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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权术之道(12)
楚原见楚铮马车旁有一小厮牵着一匹火红的马;不由得有些好奇;便驱马到了火云驹身边。火云驹这几天正愤懑不平;见一匹劣马也驮着一人对自己指指点点;真当它是谁都可以欺负的了;立马高举前蹄狠狠地蹬在楚原坐骑的头上;那马受此一击登时晕了地去;楚原措不及防;摔了个嘴啃泥。
火云驹仍不肯罢休;举蹄向楚原踩去;一旁的欧阳枝敏吓得魂飞魄散;死死地拉着缰绳;只是他年小力薄;根本无力阻止。幸亏楚铮此时也赶了过来;双手插腰骂道:“畜牲;你作死啊。”
火云驹见楚铮来了;冲楚原打了个响嚏;甩了甩脖子;掉转马头往回走去。欧阳枝敏脸色苍白;他知道趴在地上的是公子的哥哥;但不知道如此得罪了他自己会怎么死。
楚原起身拍拍身上的尘土;心有余悸道:“老五;你那马怎么这么凶啊?”
楚铮得意洋洋道:“那是北疆的堂舅送的;怎么样;这匹马不比洛水大哥那匹差吧。”
楚原懊悔道:“是啊;早知那天我也跟娘去外公府里了。”
楚铮很大度地说道:“没关系;三哥;你若把它驯服了就尽管拿去吧。”
此时楚轩和方中诚也走了过来。
方中诚突然惊呼道:“火云驹!难道它就是传说中的火云驹?”
楚铮奇道:“你也知道?见识挺广的嘛。”
楚轩斥道:“小弟;别对方公子无礼。”
方中诚不以为忤;道:“在下自幼爱马;家中收藏不少良驹的画像;火云驹是马中之王;听说只有王老侯爷当年曾有幸拥有一匹;在下怎会不认识。”
方中诚有些遗憾地看着楚铮;道:“火云驹性情高傲;绝不肯为常人之坐骑;楚小兄弟就这么将它牵回府中;恐怕也只能做观赏吧;若是这样;真是可惜了。”
楚铮嘿嘿一笑;并不作答。
楚轩和楚原两人对视了一眼;都心知这小弟既然把这马牵了回来;必已将它驯服。不过他们和方中诚并无交情;论起来还是对头;自然无需对他说明真相。
楚轩咳嗽一声道:“五弟;你还是快些回去吧;父亲还在府中等你呢。”说完;与方中信告了别;陪着楚铮往楚府走去。
方中诚仍恋恋不舍地看着渐渐远去的火云驹;突然猛一拍自己额头。
旁边人吓了一跳;忙道:“方将军;你怎么了?”
方中诚吐了口气道:“没什么。”那火云驹分明身负马具;对那小孩又有些畏惧;显然是已被驯服了;自己刚刚怎么就没想到。
方中诚望向远处;暗想:看来楚家三子真是一人胜过一人哪。
第九章 割袍断义(1)
楚铮回到府内;往椅子上一躺;长出了口气。总算到家了;还是自己家好;回想这两月来在外公家里过的日子真是苦啊;天天要学那么多东西。
柳轻如和紫娟、翠苓将车上的东西一一搬进屋。楚铮看了会儿顿时觉得有些不自在;暗想看来自己是越来越融入这世界了;见美女劳累也无动于衷了;想当年自己在老婆鞍前马后干得多勤快啊。
楚铮挽了挽袖子也上前帮忙;紫绢急道:“公子;您坐着吧;这儿有小婢来就行了。”
翠苓性情有些小辣椒型的;这些日子和楚铮混熟了;也不再惧怕;道:“您还是歇着吧;若要您来帮忙;只有越来越忙。”
楚铮口中啧啧有声:“你看你们两个;小嘴又痒了;也不学学轻如姐;举止落落大方;对少爷我的所作所为听之任之;这样多好。”
柳轻如忍不住道:“此话可不能乱说;若给夫人听到了;还以为奴家任凭公子胡闹呢。”
翠苓笑道:“是啊;夫人吩咐过小姐的……”
柳轻如脸一沉道:“翠苓;跟你说过多少遍了;既然来了府中就不可再称我是小姐;给别人听到了会怎么想。”
楚铮却无所谓;调笑道:“这样挺好啊;一个公子;一个小姐;不是挺相配的吗;这两个看来是丫头的命了;就好好服侍咱俩吧。”
柳轻如听楚铮语带轻薄;晕红了脸;正待反驳;门口传来一声音道:“五少爷在屋里吗?”
翠苓道:“公子在屋里;是春梅姐姐吗?”
楚铮见来人是母亲身边的小婢春梅;道:“什么事?”
春梅躬身道:“夫人让小婢过来请五少爷到吴先生院中去。”
楚铮有些奇怪;道:“去师父那里;有什么事吗?”
春梅道:“夫人让小婢来跟五少爷说一声;吴先生的夫人春盈姐马上要临产了。”
楚铮暗想自己怎么把这事给忘了;还好回来得还算及时;又问道:“知道是哪天临产吗?”
那丫环犹豫道:“听产婆说好像就在今天。”
楚铮跳了起来:“今天?你怎么不早说。”
不等那丫环解释;楚铮便出门向吴安然居住的院子跑去。
到了吴安然的住处;只见吴安然如同一只没头苍蝇在屋外转来转去。楚铮见自己母亲楚夫人也在此处;这才想起春盈当年也曾服侍过母亲;便问道:“娘亲;春盈姐怎么样了?”
楚夫人白了他一眼道:“你怎么还叫春盈姐;应叫师母才是。”
楚铮笑道:“这就要怪师父了;他从未说过已将春盈姐收入房中;如今连小孩子都有了;娘亲;师父这样做也是有违礼仪之道吧?”
若是平时吴安然早就发火了;可此时他充耳不闻;只是不时紧张地往屋内探望着。
楚夫人笑道:“你就知道贫嘴。听那两个接生婆说目前还算顺利;春盈平日身子甚好;应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屋内突然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声;吴安然身形一顿;立刻冲到房门前;差点儿与正欲出门的一个接生婆撞个满怀。
那接生婆笑呵呵地向吴安然行礼道:“恭喜吴先生;贺喜吴先生喜得千金。”
吴安然听是个女儿;略有些失望;但终究还是欢喜占了上风;从怀中拿出一份赏钱递给她道:“有劳两位大姐了。”
却听里面另一位接生婆叫道:“你快进来;姑娘仍然腹痛得紧……”那接生婆脸色一变;连赏钱也没拿就又进了屋;留下吴安然茫然失措地站在门外。
楚铮在一旁小声说道:“难道春盈姐腹中是双胞胎?”
楚夫人瞬时转过头来盯着他:“你怎么知道?”这儿子怎么懂这么多?
楚铮自知失言;讪讪笑道:“孩儿只是猜的。”
过了一会儿;只听屋内又传来一阵啼哭声;比刚刚响亮得多。
那接生婆满头大汗的跑出来道:“恭喜吴先生;贺喜吴先生;盈姑娘生了一对龙凤胎。”
吴安然喃喃自语道:“龙凤胎?”
那接生婆笑道:“就是两个孩子;一男一女。”
吴安然陡得此喜讯;登时张大嘴巴呆呆地不做声。
楚夫人向楚铮轻轻笑道:“你懂得可真多啊;让你猜中了。”
第九章 割袍断义(2)
楚铮起身垂手道:“都是孩儿平日没有听娘亲的话;看了太多旁门左道的书;请娘亲恕罪。”
楚夫人不理他;起身向吴安然说道:“恭喜吴先生。妾身受老爷之托给吴先生带了些物品;请吴先生笑纳;算是愚夫妇给两个孩子的贺礼吧。”
两个丫环托着两份礼品送到吴安然面前。因不知春盈所产是男是女;这礼物原本就准备了双份;没想到竟生了对龙凤胎;正好一起送出手了。
吴安然这才清醒过来;接过礼品道:“多谢大人和夫人好意;吴安然感激不尽。”
楚铮在身上掏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东西可出手的;干笑道:“师父;今日徒儿刚从外公府中回来;来得匆忙;不曾为小师妹、小师弟准备礼物;徒儿回头再补上。”
吴安然今日得此意外之喜;心情极佳;看楚铮也比平日顺眼许多;笑道:“这两孩儿刚出世;要什么礼物?铮儿不必放在心上。”
说完吴安然忍不住又向屋内看了看;拱手道:“夫人;恕在下失礼了;在下想到屋内看看春盈。”
楚夫人笑道:“吴先生请便;妾身和小儿也就此告辞了。”
楚夫人和楚铮离开了吴安然处;楚夫人道:“铮儿;这些时日你不在府中;你宫里的姑姑时常派人来询问你何时回来;想让为娘带你到宫里看看她。”
楚铮依稀还记得当年来到平原城楚府的那个雍容华贵的妇人;当时他还有些奇怪她为什么见了自己就泪眼朦胧;便说道:“好啊;孩儿还没进过皇宫呢;正好可以见识一下。”
楚夫人抚着他的头道:“进宫见了你姑姑;你要和她亲近一些;这些年来她给府里写的家书中时常询问你的情况;唉;当年她如果能把孩子生下来;现在也和你差不多大了。”
楚铮有些不解;问道:“姑姑为什么没能把孩子生下来?”
楚夫人叹了口气:“只因她是个苦命的人。”楚夫人把楚琳当年的事说了一遍。楚铮听了对那深宫里的女子颇为同情;自古以来皇宫大内诸如此事层出不穷;但落到自己亲人身上;楚铮仍觉得有些不好受。
楚夫人又道:“这几年你姑姑的日子恐怕更难过了;当年她虽没有了孩子;可皇上还是对她相当宠爱的。但随着你父亲重归楚府;皇上对她的猜忌日益渐深;她背后虽有我们楚王两家的支持;在宫里已无人敢惹;可这日子恐怕是过得更寂寞了。”
楚铮道:“既然皇上对姑姑如此;姑姑何不多回府中住几天。”
楚夫人道:“你以为皇宫会这么没规没矩的;宫里对嫔妃出宫管得甚严;上次你姑姑来府中只待了半天;连见你的时间都没有。”
楚铮见几个丫环都离得远远的;小声说道:“听说皇上身体快不行了;熬不了几年了。皇上若是驾崩了;那姑姑怎么办?”
楚夫人吓了一跳:“你好大的胆子;这话谁跟你说的;怎么这般不知轻重?”
楚铮笑道:“这人娘亲恐怕骂不得的;是外公和孩儿说的。外公似乎对皇上也不是很满意;那天喝了点小酒跟孩儿顺口说起的。”
楚夫人顿时没了脾气;想了想小声道:“自后汉太宗以来;皇家就没有了嫔妃为先皇殉葬的先例;若皇上真归天了;你父亲肯定会想法接你姑姑出宫。那储君是刘皇后所出;自幼对你姑姑心怀怨恨;你姑姑若留在宫中;肯定凶多吉少。”
楚铮想了想道:“反正孩儿也已经回来了;娘;明日我们就去看姑姑吧。”
楚夫人点头道:“也好;难得你有此心;你姑姑知道了;肯定开心不已。”
楚夫人突然看看楚铮;上下打量一番道:“铮儿;你在外公府里住了两月;居然长高了不少啊。”
说着又比了比;道:“你原本尚未到为娘胸口;如今却快要及肩了;铮儿真长大了。”
楚琳听说楚夫人母子要来看她;十分高兴;第二天一早就派了贴身的小太监在楚府门口等候。北赵律法规定得很严;当朝重臣不得与宫内太监结交;除非是一些总管级的太监奉皇上的旨意才可进大臣的府邸;像这种小太监是根本进不了楚府门的。
见楚夫人携楚铮出府;那小太监慌忙迎了上去。
楚夫人微笑着吩咐家人递过一份赏钱;便与楚铮上了车。那小太监坐到车夫旁边;车夫熟练地耍了个鞭花;马车慢慢地向皇宫驶去。
楚铮第一次见到这种传说中的宦官;而且年纪也和自己差不多;不由得大感兴趣;一路上不停地和他说话。那小太监名叫小得子;跟随琳贵妃已多年;知道眼前此人是娘娘最心爱的侄子;不敢怠慢;几乎有问必答。
第九章 割袍断义(3)
楚府离皇宫并不远;走了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宫廷门口的侍卫都认识小得子;也未做详查;便放他们进去了。
进了皇宫;楚铮忍不住探出身子四处观看;却发现和想象中的皇宫相当不同;想了想不由得暗笑;自己所知只不过是以北京的故宫为版本;如今距故宫建造尚有近千年之遥;当然有很大差异了。
又走了一会儿;楚铮发现宫中有些地方显得有些破旧;不禁有些奇怪;便问道:“小得子;宫里怎么也有这些地方?”
小得子笑道:“听宫里的老人说;这里原本是后汉的皇宫;已有好几百年的历史了;有些地方难免显得破旧些;但皇上和几位娘娘所住的地方是很漂亮的。”
楚铮暗暗嘀咕;难道这是那刘禅所建的;品味也一般嘛。
楚琳早已等在别宫门口。楚铮跳下马车;到了楚琳面前叫了声姑姑。楚琳眼眶一红;差点儿落下泪来;她与楚铮自当年平原城一别便再也没见过;见昔日粉雕玉琢般的孩童已快成翩翩少年;不由得得有些感慨。
楚夫人走过来行了一礼;楚琳这才惊醒过来;将楚夫人搀起;道:“嫂嫂无需多礼;进屋里说话。”
到了屋里;楚琳拉着楚铮坐在自己身边;对楚夫人道:“大哥近日还忙吗?”
楚夫人叹口气道:“怎么不忙;要将那么多楚氏族人下到各郡府任职;又不能太亏待他们;皇上和方令信又时常在其中作梗;实在让你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