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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很好啊”关石笑着说道“我这边大概也没问题，你暑假有空么？要不要跟我去招人？”
林佳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有一种把心放下了的感觉“有的。”
“那明天我去找你，先把公证办了。”
无功不受禄，天上掉下来的馅饼都是有毒的——这是林佳的人生观，但她压根没想过拒绝关石的提议，他要送，她就接了。
当然不否认也有目前的IT虚拟，只是个刚注册的挂壳公司的原因。
5％什么的，似乎出了社会，不再是同学后，也有了更深的羁绊——林佳的脸莫名其妙的红了起来。
真是的，什么嘛，林佳纠结着却不自主的穿上了，林国光每年生日都会送，却完全无用武之地的裙子。
“佳啊”我帮你准备了盛大谢师宴，要好好感谢老师，你能通过推甄全都是因为他们……林国光脸上的笑容，在看到林佳身上的裙子时凝固了，后面的话也就没说出来。
林佳有些不自在的攥着裙子，林国光不用看都知道出了什么事，但还是勉强挤出了个笑容问道“有什么高兴的事吗？”不就是逃脱联考压力以为从此自由的小情侣。
老爷子他见得多了，忍了、忍了，不过是最后的狂欢罢了，花开的最盛之时凋败之日也不远了，没必要限制，管得太多了孙女日后反而会恨上他。
“要去见男朋友啊？”林国光貌似慈祥的问道。
林佳想起曾经对爷爷说过的谎，略微迟疑的点了点头，男性朋友也是男朋友。
“听说是个不错的小伙”林国光摸了摸下巴的雪白的胡渣，笑眯眯貌似亲切的说道。
“噗通、噗通”
只不过是点点头，周围的一瞬间好像变得特别安静，要不然心跳的声音怎么会那么清晰。
林佳张了张口，想要说什么又没说出来。
“要去约会？”
林佳迟疑的点点头，去公证，去人才市场招人，也算得上约合吧。
“呵呵，真是年轻人呢”林国光笑着的面容不由自主有一瞬间的扭曲“认识那么久了，怎么不请人家来家里喝杯茶？”
这个的房间从壁花到大床，几乎都是加菲的图案，连闹钟都是，林佳看了眼柜子顶上摆着的一套34个的加菲玩偶，托关石的福今年到手的新藏品，她好像说过要让关石参观她的房间——林佳想“如果爷爷你没意见的话。”
“爷爷怎么会有意见呢？”林国光哈哈大笑道“林佳的眼里，爷爷是那么不开明的家长吗？”林国光的声音有那么一须臾的停顿“春假的时候，爷爷不是还答应过你们两个人，跑到花莲去玩。”
“恩”林佳点点头“下次吧”越过林国光走了出去“今天已经约好了。”
林国光盯着林佳已经消失的背影咬咬牙，裙子……自从被绑架后，自家孙女已经多长时间？13年，4岁林佳被绑架后，林国光是把林佳当男孩子养的，童子军训练营是一个接一个来，林国光害怕，这是世上他最后一个亲人了。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林佳已经13年没有穿过裙子，变得不像个普通女孩子了，林国光想了想，眼神沉静下来，自家孙女能为关石做到这个地步，林国光不由考虑到，也许自己不该阻碍林佳。
关石再差劲好歹也是个男的，陈家太乱？不嫁过去就好了，就当出钱帮自己孙女找了个面首，这点子好像还不错，林佳可以不用挂夫姓，生了小孩还可以姓林，林国光摇了摇头，把脑子里突如其来的想法摇掉。
打消了这个离经叛道的想法，因为比起这些，还是林佳的幸福更重要。
普通才是幸福，这点林佳他爸就不懂，轰轰烈烈把自己的命都给烧了，林国光虎目荧光，有点点水迹出现在眼角，一闪而过，坚定了林国光把关石，排除在林佳未来夫婿候选人名单之内。
唔……林佳未来的丈夫，还是姓林最好。
林佳拢了拢下身的裙子，本来她是打算换掉的，但爷爷看到了还特地去换，不是很奇怪吗？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林佳像平时一样，大步迈出家门，轻飘飘的感觉，下半身凉飕飕的一点安全感也没有，林佳不由缩小了迈开的步子，林佳皱眉，以后再也不穿这种玩意了。
林佳深思，今天打开衣柜的时候，自己为什么会鬼使神差的想试一下这条裙子？
真是，人类为什么会发明，这种一点实用价值也没有的设计。
“等了很久？”关石视线在林佳身上顿了顿方才说道“今天还是第一次看见你穿裙子。”
“没，在家里也是闲着，就先出来了”林佳不自在的扯了扯裙角“是不是很奇怪？”
浅绿色的齐膝裙，在女孩嫩白的皮肤下，特别有春天的感觉“老实说，我吓了一跳”关石看向林佳说道“很漂亮的裙子呢。”
“恩”林佳点点头“爷爷送的十七岁的生日礼物。”
林佳觉得身上这块没有实用价值、纯属浪费布料的裙子，突然间变得也不是那么讨厌了起来。
“可是……待会招聘的时候恐怕不是很方便”林佳才想起来今天的目的“我还不是很习惯这种东西，要不我回去换身衣服算了”本来今天林佳也没有想穿这玩意，只不过是试试罢了，哪知道阴差阳错的就穿出了门。
“不用”关石拦住林佳“我们是可是主面试官，特权阶级，需要紧张的可是来面试的人，到时候我们只要坐着就可以了，何况”关石笑了起来“很漂亮不是吗？”
关石想，果然不管怎么样、女孩还是女人都不会讨厌漂亮裙子呢。
“漂亮……”林佳心情愉悦了起来，被喜欢的人称赞会开心很正常，关石是她很喜欢的朋友。
“呐”林佳突然说道“我们做一辈子的朋友吧。”
“呵……”关石忍不住笑了起来“早就已经是了，不是吗？男人的友情可没女人那么廉价，朋友自然是一辈子的事。”
“恩”林佳应的很认真“一辈子的朋友。”
公证办得很快，因为事先就准备好了文件，只要双方签字就可以了，公证人是梁老的弟子“注意看清合同，还有什么问题可以事先提出，一旦签字后，这份文件就具有法律效用了。”
征询的看了眼关石，张仪把手里的合同交到林佳手上，真是会败家，5％无偿赠送的股份，外人眼里这是一个刚注册的空壳公司。
但老师连同自己都是关家聘用的律师，张仪自然清楚这个刚注册的公司可不是什么空壳，光台北市郊区正在筹建中的办公楼，和在台北市繁华地段最好的办公楼17层整整一层——虽然是租的，但一次性付清五年租。
这5％就已经是很客观的资产了，无偿赠送啊，张仪想摔合同，自己为什么不是个女的，这些富二代真是奢侈。
估计这个大动作的投资，最后也是石子打到水里卷不起一个浪花就被泡沫掉了，有那钱，给自己都能开家顶好的律师事务所了。
“好”林佳接过合同，看也不看的签上字。
关石有些惊讶“你不怕我骗你”他本来估计公证要花一点时间，因为林佳是个很谨慎的女孩子，合同肯定是要仔细检查的。
林佳看向关石反问道“你会骗我？”
关石笑道“我自然不会骗你，但这个不是这样说。”
林佳沉默了会说道“如果是你，要骗就骗吧，我就当吃一蛰长一智，对你提几个心，下次问清楚再签字。”
关石愣了“就这样？”他以为林佳是更爱恨分明的人，只要被背叛过一次，不是陌路就是报复。
“就这样”林佳皱眉“谁叫我们是一辈子的朋友。”
☆、37宣传
“有了结果，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你的”关石笑着对前来应聘的第N＋1个青年说道，关石皱眉揉了揉额头，IT虚拟的待遇算得上很高了，就是碰巧正大的分公司也在招新血，有点水平的基本都到那边去了，一个下午关石还没遇到一个他想要的人。
“关总，这些履历怎么处理？”
叶池是关氏企业名下一个小食品公司的售货员，突然被调到最大BOOS面前做事，他也很紧张，但他真的不懂这些IT的事啊。
W、E、I、Q、J、A……1、2、3、4、5、6、7、8、9，明明是中文，每个发音叶池拆开都懂，但一凑到一起，叶池听起来就像听天书一样。
“啊”关石看了眼叶池温和的笑笑“没事，先收起来，如果真找不到人，我在看看吧。”
关石抱歉的看向林佳“我没想到招人是那么枯燥的事，你先回去吧，在这里也挺无聊的。”
他要求也并不真的很高，即使技术不够只要认真努力、肯学就行，但后半段大学刚毕业的菜鸟，还扯高气扬，一副老子来你这里算你荣幸的模样，是怎么回事啊！
因为还没有名气，关石待遇给的很好，即使是那几个大公司也不遑多让，但实际上来应聘的人中关石勉强看的上眼的都不多，当然也不排除关石是重生的，眼界高了的关系。
关石没在人力资源部待过，也不知道人才市场、招聘会是怎么回事，重生前，关石有交流的都是自家公司的菜鸟，一副老老实实，再桀骜不驯也还算听话的模样，即使混的不如起承转合，但重生前关石好歹也是个大公司的中坚份子。
在普通人眼里来说是个精英也不为过。
关石不知道，在稍微聪明点的人里，这种刚注册，待遇高，知名度为零，也没有大打广告的公司——基本上就是骗子的代名词。
所以说，来虚拟IT应聘的基本上都是自视甚高、狂妄自大的、容易被骗的菜鸟也不为过。
“没事”林佳摆了摆手“再说坐在这里也挺好玩的”林佳看着关石认真的侧脸说道。
“唔……好吧”关石决定再过一个小时，如果一个小时还没有合适的人选出现，干脆就拜托猎头公司高薪挖人好了。
都砸了那么多前期进去，也不差这一点。
只是关石更想亲手招到，理念相同的未来公司骨干，一个公司最初的一批员工，总是有些特别意义的，这还是关石第一次创业，他不太想什么都拿钱砸。
林佳眼里，胸有成竹的向一个个应聘者提着问题的关石，不经意点点、皱眉、又摇摇头，有种笃定的力量，只是结果……好像不太乐观。
自视甚高、不切实际——这是关石给今天下午这批人下的结论，比起天马行空的空想，关石更欣赏老老实实、脚踏实地却真实的在前进的人。
今年的毕业生怎么都是这种类型的？说的有些口干的关石喝了口水，道“下一位。”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除了最后一位，已经没有人在排队了，毕竟笨蛋也是有限的资源，也有很多人在排队途中嫌麻烦离开了。
关石认真的打量了眼一直在排队的最后一人，关石有注意到这个人一直没有离开，毕竟，穿着一件白衬衫，大黑框眼镜，有着浓浓黑眼圈、精神状态看上去不是很好的男人，在一群西装革履、精神奕奕的应聘者里还是很显眼的。
不过，还好关石没有，以貌取人的习惯。
“你好，我叫章无计”看起来像是应届毕业生的章无计，有些呐呐的说道。
“恩”关石笑僵了点点头，他都这样笑了一个下午了，等着章无计的自我介绍。
沉默……
“？”就这样结束了？
章无计抬头，四目相对茫然的看着关石。
关石嘴角抽搐了一下“那么章无计先生是想应聘我们公司的哪个职位？我们公司的信息你的看了吧？可以说说你的就业发展与方向吗？”
“开发部骨干”章无计开口道，咦……关石有些惊讶，看到关石看过来的眼神，章无计连忙改口道“要不然普通开发员也是可以的。”
关石瞪了眼章无计，这是调戏他是吧。
章无计慌张道“要不然其它也是可以。”
“咳咳”关石在林佳看笑话的眼神里咳了两声“那么章先生是服从公司的调剂，是吗？”
“恩”章无计连忙点头，又有点不甘心的补充道“最好还是开发部的。”
关石连干笑都装不下去了，决定应付完这个貌似社会脱节者的最后一个应聘人，赶紧花大价钱在自由时报上打几版大广告。
这时候关石也隐隐察觉到，为什么来投简历的没几个是正常的，看来公司宣传也很重要，后来虚拟IT漫天盖地的广告攻势，来源于关石第一次在招聘会作为招聘方所受到的不公正待遇。
“请问你对于未来IT界变化有什么设想？章先生是专攻哪一个领域的，请阐叙一下这方面研究成品的创新，与实用。”
关石随手翻了下章无计的履历，千遍一律，没有新意，但意外的是知名大学的研究生。
关石不禁有少少的期待，但这期待也给章无计的印象分磨得差不多了。
“呵呵……你肯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