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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天门口-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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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决一死战,如果打赢了,就乘势进攻武汉。话说到此,董重里情不自禁地提起冯旅长。冯旅长只带一个排的骑兵,就将近二百人的独立大队打得落花流水。十万政府军一齐开枪开炮,岂不是排山倒海天翻地覆。在是否将董重里当成真正的投诚者这一点上,段三国一句有用的话也说不上,一切主张都是马鹞子做的。董重里自己也走了一步很关键的棋,他将独立大队不方便带走,藏在山洞里的铁沙炮交给了马鹞子。同铁沙炮一起运回天门口的还有两千斤准备过冬的粮食。在铁沙炮面前,任何怀疑都消失了。马鹞子也学冯旅长,将铁沙炮架在小教堂门口,自卫队的人每天上早操时,都要对着炮口解开裤带,将铁沙炮当尿缸用。

马鹞子让董重里当了自卫队的文化教官。

说是教官,其实就是天天晚上架起鼓,打着板,高一声、低一句地说那人人爱听的说书。

不韦又把计来定,大计说与贤妻听:倘若救得秦异仁,你可与他结为婚,你今怀孕两月零,移花接木掌朝政,同享荣华富贵春。朱氏点头就依允:救得皇孙转回程,奴家与他结为婚。

一夜谈话到天明,次日来到京都城,朱氏缠住小皇孙,二人对面耍风情,交怀过盏情十分,这段姻缘天生成。不韦公孙下棋玩,不韦一连输三盘。公孙拍手笑连连,宽怀大饮醉沉沉,随身家将也沉醉。不韦当时不消停,就与异仁动了身,上马加鞭如腾云,直奔咸阳一座城,咸阳来见秦国君。秦王一见好伤惨,细听异仁说分明。次日清晨坐龙廷,秦王忙宣吕不韦,金銮殿前把官升,不韦连忙谢了恩,一步登上九霄云。光阴似箭年年春,朱姬房中闷沉沉,不觉孩儿要降生,天昏地暗狂风起,朱氏房中不安宁。岁逢壬寅二月春,生下始皇小娇人。

异仁一见心欢喜,取名叫做秦嬴政。真是易长易成人,嬴政年方十岁整,岁逢庚戊三月春,昭王殿上命归阴。华阳夫人皇后身,王翦章邯领大兵,周王驾下取救兵,秦国势大了不得,伐卫取韩一扫平,万江山归皇孙。皇孙异仁登了位,不韦封了宰相辈,满朝俱封高官位,华阳封了太后尊,朱姬正宫受封赠。在位三年命归阴,传与始皇坐朝廷。

董重里一回来,夜晚的天门口就变得格外快乐。小教堂被自卫队的人占了,雪柠和梅外婆就将狗头出钱修建、后来被当做阿彩嫁妆的白雀园作为书场。梅外婆并不特别喜爱董重里的说书,每场说书只到一半,就会离开,回到自己的睡房里,一个人对着灯盏呢喃地说着一天不说都不行的话语。第一场秋雨落下来的那个夜晚,梅外婆回屋后,一番呢喃将歇未歇之际,杨桃咬着嘴唇跟进来。未曾开口,两行眼泪便顺着红一阵白一阵的面颊往下淌。

“我要做董先生的福音!”

“你已经是董先生的福音了。”

“我还不是!我没有为他做我想做的事!”

“若是能做,那就去做,我这里你先不要管。”

随着董重里一声且听下回分解,听说书的人一哄而散。

圣天门口四一(2 )

杨桃提上一桶热水进了董重里睡觉的屋子。

没有了说书声,四周特别安静。

梅外婆打开自己的房门,一缕灯光将秋雨打湿的院子照得晶亮。雪柠正在回廊上大声追问,是谁送的洗脚水,这么烫。梅外婆示意雪柠不要再叫了,杨桃夜里有点私事,提前将热水送到各人屋里了,她以为放一放就会凉,特意少掺一些冷水。洗完脚的水太多,倒不动就不倒,放在房间里,天亮后再倒也不迟。雪柠将衣服上的扣子和带子一道道地解开,半遮半掩地将身子从上到下擦洗一遍。梅外婆在一旁盯着,直到雪柠擦洗完毕,开始系上带子、扣上扣子,才开口说话:“从今日起,你不能将胸脯勒得太紧。”梅外婆动手将缠在雪柠胸脯上的那根六寸宽的布带一点点地松开,“杨桃只比你稍大一点,一看那胸脯,就晓得她能生孩子了。女人身上的事情,一点也不给别人看是不行的。”梅外婆将雪柠的两只乳房往中间挤了挤,“等它们长得这么高这么大,你就该出嫁了。”梅外婆没有回自己的睡房,她在雪柠的床上躺下,絮絮叨叨地对睡在脚边的雪柠说了许多与做女人有关的话。

因为落雨,段三国打更的锣声变轻了,偶尔从窗外经过,那种有水波一起荡漾的黄铜声响也不再让人受惊。夜色很深时,从董重里的屋子里传出一个女人细长的惊叫声。雪柠推了一下梅外婆。没等梅外婆反应,她又推了一下。梅外婆从被窝里坐起来,拉着雪柠的手听了好一阵。那女声像一根丝线上穿着许多珍珠,悠悠晃晃地,隔一阵就要放出一番异彩。雪柠终于听出是谁在叫了。她没想到一向循规蹈矩的杨桃,会在心里藏着比董重里的说书还好听的叫声。梅外婆证实了雪柠的判断,这会儿杨桃的确是在董重里屋里。

“她说过要做董先生的福音!她真的做成了!”梅外婆由衷地赞叹起来,“这两个人,第一次到一起就这样快乐,这也是他们的命!哪一天你能如愿和柳先生在一起,一定会更快乐。

你信不信?反正我信!“

雪柠不再说话。

这样的雨夜说长就长,说短也短。

半夜里,自卫队的哨兵在盘查谁的口令很响。

已经睡着了的雪柠惊醒过来。听听董重里那边,分明没有动静,正要再睡时,杨桃的声音又传过来。这样的反复一直闹到天亮。每一次,杨桃因为快活而不得不发出来的声音都有所不同。雪柠听着这些声音醒来,又听着这些声音睡去。

雪柠真正醒来,已是上午十点。

梅外婆坐在窗前,没有感觉到雪柠睁开眼皮时的动静。

杨桃眼圈有些发黑,脸上洋溢着幸福的憔悴,半羞半喜地正说着夜里的事。“董先生刚洗完脸,就不让我在屋里呆。说了半天我才明白,董重里洗脚之前还要用热水抹抹下身。要不是我大着胆笑话他,从来不招惹女人,却像女人一样天天要抹下身,董重里还不一定要我给他咬脚。”梅外婆轻轻一笑。在她看来,这也是董重里这么多年不肯和女人打交道的一个原因。“董先生后来对我说,男人抹自己的下身,是为了让女人更干净。董重里抹下身时,我一直在门外站着。他也晓得我没走,故意在屋里嘟哝,段三国曾经对他说过什么话。门开后,我就进去帮他将鞋脱了,放进水里一边洗一边揉。慢慢地他就同我说起丝丝和杭九枫,他们两个到一起,仗着年轻力壮,一口气躺了三天三夜,真正睡觉的时间加起来还不够一个晚上。到现在我才明白,董先生不是不喜欢女人。那年他在武汉碰到一个正在大街上演讲的漂亮女人,被人开黑枪当场打死,从那以后只要一看到女人,便觉得自己有罪,什么也不敢做。

董先生亲口说,这些时他惟独对我有些想法。自从将自己的共产党身份暴露后,董先生总在天门口宣传要解放女人,男人和女人是平等的,像往日雪大奶天天夜里要我给她咬脚都是罪恶。没想到他却主动问我,愿不愿意帮他咬咬脚,见我点了头,他又得寸进尺地要我回答,万一身上的毛病被我咬脚咬好了,我会不会接受他的任何要求。我只顾点头,他还说了些什么也没听清楚。“杨桃的话将梅外婆逗笑了。”董先生的脚比雪大爹的软,比雪大奶的硬,一开始很凉。咬了一阵,那脚底就有些热了。没过多久,两只脚就都热了起来。董重里不让我咬了,往起一站,抱着我就往床上去。“杨桃脸色绯红地继续往下说,”董重里一点也不粗暴,他不是只管自己快活。他很体贴人,每当我快要觉得痛时他就停下来。到后来,他在我身上时,我一点不觉得重,整个人就像在云里飘来飘去。雪大奶在世时,曾对我说过,在女人心里,好男人再多也嫌少,真正过起日子,一生中能碰上一个就够了。遇到董先生我才觉得雪大奶说得太好了。记得雪大奶每次生病时,我就不能睡觉,睁着眼睛照看煎药的罐子,也没费什么力气,第二天便累得跨不过门槛。董先生虽好,猛地同他睡在一起,还是不习惯。睡不着时,不是他来撩我,就是我去撩他,每一次好像都将力气用尽了,隔一会儿再来,那劲头仍旧一点也不见少。“

杨桃刚说完,额头上就被梅外婆拍了一巴掌。

“你还嘴硬,如果在武汉,一定要你在大镜子里看看自己:腰垮没垮,腿软没软,走路的步子是不是变宽了。”梅外婆从梳妆台的小抽屉里拿出一只铁皮盒子,寻了一只阿司匹林药片塞进杨桃嘴里,“光着身子闹了一整夜,得防着点,小心生病。男女到一起的头三天,女人很容易发热发烧。今日夜里,你和董重里在一起时,一定要留点精力做做梦。如果落下一个病根,往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圣天门口四一(3 )

杨桃含着阿司匹林药片去厨房里找水喝时,一只脚抬得不够高,差点让门槛绊了一个跟头。

梅外婆走到床前,伸手去揭雪柠的被子,却被雪柠从里面死死揪住。隔着被子,梅外婆在她身上抚摸一阵。

“我晓得你早醒了。你坐起来,听我说一件要紧的事。”见雪柠没有动静,梅外婆又说,“你不想听柳子墨的消息吗?我曾碰见柳子墨的哥哥柳子文。柳子文说,柳子墨将建在龟山上的测候所彻底放弃了,新选的地方正是天门口。”

雪柠终于探出头来:“这不可能!”

梅外婆很平静:“为这事我专门找过柳先生,柳子文的话没错。柳先生对我说,天门口一带气象很特别,可能是中原地区的暴雨中心。他还记得你已经在天门口了,只是不晓得这一年里你长大了没有。”

因为激动,雪柠反而将被子缠得更紧。

她要梅外婆离开一会儿,梅外婆反而在床边坐下来:

“要不是家里的这番变化,你也不会长大得这么快。我什么都明白,你起来吧,听我对你说些做女人总要过关的事。”

僵持一阵后,雪柠将被子松开了,充满女人体香的床单被染湿了不大的一块。“我是过来人,难道还不清楚杨桃说的那些事!我是想让你听听。你的睡裤也湿了吧,一会儿将它换了。我都闻到气味了,男人更能闻出来。杨桃说的这些并不是丑事,你要记着,等到柳先生爱你时,它就是你们的福音。”

秋雨还在下个不停。

杨桃将雪柠的床单洗净了晾在天井边。一起晾着的还有董重里的方格手绢,无法洗尽的血迹仍隐约可见。常娘娘和王娘娘站在天井边,故意大声问董重里,昨日夜里为什么流鼻血了。

董重里不停地作揖,接连说了两个说书帽,笑得她们喘不过气来,这才堵住大家的嘴。

一连三天,每到熄灯时分,杨桃便自然地进了董重里的屋子。被烈日烤了一个夏天的旧瓦,经不住冷雨的长时间浸泡,多数房间有一两处地方漏雨。漏雨的道理对人也是适用的,刚嫁的女人就是经过夏天,再到秋天的瓦。新婚的男人则是居高临下,一开始放水就不肯往回收的雨。梅外婆的这个比方董重里也听过,夜里仍然没有歇一歇的意思。每天上午,家里的长工都要双手抱着长竿,瞄准那些有滴漏的地方,小心翼翼地将上下两方的瓦顶起来一点,再往一起挪一挪。有时候,这样做了,屋顶上反而漏得更厉害,那样就得继续用竹竿调整瓦的距离,直到不漏为止。说是不漏也是当时,隔了一夜,别的地方又会漏雨。第四天上午,屋顶上的滴漏还在。梅外婆在那里看长工干活时,禁不住问,天门口这地方的房子,是不是有些习惯欺负陌生人。陪着梅外婆的杨桃说,房子哪会欺负人,主要是梅外婆对这些东西不熟。往日,一到秋天,雪大爹和雪大奶就会趁着天晴,请几个砌匠,将屋顶上可能漏雨的地方,整个翻修一遍。梅外婆正要说杨桃为何不早点提醒她,眼前的杨桃忽然转了半圈,不等梅外婆伸手去拉,人已翻身倒地。

杨桃挣扎着爬起来,粘在巴掌上的泥土还没揩干净,人就发起烧来。始皇太子坐朝堂,吕不韦来掌朝纲,私通皇后不可讲,内外专权乱伦常。不韦在朝专权柄,文武百官奏一本,要迁不韦到四川省。不韦当时泪淋淋,我今年老怎远行?左思右想无计生,只有毒死命归阴,葬于河南一座城,万古千秋永彪名。自从不韦归阴地,始皇排驾出朝去,巡游天下闲游戏。始皇回到咸阳城,忽得一梦好惊人,掉下红日落西沉,又见青衣小后生,上前抱住太阳神,不知它往哪里行?南边来人穿红衣,高叫别人莫抱去:那个红日是我的!二人厮打力相争,青衣童子命归阴,红衣童子抱太阳,一直径往南边行。始皇当时开言问:你是哪州哪府人?童子回言你且听:我是唐尧后代根,生于丰沛县内人,特来兴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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