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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栋大屋建在郊外一个著名度假胜地的半山腰,司机引我进去,我看见一个极美的女孩子坐在门厅里,只是极瘦,有点时下流行的骨感美。她盯着我看,我颇有些尴尬,随即她向我展露一个明媚的笑容,我有点晕眩。我听见她唤我老师,原来她是我的学生,不知怎的,我心中有一丝窃喜。
她请我去书房,故作成熟地说着客套的话,她的神情天真中带些妩媚。我不敢看她,装作专注地喝茶。好在她马上提出开始学习,我也恢复了镇定。她的英文水平很好,甚至好过我的许多学生,看来我不需太过费心就能帮她准备好应试。我竟觉得有点遗憾,我今天不大对劲。
学习结束我想告辞,她挽留我,我没有推辞。她很高兴,领我去院子里,不停地说些开心的事,多数时候我都没有听见她说的话,只是着迷般看着她,却不敢让她发觉。她唤我顾凡,我从来没觉得一个人能将我的名字唤得这样好听。
我们在院子里坐下,她闭着眼享受微风,夕阳印在她的脸上,给她本不健康的肤色增加了一丝红晕。我静静地看着她,希望时间就此停滞。她邀请我来这里度周末,我内心狂喜,但是遗憾地告诉她我只能来一天,她很高兴。她提出请求的时候喜欢用软软的语调把声音拖长,我无法拒绝她提出的任何要求。她很喜欢笑,肆无忌惮地向我展示她的美丽,我贪恋地看着她,真希望自己能采撷这份美好。
她吃的很少,即便如此,仍然有人提醒她不要多食,她嘟起嘴巴,那样子真可爱。我没有胃口,一双眼,一颗心早已飞到她身边。送别的时候她拉着我的手,叮嘱我下星期一定早早来,她的手柔若无骨,触手滑腻,我很不舍。
回行的车上我一直在回忆今天的点点滴滴,她的一颦一笑,掌心中仍滞留着她的温暖,这是我迄今为止最美好的一天。
接下来的一周过得尤其慢,我每天都在期盼着周末的来临。她见到我很高兴,我更高兴,只是没有表现出来,我从未像现在这样觉得自己青春已去,担心她不喜欢我这样的老头子。
给她上完课后我教她下棋,她每次必定悔棋,之后又有些不好意思,保证说是最后一次。我陪着她散步,听她说话,和她一起给她的花草浇水,听她讲这个那个时代的建筑。她责怪我话太少,其实我只想听她说,是一种极其美妙的享受。我怕她嫌我闷,给她讲我读书时候的糗事,所教学生的趣事,她眼睛亮亮地看着我,我也温柔地望着她。有时候我们什么也不做,两个人静静地看书。如果能这样和她过一辈子该多好,只是她这样美好,我有点胆怯。
有一次采薇说想去湖边,我陪着她。大屋离湖边不远,步行不到三十分钟的脚程。我没有注意她的脚步越来越慢,走到湖边的时候她有些气喘,告诉我说走不动了。她仿佛很累,软软地靠在我身上,我揽着她的腰,扶她在旁边坐下。她无精打采地说:“顾凡,待会儿你背我回去好不好,我累了。”“吾所愿矣。”我在心里悄悄地说。她柔软的身体趴在我背上,我能感觉到她微鼓的胸部贴着我,炙热的呼吸在我的耳边,使我浑身燥热。
我们回去的时候大家都很紧张,姓张的小姐告诉我这样的运动量对采薇来说不能承受。我很自责,问她采薇是不是生病了,她告诉我采薇处在大病康复期。以后采薇要去哪里我都事先问过张小姐,采薇很不满,我只好拂她之意了。
采薇让我教她游泳,我起初不大情愿,怕与她身体的接触让我不能自己,但我怎能抵挡她的软语相求。在池边做热身运动的时候采薇神情古怪地盯着我,蓦地说:“顾凡,你身材真好。”
我浑身发热,赶紧跳到池水中游了几个来回。采薇突然跳下来,直愣愣地往池底沉,我心里一紧,赶紧把她捞上来。她咳嗽着,紧紧地搂住我的脖子,双腿盘在我的腰间。我面红耳赤,浑身的血液都朝一个地方奔涌。
我尴尬地说:“采薇你放松点。我会托着你,别害怕。”
她眼泪汪汪地望着我,松开手脚,我托着她把她带到浅水区。她扶着我站稳,我轻声责备她:“不会游泳怎么就敢往深水区跳。”
“我不知道。”她委屈地说。
我耐心地教她换气,托着她让她扑腾,可惜几次下来进展甚微,最后她自己失去耐性,只肯坐在救生圈中玩耍,并大言不惭自己有其他的天份游泳的就没有了。
那个温润的男子来看过她一次,她向他撒娇道:“秦逸你以后最好周日来,这样今天你来,明天他来,我这里就不寂寞了。”叫秦逸的男子宠溺地点点她的鼻子答应着。我心里有点不舒服,有些嫉妒他们的亲密。秦逸朝我看过来,了然地笑笑。他向我感激对采薇的教导,感谢我的陪伴照顾云云。我不动声色地应付着。
渐渐的,我觉察出采薇对我和对他的不同,采薇在他面前像个孩子,亲密却不暧昧,而她对我,她对我是不同的。这份认知让我觉得无比幸福。
秦逸
李姐告诉我采薇和补习老师相处很好的时候我很放心,可接下来几个星期他们俩似乎交往过密。我调查了这个顾凡的情况,拿给琢之看,他不解。
我告诉他:“采薇也许喜欢这个人。”
他露出那又怎样的神情。
“我怕采薇吃亏。”我解释道。
“有你在,她不会吃亏的。”他揶揄我。
我继续告诉他:“这个顾凡好像还不错,今年三十,人品家世都很好,书香门第,少年得志,人虽然有点傲,倒也在所难免。长得很好,难得的是没有什么感情经历,这方面比较单纯。”
他不屑:“你怎么像个媒婆。这个人好像有点老。”
我气结:“不比你老。”
他懒懒地说:“你现在操这么多心干什么,还不知道两个人是不是喜欢对方。”我想确实如此,决定这周去看望采薇。
采薇很高兴见到我,还是像以前一样跟我撒娇,我感到两道目光注视着我,转头朝他笑了笑,他也很有礼貌地回了一笑。他起初有些警惕,后来便放松下来,甚至非常高兴。看得出他深深陷进去了,满眼都是爱意,而采薇,采薇也很喜欢他,但没有顾凡那么投入。我对这样的状况比较满意,我总是不希望采薇受伤的,而爱得较深的那方注定受到的伤害大。两人时常相视一笑,非常默契,场面很温馨。但我总觉得缺少些什么,很久以后我才知道缺少的是热情,采薇爱上一个人的时候那样的热情可以把人融化。我那么希望能呵护采薇,希望她永远不受伤,可她最终还是不能免疫。
我向琢之说明顾凡和采薇的相处情况,他心不在焉,也许是他烦心的事太多了,最近美国那边的芯片项目好像进展得不好。
两个月后,我接到顾凡电话,告诉我可以准备采薇参加十月的考试了。我很诧异,究竟是采薇原本英文不错还是这几个月突飞猛进。我向顾凡询问,他踌躇了一下,说采薇英文底子很好,他只是帮她针对考试做了一些提高。我很疑惑,难道采薇那几年故意隐瞒自己的水平,为了引起琢之的注目和关心?
十月的一天,采薇独自去考试,说让我们等她的好消息。我正忙得焦头烂额,忽然一个人冲进来,随即一个温软的身体投入我怀中,兴奋地说:“秦逸我考完了。”
曾几何时,采薇已经出落得玲珑有致了,我轻轻拍着她,问道:“成绩出来了?”
她摇摇头:“要到十一月才能出来,不过我自我感觉不错。”
“等成绩出来再高兴也不迟,”琢之进来,冷冷地道:“你这么大的人,随便和男的搂搂抱抱成什么样子。”
采薇面上一红,微现怒色:“不干你事。再说,秦逸不是随便什么人。”
琢之还想说什么,我赶紧道:“琢之,不要扫了采薇的兴。采薇,你想怎么庆祝,带你出去吃饭好吗?”
她点点头,随即用能让琢之听见的声音小声说:“不过我只和你一起吃。”
琢之怒哼一声,摔门而去,采薇顽皮地冲我吐吐舌头。我责备她:“你怎么故意挑衅。”
她噘着嘴说:“都是他不好,从来不关心我,每次只会责备我。”我告诉她琢之只是不懂得如何关心她,其实每次她的事他都很操心。我让她去向琢之和解,她虽然不大情愿,仍旧去了。
晚饭时琢之的情绪明显转好,看来采薇下午功不可没,我偷偷朝她竖大拇指,她回我一个得意的笑。琢之不耐烦道:“你们俩鬼鬼祟祟眉来眼去干什么。”琢之今天怎么怪怪的,从来没见他这么爱讽刺人。
采薇没有在意,她打量打量四周,赞叹道:“这里高雅别致,装饰得恰到好处,是谁设计的?”
“是这里的主人。”
她露出憧憬的表情,我含笑问她:“想不想见这里的主人?”
“你认识?”我看着琢之不说话。
采薇醒悟过来:“是哥哥。”她冲琢之甜甜地一笑:“哥哥你好厉害。”
琢之出神地看着她,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会儿,他柔声道:“想吃什么,我让他们做。”
席间我们兴致都很高,采薇语笑嫣然,琢之更是不时露出这几天少有的笑容。琢之向采薇提出:“你明天就搬过来吧。”
“搬到哪里?”
“我那里。”
“不要。”采薇想也不想地拒绝。
琢之面现不豫之色,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我冲他摇摇头,对采薇说:“你现在身体已经恢复了,没必要再住那里了。”
“我喜欢山里。”
“住到市区不好吗,可以时常见到我和琢之。”采薇有点犹豫,我趁机说:“你想去山上随时都能去。”
采薇高兴起来:“对,我怎么没想到。那我今天回去收拾一下,秦逸你明天来接我噢。”
“明天秦逸很忙,我去接你。”琢之接口道。
我瞅瞅琢之,说:“我明天的日程安排得很紧,正好琢之有空。采薇,我晚上再去看你。”采薇不置可否。
晚些时候,我对琢之说:“采薇搬过来后,你正好可以修补一下和她之间的关系,别再搞得像以前那么僵了。”
“以前是她不听话。”琢之不服气。
我顿了顿,叹口气说:“我们以前对她关心太少了。”
“我可没工夫做保姆。”
“你对采薇脾气要好些,不要命令她,她服软不服硬,是个讲道理的人,你跟她好好说她都会听的。”
“我没空管那么多。”他摆摆手走了。
方琢之
我忘了和秦逸怎么结识的,应该不是因为女人。秦逸那人脾气古怪,好像对谁都好又好像对谁都一般。他对女人的品味更是奇怪,喜欢那种闷得不得了的女人,脸上没什么表情,好像自己是小龙女似的。现代社会,还有谁能不食人间烟火,这不,那女人大学毕业一声不吭丢下他出国了。秦逸很是消沉了一段时间,到现在还守身如玉。他真是个怪物,现在女人都不兴守身如玉了,他一个大男人还从一而终。
我不一样,我喜欢活色生香的美女,会冲我撒娇,朝我笑。我不喜欢女人哭,麻烦。秦逸总说我对女人不好,太伤她们的心。我不以为然,他不伤女人的心,最后不还是被女人伤了心。
也许是我伤过的心太多,我最终尝到了伤痛欲绝的滋味,从那以后,我才知道,这种滋味不好受。
我们家老头子归天后,我在公司步履维艰,我让秦逸过来帮我,他二话不说就辞了工过来。那几年我们过得很辛苦,起初只有秦逸和我在公司这几年培养的一小股势力是我的,还有几个对老头子忠心耿耿的人帮我,大多数人都是骑墙派。
用了好几年的时间才搞定,老爷子只管做他的太上皇,还美其名曰磨练我。我的脾气不好,得罪了人都是秦逸去善后,有些不愿意打交道的牛鬼蛇神也交给他去处理。这辈子,我认准秦逸这个哥儿们了。公司的人私底下叫我阎罗,说我心狠手辣,六亲不认,我把这些都当作赞美。
我那个拖油瓶的妹妹实在太麻烦。老头子和他第二个老婆结婚的时候我见过这个妹妹,粉雕玉琢的一个小孩子。后来我一直在外面读书工作,从来不回家,那也不是我的家了。
第二次见她已经是八年后,在老头子和他老婆的葬礼上。我一直忙着公司的事,也没空管她,找了几个人照顾她。后来她实在不像话,才训了她几次,我还真没见过脾气这么坏的小孩,连秦逸都拿她没办法。
听到她差点死掉的消息时,我恨不得把她老娘从坟墓里揪出来,好好管教自己的女儿。她昏迷了好几个月,在我们都以为她醒不过来的时候居然醒了。秦逸和我都松了口气,秦逸是烂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