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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宇耘抬眼一看,发现他的眼里正跳动着火光,脸色大概比包青天还要黑。
“我没有。这几天去了老爸家休养。”见他火气这么盛,也忍不住要为自己开脱罪名。
“你可真潇洒,一去就是十几天,半点消息也没有。你就这么想摆脱我?”郑巍的怒气缓和了一点,但依然认为他是故意不见他。
“你都要结婚了,见不见也是这样。那天你在医院跟我说了这么多,不就是要和我分手吗?”贺宇耘微微舒了口气。
“我有说过分二字吗?”他咬牙。样子好像恨不得拿个锤子去敲他。
“没有。”贺宇耘皱眉想了想。
“你有说过分手吗?”
“也没有。”
“那就是还没分手。听清楚没有。”他冷冷地微笑,唯一显露出情绪的是额上冒出来的青筋。
“好,好,好……”他不继续和他争论。
“我们不要一直站在外面,可以吧?”
“钥匙呢?”郑巍的语气仍是不善。
他弄了半天也开不了的门,郑巍三两下就开了。真是奇怪,怎么他开不了的?
进屋后,才刚落坐,郑巍又倾身寻觅他的唇瓣,硬是挑逗他屈服,然后赢得一阵热烈的缠吻。是让人忘了呼吸的那种。
当回过神,两人已经赤裸地躺在床上。都已经是这种时候了,应该拒绝他的求欢,竟然还跟着他沉迷。看来不止他有事弄不明白,原来他也有。
清晨的阳光洒进屋里。
瞄了眼墙壁上的闹钟,六点多。
皱皱眉,看着还在安睡中的郑巍。
这次应该是他们两人第一次同床睡到天亮,不过有点好笑,竟然是发生在他家。是第一次,应该也是最后一次,对于以后的事,他突然有了打算。然后翻身下床,去冲洗一身的腥味。
当他打开浴室门,郑巍已经端坐在床上,精瘦结实的胸膛,充满了男性阳刚的魅力,浅色的被单盖住他的下身,露出修长有力的双腿,温和的晨光洒在他的背后,构成一道养眼的风景。
贺宇耘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下。
上天人还真不公平,同是男人,比起来就差这么远的。
“早安。”他上前打了个招呼。
“早。”郑巍笑望向他,那双精湛的黑眸看起来充满邪魅。
“要洗澡吗?”他捡起他的衣服,扔给他。
“是不是一起洗?嗯?”郑巍接过衣服,随便套上长裤。走到他身边,将他整个人圈拢。
他沙哑性感的声音真是很容易引人犯罪。
“不好意思,我洗完了,你慢慢吧。”
充满迷人的致命气息距离他不到半指宽,没有心猿意马就奇怪了,他推他,谈话有必要靠这么近吗?
“你说话还是这么大煞风景。”郑巍顿时觉得没意思,放开手转进浴室。
当郑巍冲洗好走出房间,贺宇耘已经坐在沙发上看早报。
“要吃早餐吗?”
“我不饿。”
贺宇耘看了看钟,“你不用上班?”
“即使我不上,也没人敢说。”郑巍坐到他身边。
“是吗?我想你老爸应该可以说你吧?”他咧嘴笑道。
“他老人家已经把公司的权利全交给我了,所以也不会去管。”
“副总裁最大。”他扬眉,“你不用陪你的未婚妻?婚礼应该快举行,没有要处理的事吗?还待在我这干什么?”
“可不可以不要说我结婚的事?”
“既然是事实,为什么不可以说?”他翻了翻报纸。
郑巍沉默了良久,低低地道,“如果我取消婚礼呢?”
“你没发烧吧?不像你会说的话?”他认真地抬头直视他那双深邃迷人的狭眸,“做事之前要想想后果,如果你真的取消婚礼,会影响很多人。新娘是一个很善良的女孩,你已经伤了很多人,不要再多增一个。”
“我不想管其他人会怎样。”郑巍伸手板过他的脸,“这些天,我曾想过算了放弃吧,只要怎么也放不开手。有些东西付出得越多,就越不能收回。你究懂不懂的?”
有些东西?是指‘爱’吗? 贺宇耘怔了怔,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只因他的话语刺痛了他的心。
“我不懂自己为何会如此混乱矛盾?”郑巍耙了耙头发。
贺宇耘无言地望着他。很想开口告诉他,矛盾的不只是你,还有我……
送走了郑巍,又迎来第二个客人,他的母亲。他母亲进屋后,没有说多余的废话,就切入正题。
他突然发现,原来自己跟母亲是很相似的,同样直接,不喜欢闲话家常,说话不会拐弯抹角。也对,毕竟他是她生的。
“小耘,你考虑的怎样?我打算会在下星期五走。”
贺宇耘呆了下,随即反应过来,“下星期五是几号?”
“二十六号,有什么问题?”
二十六号不就是郑巍结婚那天,竟然有这么巧合的 事。
“没有没有。”他沉吟了会,“妈,麻烦你帮我订机票。”
“你决定要跟我回去医病?”贺母面露喜色,心里有不出的欣慰。
“嗯。”他点点头。
“那我不久留了,现在就去办手续。这几天你要注意身体。”贺母交代完,就匆匆步出玄关。
笑看着母亲离开。
他和郑巍的事,是时候作个了结。再继续拖下去也不是办法,正所谓剪不断,理还乱。或许一开始,他就不应该加入这个游戏中。
郑巍说,他无情,可能吧。
离开后,应该可以还个平静的空间给自己,以及他。
* * *
“好,我知道了,其他的我自己会准备。” 贺宇耘盖上电话后,感觉好像整个重担都放下。
母亲告诉他,已经办好出国的签证,机票也订了,叫他准备一下。
这几天,郑巍也有来找过他,但他不打算说出国的事。只想让所有事情悄悄的结束,正如船过无痕那般。他已经上了几天的班,郑巍可能要忙着结婚的事儿,所以也不是常常在公司。
看着放在抽屉里的辞职信,究竟什么时候送出好呢?要亲手给他,还是让人转交呢?也不知道怎么和他说分手才好,怕他受打击,也怕他会不放手,但更可怕的是,他自己也说不出口。所以不如什么也不说,就这样一走了之算了。
他记得曾看过一篇文章是说现代人的分手哲学。许多人都会选择用电话跟对方说分手,原因是无法面对对方。其实在电话说两句就能一了百了,你把对方当什么人? 毕竟面对面说,是一种责任,也是道德。也有托朋友说分手的,这种更要不得,当天为什么也不托朋友谈情? 然而,近年更有过份的,就是忽然一走了之。不交代,不解释,招呼也不打一个,便忽然一走了之,多么可怕? 现代人连分手的道德都没有了,是潇洒,还是软弱?
贺宇耘苦笑了下,他竟然会选择最差劲那种分手方法,他究竟是潇洒,还是软弱?
关上抽屉,不再去想了,因为他自己也分不清楚。
“你不是贺先生吗?原来你是这里的职员。”耳边突然响起一把娇甜怡人的女声。
贺宇耘抬头,发现杨缨已经站在他身边,她面上兴奋的表情,好像他乡遇故知那般。
“你好。”他礼貌地颔首。
“真是想不到,你也是在中信工作。上次你有事先走了,都没机会好好地道谢。这一次我一定要好好的答谢你。”
“不用客气。那次只不过是举手之劳。”其实是多管闲事,早知道会和她扯上关系,他可能会不管。
“那你认识郑巍吗?”
“你是说副总?公司大概不会有不认识他的人。”贺宇耘笑道。
他和他岂止认识,还关系匪浅。副裁的情夫和副总裁的妻子对话,真是滑稽。他眼底含着淡淡的嘲弄。
“太好了,我还打算跟你们介绍。”杨缨柔美的脸漾出微笑。
“我看不用了。正确来说,副总是我的直属上司。”
他突然为杨缨感到惋惜,这么天真纯洁的女生,竟然要嫁给郑巍那种深沉不羁的人。是祸,是福?
“没关系,我已经在他面前多次宣扬你的英雄事迹,虽然时还不知道你的名字,现在知道了,我们就要好好的答谢你。我想他都应该上来的。”她的嘴边还是挂着甜甜的笑容。
“他已经上来了。”贺字耘看了看向他们走过来的郑巍。
“巍。”杨缨亲热的迎了上去,很自然的挽起他的手臂,就像一对亲密的爱侣。
“副总。”贺宇耘整理了下桌面的文件。
“听说你救了缨一次,谢谢你。”郑巍说得很客气,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惰。
“刚好路过而已。副总言重。”他也跟着说起客套的话。
杨缨望望郑巍,又看看贺宇耘,感觉他们两人之间流转着一股怪异的气氛。
“贺先生,你等下要和我们一起吃饭吗?”
“不用了,等下他要去谈生意。”没等贺宇耘开口,郑巍已经帮他接了话。
“副总也怎么说了,杨小姐,不好意思了。”他摊摊手,露出无可奈何的表情。
“那好吧。”杨缨抿唇,有点失望。
“缨,今天我没空陪你,先自己回去吧。到时候再打电话给你。”郑巍温柔地安抚她,然后转身面对他,又是另一个模样。“宇耘,你跟我进来。”
贺宇耘看了一眼显得有点无助的杨缨,摇了摇头走进郑巍的办公室。
都是一个感想,爱上郑巍这种人,是注定要伤心的,除非他也爱上你。不然只会陷入不能自拔的泥招中。
关上门后,他感觉郑巍脸色有点铁青。抿抿嘴,他应滚没做什么,让他不高兴吧?
郑巍不语。扳过他的身子,低头就狠狠地吻上他。四片唇火热地纠缠在一起,完全找不到空隙。
不明白他的狂烈,为何让他感觉好难受?明明有一种紊乱的情绪在滋长,冲不破某种束缚,误他整个人被两种莫名的力量在撕扯。
郑巍把头俯在他的肩上,边咬边吻,“我真是越来越不懂你?”
“什么?”贺宇耘微怔。
“我终于感受到什么是又爱又恨。你给我就是这种感觉了。是死心吗?不,是心寒,你令我觉得心寒。”
霎时,贺宇耘的脑袋一片空白,再也无法思考。他想说什么?
“你的冷漠真会令人抓狂,但也令人沉迷。”他温存的摩挲他的颈项,“很想见你像其他人一样会吃醋,会在乎,只有这样才证明陷下去的不只有我。但该死的是,你什么也没有,什么反应都没有。”
它继续在他耳边低喃,“你救了缨,我不知道应该感激你还是恨你。她是我的未婚妻,你救她,我是应该感谢你。但同时也自私的希望你不要去救她,这样或许可以证明你有在意过我。你明知道她是我的未婚妻,你都去救?为什么你不能表现得自私一点……”
“巍……”这是他第一次唤他的名字。
他低沉暗哑的嗓音喃喃地渗入他的心,从心脏深处泛起一阵浅浅的痛楚。
“你告诉我该怎么办?我希望你能继续留在我身边,但不想勉强你。同样我也不想辜负杨缨,我越来越矛盾。”
“那就不要勉强。”
既然他抉择不了,就由他抉择好了。反正都是矛盾,都是痛苦,没必要再拖多一个。
同一时间,环在他腰间的一双铁臂猛然收紧,勒得他几乎透不过气,随即又松开了。
“你……很好。”他在瞬间恢复平日的冷漠,磁性的嗓音听不出任何情绪。 “那就按照我平日的习惯玩吧,我朋天会把最后的那笔钱汇进你的帐户。”
“谢谢。”压住心中的跳动,他镇定地回答。
“星期五的婚礼,我希望你会到。”郑巍已经坐回办公桌后的皮椅上。
“知道。”
* * *
星期四,是郑巍结婚的前一天。
贺宇耘就像平常那样上班,打卡,没什么异样。看了眼门锁紧闭的副总裁办公室,他今天应该也不会上班的,毕竟没有人这么勤奋,在结婚前夕还去工作。
“副总,你不是明天就结婚吗?怎么今天还到公司?”女同事露出诧异。
“不是,我回来拿点东西,等下就走。”他笑。
贺宇耘抬头,发现郑巍也在看着他,表情有种释然,大概像安心吧。 他很快地把视线调开,低头继续工作。当他整理好手 中的文件,郑巍已经离去了。
讥笑地扬起嘴角,他在期待什么?
甩了甩头,拿起抽屉的辞呈,把信交给郑巍的秘书李天娜。没有理会她错愕的表情。迳自将自己的东西扔进纸箱,然后步出中信集团。
室外明媚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
意外的,他感受到不是温暖,而是寒冷。
星期五,是郑巍大喜的日子。
果然是良辰吉日,晴空万里,教堂的彩绘玻璃在灿烂 的阳光映照下,闪着七彩的光辉。有人说,在神祝福下的婚姻会至死方休,永生不渝。
会吗?这不过是结婚的誓词而已,真是这样就不会有这么多的外遇和离婚……
有身份的人是不同的,教堂上出现了很多社会上的名流绅士,他能参加这个婚礼,真是何等荣幸。
贺宇耘轻扯一下嘴角。
他左右看了下,突然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不加思索地快步上前。“凌飞扬。”
“贺宇耘,你也来观礼。”凌飞扬转头,露出诧异的表情。
“嗯,是不是郑巍请你来的?”贺宇耘挑挑眉,郑巍这个人真是百无禁忌。
凌飞扬微微一笑,没有回答。
“其实有件事,我好奇很久了。”贺宇耘坐到他身旁。
“什么事?”凌飞扬侧头望他。
“你和郑巍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他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