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胡来?既没有事先规定女子不能参加,如今当然也没有理由拒绝,一切有凭有据,哪来胡来之说,是吧?大哥!」傅元瑶噙笑淡声反问,可不知为何,未了唤的那声「大哥」,却是隐隐透著几丝冷意。
知道这场比武招亲是他不顾她的反对下强硬举办,她才会故意作对,傅容云气极,可却又像是忌惮著什么似的不敢撕破脸,当下竟怒得拂袖而去,留下一群面面相觑的人群与擂台上心思各异的三人。
就算察觉到傅家两兄妹之间似乎有点儿古怪,少女也懒得理会,只是迳自叫笑道:「既然反对的人走了,现在我们可以开始了吧?」
嘻嘻,她等不及要抱得美人归了。
闻声,傅元瑶瞅了她一眼,优雅地比了个「请」的手势后,便缓缓步下台,让给两名「未来夫婿候选人」大显身手。
「在下沉青槐,不知姑娘如何称呼?」不急著一较高下,沈青槐倒是挺有礼貌的先请教对方的尊姓大名。
「夜玥,我叫夜玥。」笑咪咪的报上名号,少女……不,应该说是夜玥还深怕别人不知,特别加重音强调,「记得,不是月亮的月,而是有著玉字旁的玥。」
夜玥?江湖上有哪个门派或世家中的人姓夜吗?
沈青槐在脑中迅速搜寻了一遍,却始终没有任何印象。
瞧他默不作声的不知在想些什么,夜玥可没耐心再等下去,当下娇喝一声「看招」后,身影已化作一道流星朝他疾射而去,颇有偷袭作弊之嫌。
没料到她突如其来的开打,沈青槐虽有些措手不及,却不至于慌张,凛著心神硬是化去她所有攻势。
「嘻嘻,你的功夫不错嘛!」出招虽被化解,夜玥不恼反喜,娇笑叫道:「再接我这一招!」
话声方落,她抽出软鞭招呼,霎时只见漫天鞭影如万道红光般朝沈青槐电射而去,其势凶猛、凌厉万分,任谁都看得出来,只要挨上一鞭,就算不去掉半条命,也势必皮开肉绽!
当下他心中大骇,连忙使出全身功力,硬是在电光石火的瞬间飘退三尺有余才惊险逃过。
沁出一身的冷汗,他惊骇不已,万万没想到看似娇滴滴的她,武艺竟是如此精湛,若非反应得快,只怕方才早巳因一时大意而吃亏了。
「哎呀!躲这么快做什么呢?」吃吃娇笑,夜玥一招未果,好胜心大起,不容他稍喘口气,便又挥舞著软鞭飞快欺上前去。
见她身形一动,沈青槐知自己这回大意不得,脱口道了句「得罪了」后,便迅速拔出随身宝剑与之缠斗。
瞬间,剑光四起,鞭影纷飞,两人交于过招的身影快如雷电,精彩异常,让台下人群看的眼光缭乱,惊呼与与赞喝声不时响起。
夜玥虽然从小习武,可授她武艺的娘亲向来只是在一旁指导,亲自出手与她对招的次数屈指可数,而八宝又无武功,想找他过招也不可能,是以长这么大以来,撇开出了绝谷在小野店教训的那几个不入流的登徒子外,真正找到人可以试试她以往所学武艺成果的,也就只有这一回了,是以她打得甚是来劲、直呼有趣。
然而相较于她的兴奋,沈青槐却是愈打愈心惊,怎么也没想到她的身手竟是如此厉害,招招精妙,若非他的实战经验丰富,每每总能够在千钧一发之际避过攻势,能否支撑这么久,恐怕还很难说。
于是就在一兴奋、一暗惊中,两条身影缠斗许久,眼看一刻钟、两刻钟……甚至半个时辰都过去了,擂台上却依旧是难分胜负,看热闹的群众也从一开始的叫好不断,到最后变成有气无力了。
台下,八宝将两人的对招全数看在眼里,心知肚明夜玥的资质极佳,很能举一反三,在这场交手缠斗中,已吸取了不少实战经验,甚至还现学现卖的施展在沈青槐身上,若是继续打下去,恐怕某位公子就要面子尽失了。
思及此,他的嘴角不禁微微勾起,目光下意识的朝同在台下观战的傅家小姐看去,却意外捕捉到她冷艳的面容虽没什么表情,可若细心观察就会发现那纤纤十指在半掩的衣袖下打结般地紧扭著,好似在担心著什么。
她也看出来了吗?所以在担心著……
隐隐间,八宝好似察觉到什么,暗自沉吟了一会儿,最后视线转回擂台上,不疾不徐地扬声道:「小姐,玩够了吗?玩够了的话,就下来喝杯水解解渴吧!」
有没有搞错?台上正打得火热,谁还理渴不渴?再说,若真渴了,此时也不是喝水的时候啊!
看热闹的群众百来双眼睛齐齐往他射去,心中不约而同暗啐这个不起眼的奴仆实在是搞不清楚状况,他那个天仙般的主子肯定不会理会。
然而,实际情况却完全出乎众人意料之外--
就在他话声方落,原本打得正兴起的夜玥却像是接了军令的小兵,眨眼间收鞭退出战况,迳自抛下沉青槐,纵身跃下擂台来到八宝面前。
「嘻嘻,果然还真有点渴了呢!」不顾周遭百来双射来的傻眼目光,夜玥笑咪咪说道,清丽绝俗的小脸因方才的「劳动」而沁出小小的汗珠,更显得俏皮可爱。
清楚她上去打擂台也不是真想要赢得美娇娘,学那什么同性相恋的分桃之爱,而是纯粹爱玩想凑热闹罢了,如今玩儿够了,自然让他一叫就下来了。
「好玩吗?」微笑询问,八宝自怀中取出手巾,轻轻的帮她拭去脸上的汗珠。
「好玩!好玩!」连连点头,她开心地格格娇笑,似炫耀又似得意。「八宝,我觉得我的武功还不差嘛?」
以往少数几次与娘亲过招,她都不出五十招便落败,当时心中还以为是自己的武艺不精,没想到出谷后,先是把野店内的登徒子打得落花流水,这回在招亲擂台上也丝毫不逊他人,甚至最后还愈打愈好。
原来以前不是自己太差,而是娘亲太厉害了。
不差?以她年纪轻轻,又是个姑娘家,竟能与江湖成名多年的「青萍公子」沈青槐打得平分秋色,这根本不是不差,而是厉害吧!
看热闹的群众暗付著,看著她的眼神充满敬佩;而沈青槐则是心惊,又暗自侥幸不已,心知肚明若非那男子将她唤下擂,恐怕再撑不了多久,他就要面子尽失,败在这个不知打哪来的小贴娘了。
心下苦笑暗忖,他跟著跃下擂台来到两人身前,没有丝毫的敌视,反倒真心诚意感叹,「夜姑娘好武艺,沈某佩服、佩服。」
「嗯,我也觉得自己的武艺很不错,你佩服是应该的。」毫不害臊的夸起自己,夜玥一点也不懂「谦虚」两个字怎么写。
怎么也没料到她竟会如此回应,沈青槐先是一愣,随即深感有趣的笑了;倒是一旁的八宝颇觉无奈地暗暗摇头,就在此时,傅家小姐亦莲步轻移的过来了。
近距离地凝睇著她美艳的面容,八宝眸底隐隐有丝难解的激动,可开口嗓音却是依然乎稳淡定。「我家小姐渴了,不知可否向傅姑娘叨扰杯茶水?」
闻言,傅元瑶深深瞅了眼前脸色蜡黄的男人一眼,敏锐的察觉到他似乎是有意要进到傅家庄内,虽不知其用意,但因正中她下怀,是以不仅仅是茶水而已,她还要做得更彻底--
「比武尚未分出高下,招亲婚事未决,别说是区区一杯茶水了,元瑶还想请夜姑娘与沈公子能留下作客,让傅家庄好生招待,择日再请两位一较高下,让元瑶也能有个好归宿。」此番话台情合理又不失礼仪,只是本该是羞赧的口吻,她却说得冷冷淡淡,实在让人感觉不出她有任何想要有好归宿的意愿。
作客?在傅家庄作客?
瞠大了眼,夜玥搔了搔头,看向八宝,俏声问道:「要留下来作客吗?」
「小姐想吗?」不答反问,他微笑著又把问题推了回去。
侧头想了想,娇美脸蛋最后咧开大大的笑容。「好吧!」
嘻嘻,从没到别人家作客过,既然有人开口邀请了,她就留下来玩玩,反正也不急著上少林寺啊!
好似早已预料到以她贪鲜好玩的心性,肯定不会拒绝,八宝没有任何意外之色,仅是对傅家小姐微笑道:「我家小姐答应了,日后叨扰之处,还请见谅。」
「哪里。」轻点螓首,傅元瑶美眸瞟向沈青槐,声音淡然却又似乎暗藏著几丝轻嘲。「不知沈公子可愿赏脸作客傅家庄?」
彷佛看出她淡定表面下的嗔恼,沈青槐露出似有若无的苦笑,但还是朗声应道:「沈某荣幸之至。」
闻言,傅元瑶又睨了他一眼后,这才比了个「请」的手势,领著沈青槐、八宝、夜玥三人很快的朝傅家庄内而去,留下一群看热闹看到最后,却面面相觑的人群……
呃……现在是什么情况?
虽说那娇美小姑娘是自个儿跳下擂台的,但照规矩来说,还是应该判定输了这场比武;而「青萍公子」沈青槐就是最后的胜利者,理应抱得美人归,不是吗?
怎么现在却变成双方作客傅家庄,择期再战?
莫名其妙嘛!
面对这完全意料不到的转变,众人简直傻眼,但是既然当事人都没意见,他们这些看热闹的也无话好说,只能摸摸鼻子,暗自啐声嘀咕……
切!好好一场比武招亲的盛会,最后却是虎头蛇尾结束,真是太没意思了。
「她分明是故意与我作对,给我难堪!」凉风徐徐、明月皎洁,本该是宁静祥和的夜晚,傅家庄东侧院落却传出愤恨的怒骂声。
循声往窗内望去,就见一有著蒲柳之姿、气质楚楚可怜的纤弱美人螓首低垂地静坐在床沿刺著绣,而那个怒极拍桌高声咒骂的,赫然就是傅家庄的当家主子--傅容云。
听闻咒骂,与傅容云成亲数年的纤弱女子--柳梦涵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即又继续刺著绣,轻声低语,「瑶妹没有那个意思,你不要多心了。」
「多心?我多心?」傅容云冷笑,脸庞笼罩著一层阴鸷。「大庭广众之下硬是与我唱反调,摆明就是不将我放在眼里,这叫我多心?」
暗自低叹,低喃的嗓音轻轻扬起。「瑶妹从来就没意愿举办这场比武招亲……」
说没意愿已是好听了,真实的情况是瑶妹怒极反笑,而那笑冷得她不寒而栗,久久不敢与之对视。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办这场比武招亲擂台,为她挑个武艺过人,人品俱佳的良夫佳婿,又有哪儿亏待她了?」傅容云恼火拍桌,怒气更盛。「再说,自古以来,女子婚事全凭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如今双亲皆亡,自是由我这个兄长作主决定。她又有何好没意愿的?今日她竟当著外人面前与我作对,可有当我是兄长了?」
闻言,柳梦涵几度张口欲言,似乎想说些什么,最后却还是吞了回去,只化为一句软弱却又尖锐的反问:「你又可曾把瑶妹当妹子了?」
此话一出,就像是被踩中了痛脚般,傅容云瞬间脸色大变,冲上前去恶狠狠的一把抓住她纤细的肩膀,双目赤红地怒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见他愀然变色,宛若恶鬼般的面容,柳梦涵明白自己说错话了,当下脸上血色「刷」地瞬间惨白如纸,满心惊惧的缩起身子,泪盈于睫的猛摇著头。「我……没有……」
彷若未闻她的哀声求饶,傅容云阴鸷的眼眸中满是狂乱,暴怒地狠狠抓起她摇晃,狂躁的怒吼不断响起一一
「连你也认为我不是傅家的人,觉得我没资格掌管傅家,当傅家的主子是不是?这么多年来,你心中思思念念的还是那个人是不是?是不是?」阴戾的脸庞满布似不甘又似愤恨的神色,他咬牙切齿逼问,双目尽赤、甚是吓人。
「不……我没有……没有……」满心惊惶,软弱地落泪否认,语不成句。
见状,傅容云的心火更炽,愤怒异常的把她往床上摔去,狠狠地将她压在身下,燃著名为妒恨之火的眼眸森森地瞪著眼前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的娇柔脸庞,原本还算俊美的五官此刻早已扭曲变形--
「就算你还想著那个人,为他流尽了泪,你还是我的人,一辈子都是我的人!」阴戾又充满占有欲的愤恨话语吼完,他毫不怜香惜玉的一把撕破她身上的绫罗绸缎,以粗暴的行动证明自己的所言。
衣衫毁烂、钗横鬓乱,娇弱女子默然无声的承受著夫婿数年如一日的暴虐对待,只是豆大的珠泪却止不住地一颗颗自眼角滑落……不断滑落……
同一个月色下,傅家庄西侧院落的庭园中,一挺拔、一婀娜的两条身影相对而立,回异于东侧院落的暴怒与激烈,一股平静中潜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