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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写给他*的。亲爱的妈妈,有这样一首诗:“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记得初一刚入校,听到班上一男生背这首《游子吟》,觉得有点矫情。在我的脑子里,男生要么别做书呆子,要做书呆子也得有志气,应该背曹操的《观沧海》才对。偏偏我是丫头,该矫情的地方,想不矫情都不行。说实话,今天有感女同学和我告别,她眼泪都要下来了,我却一点也不悲哀,我想哭的日子在后头呢。妈妈,如果我在临上飞机前没有哭出来,你千万别伤心——这种可能几乎是零,除非我吃错了药。说实话,电影里的母爱都不是真的,不吵架的母女不会有太深的感情,因为在深恨一个人的同时,又发现自己在爱着这个人,这才是情感,才是一种正常的富有情趣的生活。在以后的一年里,你会充分体会到这一点,所以,我不会说希望你和爸爸一年不吵架之类的蠢话。
今天,我新买了钱包,回家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你们的一张特傻的合影放在一打开就能看见的地方。看着,看着,我就想哭。我过去真自私,只想在皮夹里放自己的照片。我想,以后我也会放我男友的,可在接下来这一年,你们占据了这个位置——一个一丝不苟的父亲和一个傻兮兮的母亲。别生气,我爱你们!
女儿挨打后记下的只有宽容
有一天,叶子去买东西,路上丢了一顶帽子,叶兆言很生气地让她去找回来。当时的叶兆言不是心疼帽子,而是觉得自己女儿好像什么东西都不知道爱惜,出国后会为此吃苦头的。叶子见父亲如此唠唠叨叨,情绪也变得非常蛮横,嚷道:“让我出去找帽子,怎么可能!”父女俩于是大吵起来。吃饭的时候,父亲和女儿都很不开心,彼此板着脸。吃完饭了,叶兆言对叶子说:“你今天洗碗。”本来就一肚子火的叶子很不耐烦地说:“我今天就是不洗。”然后转身进了房间,并把门反锁了。叶兆言气得起身去打门,叶子就是不开。当爸爸因此气得手直抖,冲叶子妈嚷道:“钥匙呢?钥匙呢?”门开后,两声清脆的巴掌随之响起。
在日记中,挨打的叶子却用文字表达了自己对父母的宽容——
亲爱的爸爸:
今天,你打了我,差不多是我长这么大来第一次。我今年16岁,16年来年没有打过我,但却在我已经16岁时这么做了。我很难过,因为我不知道自己怎么糊里糊涂就挨了两巴掌。如果在以前,我一定会把你恨得要死,可今天,我却还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给你写信,因为我发现你要的是形式,而不是结果。
今天你在踢门时,我其实心里很紧张。我想起有个同学将自己反锁在屋里,对门外的她妈叫道:“滚,滚远一点!”换在平时,我一定也会大吵大嚷,但今天,我想的却是:这是早晚的事(一个家长告诉别人自己从未打过孩子,没人会相信,即使信了,也会觉得是对孩子的过分溺爱)。打就打了吧,躲了今天躲不过明天。
当你铁青着脸,指着我说:“告诉你,不要以为从来没打过你,就不会打你……”我连感到心寒的时间也没有,因此我一直不让自己哭得声音太大。今天这件事,我觉得自己很可怜,因为我一点面子也没了,你又打又骂,最后还让我洗碗。我觉得很丢人,有一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感觉。我觉得自己没有犯大错,却换来挺重的惩罚,于是,我一直不讲话。知道吗?我觉得这样可以保存点面子。
晚上看电影《乱世佳人》,见白瑞德对女儿宠爱无比,我泪水就流出来了。后来她女儿骑马摔死了,白瑞德悲痛欲绝。我一下子觉得,其实你对我也很好,只是表达的方式不一样吧。
今天胳膊上被你打过的地方挺疼的,肉一条条地都鼓起来了。我一边洗碗一边想,明天出门后,我跟别人解释说是在楼梯上摔的,别人肯定不会相信。不过,好在现在已不那么疼了。
亲爱的妈妈:
今天爸爸在打我时,你不该在一旁煽风点火,我很不喜欢你这样。如果你帮着我说点话,今天我说不定就可以少挨几巴掌。你应该向《乱世佳人》里的媚兰学一学,做一个宽容而博大的女人。当然,这个要求高了点。算了,不提了。
女儿教双亲学会替自己操心
叶兆言虽不是个严厉的父亲,却是个唠唠叨叨的大人。女儿出国在即,他的情绪始终紧绷着,一见女儿看报纸的娱乐板,或把电视频道锁定在无聊的肥皂剧上,嗓门立刻会大起来,动不动就把叶子弄得泪眼汪汪的。甚至,为把护照放在哪里的问题,他们父女俩也会争得面红耳赤,而这一切竟都缘于叶兆言对于女儿独自远行的不放心。
对此,叶子在日记中这样安慰父亲——
亲爱的爸爸:
刚刚为了整理包裹还吵得不可开交,可你在叮嘱我怎样进机场时,竟是那么仔细。我挺难过,以后的11个月里,再没有一个人会这样苦口婆心地教导我了。等真进了机场,我一定会哭得很失态。
明天我就在地球的另一端了,我们之间将隔着一个太平洋。在以后的11个月中,你和妈妈必须适应没有我存在的日子,到那时,你们就知道心里苦了。
我希望你们要特别特别注意安全。从上海回来千万别走高速路,那样好危险的,别光图快,还是安安稳稳地坐火车吧。平时注意交通安全,骑车时要慢一点,游泳时悠着点儿,散步时少从高楼下走。每天临睡别忘了锁门、关锅灶。还有,最好买一个灭火器放在家里。
总之,你们都不小了,要学会为自己操心!
还有,你现在脾气特不好,像是处在更年期,所以对于同样火爆性子的老妈来说,还是忍着点儿吧——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还有,有一点浪漫是男人(你不会介意我用此词吧?)的必备武器,很有用的。这点教是教不会的,首先需要男性骨子里有感性意识,你如果能做到,困难会大了点,不过,重要的是过程,而不是结果嘛,意识到了就行了。注意劳逸结合,累了就歇,劝老妈也这样。还有,你必须为家里请个钟点工,尽管你们是两个人,可房子一点也没变小呀。另外,也别搞得我们家请保姆像是为了我一样。
这是我这册本子里最后一篇写给你的信!别看你一会儿就看完了,我可是写了好久,算算写给你和他*的加起来,应该不少于18000字了,还是蛮多的。我为此感到很满意,对我这样一个懒人来说,这可是一个不小的业绩。
我不知道应该以什么样的话收尾,废话已说了好多。
那就用句最俗的:爱你一万年!
父母和孩子,谁比谁更懂事
叶兆言夫妇做梦也没想到女儿叶子会留下如此美丽的一本日记。作为父母,他们总觉得女儿不懂事,可女儿日记上所记的内容,让他们明白了,其实真正不懂事的,是一些自以为是的大人。叶兆言曾一再感叹,他觉得女儿没什么爱心,因为在现实生活中,差不多都是父母在为她服务,包括帮她叠被子、帮她倒水、半夜里起来帮她捉蚊子、强迫她喝牛奶等等。也许正因为这些本能的爱已有些畸形,便忽视了一个最简单的事实,这便是女儿已经长大,她不再需要婆婆妈妈和唠唠叨叨,她需要的是另一种关爱,即理解。叶兆言不得不说自己真的深为女儿所感动,因为女儿在日记里表现出的那种爱和宽容,那种对父母的理解,让他无地自容。叶兆言感慨:“大人真不该总是以居高临下的态度看待孩子眼中的一切。学无先后,达者为师,试着和孩子们在同一起跑线上走未来的路,家长会更早地赢得他们的尊重和欣赏。”
后来,女儿叶子在美国的很多表现也让叶兆言咋舌,尤其无法理解的是,她每天都坚持游泳4小时,多的时候,一次竟能游8000米,而且没有任何功利目的,既不是为了比赛,也不是为拿学分。叶子告诉父亲,美国人是崇尚运动的,游泳能令人保持一种积极的状态。
而自从美国学习回来后,向来心高气傲的叶子也学会反思了,这对叶兆言触动更大,因为女儿以前从不向人低头认错,现在只要是她做错了什么便会说:“我很抱歉,我很愧疚!”这一点,既让叶兆言特别兴奋也有点惭愧:为保有作为父亲的权威,他即使做错了也从不向女儿道歉,看来女儿已先他一步懂得了“尊重”一词所彰显的人格魅力。
面对女儿的转变,叶兆言如今常说:“我正在和女儿一起改变,一起成长。小女曾说过,我这个当作家的父亲让她还没有学会欣赏之前,就先教她学会了批评,这一点真让我汗颜。所以奉劝天下父母,多给孩子一点赞美,让他们从小就会欣赏世间的一切。父母对孩子的爱是没原则、没是非的,对于父母,孩子无论成功与否,都要接受。能不能出人头地,是他们自己的事,各人头上一方天,没必要强求小孩干什么。人生是一步一步走出来的,能把每一步都走踏实了,这就很好。”
本文摘自《读者》2005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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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建时间:200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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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隆平:科学着农民着
作者:马磊
在一篇报道中;有记者借用国外一名水稻专家的话形容袁隆平中国最出名的农民。但当记者提到农民一词的时候;袁老赶紧纠正我不是农村人;我生在北京协和医院;初小是在武汉读的;大学在重庆读;在大城市长大的;我家还算是知识分子家庭呢!
袁先生的父亲在当时的国民政府担任文职;是冯玉祥部第二集团军上校秘书;母亲是教会学校的英语老师一一旧中国典型的知识分子家庭。
然而眼前的袁隆平从哪儿看也不像是大城市长大的高额骨;矮个子;背微驼;小平头;古铜色的脸庞爬上了些许老年斑;宽阔的额头上岁月刀刻了许多皱纹;晒得黝黑的手臂被稻叶划上了一道道伤痕。若换一身土布衣服;扛把锄头赤脚在田间漫步;便是十足经典的农民形象;没有人会怀疑他是农民堆里的无间道。
为此他还获得一个绰号;叫做刚果布;他笑着解释刚果人特点就是黑;我天天下田晒得很黑;又比较结实;就像非洲的刚果人一样——你看看他们;哪个有我黑!他指着旁边那些带着眼镜的研究生们说;立刻引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像往年一样;2004年年袁隆平照例收获一堆拿起来烫手看起来扎眼的国际大奖以色列政府颁发的沃尔夫奖;泰国公主诗琳通颁发的金镰刀奖;以及世界粮食基金 会颁发的本年度世界粮食奖。
拿奖在袁老的一生当中是家常便饭;这些沉甸甸的奖励给他罩上一层神圣的光环;杂交水稻之父的荣誉把他送上了神坛。然而这些对天性自由的袁隆平来说却显得非常不自在;像是做好的笼子一一袁隆平很害怕一些记者把他写成一个典型的学术大师正襟危坐;不苟言笑;谈学术永远都是义正辞严。
我不过是个幸福的老头。他咧着嘴;笑得很开心。
其乐融融
马坡岭;到长沙市区有十多公里;湖南杂交水稻研究中心就建在这里。隔壁是一所水稻学校;周围除了一个小储蓄所和邮局便只剩下一块块的稻田;水稻研究中心就像稻海里的贝壳;而袁隆平家则是贝亮里的珍珠。
小小的乡间别墅;坐落在水稻中心科研大楼后面;房子外面是袁隆平的老伴邓哲悉心照料的花园;旁边的车库里停了几辆摩托和一辆小奥拓;摩托是以前袁先生骑着下田的;现在不骑了;都是自己开车;就是那辆。袁隆平的学生给记者介绍。
袁隆平很忙;全世界跑;参加各种研讨会;出席各种国际国内会议……但是他最快乐的时光;还是在自己家中享受天伦之乐;在水稻实验田里像农夫一样劳作。
清晨;你会看见袁隆平背着手;从家里踱步到办公室;处理研究中心和隆平高科的一些事情。哪位研究人员有什么新的实验成果和发现;都会首先跑去通知袁老;一起下田去检测新发现。
正午时分;袁隆平会出现在离研究中心不远的实验稻田里——长沙很热;水稻中心正式上班时间是下午3点;而此时袁隆平已经从田里归来;因为正午阳光充足;是观测花蕊的最佳时间。
夕阳西下的时间是属于邓阿姨的。他们一般都约请一帮老伙伴打排球;他照例是和邓阿姨分在一拨——说是排球;其实是比气球重不了多少的排球内胆。袁隆平和老伴玩得不亦乐乎;他总自称是主攻手;比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