什麽掉落山崖钻进山洞,然後得到奇遇吗?”连戈飞显然是那些故事的长期支持者,“这里搞不好有什麽武功秘籍之类的东西,得到就可以冲破任督二脉,然後成为天下第一……”
颜石震了下,努力回头看连戈飞,想看看他是否正常。
连戈飞也觉自己的话实在是有些离谱,住了口,只是在脑袋里发挥著他不错的想象力。
三齐峰并不很大,山洞长度也有限,颜石走著走著,眼前忽然开朗,竟是一片空旷。
“怎麽这麽暗……什麽都看不清!”连戈飞四下看著,心隐约有所感,却不知是什麽感觉。只是很想看清这空旷处的东西,却没有办法。
颜石摸摸脑袋,从怀里拿出一支火折子,“啪”地点燃。
“有火折居然不早拿出来,你猪啊你!”愤怒的连戈飞打了他脑袋一下,斥道。
颜石正要回话,连戈飞眼神已经看向其它地方:“那是什麽?”
这里显然是大一些的山洞,山洞中间突兀地立起一块墓碑。颜石背著连戈飞走过去,离得近了,看到碑上的字。
“连玉庭埋在此。”
连戈飞读著这几个字,愣了一会儿,低下头去。
连玉庭……连……
“石头,你知道这个人吗?”他问道。
颜石想了想,沙哑著声音道:“好像听过……”
连戈飞摆摆手,阻止他继续摧毁嗓子:“算了,出去再说,师父可能知道……”
说完见颜石没有反应,踢他一脚:“走吧,你还愣著做什麽?”
“找秘笈……”颜石低声道。
“找什麽秘笈,这里就个墓碑,你还要挖坟不成?”连戈飞高声道,“走啦!过一会儿嚷嚷饿,可没有人管你。”
颜石遵命,继续前行。连戈飞回头看著那墓碑,有些出神。
──他是没有名字的。师父给他取名字时非常利落,似乎想都没想就说出“连戈飞”三个字。
他曾用两块铜镜看过,後背凹凸不平处,是一朵莲花。
这种情况下,他若能去挖这坟,也就实在太厉害了。
伏在颜石背上,两人向外走著。
十七
已经看得到房檐,连戈飞忽然开口:“石头。”
颜石应了声:“嗯?”
连戈飞对著他後背,轻轻开口:“如果……再过五年我还不变的话,我们在一起好不好?”
颜石很奇怪地回答:“我会一直在山上,难道你打算五年後就下山?”
……他根本不明白自己的意思。
算了,往好里估计,也许这只是一时迷茫,再过几年甚至会觉得好笑。
毕竟他没有任何道理会喜欢上这样一块石头。
两个伤号回到房中,颜石为连戈飞上药,让他在床上静养。连戈飞也帮他把身上那些伤都包扎好,算是可以放得下心。
“对了,我掉下来之前应该打死了一只老虎,你看到没?”连戈飞忽然想起自己忘掉的事情,忙问。
颜石摇头。
“等脚好了再去找找。”连戈飞道,“老虎一身都是宝,可以拿去卖……”
他是穷怕了,在山上几年,存下不少私房钱。
要是无奈,拍拍他:“我帮你去找,你安心养伤就好。”
“糟糕,不知道比试前会不会好,要是脚还坏著就糟了。”连戈飞忽然想起,道。
“所以说要好好养伤,我出去看看杜婆婆有没有留饭。”折腾大半天,早就饿得不行,颜石出去找食物。
连戈飞想心事之时,门外进来一人。
“连戈飞,你回来了?没事吧?”来的是宁如潭,一脸兴奋看著他,很是高兴。
连戈飞扫他一眼,奇怪於他怎麽会出现在这里,道:“没事。”
“你伤到了脚?”宁如潭大惊道,便要凑上来,“我这里有药……”
连戈飞伸手阻止他:“不用,我上过了。”
宁如潭见他如此态度,多少有些伤心:“我见你进入林子深处,追不上你,便和颜师叔找了一下午……”
“原来是你害我跑那麽远的啊。”连戈飞找到凶手,没好气地说,“真是,多事。”
宁如潭被他打击,跟他说话他又不理会,只好郁闷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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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话的颜石第二天果然跑去後山搜寻老虎尸体,结果并没带回尸体,而是带了一只小老虎。
“这是什麽玩艺?”床上躺著养伤的连戈飞瞪大眼睛看著这奇怪动物,问道。
“小老虎,很可爱吧?”颜石低头,在小小动物皮毛上蹭了蹭,“你杀死那只大概是它的娘,它牙都没长出来,饿得不行倒在路边,我就把它捡回来了。”
连戈飞一皱眉:“养虎遗患,扔掉它。”
“不要!”颜石退一步,“不管小虎的话,它会死的!”
连名字都取好了……
小虎蹭回去,伸出舌头舔颜石的脸,十分亲密状。
“随便你。”眼睛有些红了的连戈飞哼了声,转过头去。
随著小虎长出牙齿,连戈飞的脚也好了,而比试大会,也到了。
按照年龄,众人分为七组,每组各有八小组,最後决出胜者,会奖励一把兵刃。
连戈飞和凌紫楚分在同个小组之内,颜石倒还好,组内没有太熟悉的人,也没有特别突出的弟子。
比试之前,莫铸冷跑到两人房内,多说了几句话。
“努力。不要紧张。你们只是缺少动手经验。输了也没设麽大不了。”
连戈飞斜眼看他:“我才不会输。”
莫铸冷点点头:“小心别受伤,该认输就认输。”
“你这态度,难怪三齐峰总被人看扁。”连戈飞哼道,“我定会拿个第一回来,让他们再不敢小觑我们!”
莫铸冷定定看他,在把连戈飞看毛了之後,吐出两个字:“很好。”然後转身离开。
一旁的颜石也很欣慰点头:“师弟,平时你都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其实你是很关心三齐峰的嘛……我们一起努力吧!”
他伸出手,表示亲近。连戈飞横他一眼,骂声:“笨蛋!”
十八
剑刺出,点在对面人喉间。
对面少年脸色惨白,低下头,手中剑“当”一声落地:“我输了。”
连戈飞唇角微微翘起,将得意之情掩饰了些:“承让。”
还有两个人,这一小组就结束了。连戈飞这一次在比试大会上也算露了脸, 三齐峰本是紫云山上最不起眼的一支,这一次这两名二代弟子的表现,让很多人都觉惊讶。
是的,两名。颜石的表现也让很多人惊叹。
他不是像连戈飞这样,上台几回合就把对方打下台。颜石动作中规中矩,是标准的同门过招,平实的一招一式,总要到时间快尽时才能分出胜负。
但是他没有输过,每一次必然打到对方心服口服。
一开始并没有人注意到他,毕竟他赢得都比较辛苦,不像连戈飞那样漂亮。
可渐渐,有人发现,不管对手是谁,颜石的表现都差不多。他这年龄高手不少,颇有些被看好的,竟然也败在他手下。
无论对手强弱,颜石出招的架势都相同,都是规规矩矩见招拆招,连赢的时间都差别不大,遇弱就弱遇强则强。
像是现在,连戈飞都比完半天了,颜石还在台上认真比划。连戈飞在台下看著,不由一阵“笨蛋”“石头”之类的骂了出来。
“明明这招上就能胜,怎麽不多递半分?真是,做什麽这麽规矩!”连戈飞没好气地道,眼瞬也不瞬地看著擂台,整个人的心思都沈浸在台上一招一式上。
他身边过来一人,站定凝视他,低声道:“恭喜你又胜一场,下一场……是我对你。”
女子语气多少有些凄婉,连戈飞却浑然不觉,看也不看凌紫楚,草草应了声:“是啊。”
情窦初开的小姑娘哀怨看著他:“你不能多说句话?”
“嗯?”连戈飞依然不看她。b
“颜师叔下一场的对手是南文契……如果他能赢这场的话。”凌紫楚忽然转了话题,竟然赢得连戈飞一瞬的注意。她苦苦一笑,续道:“我听说南文契做了很多准备,专门对付你们二人。你们……小心些。”
连戈飞一惊,转头盯著她:“你怎麽知道?他会怎麽做?”
问完发现愚蠢,六重七破关系良好,南文契又总在凌紫楚身边打转,她想知道些什麽,并不为难。
连戈飞自己倒不在意什麽阴谋,但颜石那头脑简单的家夥就不行。因此他对凌紫楚这话表现出格外关注,甚至忽略了比武。
“啊──”周围人群忽然发出一声惊呼,连戈飞忙向台上看过去,只见颜石手捂著左手上臂,殷红鲜血从指缝间滴下。
他顿时眼都红了,几乎就要冲上台去。却见台上剑气纵横,颜石的剑本被击飞,插在一旁地上,颜石极快地拾起剑,上挑一下,直刺对方胸前。
胜负已分,连戈飞松了口气,站在台下等颜石下来。
“你个笨蛋,怎麽会受伤?”见到人,连戈飞便开始连声埋怨,手下动作倒是很快,几下为颜石包好伤处,“你明明比那家夥武功高得多好不好?我就说你不能这麽拆招……喂,你有没有在听?”
两人说著说著走开,竟把一旁的凌紫楚完全忘记。凌紫楚看著他们离去背影,隐约觉得有些不对劲。
十九
颜石的伤并不十分严重,包一包也就好了。下一场是在第二日上午,连戈飞把伤药不要钱似的往颜石胳膊上涂,就是希望能快些好。
晚上甚至莫铸冷都来了,看著颜石道:“小心。”
“喂,你不觉得你这个师父当得很不称职吗?”连戈飞斜眼看颜石,问道,“人家其它宗都会传授什麽秘籍,给徒弟一大堆好东西……我和这石头学的却都是紫云门最基本的招式,要不是练得熟,根本不可能赢到现在。石头今天受伤,你都不会多说两句。要不是他的剑太轻,也不会被对手一下子砸飞……你好歹得给把好点的剑吧!”
莫铸冷看他,向来默无表情的脸上露出些许笑意:“不为你自己要?”
“小爷我是什麽人,兵器对我来说根本不重要,就算我拿把木剑,一样能夺第一。”连戈飞梗梗脖,道。
他天生聪明,小时候在市井之间打架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