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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行为-谈歌-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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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时间没跟自己办那种事了,总推说她天天太累。那天晚上,李强就早早上床等着
小冯,小冯上了床,李强就按住小冯。小冯不干,李强就来硬的,小冯火了,说你
这不是强奸我吗?李强火火地说,我自家老婆,愿怎么强奸就怎么强奸,总比让别
人奸了的好。小冯急了,就跟李强抓挠起来。后来就从床上打到床下,那屋的孩子
平平也吓醒了,光着屁股跑过来,就抓住李强的手咬了一口。李强气得狠狠给了平
平一个嘴巴。平平就张着大嘴嚎起来。小冯抱着平平哭。于是李强就没得逞。小冯
搬到外边去住了,连平平也带走了。李强就被晒了起来。上个星期,小冯打回家一
个电话,说要跟李强离婚。李强气坏了,让小冯回来面谈。可是就不见小冯回来。
今天中午李强回家,见到桌上有一张字条,是小冯留的,上边写着晚上回来跟李强
谈谈离婚的事。李强气得把字条撕了个乱碎。就骂起来。骂了一会儿,才醒悟到家
里就自己一个人,自己骂给自己听没什么意思,就不再骂。进了厨房,胡乱弄了点
儿吃的。盐还放多了,一下午都觉得渴得难受。已经喝了半壶水,还是渴。
    李强又烧开了一壶水,又浓浓地沏了一杯茶。电话就响了,他骂骂叽叽地接了,
是同学小吴打来的,小吴就笑着骂:你小子怎么还稳着哪,是不是让我用轿子抬你
去啊。李强这才想起来,今天几个同学聚会。好几天以前就通知了,自己让小冯闹
得都忘到脖子后边去了。就忙说:我这不正要去呢,你这电话就来了。我马上就到。
就放下电话出去了。
    进了精神文明办公室,屋里没人。许部长就在椅子上坐了。方莉低声说:都这
样,还不如咱们正规呢。市委又该换班子了,下边就没人干活。乔建国说:我去找
找看。就出去了。
    乔建国常常来宣传部办事,各屋都挺熟的。就各屋乱窜着找人。
    这屋,就剩下许部长和方莉干坐着等人。两人就抓起桌上的报纸乱看着。
    一会儿就进来个胖子,朝许部长方莉点点头。胖子身后的乔建国就忙笑道:许
部长,这是精神文明办公室的牛主任,牛主任调来时间不长,跟咱们厂还不大熟悉。
牛主任,这是我们许部长。
    牛主任就站起来淡淡地笑笑:你好。跟许部长握握手。
    许部长脸上堆出很热情的样子来,跟牛主任客套了几句,就转入了正题。
    许部长说,那份文件我们没收到,真是没收到。我们单位的领导是非常重视这
项工作的。如果知道了这件事,一定会跟我们没完的。
    牛主任笑着听许部长讲着,就说:这件事我也做不了主的。我刚刚调来,很多
事还不大清楚。你们是不是跟赵主任说说,他正管你们几个厂。
    正说着,就进来一个男人,朝许部长几个点点头。牛主任就站起来笑道:说曹
操,曹操到。赵主任,他们几个是东风厂的,这是他们厂的许部长,来找精神文明
称号的事的。
    赵主任脸上就不再笑,坐在椅子上:我上午跟你们单位打了电话,一个女同志
接的,挺不客气的。
    方莉忙笑道:是我接的,我这人嗓门大,惯了。您千万别误会,我再有脾气,
也不敢跟市委的撒啊。您说是不是?
    赵主任干干地笑笑:这年头,谁还怕谁啊?我们这种破部门,没人会拿我们当
回事的。上边下边都一样。
    方莉接着赔笑脸:真不是那个意思。您要是真生气了,我现在就跟您道歉了。
多乔建国忙掏出烟来:赵主任,抽烟,抽烟。
    赵主任接过烟,乔建国忙打着火递过去。
    赵主任深吸了一口,脸上就缓下来:其实我们也不容易,一个市,若都像你们
这样,我们这工作还怎么干啊?你们说是不是啊。
    许部长连连点头:可不是嘛。你们可真是够忙的了。许部长注意到赵主任身后
是窗子,光线挺好的。窗外是灰灰的天空,许部长看到一朵云正在悠悠地飘。
    牛主任说:赵主任讲的也是实情,我们这个部门也不容易,现在人手也不够,
工作也挺多的。如果布置一件事,下边有几个单位不落实,我们就得抓瞎了。
    方莉忙说:市委机关忙得很啊。
    赵主任看看牛主任:这事情咱们还得研究研究。如果这一次开了口子,下次的
麻烦事就得更多了。手指头在桌上敲击着鼓点,许部长听着好像是三步。
    许部长忙说:二位主任您照顾我们这一次吧。我们也实在是没办法啊。
    乔建国赔笑道:您二位就抬抬手,我们就过去了。说着就掏出烟来,又递了过
去。
    赵主任叹道:真是的,你们光给我们添乱了,这样吧,你们先回去写个材料。
一两天送上来,我们再碰碰。说着就站起身来。
    许部长也赶快站起来,笑道:那就多谢了。
    赵主任摆摆手:先别说谢呢,我们尽量给你们使劲吧。关键是市委领导批不批
呢。说着咳嗽了一声,到墙角的痰盂里恶恶地吐了一口。
    许部长连连点头:多费心了。就跟赵主任牛主任握手告别。方莉和乔建国也忙
凑过去握手。乔建国觉出赵主任的手软绵绵的,挺女人的。
    三个人出了市委大楼,乔建国骂一句:我刚才就觉得我跟电影上那些汉奸见了
皇军似的。你看姓赵的那个操蛋样子哟,像个太监。
    许部长忙说:算了算了,管他太监不太监呢。回去再说吧。
    三个人就到了市委门口。车却不见了。方莉就笑:老雷不定去哪了。乔建国也
笑:总不会又去贩油了吧。许部长瞪了乔建国一眼:别乱开这种玩笑呵。
    三个人说了会儿闲话,就看到老雷的车回来了。老雷停住车,探出头笑道:上
车吧。三个人就上了车,方莉看到车里有一捆芹菜,水绿绿的招人爱。就笑:雷师
傅去买菜了。多少钱一斤啊?
    雷司机笑道:我去了批发市场一趟,一斤比市面上便宜一角钱。就发动了车。
    方莉笑道:天,批发市场,十几里路呢。便宜一角钱都不算多,还有这油钱呢。
    雷司机笑道:干什么就沾什么光嘛。咱这臭开车的,也就剩下这点优越性了。
    乔建国也笑道:司机这行就是好,办点什么事,方便啊。
    老雷苦笑道:你们今天是看见我买这点便宜菜了,没见我半夜跟孙子似的吃不
上饭,喝不上水的时候呢。哪像你们办公室一坐,风不吹雨不淋的啊。
    乔建国苦笑道:干什么也不容易啊,我们这不刚刚孙子了一回啊。
    回到厂里,正好老焦也从医院里回来了。许部长看看表,还有半个小时才下班
呢,乔建国让一泡尿憋得难受,就慌慌地去了厕所。许部长让方莉找李强和老张两
个来开会,研究写材料的事。方莉出去后,许部长就关心地问老焦检查得怎么样了。
老焦说:折腾了一下午,又是验血又是查尿的,过一天去取结果。
    许部长还要问,方莉就进来了。说老张和李强都不在,不知道去哪了。李强的
桌上沏着一杯茶,还温手呢,看样子没走远。
    许部长生气地说:只要我和老焦不在家,就放了羊了。算了,咱们几个商量商
量吧。说着,乔建国也进来了。
    许部长想了想就说:我看这材料还是让建国来写吧,他管着这方面的事呢。
    老焦笑道:别人也搞不清楚的。
    方莉就笑道:建国是大手笔啊,当然得上阵了。
    乔建国不想写,就说,我这些日子血压高得很,是不是大家都动动笔啊。分开
写,往一起凑就完了。
    老焦笑道:建国你说胡话呢,精神文明建设可是你分管的,你不写谁写啊?
    许部长说:建国,你就别推三推四的了,发昏不当死,你躲了初一躲不了十五。
总之是你的事,明天你不用上班来了,就在家写材料。一天够不够用?不行就两天,
但最好明天写完。
    乔建国苦笑道:就这样吧。站起身出去了。方莉看看表,叫一声:天,我该接
孩子去了。也慌着走了。
    许部长就接着刚才的话头问老焦:到医院怎么样?大夫怎么说的?
    老焦就皱眉头:都化验了,说让我过两天去取化验结果。我感觉不太好,大夫
那样子鬼鬼的。夕阳射进来,老焦的脸给染得红红的,好像喝多了酒。
    老许笑道:你别胆小,上次我腰疼,也是给我检查了个底掉上,怀疑我长什么
了,吓得我好几天没吃好饭,后来什么事也没有。真操蛋。现在医院都承包了,不
让你破费点儿,人家怎么开奖金啊。
    老焦皱眉道:这回不像是吓唬我的。
    许部长站起身:你就别疑神疑鬼的了,不是还没有检查结果嘛,你该怎么着就
怎么着吧。人其实就是那么回事。走吧,下班了。
    老焦回到家,老婆袁梅正大打麻将。是对门的老郑两口子,还有楼上的老章。
看老焦回来了,老郑两口子和老章都抬头朝老焦笑笑。老章说:老焦,今天你老伴
手气真好。三归一了。袁梅就笑骂:你他妈的一连赢了我三天了。我再和也翻不回
本来了。老焦淡淡地朝几个人点点头,就进屋了。老焦很烦这几个人,尤其是老章。
老章过去在厂里是出了名的二流子,偷过车间的铜料,被派出所弄去了关了好些日
子才交待。要不是厂里出面保他,就得判了他。老郑家两口子,这几年神气得很,
儿子辞职开了一个商店,挺挣钱,家里装修得跟宫殿似的。儿子已经离了三次婚了。
老两口每每说起这事来,还美气得很,好像是他们家的光荣哩。袁梅整天跟他们泡
在一起,老焦就有气。可也不敢发作。他惹不起袁梅,袁梅是二百五,一点破事,
也敢嚷嚷得满楼都听到,大儿媳跟她闹不来,几年前就不说话了,现在过年过节也
不过来。那天老焦在街上遇到大儿媳,说了几句话,老焦说:你们还是回来看看吧。
儿媳说:爸,我对您一百个没意见,我就是不能跟她见面。您看她像个当妈的样嘛?
连我一个月使多少卫生纸都月月问,跟收电费似的。老焦苦笑:你们都能躲,我往
哪躲啊?老焦跟袁梅结婚二十多年了,也后悔了二十多年。当年袁梅在厂里当图书
管理员,长得漂亮,追她的人像夏天的蚊子一样多。老焦常常去图书馆借书,就加
入了追求的队伍,最后老焦战胜了众多的对手。结婚后才发现她是个二百五。
    老焦进了屋就躺在床上,想着下午大夫那种表情,心里就不安起来。想到下午
梁芳那种表情,心里就更酸楚了。老焦这次上医院检查,是由梁芳引起的。那天他
在下班路上碰到了梁芳。两个快七八年没见面了,就在马路边说开了话。他跟梁芳
是同学,1962年一块儿考上了大学。文化大革命那年,两人刚刚毕业,就谈开了恋
爱,正赶上梁芳她爸是当权派,给揪了出来。梁芳怕连累老焦,就主动提出散伙。
那天梁芳的妈妈刚刚上了吊,老焦去梁芳家帮着处理丧事,梁芳把老焦叫到门外说
了散伙的事。老焦呆呆的啥也没敢再说,梁芳看了看他,就说你走吧。老焦就走了。
老焦至今后悔,当时自己太软弱了,如果自己坚持和梁芳的关系,梁芳后来就不会
吃那些苦了。
    后来梁芳跟着父亲回了老家。文化大革命以后,梁芳就跟父亲落实政策回来了。
梁芳分配到卫生局上班。那时老焦已经成了家。老焦听说梁芳回来了,就去看了看,
见梁芳又瘦又小的样儿,就看出她这些年吃了不少苦。老焦那天没敢多坐,寒暄了
几句就出来了。梁芳把他送出来,老焦说了句:你回吧,外边大凉。梁芳应了一声,
却没动,老焦就感觉要发生点什么了,果然,梁芳扑到他身上,呜呜地哭起来了。
夜很静,梁芳的哭声传得挺远。老焦心里害怕,总感到有人在暗中看着他俩。过了
一会儿,就推开了梁芳,说了句:你多多保重吧。就走了。以后老焦再也没敢到梁
芳家里去。后来渐渐从别的同学嘴里听说了梁芳的一些事。梁芳回乡后,跟公社的
一个干部结婚了,很快又离了,连个孩子也没有。
    上个月,梁芳的父亲去世了,老焦去奔丧,又见到了梁芳,这时梁芳已经是卫
生局副局长了,很是老成持重地处理着事情。见到老焦,就点点头:你来了。就转
身去跟别人说话了。老焦捕捉到了梁芳眼睛里闪过的那一丝哀怨。那天来的人除去
卫生部门的一些人,就是市里的一些领导。老焦呆了一会儿,就悄悄地出来了。过
了两天,他接到梁芳的一个电话。梁芳在电话里淡淡地说:谢谢你那天来看我。老
焦忙说:没能帮你干什么,还谢什么啊。两人一时都无话,都拿着电话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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