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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轩对不知情的事情历来充满了掌控的**,他低眉冷笑:“继续说。”
“那个人是……嵘王殿下的弟弟……”止清道:“太子妃娘娘是个强势的人,她从没跟任何同辈的人,服过软。但是对于我二哥明显受了欺辱的事情,熟视无睹,甚至登门道歉。就因为她……她……她想见郡王殿下。”
这个倒是超出凌轩所想了,他立身,从地上拽起止清:“你说什么?”
止清道:“……我大姐止菱是个喜欢和我二姐作对的人,所以她勾缠了烨诚,为的就是气太子妃,可太子妃娘娘亦没让她得逞,让我爹退婚,将她另许人家了。”
这件事凌轩他有印象,当初他还奇怪为什么曾家的人每每和嵘王府的人有关系。原来是这么回事?
止清道:“因为烨诚是庶子,注定继承不了亲王位置。我父亲不会允许这门婚事的,所以两人分分和和,若即若离……许多年来,我二姐只能借着和嵘王的婚事,和郡王殿下相见。”
“……慢,那大同之行怎么解释?她可是主动去接烨岚回来的!”
“我二姐是个行事缜密的人。她知道自己和郡王的婚事成不了了,又愧对这么多年来做遮挡的嵘王,便铤而走险去迎他。”
的确,她还是处子,可见在路上什么都没发生。
“郡王殿下在没被封王的时候,一直在巴结我大哥,送给他许多稀罕宝贝,可我大哥对他没好印象,可他竟然封魔了,为了表痴心,在手掌上刻我二姐的名字。我二姐觉得他痴心一片,对他有几分好感。”
“可他最近找了个你们曾府的女奴,留在身边了。”
“殿下,您还不懂吗?我二姐迎了嵘王回京,他特别生气,便故意和我二姐置气,糟践自己,抢了个我二哥不要的女奴,宠着捧着,就是为了气我二姐。”
凌轩哼笑,不知为什么,他对这点很有共鸣。他昨晚不就是为了气她,而故意离开寝宫住在别的女人那里么。
原来是这样的?
“郡王还打伤了劝说无果的我二哥,可到最后,还是我二姐道歉了。这件事才勉强过去。其实嵘王殿下也挺可怜的,只是一头热。”止清说完,看太子阴晴不定的脸。
如果这些谎话穿帮了,他会死无葬身之地。
可是,这位性格喜怒无常的殿下的太子爷,他知道,他只相信他自己,所以如果他相信了什么,那是任谁也改不了的了。
凌轩眯起眼睛,重新坐在位置上。心说,难怪烨诚这厮,对他哥哥的怨恨颇深,烨岚待他还算可以,他却那么憎恶他哥。当初出卖情报给敌军,让嵘王葬身塞外的想法便是他出的。
如此想来,一切都可以解释的通了。
因为他恨不得和他抢女人的独孤烨岚立即死去。而凝玉去接烨岚破坏了一切,所以他才勃然大怒,对曾止源下手,打伤了他。
而那么强势的曾凝玉会主动去道歉。
其中的渊源竟如此可笑。
“你为什么不早说?”
止清一怔,哭着脸说:“殿下恕罪,臣下以为您知道这件事。”
“独孤烨诚……”念着他的名字,凌轩看着自己的手掌:“你的手心中真的有曾凝玉的名字吗?”
止清露出微不可查的笑容。
“传旨叫他入宫。”
“是。”
—
当看到下面跪着的独孤烨诚的时候,凌轩有种憋闷的抑郁感。为什么曾凝玉会看上这种家伙?就因为他老实,或者痴心一片?
自己呢,贵为太子,未来的帝王,在她心中输给了这个么家伙?
可笑!
“烨诚……知道我传你入宫是为了什么吗?”
“回殿下,不知。”他最近过的很好。因为烨岚过的不好。
凌轩笑冷笑,走下王座,到他身边,轻声说:“嵘王说他想去守皇陵,愿意过着与世隔绝,与世无争的生活。你说我是不是该答应他?”
哎,原来烨岚哥哥发疯,这么糟践自己吗?太好了。
烨诚喜道:“殿下该成全他一片孝心。”
凌轩微微瞥向他,他每次前来都是跪在地上,双手撑地,所以看不到他的手掌。这一次,凌轩决定看看里面的痕迹。
“这是他的奏疏……”他随手一扔。
烨诚毫无防备的伸手捡起,双手拉开奏疏,仔细研读。凌轩便趁此机会,瞄了眼他的掌心,的确有一个疤痕的‘玉’字。
一瞬间,他想笑,但猛然又怒不可遏。
“成全他的孝心?那么你的孝心,可有?”
烨诚不明白太子在说什么,喃道:“啊?回殿下,我赞许嵘王的一片孝心,我也十分想……”
“我知道你想,我想皇陵那么大,嵘王殿下一个人守护,未免有些落寞,不如你们兄弟一起去。”
“……我……我……”烨诚支支吾吾的说:“有大哥一个人就成了,我还是……还是。”
“还是留在京师享福吗?”太子怒道:“以孝为本治国,你身为皇族,遇到尽孝的事情,却推三阻四,如何做得了天下人的表率?不必说了,你既然不想和嵘王一起去守陵,你便一个人去罢。”
烨诚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招致了这般的惩罚,立即哭道:“殿下……殿下为何要这么惩罚我?”
“这是惩罚你吗?难道要你为先皇尽孝,为你的父王尽孝是为难你吗?独孤烨诚,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我……”烨诚还想说什么。
但是凌轩已经一摆手叫了人进来:“把他带走!我会下旨给你,叫你即刻离京!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踏进京师半步!”
烨诚呆住了,都说太子殿下喜怒无常,但是他一直忠心耿耿,为什么要他要遭受他的惩罚了呢?忽然他看到一旁的曾止清,疯了一般的揪住他:“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进献谗言,诋毁我?”
止清冷笑:“郡王殿下冷静,我们同为殿下共事,不止一两天了。我一直老老实实做事,什么时候说过别人的坏话?”
这时凌轩怒道:“殿前喧哗,够了!拖出去!”
止清待烨诚被人拉走后,正了正衣冠,一边摇头一边说道:“殿前失仪,可是大罪。”而这时就听啪的一声,凌轩瞪着烨诚离开的方向,铮铮咬牙发怒。
止清吓的赶忙噤声。心说,姐姐就算弄走了烨诚,可是下一步该怎么做,也不知她心中有没有计划。
—
黑夜来临之后,凝玉坐在寝殿内等着丈夫归来。
丈夫……她想笑,那个人怎么会是他的丈夫呢?
重生之前把曾家抄了个底朝天。刚才听人说,凌轩把烨诚给打发去看皇陵了,虽然打碎这位暴君和下面进献谗言的烨诚的关系的计划改了又改,但总归起了作用。
没独孤烨诚在一旁添油加醋的进献谗言,曾家会好过许多。
守皇陵,呵呵,正适合他,和段慧珍那位喜新厌旧的女人好好熬着吧,她几乎能遇见在寒苦的皇陵僻静之地,段慧珍是如何抛弃他的。
这时听到外面有人禀告:“太子殿下驾到——”她便起身恭迎,很快他的衣摆便出现她面前,她抬眸,对上他冷漠的双眸。
“殿下,您可用晚膳了?”
“用过了。”他道:“我是来过夜的。”
凝玉哦了一声,摆手叫那些宫人都退下了,去给他脱衣。
忽然他抓住她的手:“你在害怕?你昨晚不是很厉害吗?怎么在发抖?”
她在抖吗?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殿下昨晚离开了,今夜是我们的新婚之夜……我当然紧张。”
“没有落红的新婚之夜?”想到这点,他便气的七窍生烟。
凝玉呵呵笑道:“看来殿下完全相信那个小把戏了。”
“什么小把戏?”
“用棉花沾点血迹的小把戏啊。”她笑道:“我觉得殿下违背我的意愿强娶了我,捕捉您一番,实在不公平。”
他一怔,说不清是惊讶还是愤怒:“你怎么,你怎么敢戏弄我?”
凝玉道:“臣妾昨晚的确做错了,所以今天承认自己的过错,恳请殿下责罚。”
责罚,如何责罚?因为他的愚蠢被欺骗愚弄了,所以发火?可是如果不发火,实在咽不下这口恶气。
“你好大的胆子。既然这般不想做太子妃话,那么我就成全你,你就留着你的贞洁一辈子吧。”说完,转身便走。出气冲冲的出了寝宫,他拼命压抑自己的愤怒,本来今晚是打算在那里过夜的,却不想得知了这么个消息。
“太子爷,咱们摆驾……”太监试探着问。
摆驾?他哪里还有心思摆驾:“回书房。”
简直忍无可忍。凌轩打从出生以来,第一次被一个女人连续愚弄了两次。他甚至开始怀疑,以前的她之所以连连败退,是因为她没有使劲全力的愚弄他,现在她进宫了,无所顾忌了,便挖空心思和他作对。
批阅奏折的时候,他满脑子都是曾凝玉的影子,他是不是不该这么放过她?至少给点颜色,但她一看就是个不怕**疼痛的人。除了责罚之外,还有没有能叫她难过的事情了?褫夺太子妃的封号?
可她才入宫不足三日,褫夺了她的封号,天下人都要说他这个太子胡闹了。
再者,她是凭借家世入宫的,曾家尚未完全掌握之前,根本不能动她。
至少在大婚之前,他从没在女人身上栽过跟头。
前任太子妃,他仅有个模糊的印象,是父皇为他挑选的,是个每句话都要说殿下恕罪的女人。
索然无趣极了。
或许是老天的惩罚,叫他挑了曾凝玉这么个女人进宫给他添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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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太子走了,凝玉一拍手,笑眯眯的对碧珠说:“太好了,他又走了,又不用跟他同寝了。”
碧珠道:“可是,这样好吗?总把太祖爷往出推的,是不是有点……”
“他会回来的。不驯服跟他做对的人,他心里才难受。”凝玉笑道:“再说外朝的人,至少认为我不受宠爱,而降低对曾家的提防程度。这样对谁都好。”
“虽然是这样,可张选侍那帮人……”
“碧珠,我这么和你说,我从没把那些人当我的敌人。能决定我命运的人只有一个,就是太子。”凝玉不想多说,梳洗之后,便安睡了。难得的,她睡的香甜,似乎好久没这么安安逸了。
可是忽然间,外面有宫女来报:“太子妃娘娘,殿下叫您去中冶殿!”
叫她去,她就得去,问了为什么也白问。她立即起身,重新穿戴,让宫人掌灯急急的去了中冶殿。中冶殿目前是皇帝养病的地方,其实说是养病,就凝玉来看,说是监禁更合适。
她赶到那里,发现太后和皇后都在殿外的小厅候着,尤其是太后捏着一串佛珠,念念有词。皇后见她了,露出忧愁的神色:“你可是来了,太子侍疾在里面侍疾,不如是个怎么样的情况……”
凝玉安慰道:“皇后娘娘,不会有事的,相信殿下会带来好消息的。”
这时忽然听到砰的一声,就见里面寝宫的门从内打开,凌轩噙着眼泪走了出来,道:“父皇让大家进去……”
皇后扶着太后和一竿子其他的下人,便赶紧走进去。只有凝玉站着不动,而是等待凌轩的首肯。
“也包括你。”他道,说完跟在皇后身后走了进去。
既然允许她进去,她就进去好了。一屋子的妃嫔跪了一地,皇帝躺在龙榻上奄奄一息,凝玉跪在皇后身边,侧耳听皇帝的喘息声。
“皇上……您有什么话要交代凌轩的吗?”太后靠过去,哽咽着问自己的病入膏肓的儿子。
睡梦中听到来人说,皇帝又发病了,她便急匆匆的赶来了。
皇帝睁大眼睛,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一旁的凌轩,看样子是要说什么,可是他说不出来。
听说皇帝得病了,早就不能言语了,估计再努力也说不出话来。凝玉心里乱糟糟的难受,这时就听太后道:“那纸笔来,看皇帝要说什么?”
凌轩道:“父皇的手早就拿不了笔了,老祖宗您的法子不行。”
忽然,凝玉发现了蹊跷,如果说皇帝当真失语的话,那么凌轩每日在寝宫里伺候着,就守着一个不能言语的废人吗?他不是个有耐心的人,期间一定有交谈。
为什么现在说不了了话了?穴位!对,穴位!
凝玉想到这里,便盯着皇帝的耳后仔细看,这时灯烛一闪,她果然看到有个银线一样的东西闪耀出了一线光芒。
果然动了手脚。
凌轩不许皇帝和太后还有皇后说话。如果是那样的话,他今日就是叫他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