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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人,有什么理由会拒绝自己提出的要求?
可他偏就拒绝了。
“王公子,你可想清楚了?”压着心底怒火,唐天杭沉声道。
王怜花嘻笑道:“唐公子年纪轻轻的,耳朵应当不聋吧,难道没听清?”
唐天杭怒道:“你……!!”
王怜花从怀里拿出那羊皮纸,在他面前晃晃:“唐公子可是想杀了我再夺宝图?”
风过,叶落。
杀气已现。
唐天杭手中已拿了数枚暗器,破空除风,呼啸而来。
王怜花早有防备,手中折扇划过,便将那来势汹猛的暗器尽数打落。
“看来唐公子除了气焰嚣张,这手头的工夫也不怎么样。”王怜花收了扇,悠闲地取笑道。
唐天杭冷笑道:“你这张美丽的脸,若是伤着了,还真有些可惜。我便将你整棵头割下来,涂上药油,收藏于室中,日日相对,王公子你说可好?”
他这话说的着实恶心,王怜花心下极怒,脸上却仍旧微笑:“唐公子这嗜好真是耸人听闻。”
唐天杭怪笑道:“如此王公子便会永远属于我,不是吗?”
话音刚落,他打了个响指,一条人影倏得飞来,落在他们中间。看清来人,王怜花神色一凛,正是那杀人如切菜的杀手。
“乌哭,将王公子的人头送上来。”唐天杭往树上一倚,轻松道。
那被称作乌哭的汉子表情木然,一柄大刀在月下隐有血光。只有杀过无数人的刀,才会出现这种似有似无的血色。王怜花感觉到无形的压力,这人容貌粗陋,在江湖虽无盛名,但那日他与沈浪对了一剑,内力武学分明就不在沈浪之下,虽然不想承认,但单以武功而言,自己也的确不如沈浪。
这人就在眼前,高大的身影像山般,萧肃的杀气自他身上溢开,竟惊的林间鸟儿四下飞散逃窜。
唐天杭嘴角含笑,眼底露出即兴奋又残忍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王怜花的人头成了他卧室中最美丽的收藏品。
刀已来。
任何人见到这刀的气势,都相信它足发劈开一座山。
那刀就直直往他脖颈劈来。
叮——
溅起的火星猛然一亮,又倏的隐了下去。
王怜花的脖子不是钢打铁铸的,当然不可能碰撞出火花。
横在他身前的是一把剑。
泛着青光的剑。
沈浪的剑。
作者有话要说:唐天杭是化名,以后会说出了真名。
第 14 章
14。
唐天杭像看到鬼一样瞪着沈浪。
青衫,长剑,迎月而立。
他只是站着,脸上带着轻淡谦和的笑容,那气势却足以傲睨天下。
“唐公子,久违了。”
唐天杭脸色铁青:“原来你们早就串通好设这个局引我入套。”
沈浪笑道:“以其人之道还冶其人之身,彼此彼此。”
王怜花拍手大笑起来:“唐公子倒也听话,将这事情来龙去脉说的一清二楚,可省了我们不少周折。”
他这话讥讽之极,听在唐天杭耳里有如针在耳,脸上是青一阵白一阵。那乌哭盯着沈浪,原本沉寂的双眼冒出精光,如同看到猎物的豹子。唐天杭却不敢再轻举妄动,沈浪剑术冠绝天下,王怜花诡计多端,这二对二的阵势虽然自己不见得会吃亏,但必将有一番恶斗。如今宝图仍在他们手中,即便缠斗,也未必能从他们手中夺走,若冒然泄了自己的底,反倒不利。此去关外路途长远,有的是时间与之周旋,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何苦为了争一时之气而坏了全盘计划?
想到这,心中怒气渐消,反到露出笑容来。
“王公子,你这人在下喜欢的紧,有朝一日必然连同宝图一并取了。”
话音才落,便连同那乌哭一块转眼没了踪影。
王怜花气的想骂娘,想他堂堂大男人居然被男子出言调戏,如此侮辱怎忍受得了。但面前除了沈浪已空空无人,便毫不客气的将满腔怒火都撒在沈浪身上,狠狠踹了他一脚。
沈浪吃痛,叫道:“王公子,你……”
王怜花瞪他道:“你不是要去你沈夫人吗,怎么还不去!”
方才在客栈里的话虽说过份了些,但也是为了引唐天杭上勾故意说的,他此番提起,纯粹是为了故意找沈浪的茬,好出出心头这口怒气。
沈浪自然将他心思看得明白,苦笑一声道:“王公子若能消气,便多打几下吧。”
王怜花还真的举掌拍向沈浪胸口,待落到他身上时,却只是轻轻一碰便收了回去。
“你这人的脾气倒好的紧。”
转身走了几步,又回头道:“方才他的话你可都听清了?”
沈浪点头道:“这人竟有如此野心。”
王怜花道:“他与那乌哭应该都是东瀛人。”
沈浪道:“若那二门神威大炮落在他们手中,不但是中原武林,连天下都恐要遭殃了。”
王怜花冷笑几声道:“这种救国救民的事是你沈大侠的责任,与我可无关点干系。”
沈浪早猜到他会如此说,正欲开口,却听他继续道:“不过唐天杭这厮,我非要将他砍成十八块,扔到江里喂鱼不可!”
沈浪不禁失笑。
唐天杭自然不会就此罢休,一路必定穷追不舍,要想捉他,这地图是最好的诱饵,如此一来,王怜花当然还得与自己同行,二人这段旅程还是要继续啊。
女人的眼泪真是天底下最能让男子手足无措的东西。
熊猫儿是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在屋里左转右转,只能干瞪着扑在床上痛哭得朱七七。
这泪是掉不完的么?
都哭了大半天了,不但不见收势,反倒是越来越猛了。
“七七,兴许是个误会……”吱吱唔唔地挤出一句话,下半句便再也想不出来。
朱七七腾的从床上翻坐起来,双目通红嚷道:“即是误会为何不来找我解释?”
熊猫儿又挤出一句:“沈浪也许有苦衷。”
朱七七仰头问:“苦衷?什么苦衷?”
熊猫儿抹了把汗,道:“他现在是通辑犯,怕连累我们吧……”
他这话说的极不肯定,纯粹是脱口而出来安慰七七的。可话刚出口,自己转念一想,一拍大腿叫道:“肯定是这样,肯定是!沈浪现在是朝廷要犯,他怕连累我们,才会如此!”
朱七七跳起来道:“大哥此话当真?”
熊猫儿猛点头:“七七,天底下还有比我们更了解沈浪的吗?他宁愿自己受一千一万个委屈,也不会让你受到丁点伤害,我们应当相信他才是。”
朱七七拿袖子擦去泪:“大哥说的是,沈浪现在四面楚歌,我却还怀疑他,真不配做他的妻子。”抓住熊猫儿的胳膊急道:“大哥,我们马上去寻他。即便是刀山火海,我也要随他一块去。”
虽是深更半夜,但熊猫儿也是急性子,拿了桌上的包裹便叫道:“好,我们立即出发!”
“唐公子这次可真是狼狈。”
水玲珑风情万种地倚在树干上,朝正往这里走来地唐天杭笑。
天色渐明,那东边的红霞艳似火,她脸上的笑偏偏媚如水,与这破晓的晨阳相照应,显得极其妖冶。
唐天杭往她身边一坐,道:“逞一时之勇,非英雄所为。仙子如此聪明,不会不明白吧?”
水玲珑轻笑几声,那笑声甜的像刚出炉的桂花糕,身子一歪,已经倒进唐天杭怀里。
“要不要我帮你去去火气?”
唐天杭伸手轻轻抚弄她的脸,一直滑到胸口,引的水玲珑娇笑不已。
“可是我对一个年近五十的老女人没有兴趣。”他俯在她耳边,低声道。
水玲珑面色一变,腾的从他怀里跳起来。唐天杭哈哈大笑:“你的面貌虽如妙龄少女般娇嫩,其实已经老的足以当我母亲了吧?听闻毒仙子为保美貌,每日必杀一名少女,取之鲜血饮下,当真是耸人听闻啊。”
水玲珑爱美成痴,为保容颜不惜任何代价,真实年龄便成了她的大忌,旁人若是提起,她定会杀之而后快,唐天杭这番言语自是惹她极怒,但以二人目前的利害关系,又不能向他出手,只得冷笑道:“你可不要忘记了你事先答应过我的事。”
唐天杭笑道:“我知道,你要沈浪。”
水玲珑道:“即如此,你为何还要与王怜花合谋去杀沈浪?”
唐天杭道:“要杀他是一回事,杀不杀得了他就是另一回事。仙子放心,你要你的,我拿我的,咱们各取所需,绝不冲突。”
水玲珑冷冷望着他道:“最好是如此,要不然我绝计不会饶过你。”
唐天杭大笑道:“这是自然,毒仙子下毒杀人于无形,在下又怎么敢得罪呢。方才言语冒犯,仙子你大人有大量,休在与我见怪。”
水玲珑笑如春花,眼底神色却极是骇人:“这二人由我来对付,就不劳唐公子费心了,免得伤了彼此和气。”
唐天杭点头笑道:“有仙子出马,还用得着我费心吗?”
水玲珑冷哼一声,转身离去。
唐天杭看着她背影冷笑。
这老女人虽让人恶心,却是极有用处。若不费自家一兵一卒便得了宝图,岂不美哉?
作者有话要说:江湖篇完,下次就是“大漠篇”了。
大 漠 篇
第 15 章
15。
沈浪正坐在茶楼里,陪王大公子喝茶。
他实在不明白,明明已经四面楚歌了,这人怎么还能这么悠闲?
茶是好茶,极品的碧螺春,难得这贴近大漠的地方还能有这样的好茶。不过这杯中之物若变成酒,他倒愿意甘之如饴。
“人。”王怜花突然迸出一个字。
沈浪奇道:“什么人?”
“女人。”
这茶楼之上倒坐了几个面貌清秀的年轻女子,明里暗里不断把目光往这边投来。见沈浪望向她们,立刻羞红了脸。也难怪,他们一个玉树临风,一个气宇轩昂,任哪家姑娘见了也会春心大动。
“大敌当前,王公子倒不忘风花雪月。”
王怜花放下茶杯,向他望来:“我说的是一个有毒的女人。”
沈浪一惊:“毒仙子?!”
王怜花把目光投向人来人往的大街,道:“沈大侠说她会在哪?”
“我宁愿她永远不会出现。”想起那个年逾五十,面貌仍如少女般的“毒仙子”,沈浪便是一阵恶寒。数年前自己是见识过她整人的手段,那当真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后被江湖正派驱赶,逃回西域,便再未在中原出现。
“她偏偏就来了,或许早已在我们身边。”王怜花把目光从茶楼里的人脸上转过,缓缓道。
沈浪皱眉道:“她不是轻易能对付的角色。”
“沈大侠认为在下使毒的本领敌不过她?”
“未曾比试过,不敢妄言。”
“那我们来赌上一赌。”
“赌什么?”
王怜花目光狡黠:“这次与毒仙子对仗,若我赢了,你便要应我一件事。”
沈浪问:“若输了呢?”
王怜花哈哈一笑:“若输了,我们还有命在吗?”
沈浪摇头苦笑:“那我倒是希望公子能赢了。”
王怜花眼睛亮亮地看着他:“沈大侠愿与我一赌否?”
沈浪道:“只要不是伤天害理之事,在下就答应。”
王怜花笑道:“你是当世大侠,我怎么敢让你做伤天害理的事。到时候我想到了是什么事,再说不迟。不过倒是可以保证,绝不会是违反沈大侠人格之事。”
傍晚,二人在马市买了一辆马车。拉车的是二匹老马,高大精壮,最适合在沙漠行走。
回客栈的路上,又买了好几个装水的皮囊,灌满清水就丢到马车上。
“这份量估计够喝一个月了。”王怜花拍拍手,回头道,“你说毒仙子会不会在咱们水里下毒?”
沈浪放下车帘,道:“她是个高傲的人,自认为举世无双,绝不出第二次手。所以她出手的时机,便是认定自己能一击必胜的时候。”
王怜花笑道:“你倒了解她,与她是旧识?”
沈浪道:“倒是交过手。”
王怜花凑过头道:“就只是交过手这么简单?我听说毒仙子素来喜欢俊美男子。”
当初毒仙子也的确欲将他练成药人供她驱使,但这事是万万不能告诉王大公子的,只干咳几声道:“小心的是王公子才对。”
“有你在,我倒放心的很。”王怜花哈哈一笑,转身走的客栈。
他的影子被夕阳拖得长长的,映在沈浪脚边,隐隐可见衣带飘飞。
却是孤傲清绝。
一辆车,两个人。
一片无边无际的黄沙大漠。
居住在附近的人说,那是个有进无出得地方,出再高的价钱,也没人愿意领路。
所以,只得支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