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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瀚涛对狩猎场事件也很紧张,马上追问:“凝玉她在狩猎场怎么了?”她有去过吗?
烨岚突然笑道:“瞧我,说错了,是筠玉,筠玉在狩猎场骑射技术了的,帮我赢了皇叔,我还未感谢他。”然后冷幽幽的看向凝玉:“你有话和本世子说么,那就借一步说话罢。”
凝玉无计可施,重新将烨岚拽进屋内,把门关好后,正要怒气冲冲的转头对视他,突然就见烨岚双手支在她肩膀两侧,将她困在他的胸前,姿势暧昧的向她笑道:“你那么怕狩猎场,你究竟隐瞒了什么?”
“世子用别人的秘密进行威胁,不觉得可耻吗?”
“我有威胁你吗?那你说说,我威胁你什么了。”
凝玉昂头笑道:“世子接下来要说的,不就是威胁我的条件么,难道不是吗?”
烨岚不置可否:“那好,我就直说了吧。你姐姐很漂亮,外面都传她是本朝第一美人,虽然在我心目中她离第一还有一定距离,可整体看来也不错,我想纳她做世子妃。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
凝玉一怔,敢情男人都一个德行,慕容烨岚试探自己不成,就把目标转移到了大姐身上,变化可够快的。
“……我大姐若是知道世子对她垂青,不知道要多开心。”凝玉冷笑:“不知道世子要我帮忙做什么?为你们传话递信?”
“乞巧节的时候,皇后娘娘会在宫中设宴款待各世家的千金小姐。”烨岚道:“你们曾家肯定能要让你这个嫡女出席的,我要你做的是,带上你本没资格参加的你大姐入宫,借此机会和我相见。不难吧。”
能参加皇后娘娘摆设的筵席不知道是多少闺秀千金的梦寐以求的事情,自己的姐姐乃是庶出,根本没资格登堂入室,现在竟然要她引荐她入宫,不如杀了她算了。“到乞巧节,我脸上的伤未必能好,可能无法参加,这个忙我帮不了。”
“帮不了,是吧。”烨岚也不客气,故意捉弄她,清了清嗓子,向门外喊:“狩猎场——”
“好了!”凝玉捂住他的嘴巴:“我答应你就是了,乞巧节,我把曾止菱给你带去!”
烨岚这才满意的笑道:“这才对么。”伏在她耳边轻声说:“到时见了,凝玉。”说罢,带着满意的微笑出了门。
017 将计就计
凝玉右手拿着铜镜,左手轻轻撩开垂在脸颊旁的发丝,观察自己脸上的伤口,虽然结了痂,但是现在那道伤痕活像一条赤红的蜈蚣爬在脸上,看在心里说不出的别扭和厌恶。碧珠拿了余墨给凝玉的祛痕膏,打开盖子递到凝玉面前:“小姐,请用。”
“用了这多天,一点效果都没有。”凝玉推开祛痕膏:“拿走,以后我不用了。”
碧珠向来话语不多,嘴笨想不出精巧的言辞劝小姐,但是为了小姐好,仍旧固执己见的不拿开那盒膏,一双黝黑的大眼睛可怜兮兮的望着凝玉。凝玉没办法,叹了声对一旁伺候的其他侍女们道:“行了,没你们的事情了,都出去!”
“是。”除了碧珠外的,其他四个侍女都退了下去。这时凝玉拿过碧珠手中的药膏,望了眼盒中的凝脂:“你去端水来,我先净净手,再涂抹药膏。”待碧珠去端水回来,她净了手后,剜起一指头的膏脂,正要往伤口上涂抹,突然间就听碧珠‘呀’了一声,竟然一巴掌打开了凝玉的手。
“你干什么?”虽然得意这丫头,但也没到姑息她以下犯上的地步。
“小姐,这药膏的颜色不对!”碧珠握住小姐的手指,放到自己鼻下嗅了嗅:“味道也不太对,原来的似乎没这么香。”经碧珠这么一说,凝玉不禁多了心,赶忙以两个指头捻开药膏,果然发现膏脂中间有些细微的粗糙颗粒。这在以前似乎是没有的。
这东西有问题。凝玉惊骇的浑身发抖,赶紧将手指上的膏脂擦去:“碧珠,你快去叫余墨来,立即,越少人知道越好!”等碧珠走了,凝玉翻开自己的梳妆奁,掏出里面的胭脂水粉盒子,挨个细捻。这居然让她发现了原本不知道的隐情,有一盒母亲给她的上等胭脂,她一直没舍得用,可是现在打开,发现那脂粉变了色,边缘呈现暗黑色。
这时碧珠领着余墨进来了,她赶紧把手中的胭脂盒拿到余墨面前质问:“这是怎么回事?”
余墨见屋内只有凝玉和碧珠,不禁有些惊讶,立即道:“小姐,小医给您诊病,必须要有年长的嬷嬷在场,小医不能单独跟您见面。”凝玉气道:“不需要你的时候,你总是蹦出来找事,现在需要你了,你却推三阻四,你不用管什么老嬷嬷,你只需告诉我,这胭脂出现了什么问题。”
余墨嗅了嗅那盒胭脂,又碾碎一点在指间,道:“……这里面可能掺和了白银蛇的皮。白银蛇的蛇皮是毒药,服下会腐蚀脏器,致人身死。它掺在胭脂中,如果小姐您使用了,会侵蚀你的皮肤,留下瘢痕。就是这样。”
凝玉大惊失色:“果然有人要害我!”说罢,看向余墨:“你怎么这样镇定?我要是毁容了,你也逃不了干系。”
“可这胭脂和小医没关系。”余墨淡淡的说。就在此时,凝玉端起祛痕膏递到他眼前,质问道:“那这个和你有没有关系?我发现它可能也有问题。如果我抹这玩意,伤了容颜,你说我爹和我哥会不会扒你皮?”
余墨沾了点祛痕膏在指尖,捻开后发现了其中的颗粒,心里咯噔一下:“为什么这里面也有问题,小医保证,小医拿药膏给您的时候是绝对安全的。”
“哼!”凝玉冷哼道:“我知道,有人打算在胭脂中做手脚让我毁容,不想我正巧碰伤了脸颊,不能用这些修饰容貌的东西。于是便干脆在祛痕膏中做手脚,让我毁容毁个彻底!真真阴险!”
这时余墨突然端住凝玉的下巴,让她的脸蛋凑近自己。凝玉气恼:“你要干什么?好大的胆子!”
“小姐,您放心,您现在的容貌并未有遭受损伤。”余墨面无表情的说:“除了那道疤痕,你的皮肤仍是白璧无瑕的。小医再给您重新配一盒祛痕膏,只要按时涂抹,乞巧节之前就可痊愈,当然前提是不要被人陷害。”
凝玉见他表情波澜不惊,仿佛这件事和他毫无关系一般:“这家里有人这般害我,你怎么一点不着急?”
余墨道:“害你的人,就在镇国公府,可能也是位主子,主人之间的事情,只能你们自己解决,与小医无关。”一番话气的凝玉哑口无言,她突然抢过余墨手中的藤制医箱,往地上一摔,拾起其中一把银质的小剪刀抵到自己脸上的伤口处,对碧珠道:“你去叫我哥来,就说余墨行医不善,弄伤了我的脸!”说罢,朝余墨挑挑眉:“反正这里没别人,怎么说随我!”
余墨长叹一声:“随小姐吩咐。”凝玉目的达到便笑着放下了剪刀,丢回地上:“我要你配合我做一件事,如果你敢对别人泄密,下场你知道。”余墨不开窍:“小医从不撒谎。”见凝玉气恼的瞪他,须臾改口:“但我会试试。”
凝玉便拉过余墨的耳朵,在他耳畔认真的嘀咕了一番,说完笑道:“既然有人想让我毁容,那我就如她们的心愿。”
余墨不置可否,过了一会,抬头问凝玉:“您将牙牌还给嵘王府了吗?”
“与你有关吗?”凝玉蹙眉:“我只需按我的吩咐做事就对了。”
“……是,唉……”
一声惨叫从二小姐曾凝玉的房中传出,喊叫的是她的随身丫鬟碧珠。曾瀚涛和艾氏赶来的时候,她正抱着双膝蹲在门槛边哭,见了艾氏,她引袖擦下眼睛,然后眼泪扑簌簌滑落,然后一句话不说指了指屋内。曾瀚涛和艾氏迈进屋内,发现女儿捂着脸,背对着他们坐在床榻上哭泣,而余墨拎着医箱,默然站在屋中央。
“发生什么事了?”
余墨拿出那盒有问题的胭脂,哀然道:“怕是这个东西的问题,凝玉小姐的脸……不成了。”
艾氏一怔:“不成了?”
“小姐恐怕用了这个东西,致使皮肉损伤,无法复原,凝玉小姐,这一生恐怕……”不等他说完,曾瀚涛一把推开他,就去扳女儿的肩膀:“让为父看一看!”谁知他刚触及女儿的肩膀,就听凝玉啊的一声惨叫,捂着脸喊道:“你们都走开,我谁都不见,如果被你们看到了,我立即去死!”
018 姨娘来访
“凝玉?”曾瀚涛听到这句话,不敢再和女儿说话,而是愤怒的转身质问余墨:“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女儿的容貌会毁掉?见余墨还是一副不慌不忙的样子,不禁暴怒的吼道:“你今天要是说不出个一二来,我会把你全身的皮都剥下来!”
艾氏此时看到余墨手中的胭脂盒,捏住手帕抖声道:“这,这是我送给凝玉的……你说凝玉因为这个东西毁了容貌?为,为什么会这样?”就在这时,背对着众人哭泣的凝玉突然蹦下床,捂着脸撞开阻路的下人,哭着跑了出去。
曾瀚涛忙命人去追,自己则对余墨一字一顿的怒道:“你留下,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我说清楚!”
“……这家里有人想害凝玉小姐,这盒胭脂就是证据……”余墨道:“刚才碧珠姑娘悄悄来找我,说二小姐发生了状况,不能惊动他人,我来了才知道原来是二小姐因为涂抹了这个胭脂,皮肤感觉烧灼,我立即让碧珠打水让二小姐清晰……可还是晚了一步,二小姐颧骨的位置有两个指甲大的一块地方没了皮肤,这个创伤是不可修复的……”
曾瀚涛脑海中嗡嗡乱响,这不可能,他的而女儿凝玉虽然性格刚烈,不似个女儿家,但是容貌美丽,足以婚配王孙公子,为什么她会遇到这种事?究竟是谁要害她?而艾氏更是一阵眩晕,眼前一黑,昏了过去,幸亏有一旁的丫鬟扶着,才没有伤着。
曾瀚涛夺过余墨手中的胭脂盒,冷森森的转过头,对着早已吓的大气不敢出的下人道:“把在二小姐屋里伺候过的丫头给我挨个上刑,必须盘问出,这件事是谁干的!”
“……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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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公嫡女曾凝玉毁容的消息不胫而走,几乎整个京师都知道了这件事。消息真真假假,有的说她是被嵘王世子所伤,有的说她是自己跌伤的也有说家中的女眷争斗,设计害她变成丑八怪的。而关于伤势的严重情况也众说纷纭,有说整个脸蛋都脱了皮,现在活像鬼不像人的,也有人说她其实伤疤没有多大,早已养好了的。
没有一个人有确切的消息,就连镇国公府内部的人也不清楚小姐的伤势,因为一向高傲的二小姐,自从伤了容貌后就一直把自己锁在屋中,除了贴身丫鬟碧珠和府医余墨谁都不见。
“呼——”凝玉摘下面纱,摇着团扇给自己扇风:“戴这个东西,简直要闷死人了。每天都憋在屋内,什么都做不成,真真无趣。”随着入夏,气候越来越热,可是她必须把自己关在屋内,哪里都不能去。
余墨默默的从藤箱中取出一盒药膏,递给凝玉:“二小姐,我检查过了,没有问题,请用祛痕膏。”自发生了上次那件事后,她的祛痕膏不敢再放在身边,都由余墨带在身上,每日见面的时候,他亲自检查后再给她使用的。
凝玉拿过铜镜察看那道被箭伤到的疤痕:“……好像的确淡了点。”余墨默不作声,碧珠也是个话不多的人,于是没人附和凝玉,屋内一片死寂,这让凝玉很尴尬,她叹了声:“碧珠,你去净手,给我擦药膏。”碧珠道了声:“是”就下去了。过了一会人回来,取出药膏给凝玉涂抹。
“二小姐,你打算装到什么时候?”余墨道:“因为你的事情,老爷在府中拷打了很多人。”
“那有线索吗?是谁干的?可有眉目了?”凝玉问完,见余墨不回答就知道还没有线索,便冷哼道:“嘴巴倒是挺硬,那就看看他们到最后能不能说出是谁指使的!”
余墨微微蹙眉:“……可是弄的腥风血雨,人人自危,这样好吗?”
“……”凝玉沉默须臾,突然站起来揪住余墨的衣襟狠道:“哪里不好,难道好人就应该是好欺负的人,别人要害我,难道我要微笑着原谅,装作如无其事,不不退让,让后被他们逼死才好吗?!”
余墨一怔,为什么二小姐小小的年纪会有这种看透一切的冰冷眼神?她不是应该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吗?怎么会有这样仿佛被人狠狠伤害过后的冷酷眼神。凝玉见他说话,便轻笑一声,挑挑眉:“你不过是大夫,我不该和你说这些。”
过了一会,余墨道:“其实我刚才劝小姐你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