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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能化干戈为玉帛;不过今日诸位只可酒桌上争高下。赞同者;干!”
众人哈哈大笑;纷纷道:“干!”
方中诚喝完把杯一扬;道:“三杯已过;诸位自便!”
那名唤紫儿的少女为楚铮倒上酒;伏在楚铮怀中说道:“妾身还从未听方公子曾对人这般敬重;公子想来也是非常人。”
楚铮这个躯体这辈子还未沾过酒;只不过他知一入官场便少不了与酒打交道;方才方中诚语中隐带挑战之意;楚铮干脆就应承下来。此刻三杯黄汤下肚;楚铮只觉酒意上涌;嘿嘿笑道:“若我是你;就不会这么说。”
紫儿不解道:“公子何出此言?”
楚铮打了个酒嗝;道:“你这话若被别人听了;可是大大得罪那方公子;而且你也不必套话;我的来历是不会说与你听的。”
紫儿微感失望;她独自一人几年来在飘香阁接受各般训练;原本还有三月才可出师。今日孙嬷嬷急匆匆地将她带了出来;一句话都未说就把她推到这少年身旁;这是飘香阁从未有过之事。紫儿心中感到奇怪;慢慢发觉方公子居然也对这少年颇为忌讳;更觉讶异;她天性聪慧;在飘香阁也已多年;隐约知道方公子是何许人物;没想到他也有要顾忌之人。紫儿顿时有些心动;暗想若是能攀上这少年今生便可无忧;再不济也胜过在飘香阁天天笑面迎客。没想到这少年这么精明;她刚出言试探;他便已看穿了她的用意。
紫儿并不死心;正想再开口;众人已围了过来向楚铮敬酒。楚铮来者不拒;一连喝了七八杯;顿时醉态可掬。楚慎安一看不妙;忙领着三位副将上来挡酒。十二营的军官见主将来了;纷纷散开不再敬酒;可禁卫八营的却不干;这些大都是方家弟子;楚方两家争斗多年;他们对楚家并无好感;楚铮这几天在京中又风头极盛;隐然已压过了方中诚等众多世家子弟。禁卫八营中人并未见当日情形;总觉得是有人在夸大其词;楚铮与敏公主之间的事倒也罢了;可对传言中这少年如何勇猛感到难以置信。今日虽不能试探楚铮武功;但如果让他当场出丑;八营的人还是很乐意看到的。
楚慎安等人挡在八营众军官面前;双方之间推推攘攘;火气越来越重;忽听身后楚铮说道:“既然八营的兄弟如此看得起我楚铮;我楚铮一一接下就是。堂兄;你暂且让开。”
楚慎安回头;只见楚铮虽仍满面通红;但双目清澈;已无半分醉意。
楚铮在来飘香阁的路上便知今日难免要喝酒;突然想起前世在书中描述过借内功逼酒一说;记得自己也曾经就此问过吴安然;吴安然答他当年就曾做过此事。楚铮一路上就在暗中琢磨;倒也悟出了几种运功之法。可不料理论与实践之间差距较大;几杯下肚后楚铮就头晕忽忽的连内息方向都把握不准了。幸亏楚慎安等人为他挡了片刻;楚铮才运转内力将酒从左手心逼出。
楚铮又试了几遍;觉得已经熟练了;便请楚慎安让开;从一旁取过一个大海碗;说道:“诸位;这样一个个喝太麻烦;这样吧;八营的弟兄有几位;小弟就让紫儿姑娘往这杯中倒几杯。”说完数了下面前人数;道:“紫儿姑娘;倒一十三杯。”
第十九章 上任之初(6)
紫儿应了一声;往碗中倒了十三杯;倒完后那碗中酒都要溢出来了;楚铮端起笑道:“刚刚好;真是酒不欺人;诸位;干!”
八营众军官正要举杯;方中诚在一旁怒喝道:“没脸的东西;全部给我换大碗;一滴都不可少。”说完;方中诚自己也倒上满满一碗;走上前来道:“五公子;我八营弟兄齐敬你一碗!”
楚铮看着方中诚;突然觉得这小子也不是那么讨厌了;笑道:“方公子果然爽快;干!”
楚慎安见楚铮喝完没事;放下心来;不让八营专美于前;领着十二营众军官也齐敬楚铮一碗。
几碗下肚;八营和十二营的人看对方都顺眼了许多;开始称兄道弟了。场内气氛逐渐热闹起来。
楚铮踱着方步;右手拿着大碗;一旁紫儿捧着酒坛;跟众人一个个喝过去。刚开始还只是禁卫八营中人;后来楚铮喝得兴起;连楚慎安等人都一一敬了。紫儿连着倒了好几坛酒;只累得娇喘连连。
不知过了多久;包括飘香阁的姑娘们;屋内站立的人越来越少;紫儿挂在楚铮臂上;腻声说道:“公子;你真厉害哦。”方才有几人与楚铮喝酒;非要让她也一起喝;紫儿也不推辞;举杯就喝;算起来也喝了不少。
楚铮见她双眼迷离;将她扶到一边坐下;正准备离去;只听紫儿喃喃说道:“公子;你以后还来吗?”
楚铮一怔;回头看去;却见她已经睡着了。楚铮一笑;拎起酒坛向那几个还能站立的人走去。
八营的陈林是最后一个倒下的;趴在地上抓住楚铮裤脚含糊说道:“别……的不说;五公……子海量;在下……服了。”说完头一垂;再也不动了。
楚铮一手拿碗;一手拎着酒坛;呵呵傻笑着。他虽仗着龙象伏魔功将酒大部逼出;但总有一些残留于体内;这时见众人都差不多了;心情一松;踉踉跄跄走到方中诚身前;坐下笑道:“你服了没有。”
方中诚迷迷糊糊地说道:“不服;我们方家绝不输于你楚家。”
楚铮往他头上拍了一下;道:“别什么事都扯到你我两家身上;对了;跟你说件事。”
“什么?”
楚铮勉强抬起手臂;指着紫儿说道:“这丫头不错;别让飘香阁里人欺负她。”
方中诚一拍楚铮大腿;道:“你……放心;我让飘香阁从此把她供着;以后她只服侍你一人;绝不让敏公主知道。”
楚铮晃晃悠悠地走进踏青园;转身对身后的管事张得利说道:“跟你说了……没事你……还跟着;回去吧。”
张得利应了声是。方才他在门中见楚铮醉醺醺的心里不放心;一直将他送到这里。
楚铮走进屋内;却见楚夫人与柳轻如在聊着家常。
见楚铮回来;楚夫人讶然道:“铮儿;你怎么穿成这样子?”
楚铮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仍穿着那校尉的便服;不由得暗骂自己糊涂;强笑道:“孩儿小小年纪;穿着军服在城里走才显眼了些;就向人借了套衣服穿。”
楚夫人狐疑地走到楚铮身边;闻了闻;顿时勃然变色;一只手拧向楚铮耳朵:“好啊;小小年纪居然跟人出去喝酒;你不得了了?”
楚铮下意识一偏头闪开;若平日给娘亲拧就拧了;可现在柳轻如还在旁边;自己可丢不起这人。
楚夫人一怔;愈加生气。楚铮见势不妙;忙道:“是堂兄楚慎安和禁卫十二营的军官们非要孩儿去的;孩儿也是没办法;毕竟以后都是同僚;不好驳他们面子。”
楚夫人哼了一声;她最生气的倒不是楚铮身上的酒味;而是一股腻人的脂粉味;很显然楚铮是到什么地方去喝酒了;不过她也不想让柳轻如知晓此事;只是骂道:“好个楚慎安;也不是个好东西。还不快去把衣服给换了;收拾干净了再过来。”
楚铮如遇大赦;慌忙回屋换上自己的衣物;亲自打了盆水将那校尉的衣服泡了起来;死无对证。
简单梳洗了一下;楚铮回到客厅内。楚夫人看着他;忽然叹道:“为娘真是不懂;铮儿;你还小;为何非要走入官场呢?”
楚铮干笑道:“这是父亲的意思;孩儿岂敢违背。”
楚夫人瞪了他一眼:“若你真不愿;你父亲也不会强迫于你。恐怕还是你自己乐意的吧;小小年纪就踏入官场这污秽之地;整天尔虞我诈;为娘看你是愈发变得奸滑了。”
楚铮沉默半晌;道:“这是孩儿必经之路;楚家子弟又有几个能免得了。”
楚夫人无奈地说道:“你们这些男人啊;说什么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连你这小孩也是如此。就像你父亲到了京城后;忙得连家都难得回;难怪古有女子会叹道;悔叫夫婿觅封侯。”
第十九章 上任之初(7)
楚铮无语。
“算了;为娘也不管了;”楚夫人摇了摇头;“只望你不要将官场那一套用于家人身上就好。”
楚铮觉得楚夫人今日颇为异常;心中奇怪;口中不得不应道:“孩儿谨遵娘亲教诲。”
楚夫人道:“不过你以后也检点一些;不要跟着禁卫军那帮小子胡闹。你与敏公主之事尚未了结;不要再授人于话柄。”
柳轻如闻言脸色一黯;忙起身为楚夫人倒茶做掩饰。楚铮与赵敏之事早已传得沸沸扬扬;即使她在此深院之中也早已知晓了。
楚夫人却注意到了;叹道:“轻如;你也不要想不开;这也是没法子的事。你毕竟是南齐人;铮儿日后总要娶一正妻过门的。”
柳轻如强笑道:“夫人;小女子流落到赵国;能得到夫人和公子厚爱已是万幸;哪还会有其他心思。”
楚夫人看着柳轻如;说道:“若是抛开家世;轻如;你倒是我最中意的媳妇;知书达礼;人又贤惠;而且又能干。可楚家毕竟是赵国世家之首;世家子弟的婚事连我们这些做爹娘的有时都无法决定。轻如;你出身南齐范家;这些你应该是知道的。”
柳轻如默然;她也知道世家子弟原本就是如此;若范家不为南齐皇帝所诛;她恐怕早已许给不知哪位官宦子弟了。
楚夫人看了一眼楚铮;对柳轻如道:“轻如;我家铮儿纵有诸般不是;但有一样还是好的。他对身边女子都十分怜惜;虽说以后难免会惹一些风流债;可纵然是那敏公主进了门;他也不会让你受欺负的。”
楚铮呵呵一笑;果然是知子莫若母。
楚夫人一想到那赵敏就觉得牙疼;一个姑娘家没事干练什么武功;性子又骄纵;偏偏又是公主之尊;以后到了楚府;叫自己怎么管束啊。
楚夫人忍不住瞪了楚铮一眼;全是他惹的祸。楚铮与赵敏的事传出后;京城再也没有一家人家敢上门提亲了;毕竟谁也不敢无故与皇上作对。长此下去;这赵敏可就不得不娶进门了。
楚夫人越想越心烦;干脆不再理此事;对楚铮道:“你大哥和三哥后日就要回京城了;随行的还有你祖母和宁家小姐。”
楚铮喜道:“祖母也来京城;她老人家身体康复了?”楚轩要在京城成婚的事他是早就知道的;楚府一个月前就已开始着手准备了。
楚夫人笑道:“不错。这几日你跟营里告个假;帮着府里准备你大哥婚事。”
楚铮最怕麻烦;推辞道:“孩儿能帮上什么忙;让府里下人去办好了。”
楚夫人道:“此事还非你不可。你大哥这婚事为娘与你父亲商量过了;京中三品以上官员府中都要送请柬。你父亲当然不可能亲自登门;让下人去又过于失礼;如今你已有官职在身;去送再合适不过了。”
楚铮叫苦连天:“娘;您这不是将孩儿送上门给那些官员观赏吗?”
柳轻如听楚铮说得有趣;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事就这么定了;谁让你惹出这些事端;自作自受。” 楚夫人忍住笑道;“为娘过会让张管事将需请的官员名册给你;记着要按着顺序;官职由高至低;切不可乱了。”
楚铮垂头丧气地说道:“孩儿遵命;明日一早孩儿就去方相国府。”楚铮心底琢磨着见到方中诚时怎么狠敲一笔;今日离开飘香阁时楚铮前去结账;花费着实不小;特别是那十八坛御酒更是难以估价;楚铮只好将身上的现银全部丢于那孙嬷嬷。
楚夫人却道:“先不去相国府;明日一早你先到宫里去一趟;将你姑姑接来。她在皇宫里孤单单的;这次轩儿大婚;她这做姑姑的也可借操办之名在府里住几天。”
楚铮脸上露出为难之色;楚夫人微怒道:“你这孩子;让你去接你姑姑都不情愿?”
楚铮苦笑道:“那倒不是。只是孩儿每次去皇宫都没好事;一次是与储君相争;另一次给那老公主打得一月起不了床;是不是孩儿命中与皇宫相克啊。”
楚夫人笑骂道:“你哪来这么乌七八糟的心思;如今不同往日;你救驾有功;又与敏公主交情甚好;宫里没什么人胆敢为难你。”
第二天一早;楚铮无奈地起身三进宫;来接他的依然是楚琳身边的太监孙得山。
相较前两次;孙得山对楚铮更是恭敬;他明白这少年是朝中近期风云人物;日后更是前途不可限量;言语中讨好意味甚浓。
楚铮知道这些宫里的宦官大都也是贫苦人家出身;家中实在过不下去了才送孩子入宫。大赵国又对宦官管控甚严;大多数太监俸禄也不过只能维持温饱而已;孙得山这些近身太监还好些;但也没什么实权;对家中根本照料不到。楚铮有心拢络;随口问了孙得山的籍贯和家中状况;并许诺日后将他家人接到京城居住。孙得山听了顿时感激涕零。
第十九章 上任之初(8)
走进楚琳的凤鸣宫;楚铮不由得一愣;只见赵敏笑靥如花;倚在楚琳身边;两人不知在谈些什么;神态颇为亲密。
见楚铮进屋;赵敏脸露喜色;走上前来嗔道:“怎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