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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啥了(15)
沈默总说要她别诱惑她,偏生到了晚上,诱惑她的,总是美男子沈默。
秦暖备受良心的谴责,却又得毫无异议地继续陪睡。
这日,秦暖躲进洗手间,却还是被张简抓到。
秦暖讪了小脸,有气无力地出了洗手间,跟在张简身后,不解地问道:“沈默是不是喜欢男人——”
她话音未落,张简便很不客气地笑出声。
张简回眸瞥她一眼:“放心吧,沈默的性取向完全没问题,你没必要担心自己失…身。他没什么安全感,喜欢找个人陪他睡……”
“有没有搞错?哪有保镖是专门用来陪睡觉的?!”秦暖在接收到张简的眼神时,不觉住了小嘴。
张简平淡的眼神平时看不出什么,但有时就是这么直直地看着你,会让你自己觉得自己是错的,就跟张简那个不讨人喜欢的主子一个德行……
直到秦暖跟前多了一双长腿,她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中进入沈默的卧室。
卧房很单一,黑白相间的大床,黑白相间的台柜和衣柜,连台灯,也是那正儿八经的黑白色调。
“小子,你是不是要这样站一晚?”男人终是开了尊口,令魂游天外的秦暖回神。
秦暖走至沈默跟前,直接动手脱他的衣服。
最近总喜欢让她脱他的衣,像是在介怀上回那件事,好像这样能锻炼她帮他脱衣服的速度。
“明天的游泳比赛你代张简参加,他拉伤韧带,办公室只剩下你,切忌不能丢我们组的脸……”
沈默还在说什么,秦暖已彻底石化。
好半晌她才摇头:“我不会游泳!”
开玩笑,让她游泳,岂不是告诉全世界她是女人?!
打死她也不能让沈默发现她是女人。
“我特意问了张简,他听你亲口说过,你的自由泳还不错。”沈默淡扫眼前一脸紧张的人儿,薄唇轻启。
又不是叫他去死,他穷紧张些什么?
“啊,我有说过吗?”秦暖说完,懒得再帮沈默脱衣服,跑到□□躺下,打算想个好办法。
沈默拿起睡衣走到浴室门口,回眸朝秦暖道:“帮我放洗澡水!”
那个啥了(16)
秦暖爬起来,心事重重地走进浴室,放好洗澡水后,她正打算出去,沈默突然拉住她道:“今晚我们一起洗,这样节省水源。我确定,你今晚没有洗澡。”
秦暖的小脸旋即红透,她不敢想象自己跟沈默一起洗澡的情形。
沈默的长指轻刮她脸上的嫣红,掀唇一笑:“跟我一起洗,令你这么兴奋?”
“是啊,我怕自己会忍不住扑倒你!”秦暖推开沈默,冲出令她头昏脑胀的浴室。
沈默不是人,双休日还上班,最要紧是拉着她一起。她完全是24小时陪伺,有时她自己都以为是他的专职伺女,不分昼夜地伺候在一旁。
自从过了一趟S城,沈默还让她进他的办公室帮他处理一些琐碎的文件,大有代替张简这个秘书职位的趋势。
沈默洗浴出来,理所当然地拉着她一起躺下,再理所当然地枕上她的手臂。
他的头又理所当然地倚在她的胸口,淡声道:“小子,你可不能死。”
秦暖很想推开倚在她怀中的头颅,漫不经心地问道:“为什么?”
“你死了,我也活不了……”他这话,令秦暖的心莫然一紧。
“当今世上只有你能治疗我的失眠。”秦暖的心,瞬间跌至谷底。
当一个人能轻易影响你所有情绪的时候,是不是说明这个人进驻在了你的心底?
“你在□□为什么总是把自己包得这么严实?!”此时沈默又问。
秦暖低叹一声:“因为你说过,不能诱惑你。我想也是,男男之恋是不被世人允许的,我总有一天要娶妻,你同样如此……”
响应她的,是沈落轻浅的呼吸声。
他枕着她入眠的时候,总是能轻易进入睡眠状态。
也难怪,每天忙到十二点以后,早上五六点就要起来,中午没有休息时间,铁打的身体也受不了。
确定沈默睡着后,秦暖才小心地放好沈默,跑到浴室淋了一整晚的冷水浴。
这么冷的天,她却逼迫自己泡冷水,想不病都难吧?
第二天,秦暖在昏沉状态中被人拉起来,沈默蹙紧的眉头,令她很想伸手抚平他眉间的褶皱,告诉他,她没事,好好的……
那个啥了(17)
第二天,秦暖在昏沉状态中被人拉起来,沈默蹙紧的眉头,令她很想伸手抚平他眉间的褶皱,告诉他,她没事,好好的……
“怎么烧得这么厉害?!”沈默好听的声音就像是一首歌谣,唱得她昏昏欲睡。
“沈总,我们的比赛怎么办?!”张简的声音飘渺不定,仿若来自遥远的天际。
“取消!”沈默沉声回道,紧盯秦暖红得诡异脸庞,眸色深沉。
“可你不是说这回我们要拿第一……”
张简接收到沈默凌厉的视线时,自动自觉地闭嘴。
沈默抱起秦暖,感觉她轻盈如羽的重量时,他不禁蹙眉,这人吃的东西都流哪儿了?!
“沈总是要去哪里?”张简紧跟在沈默身后。
沈默淡声道:“他都病成这样了,当然是送医院。”
“可你还要在运动会开幕式上致词!”
“你看着办——”沈默人已远去,声音还留有余韵。
张简怔在原地。
这是沈默上任沈默以来,第一次为一个人而抛下正事。这个人,还是一个男人,是女人也好,证明沈默也有七情六欲,是个正常男人。。
可这会儿为了一个男人抛下正事,没准儿就说明沈默是非正常男人。
张简无奈之下,找来了副总王建刚代替沈默致词。
王建刚喜欢出风头,当然是欣然应允,只道以后还有这等好机会,一定叫他。
那厢秦暖打过点滴之后,终于精神了许多,只是人病恹恹的,看起来就像是被风雪打蔫儿了的菜苗……
沈默轻抚她光洁的额头,试了试热度,方启唇:“你可真会挑时候病,明知你要参加游泳比赛,我要在运动会上致词——”
“糟了,沈默得抓紧时间”秦暖想下床,被沈默制止。
他让她看一眼他手上的腕表,只见已是点半,运动会早开始,如今才来赶,着实迟了点。
秦暖下了病床,站在沈默跟前,行了个军礼:“对不起,沈默!”
沈默眉眼幽邃,直勾勾地看着眼前女人的黑亮的眸子,即便是病着,她的双眼也是这么的神气亮眼。
那个啥了(18)
秦暖被沈默专注的眸光看得有些忐忑。
被这人这么看着的时候,她总有种错觉,好像自己是世界上唯一的风景,令她耳根发热,恨不能自己能生得再美好一些……
沈默终于发现看眼前这人的时间长了点,这才端正颜色,优雅地举步,“走吧,又是你碍事。”
秦暖看着他优雅贵气的背影,半眯了清亮的美眸。
想是今日要在运动会上致词,他穿得比平时更要端整。一袭裁剪合身银白阿曼尼西装,衬得他格外高贵典雅,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着令人不敢直视的王者贵气。
他并没有打发腊,微风吹过之处,发丝随风调皮地轻扬,她试过那发丝的触感,如丝般柔顺……
那人优雅回眸,漏阳在他的侧颜投下一片光影,衬得鼻梁愈发的挺直。
模糊的光圈下,男人掀开他好看的凉薄唇角,“还不走,天黑了。”
他折回她的跟前,理所当然地牵起她的小手,轻轻握住,仿佛她是世间最珍贵易碎的瓷器。
温柔的男人有时最伤人,此刻,温柔的男人,最惑人……
“别对我太好。”秦暖闷声道,垂眸跟着他优雅的步伐。
感觉这样跟他走在一起,自己像是丑小鸭,而他是尊贵的王子。
男人果然一掌狠狠打在她的头顶,自己先离开了医院。
即便走在医院过道上,男人还不忘骚首弄姿,弄得医院护士个个像是没见男人的花痴一般,对他指指点点。
很快有人认出这是沈默,明城四少的沈少,个个围上前索要签名。
秦暖这才觉得不对劲,忙跟上前,沈默更是不客气地一把拉她挡在自己跟前,在她耳畔低声道:“你来签!”
他灼烫的呼吸贴着她的耳际,好像亲吻上了她敏感的耳垂。她耳根发烫,下意识地点头。
待她回神,利用美色炫惑她的男人已迅速出了医院,留她一人在女色狼的狼圈之中。
秦暖从群女中挣脱之时,仿佛经历了一场世界大战。
她一上车就在抱怨:“你怎么能这样……”
她话未说完,沈默突然在她唇上轻吸一记,“奖励你的。”
那个啥了(19)
秦暖的小脸顿时红透,谁要他的奖励,分明是他借机非礼她。
她正想发作,沈默已端正坐姿,启动马达。
“照理说,是你这个保镖开车,现在却是我这个沈默服侍你。小子,你是不是应该感恩戴德?”沈默深眸如水,淡然扫过秦暖红粉绯绯的颊畔,眸光渐幽柔。
也不知怎的,这个臭小子越看越女气,令他时不时手发痒,很想抱抱他、摸摸他,更想亲亲他……
警觉自己在想什么,沈默及时收回视线。
“沈默,小心!!”秦暖大声惊呼,轿车来了个急刹车,她的头狠狠撞在车头,差点没吓岔气儿。
她正想发作,数落沈默的不是,沈默却抢在她前头一掌狠狠扇在她的头顶:“叫你像个男人一样活着,你偏偏对我送秋波,调你职!”
秦暖前面听着憋屈,后面听着高兴,灿然一笑,眸光若秋水,兴奋地瞅着沈默问道:“您真的要调我职吗?”
沈默眸色微沉,薄唇几乎抿成一条直线,良久才问道:“怎么,你很想调职?”
秦暖美眸转了又转,决定昧着良心回话:“才不是,我想跟在你身边,做我一辈子的跟屁虫。”
“本公子满足你的小小愿意,让你这辈子都做本公子的跟屁虫。”沈默声音飞扬,唇角飞扬,忧郁的王子气息全飞了。
“你还是不笑时更好看。”秦暖暗暗捶胸顿足,恨不能改了刚才那套奉承之词。
沈默不以为意,心情莫明地变得很好,最后更是抛下轿车,强拽秦暖下车,带她带在外面吃所谓的好吃的。
全是辣椒,辣得秦暖流眼泪。
“你一定是南方人,南方人喜辣。”秦暖辣得吐舌头,忙着喝水,这不是人吃的菜。
反观沈默,即便额头渗出细汗,吃饭的动作还是优雅迷人。
沈默吃饭的动作一顿,淡声回道:“说起来,我很长时间没回家了。”
他接着放下碗筷,出了餐厅。
秦暖忙不迭地买单,追了出去。
这是沈默又拉着她的手,突然淡声道:“走吧,我带你去寻开心……”
那个啥了(20)
“你不是还有很多正事要忙吗?”秦暖话未说完,沈默的手机铃声便响起。
沈默瞪着手机半晌,索性下了狠心——关机。
当秦暖下车,看着“一点”的牌扁发呆时,沈默已不耐烦地推她进入一点。
秦暖知道一点,是一家高级会所,高干子弟喜欢来此处混。
所谓一点,就是指凌晨一点,才是会所最热闹的时候。
这里可以说是人间天堂,也可以说是人间地狱,要堕落的人,来这里准没错。
有一群人,喜欢玩名车、玩女人,顺便,玩人生,一点就是玩的最好去处。
“沈默?”当秦暖被沈默推进一间包厢时,所有人都傻眼。
秦暖同样傻眼,她不曾料到,会在这里遇到一个熟人。
对方也看到了她,一瞬的错愕之后,他脸上闪过一丝莫明的笑意。
“小子,你认识他?”沈默将秦暖和那个男人的奇怪表情尽收眼底,状似无意地问道。
秦暖点头,快速走到对方跟前,握着他的手道:“柏少,是你啊……”
她趁柏子卿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抱紧他,压低声音道:“别揭穿我的身份,求你了。”
“那我要不要告诉沈默,你是我的未婚妻?”柏子卿小声回道。
“你敢!”秦暖推开柏子卿,才转身看向神色莫测的沈默道:“我跟柏少有过几面之缘,也称不上朋友,柏少,你说是不是?”
柏子卿深深睨她一眼,淡笑点头。
他的视线,越过众人,定格在沈默身上,淡然讽刺:“大名鼎鼎的沈总竟然在这个时间出现在一点,难得啊……”
沈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