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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玉配合的脸色一变。
这时凌轩摸着那圣旨笑道:“父皇留给我了一个好东西。你觉得这里面是填写点什么好呢?先皇遗诏的分量不可小瞧。”
“这要看殿下内心想要什么了。”凝玉说。
曾凝玉是难得的一个能够和他正常对话的人,他身边围绕的女人们男人们和太监们,向来揣摩他的心思,小心翼翼毕恭毕敬。凌轩忽然觉得就算她顶撞冒犯自己,但能和她这种聪明而又识时务的人相处,很是不错。
“……不如写上,如果曾凝玉一年内未育皇子,便杖毙,如何?”
他想看她惊恐的表情,可惜并未出现,她淡笑了下:“先皇不会留下如此荒谬的遗诏。”
“是么,那就再改一下。太子妃一年未育皇子,便传其妹入宫,封妃侍驾。”凌轩道:“你有个庶出的妹妹,止媚,待嫁闺中吧。”
“……”这一刀戳的很,正中她的软肋。
她最厌恶的便是两个姐妹共侍一夫,尤其还是苏姨娘的女儿止媚,想想就恶心。
凌轩见她露出不满的表情,才露出心满意足的表情:“放心,我不会把如此珍贵的先皇遗诏用在这般无聊的事情上面。好了,这件事过去了,你可以放心大胆的换上丧服治丧了。”
“臣妾遵命。”
“你去陪母后,至于……皇祖母……”凌轩道:“先不要理她。等丧期过了,再说。”
“是。”
这么叮咛她,是对把她当做自己人看待了吗?
等凌轩走了,凝玉缓了好一会才对碧珠道:“……我的脸色是不是很糟糕?”
“娘娘,你该休息了。”
“……看起来憔悴最好不过。”凝玉道:“如果我精神饱满,才会惹人不快。”尤其是爱挑毛拣刺的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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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一见到凝玉,便气不打一处来,这女人好几天不见,也不知去哪里了。现在才出来,最气人的是太子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果她这个做皇祖母的不教训她,她更要目中无人了。
“你这两天,到哪里去了?”
“臣妾在……有事要做。”
“不管是什么事,难道重要的过服丧吗?你安的是什么心?曾家是想造反吗?”
碧珠忙解释说:“太子妃娘娘身子自那晚开始就不大好,一直病着,这两天,勉强能起床了,便来了。”
“哪里有你这蹄子说话的份,给哀家掌嘴!”
话音刚落,便有两个壮实的婆子上前来,按住碧珠便要开打,凝玉怎么能让她们动手,道:“宫婢不过是替主子说话,该罚是主子!”
皇后听了,心疼朝凝玉摇头:“你在胡说什么?”那有你这样抢着挨罚的。
“好哇,你真是长了一副硬骨头,上次哀家看在太子殿下的脸面上,没有惩罚你,没想到你根本不知悔改!今天就要你知道哀家治理后宫的严厉!”太后指着凝玉,恨恨的说:“给我掌嘴,打到她说出这两日她在做什么为止!”
皇后一听这话,忙说:“母后,太子妃说她病了,想来是真的,您不信这个,又能叫她说什么呢?”一边对凝玉道:“还不快些向老祖宗求饶。”
凝玉哭丧着脸说:“臣妾,真的,真的是病了……”
“你如果还是这句话,那就免不了惩罚了!”太后道:“给哀家掌嘴!”
凝玉被两个仆妇架住,前面很快站了一个是壮实的老嬷嬷,抡起胳膊便是一耳光甩来。
脑袋震了一下,并不怎么疼,比起在家和哥哥过招,不甚被他打中的力道,差太远了。
而那嬷嬷显然看出凝玉并不在乎这点疼痛,便鼓足劲准备再来几巴掌。
突然这时就听门外有人怒喝:“住手!在做什么?”
皇后闻声,松了一口气:“殿下,您来了。老祖宗问太子妃,这两日在做什么。太子妃说她一直病着,老祖宗不信,要罚她……”说完,也不等太后发令,便扶了凝玉起来。
太子冷冷的看向自己的祖母:“皇祖母凭什么不信凝玉的解释,就因为她是儿臣选择太子妃,而不是您选的吗?”
话语中透着寒意,在空气中蔓延。
“凌轩,你在说什么啊,哀家,哀家……难道太子妃迟迟不服丧就说的过去吗?”
“凝玉她病了,我知道,是我要她在寝殿休养的。皇祖母还有什么话只管问我好了。”
“你……你是在包庇她吗?”
凌轩冷笑一声:“连我的话,皇祖母也要怀疑吗?”看了眼凝玉,话锋一转:“让自己的太子妃不被你们欺负,就是包庇的话……那么,我的确是包庇她了。父皇大丧期间,我并不希望后宫有事端,倘若谁违背我的意愿,借机挑唆闹事,不管是谁,我皆严惩不贷!”
“你,你这话是在说哀家?”太后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的皇孙在他父皇刚驾崩的两天里,就对她恶语相向。
凌轩并不说话,而是对刚才打了凝玉耳光的老嬷嬷道:“这双手打过太子妃,不必留着了。来人呐,拖出去断手!”
那老嬷嬷吓的坐在地,看向太后:“您救救老奴,救救老奴啊……”
“够了!凌轩,你上次带走了曾凝玉,哀家由着你了,现在你现在竟然还要惩罚哀家的老仆?”
“主子犯错,奴才代罚。是宫里的规矩!”凌轩不由分说:“把人拖出去。”
早有太监去拖拽那个老嬷嬷,任由太后怒斥,可一点作用不起。
太后此时才意识到自己她错在哪里,她错在挑战新君的权威。
这位未来的新皇帝,是个不念亲情的冷酷之人。
先帝在位时,给她的荣耀都将被这位孙儿夺走。
“皇上啊……你,你怎么就去了……留下哀家任由别人欺凌……”太后仰天哭诉:“国之不幸,有妖孽作乱后宫啊……”
凌轩厌恶的蹙眉:“如果皇祖母嫌后宫不宁的话,皇孙我倒是有个去处给您。”
皇后听出凌轩是要对太后不利,吓的赶忙劝道:“殿下……现在国丧为过,一切是治丧为重,切不可……切不可……”
凌轩抬手示意母后止语:“皇祖母如果嫌孙儿不孝顺,那么孙儿便送您去你喜欢,也孝顺你的皇孙那里去。奕枫,我相信他十分想念您。”
第八十二章
凌轩抬手示意母后止语:“皇祖母如果嫌孙儿不孝顺,那么孙儿便送您去你喜欢,也孝顺你的皇孙那里去。。奕枫,我相信他十分想念您。”
“太子……你不能……”皇后想要出声阻止:“你这么做是要让你皇祖母离宫吗?”
“不是我要她离宫,而是想叫她静心安养,毕竟她对宫中颇有微词,母后您身前身后的服侍,她亦不满意,新入宫的太子妃也给她添堵,我这样做是为了她好。”对太后道:“等大丧一过,孙儿便为您准备行程,让你去姑姑的封地。”说完,看了眼凝玉:“跟我走。”
凝玉便起身向太后和皇后施礼,然后随着凌轩离开。
待走了几步,就听身后皇后一声尖叫:“啊——母后——”
凌轩一怔,慌忙回头,只见太后捂着心口重重的跌坐在椅子上,面色痛苦的呻吟着。皇后则在一旁乱了阵脚:“凌轩,凌轩,你皇祖母是怎么了?你快来看看啊——”
凌轩的慌张只有那么一瞬,很快便平静下来:“传太医。儿臣还有前朝的事物要处理,待病情有个一定再来找我罢。”当真头也不回的走了。倒是凝玉于心不忍,几次回头看病中的太后,直到凌轩在门口唤她,她才跟了上去。
凝玉跟在凌轩身后,他的处世态度,她真的无法苟同,同时也感到深深的恐惧,一个人对待自己的亲人尚且如此,那么他又会对谁温柔呢?
“哼,她以前最疼奕枫了,那我就叫她去那里好了。”
让她亲眼看看她最喜欢的孙子是如何被他铲除的。
凝玉跟在他身边,心乱如麻。这时凌轩见她不回答,忽而冷笑道:“曾家和璟王的渊源也颇深,你父亲在西南征战之时,路过他的封国,不知见到他没有。”
果然提起这回事了,凝玉道:“如果不是既有行程,我父亲是不会见别的亲王的。”
“哦,那就是有人胡说了,说他可能见到璟王殿下,我还一度奇怪,你父亲是朝廷派去的将军,如何敢跑到西南拜见一个王爷,不知是和居心。”
“殿下,这个消息一定是假的,我的父亲对朝廷忠心耿耿,觉悟可能私下见其他人。”凝玉心说,这个疑虑存在他心里,他今天不说,改天也会说。
凌轩似乎是懂了什么一般的笑,又道:“不过你哥哥却是个难得的忠臣。只是年岁太小,再待几年,肯定是国之良将。”
凝玉道:“只要国家需要,曾家满门皆是忠臣。”
凌轩只笑了笑,两人并肩前行向寝宫走去,凝玉心里奇怪,他不是说要去前朝么,怎么却向后宫的方向走?但是不好问,只得随着他的脚步走。到了宫门处,他停住脚步,道:“我就送你到这里吧。剩下的路,你自己能够回去吧。”
送她?她该表现出受宠若惊的样子吗?
“殿下有要事在身,不必送臣妾。”
凌轩哼笑道:“你好不识趣。”
凝玉心里骂,究竟是谁不识趣?他们之间有过情趣吗?难道两人之间不是步步为营的敌对状态吗?
“……”她绷着脸,不买账。
凌轩蹙眉道:“算了,算了,我也不没打算你能说出什么感恩的话来。皇祖母这回病了,后宫事宜由母后管理,你可以帮着协理。对了,我听说曾家府上有个神医,不知能否唤进宫给太后治病。”
凝玉心说,指的肯定是余墨了,但是余墨这个人要说神医的话,虽然差不多,可凌轩他是怎么知道的?
为皇帝治疗的时候,他不叫他来,倒是太后病了,他想请宫外的人帮忙了。
“府上医士众多,不知您指的是哪位?”
凌轩笑道:“自然是和你关系最亲近的那位。”
这话怎么听怎么别扭,什么叫做和她关系最亲近的哪位?
“臣妾愚钝,请殿下明示。”
“你曾经受过伤,是哪位大夫给你诊治的,我便是要唤哪个大夫入宫给太后问诊了。”
“殿下指的可是余墨,余大夫?”
“似乎是这么个姓名。”凌轩道:“据说他医术了得,希望他能治疗好太后的病症,如果不能的话……叫他好自为之。”
什么?他的眼下之意是说,如果余墨治疗不好太后的病,就要人头搬家吗?
“余墨只是个小小的府医,并非神医再世,世间疑难病症何止百种……就怕他尽心尽力,可仍旧……”
“太子妃好生奇怪,他还没看过太后的病症,你怎么就知道他不行,而着急为他开脱?我还未说如果他能够成功医治好太后的病,我对他的奖励。”凌轩冷冷的说:“你在害怕什么?一个大夫而已,何劳太子妃这般挂牵?”
她哪里牵挂了?只是余墨是曾家的大夫,在府中效力多年,他若是受到牵累,便是她没保护好他们。
“殿下多虑了,臣妾只是觉得如果太医院的大夫们都束手无策,那么曾家的小小府医恐怕更是……”
“好了,先叫他入宫来说。”凌轩冷漠的说:“我希望听到的是好消息。”
他的好消息指的什么?太后康复?还是什么?
“是。臣妾这便派人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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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玉想办法见了弟弟止清一面。在大丧期间,东宫无事,他负责整理文书,眼看着叠成一摞的全国奏疏,他都替太子爷头疼。
“唉——”他叹了一声,就要把奏折分类摆好。
忽然一双手从后面蒙住他的眼睛,使劲把他的身子往后压,他差点跌倒。那双手的手掌心细腻光滑,是双女子的手。
“公主殿下不要闹了。”止清有些不耐烦的说,掰开那双手:“臣下还有事情要做。”
“你怎么知道是本公主?”一身孝服的女子就站在止清身后,她素面朝天,嘟着嘴巴问。
“……”止清心说这种无聊的把戏除了你,谁还会一玩再玩:“臣下只是凭感觉猜到的罢了。”
“那你猜我是礼媛还是礼羽?”
“……”止清不想猜,便道:“公主殿下缘何在这里,您这时候应该在后宫……”
“烦死了!连你也这么说,为什么我一定要在后宫假惺惺的哭丧?”她冷哼一声:“难道我就不能休息吗?”
“公主殿下请注意您的用语。”她是公主,自然说什么都可以,但他只是个东宫小吏,可不能随便说话,惹来不必要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