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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2005精华版-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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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斗转星移,文化大革命结束了,万恶的“四人帮”垮了台。十一届三中全会之后,中国掀起了平反冤假错案的高潮。1979年2月,错划右派通知书和一张迟来的文凭送到了他的手里,他一手拉着女儿,一手拉着儿子,高兴地逢人便说:“共产党好!华主席英明。”这个迟到的信任,在他生命的历程中,整整晚来了22年。

  孩子们在长大,女地考进了干部管理学院,两个星期没有回家了,杳无音信,那个年代还没有手机。他乘公共汽车到很远的市郊,再徒步好几里到学校看望女儿,手里拎着女儿爱吃的咸菜。女儿正趴在床上写入党申请,高兴地对父亲说:“爸爸,你帮我写一份吧!”回到家,他冥思苦想,站在女儿的角度,写出了一份入党申请,第二天就送到了女儿手里,还叮嘱:“自己抄一份吧!要工整地写。”

  儿子下决心要留学日本,每天下班后去学习日语。不管春夏秋冬,不管夜多深,他总是等着,儿子进了家,看着儿子狼吞虎咽地吃晚饭,他才安心地躺下。儿子考上了日本国立福井大学,真的要远走高飞了。那是一个细雨濛濛的早晨,儿子背起行李下了楼,车开走了,他却急速上了楼,摸摸儿子温热的被褥,泪水流了下来。不会抽烟的他,第一次拿起了一支“红塔山”,在烟雾缥绕中麻醉着自己。父亲的牵挂永远和儿子一起飘飞,一年一度的祈祷和着极乐寺悠扬的钟声也飞到了东瀛。

  儿子去了日本,他调到了北京,天各一方。女儿不甘心守着精神不正常的母亲,给父亲写了一封长信,表示也要出国留学,信中说:“爸爸,你尚有5年的辉煌,可是,我们还有一辈子的路要走,你不能把母亲这个包袱甩给我们。”他的眼湿润了,是妻子的病闹得女儿心烦意乱,还是预见到她所在公司的衰败,女儿是铁了心,非出国不可。他绞尽脑汁把女儿、女婿送到了大洋彼岸。当他与女儿挥手告别时,意识到自己的孤独,在打发身边无亲人的日子的同时,要陪伴精神病的妻子一起走向老态和死亡。

  他走马上任中纺物产集团的总裁,这是中国纺织行业最大的公司之一。他夜以继日地工作着,公司上市A股证券市场,又操持着上市H股证券市场;公司盖起了一座10层办公大楼,他看到资产增值的报表,甜在心头。可是,每当回到空旷的家,一种思念儿女的孤独袭击着他的心;一份惦记牵挂妻子的负疚使他惶恐不安。他明白,若妻子也到北京,他的工作就干不成了,四邻也别想安宁。他不得不让一个残疾的侄儿陪伴着,度过6年的老总生涯。

  退休,对他是一种解脱,像驾辕的一匹老马松了套,可以自由自在地漫步嚼草,可以闲适地俯视世界。他回到了妻子的身边,指望用自己的柔情似水化开妻子幻觉连连的心,但他失败了,妻子的病更重了。一天,她自己提出要去精神康复医院治疗,期望医生把身上的鬼揭下来。他护送她住进了精神康复中心的病房,买了医院食堂的小灶饭卡,又不放心,天天从家里端着菜,裹在大衣里贴在心口上,乘坐一个多小时的公共汽车,送到医院的病房。每当迎着早春的寒风,踏着待融的残雪走出医院的大门时,他幻想着自己为什么不得精神病呢?又一想,他真的得了精神病,谁来照顾她?又有谁来照顾自己呢?他蹒跚着在车流中穿行,看着男男女女们急匆匆地向各自的目标走去,他迷惘地、机械地走着,直到华灯初上、家家团圆晚餐的时刻,还不想回家。其实,他早已失去了“家”的感觉,他常常对人说:“什么是家?有温馨的地方才是家。”这是他渴望中的呐喊。

  妻子的住院,给女儿带来了牵挂。女儿问父亲:“是不是爸爸你硬把妈妈送到精神病院的?”一句话刺痛了他的心,他高声地对女儿说:“是你母亲自己要去的,我可以把她病房的电话号码告诉你,你和你妈直接通话嘛。”当大洋彼岸的女儿第二天告诉他,是女儿冤枉了他时,他哽咽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放下电话,他像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放声大哭。他厮守着、期待着,残酷地阉去一切欲望,竟换来女儿对父亲的疑虑。

  儿子的女儿在美国出生了,皆大欢喜,他逢人便说:“我有了一个美国籍的孙女。”大洋彼岸的儿子也戏谑地张扬:“我是一个大孝子,为我爸爸生了一个女儿,抱回国内让我爸爸妈妈照看,免得他们孤独。”他像欢迎外宾那样亲自到北京接孙女,他的朋友们列队在哈尔滨机场上等候,家里早有一班人等着,包括新雇的保姆。他喜悦的心情溢于言表,喝了两杯啤酒后,踉踉跄跄地送走了客人,指望从此历史翻开新页,妻子看到隔代人会回心转意,精神上驱病除鬼,老夫妻守着孙女,过不吵闹的日子。

  愿望常常变成失望,孙女刚刚回国4天,保姆坚持要回家,说是晚上老奶奶喊鬼,盟倾と弧:⒆拥奶淇奘钦5脑硕钠拮佑菜凳堑昧诵安。押⒆幽熳摺K搅思悖掖颐γΠ阉锱У脚笥鸭摇N吮苊馄拮拥奈蘩砣∧郑缓盟担骸八锱チ死牙鸭摇!贝哟耍桓瞿杲畔〉睦先耍豢判年闪怂榭椤P∷锱湛矗癫±习榈恼勰ヒ惺埽笱蟊税抖目嗪屠奂副兜匮乖谒纳稀P∷锱忻胺⑸眨樵覆皇撬锱亲约海痪癫±习榛镁跤泄恚嗝聪氚炎约罕涑衫鞴砦拮忧俺恚欢窃诠馑靥⒌笨嗔Γ购拮约好挥懈艹龉钤斓难Х选KO胫灰悄芑畹煤茫呐伦约喝ニ酪残小K靼祝龈盖椎拇娌涣硕樱拥穆啡枚幼约喝プ摺U庋桓龈盖祝⒍ㄊ腔畹米羁嗟母盖住

  他明知苦海无边,却默默地等待着更苦的日子。

  到浴池里,他看人家儿子携扶老爸洗澡,一遍又一遍地擦洗着,嘴里还喃喃叮咛,像哄小孩子一样的温柔。他想到了自己,羡慕的眼光里渗出浑浊的泪,独自走向滚烫的水池。

  他在医院的长廊里,看到很多老年人安详地坐在那里,望着儿女们为他们排队、挂号、候诊、划价、交款、取药,他却独自一个人排在长长的队伍里,排完一处又一处。两条站得麻酸的腿多么希望有一根拐杖支撑起他疲惫的身心,他在透支着生命。

  在除夕之夜,家家围着爷爷奶奶、父亲母亲除旧迎新,喷香的饭菜,大馅的饺子,蜜一样的年糕,还有说不尽的祝福,发不完的压岁红包。他只能等候在电话机旁,有话对自己的儿子女儿说,话到嘴边就哽咽,他望眼欲穿地等待祝福,手里捏着发不出去的压岁红包。

  他渐渐地感到了老的沉重,等待着一个不可知的命运。他喃喃地告诫自己,下一辈子只当儿子,不做父亲。

  本文摘自《读者》2005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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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建时间:200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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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鼠
  作者:罗长美

  在印度古吉拉特邦的一个小镇上,住着一个叫古丽娜的小姑娘。

  古丽娜的父母白天忙着上班,没时间照看她,要是邻居也不在的时候,就把她一个人关在家里,然后指着一个玻璃罐子说,里面有糖、有饼干、有巧克力,想吃了就自己去拿。小古丽娜很乖,不哭,也不闹,只是觉得一个人不好玩。

  一天,古丽娜遥控着她的玩具车,在屋子里跑来跑去。突然,她隐隐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她一找,声音就停了,她停下来,声音又起……呵,原来是一只小老鼠钻进了她的糖罐里,怎么也跳不出去。也难怪,这糖罐口小腹大,四壁光滑,如何逃得出去?看见古丽娜走过来,老鼠愈加跳蹿得激烈,一双绿豆眼闪着哀求的光。古丽娜见它可怜,就将罐子翻转,只一倾斜,它就慌忙跳出,落荒而逃。

  第二天,可怜的小家伙又困在瓶罐里了,没记性!哦,是自己的饼干太香了吧,古丽娜想。她把老鼠轻轻放出,又放了几块饼干在罐子外面。果然,小老鼠再也没有掉到罐子里去,在外面大摇大摆吃了个饱,然后扬长而去。有时古丽娜会对它大喊:“小可怜!”然后抛给它一小块巧克力,“小可怜”闪到一边,立起身来望着她,估计那玩意儿能吃,它用两只爪子捧起来,咬了一口,然后头也不抬,啃了个精光。仿佛是一对默契的朋友,小可怜每天都来,吃饱喝足之后,并不急于离去,还要当着古丽娜的面,在屋子里窜来跳去,小古丽娜觉得这样很好,至少这屋子里热闹多了。可父母在家的时候,它不会来,古丽娜也不希望它来,因为,父母见着它就会打死它的。

  然而,它还是来了。

  那天清晨, 父母正要出门。突然,一只老鼠窜进来,猛地咬了古丽娜一口,古丽娜尖叫起来,疼得大哭;古丽娜的父亲没明白是怎么回事,自己的脚上也被咬了一口;接着,那家伙又飞一般窜向古丽娜的母亲,父亲赶紧抓起一根棍子,老鼠机灵,箭一般往门外跑去,父亲正要转身回来看古丽娜伤得怎样了,那畜生又窜回来,朝母亲死命咬了一口, “嗖”地窜往门口——欺负起人来了,那还了得!一家三口怒从心起,纷纷追打,老鼠跑出门外,他们追出门外;老鼠跑到屋外的一片空地上,他们追到空地上。这蠢东西,尽往开阔的地方奔跑,命当该绝。纵有万般机灵,在空地上又如何是人的对手?父亲几步赶上, “啪啪”几棍下去,终于有一棍它没能躲过……

  小老鼠在地上痉挛着,鲜血从它的口里缓缓流出,小眼睛渐渐没了光泽,它死了。唉!小可怜!

  古丽娜难过起来,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有些站立不稳……啊,不!定了定神,是大地在旋转!在抖动!一下,两下……一家三口惊呆了! 父亲最先反应过来,他朝村子里大喊:“地震啦, 大家快出来……”

  太晚了,大地又是一阵更猛烈的摇晃。他们看见不远处的房屋在扯裂,倾斜,倒塌。

  举世震惊的古吉拉特邦大地震发生了。

  本文摘自《读者》2005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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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建时间:2006…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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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女儿一起成长
  作者:张永胜

  居住于南京的作家叶兆言,其实是个很没故事的人。他既不抽烟,也很少喝酒,更没有丁点绯闻去让媒体炒作。作为文学世家,从他爷爷叶圣陶开始,就形成了对人对物一向低调的家风,生怕坏了自己的清名。对于爷爷和父亲,叶兆言一直有种挥之不去的“敬畏情节”,留下了许多关于父亲的文字;但面对渐渐长大的女儿,身为父亲的他,又常处于一种不知所措的爱恨交织的感情之中。一方面,他一直用自以为是的“理论”管教女儿;另一方面,女儿则在潜意识里与父亲进行着多方面的抗争。直到有一天,看过女儿临出国前交给自己的日记本,叶兆言在震惊之余开始反省自己的父亲角色。

  女儿写给父母的心灵日记

  2000年8月,16岁的叶子作为金陵中学参加AFS国际交流的学生,要去美国读一年书。临出国的前一个月里,叶兆言夫妇总被一种紧张的情绪包裹着,今日想要买些啥,明日又盘算着还得备些什么东西,可女儿呢,整天像个没事人似的,喊她干什么,她就硬和父母对着干,而且晚上很晚才睡,早上则总睡懒觉,还一个劲地看无聊的电视节目,然后便大谈歌星。凡此种种,都让叶兆言很是“上火”,于是父女俩每天的争吵逐渐升级。对此,叶子在日记中写道——

  亲爱的爸爸:

  从刚才开始,我一直在想,今天该写什么,可惜你今天没有大闹,那么就谈谈你每天的小闹——闹我起床吧。

  我每天晚上都是凌晨1点多睡,早晨一般8点30分开始就要接受你杀猪般催我起来的号叫,我的耳膜早已千锤百炼了。你是否知道一个人睡觉时的满足,那种舒适,那种安逸,那种甜甜的醉了一般的感觉,是一个只有名义上减负的中学生日夜渴求的,可是种种压力迫使这种美好的感觉总在刚刚萌芽后便告夭折。每天我总是带着满嘴的臭气,满肚子的火气,满脸的鼻涕,愤怒地爬起来,半睡半醒地做我的僵尸梦!我从没有半夜爬起来上厕所的习惯,所以不要因为你把我喊起来而得意万分。这不实你的功劳,而是我的膀胱承受不住了。

  下面是写给他*的。亲爱的妈妈,有这样一首诗:“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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