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蟋蟀兜显得有点太小了,但一时也没有其他称手的工具,就将就用着吧。
眼看蟋蟀兜离它还有一两尺的距离,我怕它突然醒来跳将开去,便一个扑身,拿蟋蟀兜往它身上罩去。眼看着它被蟋蟀兜牢牢罩住,我一阵兴奋。生怕一开兜被它逃走,所以就一直压着不敢贸然打开。而就在这个时候,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旁边又传来了先前一模一样的“叽叽叽”的鸣叫声,从声音的节奏,响度听来完全一样。明明看着它被我兜在蟋蟀兜下面了,怎么又逃到旁边去了?难道它还有个双胞胎的弟弟?我慢慢得移开蟋蟀兜,果然下面空空如也。仔细看看下面这快青石板,一点裂缝也没有,再看看蟋蟀兜,也都好好的没半点破损,它是怎么钻出去的啊?莫非它真的是修行千年的蟋蟀精,懂得遁地穿墙之术?
不想那么多了,就算是蟋蟀精也得逮到为止。下定决心,我起身,继续向它靠近。这回它来到一道断墙旁边。我一看,不好,只见这道断墙也不知道是哪个时代的建筑,由于长久无人居住,加上被风雨侵蚀,早就残破不堪。那墙面上的青砖之间到处是孔洞缝隙。要是它钻进这些缝隙里,那可就麻烦了。人到倒霉时真是喝凉水都塞牙,真的是担心什么什么就发生。还没等我有时间再扑一次,果然它就展了展翅膀,然后就从容得往边上一个缝隙钻了进去。
靠,跟小爷玩这手,太不地道了吧,有本事出来跟爷斗。被它这么一折腾,我的犟脾气上来了。你以为躲进这墙里爷就没办法了?小爷今天就算推了这道烂墙也得把你捉出来。
我起身仔细观察起眼前这道断墙,说它是墙其实也算不上,由于年月久了,整个墙几乎已经倒塌大半,只留下眼前这左右大概三四米宽,上下只有一人多高的部分。在山风的吹动下都摇摇欲坠。看来推掉它绝对不是问题。虽说推掉没问题,但是怎么推还得有个讲究。如果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脚踢下去,整个墙是会倒下,绝对没有问题,但是留在面前的会是一堆砖石,蟋蟀之王依然会被埋在下面无从捉起。所以我先把那缝隙旁边和上面的墙推倒搬开,只留下缝隙边上那一部分砖块。然后掏出先前带着的那副铁弹弓,用那弹弓柄沿着剩余砖块的周边缝隙把青砖一块块撬出来。
当最后两块砖拿出来后,发现下面露出一块青石板,而那熟悉的“叽叽”声就从石板下传了出来。我心想这蟋蟀之王果然与众不同。一般蟋蟀听到周围有响动就都会吓得不敢出声,而我
眼前这只明明听到我在推墙挖砖还敢发出叫声公然挑衅。想必这石板也是它最后一道防线了,等我搬开它捉你在手,看你还能猖狂多久。
心里想着,手上也不歇着,那郭盖大小的石板搬着虽然沉重,但对于我这样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子来说也不是搬不动。但当我把那石板搬开的一刹那,我又吃惊不小。只见那石板的下面竟然露出了个通道,由一级级的石阶直通而下。而那蟋蟀之王便趴在这段阶梯的中部。
通冥古玉 三。白玉印章
我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怎么把我引到这鬼地方来了?这荒郊野地里怎么会平白出现个地道来的?我俯下身去看了看。只见这石阶约十几级,石阶的尽头便是一个大概十七八个平方的狭小密室。里面东西很少,除了左右两侧墙上各有一个油灯似的东西,就密室最里面正中的位置摆了一张案台。上面左右都摆放着蜡烛,仿佛供奉着什么。
就在我正仔细观察这密室的时候,那原本趴在石阶中部的蟋蟀之王突然一声鸣叫,然后飞身跳到了密室的案台上去。刚才被这突然出现的密室打扰了一下,竟然把捉蟋蟀之王的事给忘了。我回过神来后,就想下去,可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就象一些故事里描写的那样,这种神秘的暗道密室该不会有什么机关吧?如果就这样贸然下去,恐怕小命不保啊。想到这我刚抬起的腿又收了回来。但是转念又一想,要得到宝贝本来就得冒点险的。就拿墩子那“地金刚”来说吧,墩子和他表哥也是在他姥姥家的坟地里守了一夜才逮到的。他表哥的手背还让一不知名的毒虫子咬了。又肿又红,疼了大半个月才慢慢好起来。那“地金刚”和眼前这蟋蟀之王比起来,那简直不能算是宝贝了。想到这里,我把心一横,豁出去了。先找个石头丢下去探探虚实再说。于是,我在四周转了转,找了根胳膊粗细的枯树支,往通道口的几级石阶上捅了捅,没什么事发生。于是又捡了块刚才推墙倒下的砖头,用力一甩,丢到密室当中。只听到一声石头和地面撞击的巨响,然后便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小孩子,本来思想就没那么复杂。见一切都正常,也就没那么担心了。握着枯树支当探路棒,一步一探得就往密室走了下去。
说来也怪。刚一进密室,原先左右墙上象油灯似的两个东西竟然突然自动亮了起来,把我吓了一跳。我走到左边那一处,再仔细看了看那玩意。发现确实就是两个油灯,除了会自己点燃确实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是即使是这样,我的内心深处突然感觉到有一种莫明的恐慌,总觉得有什么不祥的事情要发生。于是赶紧跑的密室当中的案台前,想一把捉了那罕见的蟋蟀之王,然后早早离开这个阴森恐怖的地方。
可是当我来到案台前,发现上边除了蜡烛香炉和一个用仿佛是红布包着的东西之外并没有刚才那只蟋蟀之王。也就这么一眨眼的工夫,怎么就不见了。我连忙四下张望,想找到那快到手的宝贝蟋蟀,可四周空空如也。突然,我被一件怪事吓得不清,原来我发现地上除了有一个自己的影子之外,竟然在我的身后还有一个细长的身影一点点向我靠近。
这一下,我着实吓的不清,猛得转过身去。看到身后原来有一个白衣素缟的人形物体正飘飘悠悠得从我刚才下来的那个通道口方向向我飘来。说它是人形物体是因为虽然它身着白衣仿佛有手有脚,但肩上却看不到有头。见此情形我脑子里猛得窜出三个字——无头鬼。被这么一惊吓,我大叫一声“妈呀”,整个身子本能得向后退却。这一退撞到了身后那个摆放着蜡烛香炉的案台。也许是年月久了,那案台的木质已经有些腐败。又被我这么猛得一撞,整个案台便散了架,顷刻间便倒塌在地。而我也因为刚才那一撞击,被撞倒在地。想再站起来,发现双脚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已经变的软绵绵的,根本没力气再站起来。一个小孩子,哪见过这样的场面,当时已经是万念俱灰。一阵阵的阴风迎面扑来,当时脑子里已经是一片空白,呆呆得愣在那里,就等着那无头鬼一下子要了自己的性命。
也就是过了几秒钟的时间,我突然又回过神来。因为我发现,那无头鬼原本前进的势态突然又停止了,然后就在原地左右晃荡,好象不敢靠近我。这么一来,我的心里稍稍恢复了平静。人类求生的本能是与生俱来的,当时我就想,既然他不敢过来,那我就先站起来,找个机会逃出去吧。这么想着,便用双手撑在地上,想依靠双手的力量支撑着自己站起来再说。也就在我双手着地的那一瞬间,我的右手摸到了一个硬硬的东西。而当那无头鬼看到我触摸到那硬硬的东西的同时,突然发出一声让人听着心里发毛的怪声便往后退了一段距离,仿佛它十分惧怕我手上碰到的这个东西。这时我突然意识到,手上这硬硬的东西一定有什么讲究。
于是乎我把这东西拿了起来,仔细一看。原来就是刚才我刚到案台边时看到的用一块红布包着摆放在案台上的东西。红布因为年代久了,已经有点褪色,布料的质地也变的酥松。我隔着红布摸了摸,好象里面是一块方方正正的物体。从质感和重量上来看好象是块石头或者金属一类的东西。再看看原先那个无头鬼,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不见踪影了。也许是当我把手上的东西拿起来细看的时候它就逃之夭夭了吧。于是我便用双手把外面这层红布打开,露出了一块火材盒大小的白色物体。我借着密室里蜡烛的火光仔细一看,原来是个白玉印章。上面雕了个蝉虫似的动物,下面刻着几个奇怪的文字。
虽然当时我还是个孩子,但也知道手上这个印章可能是个古物,而且是用白玉雕刻而成。再加上刚才就是依靠它才吓走了那个无头鬼,所以知道这玩意一定有点来头,似乎不是什么平凡之物。要不怎么会被人放在这么一处隐秘的地方,而且看样子还是用香烛供奉着的呢。
开始我也犹豫是不是把这白玉印章留在密室原处,但转念一想要是那个没头的脏东西还在外面哪个隐蔽的地方守着的话,身上还是带着这枚印章比较保险。所以打定注意后就把印章用红布按原样包好,塞进了上衣口袋。然后拍拍身上的尘土站了起来。
经过这么一场离奇的变故,我的心绪很乱,心情也一时平静不下来。虽说那可怕的无头鬼已经跑得不知所踪,但事后想想依然有些后怕。这地方简直太邪行了。生怕再撞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所以再也没心思逮什么蟋蟀王了,带着那白玉印章就匆忙跑出密室。
通冥古玉 四。巡山道人
来到密室外面,发现天色已经黑了。想不到这么一折腾竟然连过了那么久的时间自己都没有察觉。原先跟着那只蟋蟀之王走入这片乱葬岗的时候,因为是大白天,加上注意力都集中在蟋蟀之王身上,所以也并没有空余时间去仔细打量四周的情况,也就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然而现在天色已晚,刚才在密室里发生的一切都还历历在目,再看看周围,乱坟林立,阴气沉沉,顿时感到十分恐慌。我生怕那脏东西再来偷袭,便干脆把左手插在库袋里紧紧撰着那红布包裹着的白玉印章,准备着随时将它拿出来对付那无头的恶鬼。
这一路上,四周都是大小不一的荒坟野丘,不时还有忽明忽暗,飘乎不定的鬼火闪着绿幽幽的亮光在远处飘来飘去。夹杂着夜枭那鬼哭般的鸣叫,仿佛是真的来到了幽冥鬼府。
从小到大,我哪里到过这样的境地,经受过如此的惊吓?当时哭又不敢哭,喊又不敢喊,怕惊动了这四周荒坟野墓里的孤魂恶鬼,所以用没有拿着印章的那只右手拼命捂着自己的嘴巴。这样一来,由于在这坑坑洼洼野草丛生的地方不好把握平衡,所以奔跑的速度也快不起来。就这样我哆哆嗦嗦得独自跑着。大约跑了一柱香的时间,我猛然发现,自己原来根本找不到来时的路。因为来的时候只顾着跟着那蟋蟀王的声音而来的,根本没有去注意沿途的特点,现在天也黑了,就更不知道自己当时是怎么走过来的了。于是我干脆停下了脚步。出于一种本能,我把身子蹲了下去,把自己掩藏在那半人多高的野草丛里,希望不要被那些游魂野鬼看到。
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心里越来越着急。想想这么晚了,二叔公他们会不会担心我啊。要是把我不好好在屋里补习,偷偷溜出来逮蟋蟀这事和我爸说了,少不了又是一顿好板子。不过只要能离开这个鬼地方,别说一顿好板子,就是十顿也认了。总比呆在这里送了小命强上几百倍了。就这样,渐渐的我开始胡思乱想起来。怎么办啊?总不能在这里待一个晚上吧?要是那无头鬼回去叫了些更凶恶的鬼怪出来,手里这小小的白玉印章还能管用吗?难到我的小命就要丢在这片乱葬岗上了?我脑子里冒出许多乱七八糟的问题。思前想后越想越害怕,越想越不敢再往下想。但脑子仿佛根本不听我使唤,越是不敢想却越是杂七杂八地往下想。
就在这时,我看到不远处有一个白影晃过,而且仿佛还闪过一道火光。难道那白衣素缟的无头鬼真带着其他凶神恶煞来找我了?我心中一凉,大叫一声“完了!”便两眼一黑,不省人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醒来时,朦胧中我发现自己还在原地,只不过身边多了一个人。一个人,一个和自己一样有血有肉的人,不是那些取人魂魄,食人血肉的鬼怪。仿佛落在水中的时候突然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绳子,我感到十分激动,一下子来了精神。
当我完全苏醒过来的时候,借着他手上火把的光亮,我才看清,身边这个人,大概五六十岁左右。满面红光,虽然上了年纪,但看起来精神很好。再看看他的穿着打扮,留着长须,盘着发笄,身着灰白色道袍,好象是个道士。
当他看到我醒了,便笑着问我“孩子,这么晚了,那不好好在家待着怎么跑这来了?这里林深草茂,多有虫蛇,你可要当心啊。刚才我见你晕过去,以为你被毒蛇所伤,但查遍了你全身好象都没有被咬的痕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