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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还要缠着我啊。“
点着火吸了一口后,鸠目皱着脸说道。
“是柴田吩咐你跟来的吧?“
“你想的太多啦。“
将打火机放回土黄色的夹克中的优装不知道地吹着口哨。
“不想被虽人当作变态的话,就不要吹口哨!”
优在夜空下回过头仰视鸠目。
“咦,为什么?”
“你不看电影的吗?可疑的家伙必定会吹口哨,因为是希望看到他的人认为自己很聪明。”
“这算怎么回事?”
优不高兴的鼓着脸。
“那不等于拍电影的家伙们‘清’视我们观众的智慧吗?”
“是‘轻视’!”
鸠目叹气。
比起吐出的烟圈,呼出的气息白得更加明显。
优在鸠目前面跳着走。
“你想跟到什么时候啊。快点回去!”
“一直到早上——”
以嘴唇挟着香烟,将冰冷的手放到口袋中温暖的鸠目,你说台词一样对着前面的优的背部重复道。
“所以说你为什么还要缠着我啊?”
优跳着大声回答。
“因为我想和你在一起!”
“为什么想和我在一起?”
“因为我迷上鸠目先生了嘛!”
声音在毫无人气的冬夜街道上显得格外清晰。
鸠目忍不住将叼在口中的香烟以手指挟住。
“我不是说过了不要那么轻易就说迷上吗?”
他吼了回去。
“好帅哦!”
优咧嘴大笑。
“‘别迷上我啊’!——超级帅!”
这小子究竟是不是认真的,鸠目露出了一张苦瓜脸。
结果优一直跟到前田家。
从前鸠目和姐姐居住的公寓旁边有条小河流,那条河往上游差不多二公里左右就是前田家。河流现在被填平了,周围已经完全失去了昔日的迹象。
前田家是个围着以常绿灌木种成篱笆,小巧整齐的家庭。屋顶上立着风向鸡,窗户的装饰和玄关的门扉等等全部是西洋风味。那些爱谣传的人们,常常带着一脸果真如此的表情看着那房子。
人们之所以这样是因为传说前田的母亲曾和美国军人交往。不过实际上这房子是前田祖父母的所有物。所以说谣言这各东西经常会选择有趣的角度进行歪曲。
前田在国中的时候被托给祖母照顾,当祖母追随业已亡故的祖父也过世后,他就进入高中宿舍。
前田因为那个事件而从高中辍学,此后一直和动辄生病的母亲在这房子中生活。
前田曾经说过,是鉴定所的导师的热诚和善良让他进入了大学,乃至于成为了社会人。而且相对来说,他比较幸运的是拥有祖母留下来的股票。
进入玄关,一只大猫喵喵地叫着从不铺地板的房间跑来,在鸠目的脚上你黑白缎带似的缠绕住。
“好胖的猫哦。”
优高兴地感叹着抱起了猫。
他把脸孔在猫的身上蹭来蹭去,猫很嫌恶地大大转过身体,从手臂中滑溜地钻了攀爬一鸠目的肩膀上。
当前田从里面出来的时候,他怀中还抱着另一只长有茶色花纹的猫。
“不好意思,这么晚来打扰。”
哪里,前田以低沉的声音回应,对跟着鸠目上来的优只投下了一个毫无表情的眼神。
“这只也很胖啊。”
优愉快的跑过去,无视前田困惑的表情喜孜孜地在猫身上摩挲。
已经来探病过数次不需带路的鸠目,转向借给姐姐使用的房间。
他在房间前面将猫自肩上抱下,未敲门便打开了门。
姐姐果然在睡觉。
种着紫色和白色兰花的花盆,像围着床似的并排摆放着。
花和花之间,立着和到夏威夷旅行时的土产一起送给姐姐的,放有他照片的相框。羽毛被的白色被单也好,四个枕头的枕套也好,都在边缘缀饰着许多惹人怜爱的蕾丝,和周围的花朵相辅相成,姐姐看来简直像森林中的睡美人一般。
花和寝具也全都是前田准备的。
将姐姐的长发编成一束三股发辫,以白色缎带扎起来的也是前田。
虽然姐姐清醒后对于这一切感到很不好意思,但是却连鸠目都有说这些东西非常适她,她也就只好接受了。
鸠目蹑足站在旁边,悄悄俯视着姐姐。看到姐姐的气色红润了不少,鸠目松了口气。
被关在门外的猫微微发出喵喵的叫声。
姐姐睁开眼睛看着鸠目。
“……小隆?”
鸠目坐到床上,展示手中的蛋糕盒。
“我本来打算放下这个就回去。”
姐姐微微一笑。“什么蛋糕?”
“rare…cheese蛋糕。你很喜欢吧?“
“嗳……很喜欢。“
“想吃吗?”鸠目打开盒子。
“现在?”姐姐吃了一惊似的笑着。
鸠目以食指将柔软的奶油乳酷挖出了一点,轻轻移近姐姐的嘴唇。
姐姐张开小小的嘴,含住甜甜菜手指。
“我太没礼貌了”她如此说着露出了少女一般的笑容。
“请放到冰箱晨,我可以明天吃。”
关上盒子的盖子,鸠目站起身来。
“我还会再来。”
姐姐点头。
“你能来我很高兴……但是,总觉得一个人待在这里太不好意思了……”她喃喃自语。
“我现在在找房子。”
鸠目第一次将这个计划告知姐姐。
“等我找好了,我们就一起住吧,姐姐。”
“对不起,小隆……给你添麻烦了。”
“怎么会,都是因为我没出息,姐姐才会白操那么多心,是我没用。”
“怎么能这么说……小隆也有小隆自己的生活……”
感觉上再说下去的话姐姐好像会哭出来,所以说了句晚安,鸠目就离开房间。
等待已久的猫咪咚地扑上他的背部,把自己温暖的身体安置在了鸠目的肩头附近,喉咙咕噜咕噜地响着。自 由 自 在
在客厅,优和茶色猫的格斗结果,就是他目前正在呼呼喘着粗气。
猫在地板上铺上木板的地方开始整理毛发。
“可恶,为什么只讨厌我一个?”
优带着被抓成红肿的脸羡慕地看着鸠目的“猫围巾”。
“你说反了。”
前田一面说着,一面将咖啡杯放在桌上。
“是它们只喜欢鸠目一个而已。”
“那么,其他人他们都抓吗?”
“对啊,来送报纸的,来做瓦斯检测,还有来送快递的也是,只要一靠近不管谁都会受到攻击。”
“这样啊。“
优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失望,干脆趴在地上,又开始逗弄起猫来。
鸠目喝了口咖啡,开口叫了声前田。
“我尽可能在最近将姐姐接走。真的是太麻烦你了。”
“为什么……?”前田认真的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就这样一直借住下去也可以啊……反正房间又没有在用。”
“可我不能老这么麻烦你啊。”鸠目苦笑着移开视线,看着地板。
“有什么关系,这也不算麻烦……而且,我也有事想拜托。”
“什么事?”
“这房子只有我一人是照顾不来的,白天我还要担心猫,如果可以的话……如果姐姐愿意的话,当然是等她恢复精神之后,我想问她要不要住到我家来帮我打理。我会付她工资。虽然我在经济上完全能雇一两个人,但是我实在受不了和陌生人一起生活……但是,姐姐的话……”
“前田……”
“……咦?”
“假如你是因为认为欠我的情的话……”
“不是的……”栗色的头发左右晃动,接着又再左右晃动一次。“不是那样的……”
鸠目缓缓抚摸趴在肩头的猫背。
“是吗。这样的话就没关系。管家的事……”
“管家?”
“不就是这个意思吗?照顾这房子,还有你身边的杂事,是这样没错吧?”
“唔,嗯。”
“等她身体恢复精神之后,到时候,我再问问看姐姐的意见。这不是我可以决定的事。现在我只想把姐姐接走,让她好好地静养。”
嗯……,前田微微点头。
“抱歉大晚上打扰你了。好了,我们回去吧!优。”
“咦,要回去了吗?”
鸠目站起来,前田也跟着站起来。
“很晚了,留下过夜如何……?”
“就这么办,就这么办!”
鸠目给了优的脑袋一拳“我最近还会来拜访的。”他说完就把优拖到了玄关。
送行的前田的表情总觉得看起来很寂寞。可是,鸠目强自装作没看见的样子。
“就这样了,晚安。”他将黑白猫自肩头剥下来,交到前田怀中,离开了房子。
“留下来过夜就好了。”外头的寒冷让优直打哆嗦。
以大衣的领子盖住脖子,鸠目默默前进。“你这家伙……在那里过夜的话,会有可怕的东西出来哦。”
“咦,会出现幽灵吗?!”
是更可怕的东西,鸠目小声低语。第一次来探望姐姐时,因为讨论着姐姐的病情,不知不觉就到了半夜,所以他借了客厅的沙发休息。
在接近黎明的时候……。
离日出还早,周遭还是一片黑暗。
鸠目听见地板嘎吱作响的声音,感觉有谁悄悄接近了沙发。
是前田起来喝水吗,鸠目迷迷糊糊的思索着,当蹲在沙发旁边的人影,犹豫着轻轻抚摸他露在毛毯外的手臂的时候,他彻底的清醒了过来。
因为鸠目一动也不动,所以像碰触羽毛般轻柔向下碰触手臂的感触,慢慢延伸到了手指,接着轻轻抬起了他的一根手指。
接下来的碰触手指的是……不会错的,是人的嘴唇。
听到前田房间的门静静关上的声音后,鸠目在黑暗中睁开了眼睛。被嘴唇碰触的手指,让鸠目感觉到说不出的异常,因而动弹不得。那之后他当然不可能再睡得下去,所以一一直到早晨都持续抽着烟。
前田床上的枕头旁,装饰着鸠目的照片。黑羽曾经这么说过。同样在前田家,姐姐寝室的枕边,确实有他的照片在。那是他送给姐姐的的东西,姐姐放在了枕头旁。黑羽的笨蛋间谍,恐怕把姐姐的房间和前田的房间搞错了吧。
可是……可是,那个吻……
前田房间床铺的枕边,万一真的有自己的照片的话怎么办……虽然说没有什么办法可想,可是又不能不去想点办法……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来想去,鸠目越来越无法回到现实的思考中。无论如何,鸠目没有胆量再次在前田家的沙发上一个人睡觉。至少在目前是这样。
“可恶……!”
又败给了老人的醉拳的黑羽斋彬,一脸不甘心地看着自己的中国少女消失的画面。
就在他死心站起来的同时,坐在正对面的男性对手,也很满足地站了起来。
“哎呀哎呀,你很弱嘛。”
“……你说什么!?”
虽然电玩中心超级嘈杂,但是黑羽还是清清楚楚地听见了侮蔑自己的声音。
别人说的坏话他永远不会错过的。
“你再说一次看看!”
黑羽瞪着男人。
被瞪的男人看着黑羽的脸,突然发起抖来。
“咦,我有说过什么吗?”
安藤马上摆出低姿态采取了逃避的技巧。不吃眼前亏,可是他为人处世的至理名言。
黑羽与安藤是初次见面,但是安藤却认得黑羽的脸。
二人隔着游戏机对峙。
“你不是已经说过了吗?你已经说了不是吗?”
怒视着安藤,黑羽的右拳咚地往下敲了下去。
“啊!!”
不巧的是拳头击中的是隔壁游戏机的操作钮,连胜了游戏机的4名对手的爆炸头男人,因为自己的画面一下子都被消除了,恼火地一把揪住了黑羽的衣襟。
“可恶,混蛋家伙!你要怎么赔偿我!?”
衣襟被揪住的黑羽,对着对方光溜溜的额头,咚地撞了下去。
“啊!”
“……大哥!”
“怎么了?”
“怎么回顾事,大哥?”
四周聚集了四、五名相貌打扮雷同的男人。尽管男人们在看见黑羽的体格和眼神的瞬间吓了一跳,但马上又恢复了职业气质,盛气凌人地吆喝起来。
“喂,你这小子是打哪来的!”
池袋当然不是黑羽的地盘。因此,也没人认识黑羽。
正因为不认识,黑羽才会时不时偷偷溜到这里来。如果是陌生地方的话,就算输得再怎么凄惨也不会太丢脸。
因为黑羽在格斗游戏上超级的蹩脚,蹩脚到了他不好意思在横滨的地盘打游戏的程度。
“你们来的正好。”
黑羽浮现出令人背脊发寒流的微笑。
“我有点手痒呢。我们到外面去!”
“少给我装模作样!”
一堆人鱼贯离开。
进入小巷子,几个人来到了最深处的小公园处。其中一个人为了阻止看热闹和碍事的人而守在了门口。
“您们两个小白脸舞男!是来这里泡妞吗?”
一名男人大胆地靠近。
被一起拖来的安藤脸色苍白地僵立在那里,黑羽冲他怒吼了一句“闪开”。
“泡妞最重要的就是第一印象。看我的!”
他说着立刻将停在铁网旁的数辆机车顺势踢倒。
“让汽油流出来!”
“汽油……?”安藤问道。
“不要让我重复第二次!”
不明所以的安藤松开汽油箱的盖子,让汽油陆续流到地面。
“你有什么打算?”
男人们皱着眉巡视脚边。
黑羽抓起五十CC的摩托车,突然举起来,“哈啊!”地挥舞。
“呜哇……”
从松开盖子的油箱中因为离心力而飞散的汽油洒到了男人们的身上。
“做什么啊,混蛋东西!”
锵……地将摩托车扔出去的黑羽,让人生畏地大吼。
“别动!”
在困惑的男人们脚边,和黑羽自身的周围,充满着汽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