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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安然哭笑不得;他对这徒弟真没办法。不过这几天来他也待得有些闷;也想出来走动走动;有自己陪着楚铮;应该不会有事。
吴安然冷声说道:“把手放开;难道你认识路?”
楚铮笑道:“徒儿不认识;可它肯定认识。”从怀中掏出几枚铜钱抛了一下;向路边一个小孩儿说道:“带我们去千山阁;这钱就是你的。”
小孩两眼放光;很痛快地把两人带到千山阁。
千山阁生意果然火爆;底楼已经坐满了人。楚铮看了看;向门口店小二问道:“楼上还有没有雅间?”
店小二有些为难道:“楼上也已经满了;要不两位在楼下与人拼个桌吧。”
楚铮微微皱眉。这一世他在楚府可说是享尽荣华;不知不觉中已养成了富贵人的性子;怎肯与寻常人拼桌吃饭;回头向吴安然说道:“师父;我们先到楼上去吧;也许有人快用完餐了。这边实在太吵了。”
吴安然倒无所谓;便随着楚铮上了楼。小二见两人衣着鲜艳;不敢随意阻拦;只好也跟着过来。
那小二倒并未说谎;楼上的雅间也均已坐满;而且大都用餐不久。楚铮在过道里来回走动;颇有些不耐。
突然楚铮在一雅间门前站住;凝神听了听;猛然将门拉开。
小二吓了一跳;暗暗叫苦。
只见楚铮冲里面笑吟吟地说道:“好啊;你们俩也在这里。”
吴安然走过来一看;只见楚轩和楚原坐在里面呆呆发愣。
楚轩和楚原两人如今也都有官职在身;楚名棠参与地方官员宴请时经常带两兄弟出席。那些官员不敢对太尉大人放肆;对楚轩和楚原就不客气了;左一句年少有为;右一句俊颜才杰;将两兄弟灌得不知东南西北;已经几日未曾进食粒米;满肚子尽是酒水。今天好不容易溜到这千山阁吃点清淡的小菜;不料却被楚铮撞见。
楚铮说完便不再理他们;径直走了进来坐下。陪楚轩两人过来的还有府中的管事李诚;连忙站起来为楚铮清理一下桌前。
吴安然也不客气;自寻位子就坐。楚轩和楚原对他倒不敢怠慢;起身行礼;请他入上坐。赵国历来尊师重教;吴安然是楚铮师父;也算两人的长辈;连楚名棠也对他客客气气;况且两人也知道楚铮一身功夫是由吴安然所授;见识了楚铮强横得近乎变态的力量;两兄弟对吴安然也颇为敬重。
第六章 重返上京(5)
楚铮一拍桌子;对门口小二说道:“把好酒好菜全端上来。”转世以来;楚铮平生第一次下馆子吃饭;袋中又不缺金银;自然要把威风摆足。
楚轩瞪了他一眼:“小小年纪就要喝酒?”
楚铮笑道:“当然不喝了;酒是给师父叫的;小弟只吃菜。”
千山阁生意虽好;但上菜速度仍很快;不一会儿就端上来五六个。
楚铮和吴安然大块朵颐;吃了半晌;见另外三人都不动筷;楚铮奇道:“你们怎么不吃?”
楚轩和楚原两人看着满桌大鱼大肉;感到阵阵反胃。楚原强笑道:“你们吃吧;我们已经差不多了。”说完端过一盘素菜;吃了几口。
吴安然突然脸色一凝;放下筷子道:“你们小心些;有十几人带着兵刃上来了。”
李诚有些紧张;起身站到门口戒备。
楚铮听了听;有些不信:“哪有啊;师父你不会唬人吧。”
吴安然气道:“你以为你真能与师父比肩啊;现在应该听到了吧。”
楚铮仔细听了听;果然有些人上来了;但仍听不出来人是否带了兵器。
吴安然讥道:“为师行走江湖多年;经验岂是你这小孩所能比的。”
楚铮不再反驳;他知道吴安然江湖经验丰富;既然说得如此肯定;此事必然不假。
房门突然被推开。一大汉腰挎佩刀;大咧咧地说道:“千山阁已被展府包下;你们几个速速离开!”说完;看也不看站在门口的李诚;转身走了。
楚轩和楚原脸色一变。两兄弟自幼在平原郡长大;虽不能说是仗势欺人之徒;但也不是好相与之远辈;刚才那大汉如此无礼;兄弟俩生平也是第一次遇见。
楚原沉声道:“李管事你坐下;我们继续吃饭。”
楚轩并不说话;他虽比楚原敦厚些;但人家已经欺到头上了;他也不至于忍气吞声。
楚铮闷在府里多年;难得出来;见有人居然找茬上门;反而有些兴奋。前世里他一直是个循规蹈矩的安顺小民;投身到这世上当了贵公子;自然想要发泄一番。
过没多久;那大汉在外面转了一圈又回来;见这几人仍在慢条斯理地吃着东西;双目一瞪:“你们几个怎么还不走?”
楚原头也不抬道:“滚;叫你们主人来说话。”
那汉子大怒;骂道:“他妈的你们什么东西。”举步上前就准备掀桌子。
吴安然昔日也是嚣张惯了的人物;见此人举止粗鲁;食指连弹;桌上两根筷子嗖嗖飞出;贴着那大汉鬓边飞过;深深没入墙内。
那大汉回头一看;登时面如土色。楚家兄弟和李诚击掌大声喝彩。
那大汉哆哆嗦嗦地退了出去。楚原取过两酒杯;示意李诚为三人倒上酒;和楚轩起身道:吴先生神功惊人;能得先生为师;实是五弟之福;我们两兄弟敬先生一杯。”
吴安然微笑将酒饮尽;道:“雕虫小技耳;只可用来吓吓那些狂妄之徒;何足挂齿。”
楚铮撇撇嘴;并不说话。
“笃笃……”
一青衫人站在门中;向屋内抱拳道:“在下太平展府管事厉丘见过各位;先前下人有得罪之处;敬请诸位原谅。”说着偷偷斜眼看了看那齐根没入墙内的筷子;脸露惊异之色。
吴安然突然想起了对方的来路;暗笑自己久不入江湖;道上的事差不多都快忘了。太平展府乃是北赵武林六大世家之一;当代家主展风楼是白道有数的宗师级高手之一;祖传武功“飞天七击”威振天下。
吴安然虽已了解对方是何许人;却并未放在心上;即使展风楼亲至;他也未必怕了;何况只是个小小管事。而且那些白道世家家大业大;历来对官府十会忌讳;吴安然才不信他们胆敢得罪当朝太尉的公子。
第六章 重返上京(6)
那青衫人厉丘见无人搭理他;心中微怒。但他江湖经验丰富;目光老到;见吴安然年纪为众人之长;且虽做文士打扮;但仍有几分江湖气息;上前行礼道:“这位大侠;厉丘此番有礼了。”
吴安然把玩着酒杯;慢吞吞地说道:“在下可当不起这个‘侠’字。”
厉丘一愣;说道:“那这位……先生;我家大少爷准备在此宴请一位远道而来的客人;这客人地位尊崇;来历非常;因此想包下千山阁;请先生看在太平展府的面上;包涵一二;这桌酒钱就算上我们展府账上好了。”
一旁的李诚看两位少爷脸色不善;向厉丘说道:“那就让你家少爷来说话;你还没资格。”
厉丘强抑心中怒气;冷笑道:“诸位朋友是不把展府放在眼里喽;我家少爷是何等身份……”
楚原一拍桌子;喝道:“那你知我们是何等身份?”
楚轩也有些不快;道:“出去;叫你家主子过来!”
楚铮连忙吃了两口菜;拿起面前的空盘子运劲扔向厉丘;笑道:“顺便把空盘子撤了。”
厉丘下意识伸手将盘子接住;没想到一股大力涌来;措手不急之下;连退好几步跌出门外。
厉丘脸色大变;知道这屋里人不好惹;就算那小孩儿自己都未必能敌;只得带着众人下楼去了。
楚原见那厉丘被楚铮一个盘子就砸了出去;有些羡慕;起身向吴安然拜道:“吴先生武功如此高强;不知能否教小子一二。”
吴安然看看楚原;在楚府这么多年;对他也不算陌生;有时觉得这小子的脾气倒满合己意的;当年若是收了他当徒弟;自己倒可以免得受那么多气。可惜当年被楚铮天赋所迷惑;到头来收了个小魔星。
吴安然犹豫道:“以三公子的资质;学武倒是块好材料;就是年纪大了些;吴某尽力想想办法吧。”
楚原大喜;当即想跪下拜师。吴安然拦住他;道:“三公子且慢;容吴某再思量一番;找到适合三公子的练功心法再说;况且拜师是件大事;需大人同意方可。”
楚原想想有理;便不再坚持。楚轩在一旁虽也有些眼热;但他向来以父亲为榜样;志向在朝堂之上;学武之心倒比较淡泊。
这时;一个清朗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在下太平展仲谋求见。”
楚原笑道:“刚才都已来过两次;何必如此矫情;进来吧。”
“既然如此;展仲谋打扰了。”说完;一个白衣青年缓步走了进来。
楚铮暗暗喝彩;这青年简直符合他心中完美少年侠士的形象:一身白衣;相貌英俊;手持折扇;彬彬有礼。不过现在才初春;拿把扇子也太早了点儿吧;还有这名字;“生子当若孙仲谋”;看来他家老爸对他期望真高。
厉丘原本跟在展仲谋身后;此时上前一步向众人介绍道:“这位就是武林四公子之首;我们展府大少爷展仲谋。”
展仲谋挺直腰板;张开折扇轻轻扇动;微笑地看着众人。
可令两人失望的是根本没听到熟悉的“久仰”声。吴安然是不屑说;楚轩和楚原对江湖习俗一窍不通;况且一个地方豪绅的儿子还未必能让他们看得上眼。楚铮则用看白痴的眼神盯着厉丘;刚刚这白衣小子已经自报过家门了;还用得着再这么正经地介绍嘛;“武林四公子”?这也太俗了些。
展仲谋的折扇渐渐扇不动了;咳嗽一下道:“方才府中家人过于失礼;敬请诸位见谅。”
楚铮懒懒地说道:“这句方才你身边那位已经说过了;换点新鲜的吧。”
展仲谋仔细看了看楚铮;有些不大相信刚刚就是这小孩儿用盘子将厉丘砸出门外的;笑道:“这位小兄弟真有趣。”
楚铮见他老气横秋;心中不喜;低头继续吃菜。
李诚见三位少爷都不再说话;起身拱手道:“这位公子;我家少爷在此千山阁用餐;贵府属下三番两次前来驱赶;不知这太平府是没有王法还是你们展家说的就是太平府的王法。”
展仲谋有些尴尬;道:“太平府乃我大赵国领土;当然有王法。但本公子要接待贵客;想要包下千山阁也是征得此地管事之人许可;付足了金银;才命下人告知客人的。”
李诚冷笑道:“是告知吗?在下看来是逐客吧。”
厉丘怒道:“你只不过是个下人;胆敢对我家公子如此放肆;难道你不把太平展家放在眼里吗?”
李诚傲然说道:“太平展家;好威风、好气势。嘿;可在下还没听说过。”李诚说的倒是实话;他在楚府多年;与之打交道的全是官宦人家;太平府展家在武林中声名赫赫;但在官府中人看来;只不过一介富绅而已。
第六章 重返上京(7)
可对展仲谋和厉丘来说;等于是当面挑衅。两人见吴安然和楚铮施展武功;以为眼前这些也都是武林人士;其它人家怎会有十三四岁的小孩儿就具有深厚内功的。武林中人居然如此侮辱展家;两人顿时大怒。
厉丘首先忍耐不住;上前一掌劈向李诚;口中骂道:“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奴。”
话音未落;厉丘眼前突然一花;只见那中年文士挡在李诚面前;不由得心中一凛;心知此人绝非自己能敌;便使了个虚招;纵身向后退去。
吴安然神色木然;右手突然如电伸出;擒住厉丘手腕;运劲一抖。只听一声惨叫;一条身影腾空而起撞上屋脊;房上灰尘簌簌而下;又一声闷响;厉丘已重重地平摔在地上。
楚铮也一声惨叫;指指桌上的菜道:“师父;你用这么大劲干吗;你看全是灰尘;还怎么吃啊。”
吴安然已多年未与人动手;方才牛刀小试;心中正爽;不料却被楚铮扰乱兴致;回头狠狠地瞪了楚铮一眼。
展仲谋又惊又怒;扑到厉丘身边看了看他的伤势;发现他的右臂已经断成七八截;不由得暗暗胆寒;眼前这中年文士武功之高是他平生仅见;自己万万不是对手;只有拖住他暗中派人找父亲来。
展仲谋回头向门外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领会得;偷偷地下楼去了。李诚在一旁看得一清二楚;冷笑一声走到窗边;冲街上两人打了个手势。那两人是楚府的车夫;原本在楼下吃饭;展府中人驱逐食客时;两人见主人还在楼上;不想惹事便出了酒楼。此时见李诚冲他们示意去叫人;其中一人从马车上解开一匹马;飞身上去便往家将营地去了。
屋内展仲谋向吴安然拱手道:“阁下武功高强;展某自愧不如。不知展府与阁下有何冤化;竟对我府中管事下如此重手?”
吴安然淡淡说道:“他既然先出手了;也就难怪在下不客气了;不下重手;难道要在下给他挠痒痒吗?”
展仲谋顿时无言;只好拱手道:“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在下吴安然;不过料想公子也没听说过。”
展仲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