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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工作了,我也没有什么时间在家里继续照顾爷爷了。这段时间里面,大概是七月初吧,爷爷的身体状况开始变差了。我们都没有想到肺癌的病发会这么快,只是天真的以为是爷爷缺乏运动所导致的(自从去过医院治疗白内障以后,我们对爷爷太好了,爷爷过的基本上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于是我们开始带着爷爷每天出去散步。我爸爸还带着他们去了新开的东方盐湖城玩。当时发现效果并不好。爷爷看上去很没有精神,他也日渐憔悴了。我开始注意到了一点不对劲的地方,就算不运动导致身体下降,也不会到这种地步。
和爸妈交流以后,我们做出了一个决定,带爷爷去医院。
医生看的结果并没有让我们感到伤心,不管是我还是我爸妈都做好了伤心的准备。当时看到爷爷有气无力地躺在病床上,接着呼吸机。眼泪还是往下掉。我忍住了眼泪,我第一次意识到了癌症和死亡是多么可怕的东西。我不敢相信,一个活生生的人会用这种方式从我的身边离开。
当时的情况是肺积水,整个肺基本上只有小拇指甲一块的大小可以继续运作。同时伴有肾衰竭和肝衰竭。
我害怕,这种病症太恐怖了。
恐惧。
要说医院里面最讨厌的东西,莫过于实习的护士(我并不是针对谁,但是我希望护士们可以不用把什么病症都说出来,有的事情只要让我们年轻人知道就可以了。没有必要让老年人承受他们这个年纪已经承受不起的悲伤)。实习的小护士,看上去是和我同一届的毕业生,他把我爷爷的病症原封不动地和我奶奶说了。非常感谢她得小嘴巴,没有把一切都告诉我爷爷,否则以我爷爷的承受能力,说不定当时就扛不住了。
奶奶知道了一切之后,哭的比任何人都伤心。虽然我也很想哭,可我不能够,我必须留着心情来安慰我奶奶。
随后,我们联合起来对爷爷说了一个小谎。“这不过是中风而已,不用太在意,按时吃药就可以好起来。”我们是这样说的。
他相信了。我们既高兴又伤心。
在医生的建议之下,我们去买了一台呼吸机,并且帮把爷爷接回家里。
这段时间我不再写文,只是陪着他们,我尽了作为一个孝子的责任。我们一家人以爷爷为中心而活。任何的决策首先想到的是爷爷舒不舒服。
就这样,过了一个礼拜。
这一个礼拜中,爷爷是在躺椅上度过的。前三天,爷爷尚可以走动。随后,爷爷连走动都不能够了。只能躺在躺椅上吹着空调。
298。
这一个礼拜中,爷爷是在躺椅上度过的。前三天,爷爷尚可以走动。随后,爷爷连走动都不能够了。只能躺在躺椅上吹着空调。
我们喂他吃,喂他喝。我们给他吃一些本来可以不用吃的无害药物。只是希望他可以多活几天。
在那一个周日的夜晚。姑姑和表妹来到了家里,她们正好经过附近,突然想起来就过来了。可没想到这是最后一个全家团聚的夜晚。
我坐在木质地板上,感受着姑姑和表妹走来走去的震动感。还记得那一天电视上的节目是“鸡到底有几个手指”。有人说4个、有人说5个。还有人说3个。
爷爷握着表妹的手,不肯松开,他说他感觉肚子里面像火烧一样。我摸着他的身躯,却感觉到异常的寒冷。
温度对于死亡来说是稀有品。就算在炎炎夏日也是如此。
随后,爷爷对奶奶说了他想到的今后的一切事情。甚至连家中的装修都想到了。
第二天是礼拜一,她们早早回家了。我在陪伴片刻之后,也睡觉了。
8月22日,周一。我在凌晨五点四十二分听到了爷爷的咳嗽声,奶奶也起床了。
爷爷握着我的手,不然我去上班。
我没有拒绝,坐在他的身边。
他的手好冷。好像冰箱里面出来的一样。感觉不到他手上的心跳。
十多分钟过后,爷爷松手了,他似乎在用自己的方式向我作最后的道别。
我没在意,我觉得,爷爷可能是累了。他需要休息。
在他松手之后,我和往常一样说了一句“我去上班了,爷爷”,随后,我就出门了。
这一天我在路上睡了好久,担心爷爷的安危,我已经好几天起得很早偷听爷爷那边的声音了。
在上班之后,我发现,我似乎有点不安。
10点,妈妈电话打过来。爷爷呼吸听了,已经打了120前往医院。详细的情况我在事后也听说了。这一天,亲戚们全都来了,起码有30多个人,连老死不相往来的亲兄弟都上楼看爷爷了。爷爷也感觉到了不对劲,看望中风病人是不会这样的。在他们离开之后,爷爷晕倒了。
心跳弱,呼吸停。
或许爷爷早就知道自己活不了多久了。他只是为了安慰我们才装出一副愿意吃药的样子。他是个睿智的人,什么都可以发现。
打车回家,路上遇到了救护车,母亲打电话过来告诉我他们上了120。
我叫司机跟着车。
路上堵,救护车一路闯红灯,但是司机不敢。我想打他一顿,但是告诉自己理智。
我不相信爷爷抢救不过来。
到了以后发现爷爷已经在急救室里面了,周围的人都在哭。
我不敢相信。我不能接受,然后要我们回家拿钥匙拿医保卡。
去拿了,错过了最后一面。
爷爷最后的样子,在努力呼吸。别人都说有的人死的很安详,当时爷爷没这么好福气。
他走了。
我哭了,我们都哭了。
每个人都在哭,我抹抹眼泪。我痛恨亲戚。明明告诉过他们不要一起来。
可是他们就是一起来了。猪一样的队友!!!!!!!!!!!!!!!!!!!!
到了家,开了门,家门口的亲戚进门帮忙布置灵堂。
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当时我做了什么,我怎么想的,全部不知道。我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要布置灵堂。他才刚走,应该在家里继续陪一段时间才是,就算是尸体,也可以和我们一起度过相安无事的几天。就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我的大脑挂机了好几天。
好几天也没睡。
没有哭,我的大脑已经不支持哭的功能了。
在最后,我看到爷爷入殓的脸。
忍不住哭了,就像一个孩子一样,哭的很伤心。嘴里什么都没说,仅仅是哭。这不是爷爷,我讨厌那些一条龙的人,他们将爷爷的尸体放在冰棺里面。爷爷怕冷,不能这样。看,爷爷的胡子还在长,他没有走。
就这样,我哭了半小时。脸部肌肉都感觉到了酸痛。
到了第三天。我也接受了,可以试着和其他人谈笑风生了。
去火葬场的路上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回来以后,人变成了照片。
就这样了。生活要继续。
我成熟了,应该大概可能。
【结束】
因为井城的突然消失,所以有人开始怀疑,井城只是一个骗局,其实一开始,井城只不过是一些公益人士用来揭露联合会制度的工具。从一开始就是虚拟的。
会这么想的人大概都是没有亲自来过井城外墙的人。真正来到井城外墙的人都会相信井城的存在。有人贴着井城的外墙,他们听到了井城的市民们为了分配资源而进行的讨论。
这一刻,大家总算知道了罪魁祸首。
一天神在一次失败了。他封锁了井城,却被唾弃了。
“你们难道想要让这些在井城里面的市民自生自灭吗?”
“口口声声地说着为人民,到了最后却把人民当成了你们的战术资源。”
……
诸如此类,负面评价充斥着整个世界。古河在短短的几天之内,三次被推上世界的焦点。大家都觉得古河有点太不人道了。这完全不是身为一座城市的政府应该做的事情。
这些市民们并没有感觉到事不关己。他们提出了疑问:“今天井城的市民们被抛弃,那么明天呢,被抛弃的将会是自己。
44
“怎么办?”一天神统帅问道。
“我不知道。”闻人嘉阳将军坦率地回答。
两个人作为这一次事件的核心人物,现在只有他们出面才可以解决问题了。
“你应该有主意了吧。”一天神统帅问道。
闻人嘉阳将军默不作答,只是露出了微笑。
“我知道了。”一天神会长站起来,他看向窗外:“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更比一代强。是时候,我要放手了。”
“哪里。”闻人嘉阳将军挽留道:“只有你的资历和人脉才可以聚集这么多的人才,否则对抗穆尔林曼军,我们很难取得胜利。”
299。权力的巅峰
“哪里。”闻人嘉阳将军挽留道:“只有你的资历和人脉才可以聚集这么多的人才,否则对抗穆尔林曼军,我们很难取得胜利。”
“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会拥有比我更多的资历和人脉。你将会成为比我更加优秀的老人。”一天神统帅点了一支烟:“依照我的身体状况,是不能够抽烟的。因为我的生命就像这一支烟,瞬息之间就会熄灭。”
“我也在思考。我身为一个老人应该做些什么。难道我要做的事情真的是带着你们年轻人去冲锋陷阵吗?不,不是这样的,我要做的事情是看着你们年轻人成长。我不能成为你们的领路人,而应该成为你们的观察者。这才是一个老人应该做的事情。”
“你不怕我做的决定太过激进吗?”闻人嘉阳将军问道。
“呵呵,你做出那么激进的事情、直接夺去了古河的全部权益。这种事情都没有引起上面的关注。恐怕你再激进一点,也不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一天神笑了笑:“我准备搬去国外,在国外度过剩下的岁月。现在去全国面临着穆尔林曼王国的侵略,我已经没有精力为国奋斗了。至少我可以笑着说,曾经我为国家奉献出了最后的一点努力。”
“谢谢你。”闻人嘉阳将军笑了笑:“我喜欢你,感谢你为我让路。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很少对人道谢。”
一天神会长就此离开了舞台,他从这一天以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也许他去了外国,也许还留在国内。没有人知道他什么时候死去,也没有人知道他是否还活着。
一天神留给了大家最后的印象,便是世界历史上最最伟大的联合会会长以及抗击敌人侵略的第一支先锋队的领袖、和其徒弟易返归被一起称为抗击侵略的先驱。
闻人嘉阳将军没有阻止一天神。他已经发现了一天神在信息战争中的劣势。他承认,一天神的调动能力上很强。当时战争是进化的,几十年前的战斗理念放在信息化时代,是往往不可以的。
一天神会长在一次又一次的指挥之中,已经渐渐成为了束缚闻人嘉阳将军的枷锁了。
这一刻,闻人嘉阳将军真正地掌握了整个古河的实权。他在权力上达到了人生前所未有的高度。
不过,闻人嘉阳将军并没有因此而感到骄傲自满,他十分清楚,自己能够做到今天这个位置靠的是什么。
虽然闻人嘉阳将军确实是既有实力又有能力的一个人。但是全天下既有能力又有实力的人多了去了。闻人嘉阳将军在这群极优秀者中间并不出众。真正让闻人嘉阳将军走到这一步的,是穆尔林曼一世和一天神这两个人。
如果穆尔林曼一世迟迟没有发动进攻,那么闻人嘉阳将军也不过是一辈子的将军而已。如果一天神没有留下这么多烂摊子留给闻人嘉阳将军,闻人嘉阳将军也不会被一天神交接权力。
换言之,只要这个烂摊子解决了,闻人嘉阳将军的位置就会不存在了。所以,闻人嘉阳将军想要坐稳这个位置,一定要树立一个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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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嘉阳将军改变了主意,闻人嘉阳将军将之前一天神的团队决策全部给否定了。也把一天神会长的所有思路全部给否决了。
这给井城事件带来了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变化。因为闻人嘉阳将军政策的变化,在联合军内部也发生了很多的摩擦。
首先,闻人嘉阳将军之前并不是一个主张和平的人。他和其他的将军一样,都怀抱着一腔热血,用这一腔热血来战斗。所以在闻人嘉阳将军上台以后,所有人都在想,闻人嘉阳将军会不会直接放弃井城的两三千百姓,直接向穆尔林曼一世的残部宣战。
可是所有人都猜错了。闻人嘉阳将军虽然是一个爱好战争的人,当时他在这个关键时刻却选择了和平。他恢复了井城里面的水电网络供应。
虽然他还什么都没有说,当时这个举动已经证明了他的心中所想。很显然,闻人嘉阳将军是准备“和平谈判”了。
在井城内,情况和一天神会长预想的恰恰相反。
因为所有资源都十分有限,所以所有的资源都是定量分配的。这一点一定会引起一部分人的不满。但这一部分人并没有嚣张很久。
这些人被穆尔林曼一世亲自镇压,现在已经不成气候了。相反,见识到穆尔林曼一世的力量后,很多人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