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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姬说着,就动手为吕不韦宽衣解带。吕不韦见赵姬一副心急难耐的样子,也不再说什么,只好打起精神满足赵姬的需求。一阵被掏空似的眩目,吕不韦觉得自己像一个赚了一大笔钱的商人走进一家赌场,没有经得住两个回合便输得精光,只好垂头丧气地退了出来。本来准备用赚到的钱给妻儿老小添置一些新衣博得全家人的欢喜,现在只好囊中空空地去面对等待企盼已久的妻儿老小。
吕不韦正在懊恼中,赵姬狠狠地拧了他一把,气恼地说:“你怎么越来越没有用了,原先还能撑几回合,现在还不如兔子尾巴呢?”
“我——”
吕不韦羞得老脸通红,嘴张了几张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赵姬仍然不高兴地说:“我什么?是不是府中又养了几位年轻漂亮的少女?”
吕不韦委屈地道:“大事整日压得我喘不过气来,哪还有闲心泡女人,就你一人我都这样不中用,再多上几人还不要了我的命。”
吕不韦见赵姬不说话,拍拍她的肩膀,很抱歉地说:“这些日子确实太累了,下次来一定让你满意。”
吕不韦嘴里这么说,心中却如打碎的五味瓶,很不是滋味。常言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赵姬这个年纪正是情欲最旺盛的时候,而自己因操劳国事身体一年不如一年,精力也不济,这样下去只怕赵姬也会对他腻味的。嬴政对他越来越不满,倘若赵姬也对他不满,夹在他们母子之间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吕不韦思前想后决定找一个代替自己的人来满足赵姬的情欲,让赵姬移情别恋,同时,也可能移开嬴政的锋芒,缓解他与嬴政之间的紧张关系,做到一举两得。
文信侯府。
娱乐厅内灯火通明,丝竹管弦声不绝于耳,大厅四周围满了人,中央站着一排八人,赤身裸体,表演着吕不韦在南市看台上观看过的同样节目。与南市表演时略有不同的是八人在乐曲的伴奏下舞蹈,阳具有节奏地抖动着,更富有魔力。让所有的看客都屏住呼吸欣赏着。看客大都是吕不韦的门人,多少受过文化修养,不同于南市中的街头小贩及村民那样大呼小叫。
表演的高潮仍是阳具顶箩筐,比赛转动的速度圈数。
娱乐厅的正前方是一栋两层阁楼,上面没有雅座,只要拉开屏幕,居高临下可以把整个娱乐厅内的各个角落一览无余。这是吕不韦专门请能工巧匠设计的,每逢年节府内的各种娱乐活动都在这里举行,而吕不韦洁身自好,对任何群体性的娱乐活动都不参与,他的宗旨是“只可远看不可近玩”。因此,每当这个时候,吕不韦或带妻小或带亲信在阁楼上观赏,边饮酒谈心边品茗赏乐。今天,在阁楼里观赏的只有两人——吕不韦和太后赵姬,为了不让娱乐厅内的人看见他们,阁楼里既没掌灯也没拉开屏幕,仅仅留一条很窄的缝供他们两人观看。
赵姬刚开始有几分害羞,在吕不韦大腿上不轻不重地拧了一下,娇嗔道:“真难为你能想出这个馊主意,传扬出去你这个相国脸往何处放!”
吕不韦知道赵姬嘴上反对心里想看,微笑着说:“这个主意不是我出的,也没有什么见不得人,本来是谷神节上的一个重要庆典吗,我只不过让他们在府中重演一次,提出一些改进的意见,并且请太后在此亲临指点,有何不可呢?”
“贫嘴,该打!”
赵姬说着,把手掌轻轻拍在吕不韦的手掌上,攥了他的四个手指。随着舞蹈有节奏地一曲曲推向高潮,赵姬从屏息静观到耳腮绯红,后来是手心冒汗,两腿发颤。她死死握住吕不韦的手指始终不放手,把吕不韦的手握出汗来,握麻木了。
赵姬从开始观赏八个人的舞蹈,最后全都盯在嫪毐一人身上,当嫪毐把施转的箩筐抛起落下,落下又抛起,连续多次都不掉下,而且愈抛愈快时,全场静得只能听到施转的箩筐声。不知谁带头叫一声“好”全场立即大声叫起好来。最后,在旋转最快的时候嫪毐收住了箩筐,场上爆发出经久不息的掌声。
赵姬不无遗憾地看着嫪毐走进幕后,不知何时流出口水,滴湿了吕不韦的衣袖。
吕不韦抽回被赵姬握麻木的手,搓了搓,对傻愣愣的赵姬说:“你对今晚的表演还满意吗?”
赵姬轻轻伸出舌头舔一下唇边的口水,回味无穷地说:“好是好,只是远看而没有近玩呀,也不知实战起来是不是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
吕不韦上前抚摸着赵姬的脸庞,似笑非笑地说:“太后何不亲自检验一下真假呢?”
赵姬也半开玩笑地说:“假如我那样做了,你难道就没有吃醋的感觉?一点妒意也不生吗?”
吕不韦笑道:“太后是秦国的太后,不是我吕不韦的私有产品,我怎能独自拥有呢?再者说,能让太后每天过得快活也是我的心愿,嫉妒之心是因私而生,想得开才是为公,为他人着想,你说对么?”
赵姬也莞尔一笑,说道:“那你就把这个叫嫪毐的人送到长扬宫,让我再见识见识,看看能否另有他用。”
吕不韦摇摇头,“不行。”
“怎么?你刚才不是说不生妒意吗?”赵姬有点不高兴。
“不是我不同意,而是现在不行,倘若两宫太后与政儿知道我给你送一个大男人,我这个丞相还干不干?脑袋还要不要,对你对我都不利。”
赵姬刚才的兴致猛地降到零点,耷拉着脑袋,很扫兴地说:“太后还不如一个平民自由呢,不能再嫁,也不能随便同其他男人往来,真是活受罪!早知这样还不如不来呢,眼不见心不想。”
吕不韦立即奉迎说:“如果太后真有这个意思,我倒有个办法,把嫪毐变成宦官再送入宫中不就可以掩众人耳目了?”
赵姬气得忽拉一下站了起来,“宫中的宦官到处都是,将他阁割成宦官还有屁用!”
吕不韦急忙解释说:“太后不必动怒,我没说让他真变成宦官,只是让嫪毐以宦官的身份入宫,刻意乔装打扮一番,那宝贝玩艺儿丝毫不动。”
赵姬这才满意地点点头,“哀家回宫了,这事就交给你了,我恭候你的消息,但要慎之又慎,不能让外人知道!”
“你静候佳音吧,我做事你放心!”
吕不韦望着赵姬的身影会心一笑,暗暗松了一口气。
几天后,吕不韦便把做了假手术的嫪毐送进长扬宫。
南苑猎场。
嬴政发疯一般纵马在猎场中横冲直闯,只要在他眼前出现的猎物,他都不放过,无论追到哪里都一定射杀,他要把满腔郁闷发泄在猎物上。
嬴政在不到一个时辰的光景就射杀十七只猎物,最后,他终于精疲力尽地倒在枯萎的荒草上,放声痛哭起来,他已经多年没有这样哭过了。
公孙婉儿也已经哭成泪人,她见嬴政失声痛哭,主动止住哭泣上前劝慰说:“大王哥哥,事已至此,伤心又有什么用呢?你我认命吧。既然丞相和华阳太后一致决定立那位齐国公主为后,你反对也无济于事,只会引起你和丞相还有太后的矛盾越来越大,这对你是极不利的,你毕竟年轻,尚没有亲政,大权还在太后与丞相手中。”
嬴政挥去满脸的泪水,哼,什么丞相、太后,我不怕,如果他们想废去我的王位让他们去废好了,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可以不要!”
婉儿凄然一笑,“别说傻话了,胳膊拧不过大腿。我生来命苦,能承蒙太后不弃把我收留宫中已经是我的造化了,哪敢再有更高的奢望。现在有你这句痴情的话早已心满意足了,人们不是常说:不能天长地久只要曾经拥有。你心中有我,我心中有你,这就算是曾经拥有吧。”
“不!”嬴政打断了婉儿的话儿,我追求的不是曾经拥有而是天长地久!”
嬴政握住婉儿的手,认真地说:“请你相信我,地老天荒,你我永不分离。我现在虽然不能立你为后,但我将来一定能!他们不是立那位齐国公主为后吗,我会让她徒有王后之名痛苦终生!”
第三部分第37节 监视吕不韦与娘
婉儿从嬴政的眼睛里看见一丝从来没有见到的凶光,她不寒而慄地说:
“你怎能这样狠心对待那位齐国公主呢,她是无辜的,也许她并不乐意嫁到秦国呢,或许也像你是迫于父王之命。我虽没亲见那位齐国公主,但据宫中侍女们私下议论,说齐公主很贤慧,人也聪明能干,天生一副王后的材料——”
嬴政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我让你做的那件事怎么样了?”
“什么事?”
“监视吕不韦与娘——”
嬴政不好再说下去,婉儿明白了,急忙说道:“丞相到太后那里去的次数越来越少,也许是丞相知道我们在监视他就不敢轻举妄动了。”
嬴政有点意外,“你是不是怕我直接出面阻止他们对我不利,才故意撒谎骗我吧?”
婉儿也若有所思地说:“确实来少了,不过,宫中好像新来了一位宦官,叫什么嫪毐,一个非常奇怪的名字。”嬴政不再问什么,想着自己的心事,突然从草地上站起来说道:“婉儿,陪我找娘去,我要同他说清楚!”
嬴政说着,拉着婉儿的手就走。
赵姬正和嫪毐打情骂俏,忽然,宫女进来报告说,大王和公主有事要见太后。赵姬和嫪毐刚好说到兴头上,内心都有一种难耐的冲动,不耐烦地说道:“告诉他们我今天身体不适,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改日再谈。”
赵姬话音未落,嬴政和婉儿双双闯了进来,赵姬正要训斥几句,嬴政先开口说道:“娘,儿臣有重要的事同你协商。”
赵姬把脸一沉,索然无味地说:“什么事快说吧,娘要休息了。”
“娘,还是那件事,儿臣不想让那位齐国公主为王后!”
“那你想立谁为王后?”
赵姬说着,狠狠瞪了婉儿一眼。
“娘,我想让婉儿妹妹为后,那位齐国公主就和燕国公主一样都做王妃吧。”嬴政央求道。
“不行,这事已经定了,娘做不了主!”
“娘,你不是一直都支持我和婉儿妹妹吗,怎么现在也变了?”
“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娘帮不了你们,你们可以去找祖母,求她老人家同意才行。”
嬴政一听娘让他去找祖母,马上垂头丧气地说:“娘明知道祖母反对我和婉儿妹妹结合,却让我们去求她老人家,分明是推脱。娘,孩儿的婚姻大事关系到秦国的兴盛荣衰,如果立一位儿不喜欢的人为后,宫中诸事内外不合,儿哪有心思处理朝廷大事,统一大业只好泡空啦。”
赵姬早已不耐烦了,把脸一沉,好道:“政儿,你愈来愈不听话了,眼看就要独立执政了,还这样小孩子脾气。立后一事会因为你一时喜好而随意更定?丞相已经派信使去齐国报喜,倘若再出尔反尔,势必引起秦齐两国关系破裂,这个责任你担当得了吗?像齐国这样大国的公主不被立为王后,而立一位无名无份的人,传扬出去岂不让东方各国嗤笑秦国为蛮夷之帮,不懂礼仪常理?”
嬴政气得脸通红,大声顶撞道:“娘,我想不到这话出自你口,哼,你也有这种世俗的卑尊贵贱偏见!你的出身不也并不高贵吗,现在不照样成为王太后?”
“放肆!”
赵姬没想到儿子会这样反问她,气得脸色惨白,稍稍喘口气又对婉儿斥道:“政儿跟你学得越来越坏,连我也敢顶撞了,竟然说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从今天起,你不许走出长扬宫半步!如果敢违抗我的旨意,我砸断你的腿!”
赵姬似乎仍不满意,转身对侍立一旁的嫪毐说:“你替我好好监视着她,只要她抗旨不遵,随时报告于我,不,随时给我揪到这里。”
嫪毐马上得意洋洋地冲着婉儿嘿嘿一笑,阴阴地说:“小公主,你可听清楚了,这是太后的吩咐,今后若有冒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啊。”
嬴政一看嫪毐长就一身媚骨,就有一种厌恶之情,耐着性子问道:“这位是——寡人怎么没有见过呢?”
“奴才是文信侯刚刚引荐进宫的,叫嫪毐,刚来不久,刚来不久,所以大王不识得奴才。”
嫪毐边低声下气地说着,边偷眼看看嬴政的脸色,他见嬴政不高兴,又补充说:“奴才虽然刚来,太后见奴才手脚勤快,就把奴才调到这里服侍太后。”
嬴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