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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太郎洗好了澡,便来到七奈掉下水的地方,一眼就看见某个狼狈的女孩,“小七。”
七奈转过头,鼓了鼓腮帮子,“哥哥舍得回来了,果然跟一群臭男人洗澡比跟七奈玩好玩多了是吧。”
面对七奈的胡搅蛮缠,川太郎走过去拍拍她的头,突然想起银时在他走过来之前说的话,“还是快点回去劝劝你那笨妹妹,都钻进牛角尖里不出来了。”
川太郎有点走神,七奈看了更不爽,“你们果然在那里玩得很开心!玩什么呢,是群p群p还是群p呢?”
“回去换衣服把,不然会感冒的。”川太郎拉着七奈站起来。
七奈心情很不好,一点也不想听话,便赖在地上不起身,任凭川太郎怎么拖也拖不起来。
“小七——”川太郎无奈地叫道。
七奈看着哥哥的脸,终于感觉自己幼稚了,甩了川太郎的手东歪西倒地站起身。
川太郎看到七奈站起身松了口气,又拉着她的手往营地走。
七奈这次没挣扎了,乖乖由他牵着。
一路无话,七奈低着头想着事情,川太郎也没有开口。
两人走到女营,川太郎站在门口,“你进去拿衣服,我帮你去烧水洗澡。”
营地里确实有烧水洗澡的地方,很简便的一间间小木屋,不过要洗澡很麻烦,基本上很少有人用,不管冬天夏天,营地的男人女人都习惯去河边洗,小木屋倒是成了摆设。除非冬天实在冷得受不了,才会有人奢侈一把。
七奈听到有热水洗还是挺开心的,她很久没洗热水澡了。点点头去拿衣服,川太郎便走去木屋挑水烧柴,水没那么快热,七奈便拿好了衣服先走进木屋里。大概因为有柴火在烧,木屋里面非常暖和。
摸摸水温,还有点低,不过算了,她等不及了还是先泡进去吧。
七奈在里面舒服地呼了口气,川太郎则在外面将木柴一根一根往里面送。
过了一会儿。
“小七,水温合适吗?”川太郎在屋外问道。
“嗯!刚刚好。”七奈在浴室里面笑眯眯的,水温慢慢上来了,她的脸上都有了红晕。
川太郎这才停止了动作,靠着木屋的墙坐下,“小七。”
“嗯?”
“……我答应你,会好好保护自己。”
“……”
“同样的,小七也只需要好好保护好自己就可以了。只要你活着,那就是我必须活下去的理由,因为你,我会想方设法让自己活下去,只要你活着,那我便会更加珍惜自己。”
七奈用手捂住了眼睛,消化着川太郎的话,好久都没有出声。
她要怎么回答才好?即便没有看到过川太郎用剑,但是七奈还是能够感觉到川太郎确实很厉害,是啊,不厉害的话怎么被队长派去打探消息呢。只是,自己却还是不放心,即便他这么说还是不放心。失去的太多了,安全感这种东西早就失去了,只是,她除了答应他还能做什么呢?她本来就没法子时时刻刻呆在他身边,经常这样缠着,也是会被他厌烦的啊……她只能答应了,只能答应了啊。
热气熏得眼睛酸涩的厉害,七奈缓缓开口道,“……那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皓月当空。
七奈被川太郎送回女营,虽然她已经答应了川太郎,连自己也觉得这样最合适了。但是,她的心里还是又忍不住地酸涩。七奈叹了口气,越是睡不着越想尿尿,真麻烦!
此时万籁俱静,除了守夜班的士兵的脚步声到处都静悄悄的。营地中央的空地上燃起了一个大火堆,巧合的是,今晚守夜班的人包括辰马,不过这家伙已经坐着睡着了。
七奈皱皱眉,自己睡不着他却睡得这么好,真不爽。七奈走到他跟前,推了推他,“辰马!”
“呼——嘘——呼——嘘——”
七奈轻轻地抬起腿,用力地踢过去。
瞬间,某笨蛋的头插、进了土堆里。
“啊哈哈,千奈啊!”辰马依旧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转过头对着七奈打了声招呼。
七奈走到了他原来坐着的木桩上,“你就不能叫对名字吗笨蛋?”
“抱歉啊哈哈,千奈,你怎么还不睡?”
七奈懒得纠结自己的名字了,“睡不着!”
辰马看着七奈看火堆发呆的模样,难得没有再“哈哈”笑了。
七奈觉得气氛怎么突然静了,便抬起头看了他一眼,辰马看上去仍在笑着着,但竟然奇怪的稍微有点正经的样子。
七奈托着腮,算了,反正找不到人聊天,有个笨蛋跟自己聊天也勉强吧。
“呐,辰马,你知不知道不再失去珍贵东西的方法?”
“不再失去珍贵东西的方法?这个问题世界上没有人能够知道,但也不需要知道。”
七奈被他的话挑起了兴致,“嗯?为什么不需要知道?”
“因为,当你意识到那东西对你很珍贵时,你已经在守护了,越是珍贵,你越是拼尽一切去守护,那是没有方法而言的,只要拼着死也要保护它的心就可以了。”火光照在辰马的脸上,无时无刻带着欠扁笑容的脸也柔和起来。
“但是,要是它在你看不见的地方毁掉了呢?”就像武内老头一样。
“千奈,这世上的事情谁也没办法猜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但是,你却可以选择相信。”
“相信?”
“相信周围的人,相信你认为重要的东西。”
辰马这句话暗示得太明显,七奈脑子里瞬间浮现出高杉他们的身影。她差点忘了,他们是伙伴啊,本来就是互相信任互相保护的,难怪会这么说。
七奈拿了只木柴往火堆里扔,“……这样啊。”
“七奈,或者你可以放轻松点,女人永远有站在男人身后的特权啊。”说着辰马用手拍拍七奈的头,一副哄小孩的模样。
七奈拍开他的手,“我不喜欢一个月没洗内裤的男人摸我的头!”
“啊哈哈哈哈,你怎么还记得这件事啊……”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忘?!”七奈鄙视地瞪一眼。
“啊哈哈哈哈,不过,我不是一个月没洗内裤,是我的内裤只有一条,一个月洗一次啊哈哈哈。”
“那样更恶心了!”七奈无毫不客气地将他的头使劲往地里踹。
踹完了辰马,七奈突然觉得浑身轻松了。果然发泄是最好的心情治疗法!
七奈心情舒畅了,话题就开始各种转移,“那辰马,你有什么想拼死保护的东西吗?”
“啊哈哈哈哈,我当然有啦!”
“嗯?”七奈还是有点小好奇。
辰马竖起一只手指,“全宇宙美女们的贞操!”
七奈瞬间黑化,再一次将他踹进土里,“那你先要去自杀,她们就安全了!”
“啊哈哈哈哈……”
七奈站起身,她总算知道再和他继续聊下去自己可能会坏掉的,毕竟——白痴是会传染的!
七奈踩过他的头走过去,“我去尿尿了白痴!”
走过了几步,七奈才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边走边说道,“相信什么的我会努力,但是站在你们身后就算了吧,你们这一群男人哪有一个可靠的……除了笨蛋就剩混蛋了……真麻烦……半夜起来尿尿最麻烦了……”
她身后的辰马坐起身,满是灰尘的脸上依旧挂着欠扁的笑容。
正文 政局的变化多数与小老百姓无关
天空黑压压的,感觉空气都不流动了,真是讨厌的感觉。七奈抬头看着,最近打战的次数少得让人不安心,总感觉暴风雨前的宁静一般。
“幕府投降了,这场战役迟早都要败了。”
“哎……最近的发下来的食物越来越少了……”
“你们说些什么话,天人杀我同胞,毁了我们的家园,我们和他们的仇恨不共戴天,现在我们还有一拼之力,难道我们现在要窝囊的投降吗?”
“……原上,我们没有那个意思。”
“……”
“……”
细细碎碎的声音慢慢远去,刚刚听完墙角的七奈站了起身,拍走屁股上的草屑,说起来,粮食真的越来越紧了,按道理说队长应该有什么动作,她还是去看看好了。
七奈走到鬼兵队的训练场,不少人在练习对打,其中还包括桂,看他认真地教导底下的人剑术,七奈从上到下把他打量个遍,明明看着挺正常的,怎么里面坏掉地这么厉害。
川太郎本来想去找妹妹的,没想到刚一走出来就看见了她,找都不用找了,“小七。”
七奈听到自己哥哥的声音马上回过头去,“哥哥!”
见七奈跑过来,川太郎拍拍七奈的头,“过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七奈点点头,两人一起走到一个隐蔽的地方。
“怎么了?”七奈问。
“我要和桂一起去运一批粮食过来,可能要去一个多星期。”
七奈一愣,“这么久,去哪里运?”
“在某个村落,有点远,那批粮食是村民主动捐赠的,我们不好让他们涉险运过来,所以高杉派了我们两个人带人前去运粮。”
七奈心里不愿,但也挺理解的,貌似就哥哥和桂干这种活比较合适了,银时他们适合的是上阵冲锋。
“那好。”
“嗯!不要说出去了。”
七奈点点头,“对了,哥哥,幕府投降了?”
“是的!虽然还没有准确的官方消息传过来,但是这条流言基本肯定了。”川太郎虽然依旧面瘫着脸,但七奈却还是能听出他语气里的嘲讽。
“幕府一旦投降,那我们的部队……”七奈说到一半就没说下去,她知道川太郎懂她的意思。
川太郎当然是懂的,“估计,会走掉一些人……但,战斗依旧继续……”
七奈终于清楚了,不管幕府怎么懦弱,他们都会继续坚持反抗天人!她本身是没什么节操的,坚持和投降谈不上多在意,但是,自从认识了那群笨蛋,她似乎再也不想离开战场脱离他们到处流浪了。何况,她最后一个亲人在这里,所以,她也会坚持站在这里。
“小七,你怕了?”川太郎的眼神很柔和,仿佛带着破除负面属性的魔力。
七奈摇摇头,看着川太郎的眼神格外认真,“我喜欢这里。”
没有所谓战场不战场,残酷不残酷,危险不危险,她仅仅觉得在这里,才能感觉到活着也挺有趣的。
川太郎微微一愣,摸着七奈的头没再说话。
上午说完这些话,中午吃完饭,桂和川太郎就一同出发了。
川太郎一走,七奈就觉得日子过得非常慢,她的心情越来越烦躁,两个星期过去了,可是川太郎和桂都还没有回来。
七奈跑去找高杉晋助,事实上,高杉他也就想着这件事情,“再等多几天。”
七奈还不敢违抗军令,而且现在确实还没到要派出人马前去探查的时候。只能烦躁的继续等待。
幸运的是,两天后,川太郎回来了,七奈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但是,川太郎带来了个坏消息。
幕府派了人前来阻止他们的战斗。
“我想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要派人过来。”七奈认为,他们打他们的战,压根就碍不到幕府那边吧。
“事情可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天人灭不了我们但是却可以针对幕府。幕府不敢得罪天人,只能把全部错都推到我们身上了。”高杉晋助嘲讽地扬起嘴角。
七奈不说话了,看着自己的手指皱眉头。
银时站起身,走了出去,“真麻烦,和天人还没打完,又要和幕府的渣滓打,麻烦死了……麻烦死了……”
高杉晋助也站起身,“我们的部队也是时候整理整理了……”
见高杉晋助没有继续讨论下去的意思,七奈也站起身,走出帐篷,虽然卷毛很讨厌,但他的话还真说到她心坎里去了。
四天后,一队陌生的士兵骑着马朝营地奔来,营地里各个队长们都出营迎接,七奈和不少士兵一样,跑去那边凑热闹。
只见最前面骑着马的士兵手高举一个卷轴,大声喊道,“幕府与天人签订了协议,‘废刀令’已颁布,全军撤营,已经不需要再战斗了!”
短短的一句话,所有人哗然了。
七奈面无表情地听完这句话,突然觉得无趣的很,索性走出人群。
刚刚走出拥挤的人群,就看见同样走出来的银时。两人对看了一眼皆是一愣,七奈走了过去,搭上他的肩膀,“走!我请你喝牛奶。”
“真的?有没有草莓牛奶?”银时突然间容光焕发一般。
“你是在得寸进尺吗?那么甜的东西会肥的,我怎么可能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