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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对,我还是觉得我们韩家对不起你,这么些年来,苦了你了。”
楚煜苦涩着唇角,她不知道说什么好,韩墨煜没有错。
老爷子偏头看了她一眼后又转过头去看向远处的景物,继续说道:“现在的年轻人都追求自由恋爱,和我们那个年代完全不同,我是一辈子没谈过恋爱,可我知道怎么过日子,就算恋爱谈得再怎么轰轰烈烈,在我看来结婚后还是要回归到茶米油盐这些生活琐事上来。墨煜和你之间的问题我也不好多问,可他毕竟还是我的孙子,我总希望他能好过一些。”他突然笑了笑,却不是发自内心的笑,“黎晰那孩子,我看着心疼。想想老天爷带我不薄,一下子蹦跶了两个曾孙出来,老二家的还是个孩子,哄哄就成。可黎晰不一样了,他开始懂事了,天底下有那对父母不希望对子女好的?你别当我是再帮墨煜说话,你就当我是为了孩子,他开不了的口我来帮他开。”
楚煜一直静默不语,让人看不出是什么态度来。她忽然抬头,扯出一抹微笑在唇边,轻颤着嗓音道:“黎晰说他很喜欢去爷爷奶奶家,我会常送他过去的。”
闻言老爷子重重叹息一声,道:“你不为自己争取,为了孩子也不愿意吗?墨煜的性子我知道,他做事从不会拖泥带水,他想要的、他不想要的,他会很快做出决定,如果只是为了孩子,他大可不必和你费时费力。”
“很感谢您没有责备我,如果像您所说的那样的话,我没有信心和他一起生活。您就当我不识好歹好了。”她从长凳上站起了身,转身朝他弯了弯腰,“我要去查房了,再见。”
老爷子摆了摆手,道:“去吧。”
楚煜前脚刚走,丁建国后脚就来了,看那样子显然是在旁边听了不少,他在老爷子旁边坐了下来,拉过他的一只手扣在他的脉搏上,眯眼道:“老爷子身子硬朗着呢,两个孙子都不省心可你的心跳还是强健得很,估计能等到曾孙出世了。”
“国家危难的时候我都没急出病来,他们那屁事算什么,小事、小事。”老爷子直摇着头,一副很不放在心上的样子。
丁建国毫不掩饰地笑出了声来,“你这嘴硬的毛病怕是到死都改不掉了,不急能逮着我们楚医生说些有的没的吗?”
提到这个老爷子来了兴致了,道:“我到现在都不知道那姑娘叫什么,你是院长你给我说说。”
丁建国故作惊讶地看着他,一脸的不置信,“不知道还要让人家给你当孙媳妇?你是不是急着给孙子找老婆只要是个姑娘就行啊?”
“以前我是想随便来着,可现在孩子都蹦出来了,我能怎么着?不想凑成对我都要给他们黏一块儿去!”
“凌温旭你应该认识的,楚煜是他的外孙女。”
“什么?”老爷子皱着眉,声音不觉拔高了,中气十足,他拿了拐杖在地面上重重地敲击着,“你说她是那个牛脾气的外孙女?”
“瞧你激动的,你孙子看上你死对头的孙女,你是反对还是支持呢?”
丁建国一句话像是凉水一样泼在他身上了,让他张着嘴巴半天没说出话来,最后他干巴巴道:“这两个臭小子一个比一个会惹我头疼。”
“呵呵,凌首长前些日子还和我说起你呢,这下子你们有的是机会坐下来聊聊了。”
老爷子皱了皱鼻子,颇为无奈地接受了这个现实,凌温旭的外孙女配他的孙子,刚好。
……
老爷子动作极快,第二天就约了多年不见的老战友喝茶了……
凌温旭出了脾气倔点儿也是个爽快的人,见老战友中意自己的外孙女做孙媳妇儿,他权衡了一下觉得自己也没什么损失,也就虚应了下来,说是回去商量商量……
可韩老爷子等他的回应足足等了一个月,最后他总结道:那牛脾气分明是不想和我结成亲家,他不想结我还偏要结了!
随后,韩墨煜再次得到命令:没事儿多跟韩煊学学,老是绷着一张脸你这辈子是别想娶到老婆了!
Chapter 22 顺水推舟
宋家封住了各种消息,宋庭辉在医院里住了两个月也还算清静。宋家两兄弟,只宋曜经常往医院里跑。宋夫人在和楚煜聊天时常抱怨道:“我生了两个儿子,可只有一个跟我亲,宋明就好像是我跟他爸捡回来的,和我们怎么亲近不起来。也不知那孩子什么时候才能懂事,明白我们的一片苦心。”
出院那天是宋曜来接的人,楚煜把他们送到大门口。
“周六有时间吗?请你去听音乐会。”宋曜浅笑着看着她,温和从容,“感谢你这段期间的帮忙。”
楚煜摇了摇头,道:“不用客气,其实我也没帮上什么忙。”
宋曜又是笑笑,佯装苦恼道:“真不去吗?我可是花了不少功夫才拿到票的。”
这时,已经坐在车内的宋夫人探出脑袋来,爽朗道:“没什么事儿就去,可别整天闷在医院里。我们家宋曜也是,不能一直扑在工作上。”
楚煜看着她脸上真诚的笑容,又看了宋曜一眼,含蓄道:“黎晰快要开学了,我想多陪陪他。”
可宋夫人像是没听出她话中的另一种意思般,仍旧笑着道:“说起来我都好久没见到他了,长大了不少吧?一起带过去也无妨。”
这时候,楚煜总有一种感觉,宋夫人是要将她和宋曜的关系拉近,两家虽熟识可她和宋曜之间并不是很熟稔,此刻宋曜看她的眼神,总是透着些热意来,这让她变得很窘迫。余光瞥见不远处停着的车子,她的一颗心顿时安定下来,“有机会的话会见面的。宋伯伯身体还很虚弱,你们带他回去好好休息。”
宋夫人和宋曜互看一眼,最后宋夫人轻叹一声坐正了身子,宋曜朝她笑笑,道:“如果是宋明在邀请你,我想你一定不会拒绝的。那我先走了,以后再联系你。”
“再见。”
车尾很快消失在眼际,她慢慢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在低头看着地面片刻后抬头看向右侧的车子,在她看过去的时候车内的人也正看着她,或是从一开始就看着她,从未转移过视线。
“有什么事吗?”楚煜站在距离车不到一米的地方,询问着车内坐着的人,她平静着面容看不出什么情绪来,在风的吹拂下,身上的白大褂下摆在膝头飘舞着,不时地触到车壁。
“上车。”韩墨煜迳自开了另一边的车门,然后便不发一语地看着前方。
“去哪里?”她出声想问个究竟,可他的嘴巴像是装了拉链一般,没再吐露半个字出来。
楚煜微仰头看向天空,垂下脑袋时长长地舒出一口气,很是无奈地看着他,“我还在上班。”可在她话音刚落后便收到了他如鹰隼般的锐利视线,“楚煜,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伴随着他唇边泛起的冷意,她挺直了脊背,毫不畏惧地看着他,“至少我要知道去向。”
他瞥了她一眼,扯动唇角,“法院。”
她顿时苦涩了心头,低着头绕到另一边去了,坐进车内后便一直偏着头看向窗外。
……
在车子停下的那一刻,她透过玻璃看着不远处高大的建筑,沙哑着嗓子缓缓道:“我以为你放弃了,可终究是我太天真了。”她深吸一口气故作冷静地拍拍自己的大腿,“走吧。”
楚煜率先下了车,一脸无所谓地站在旁边等着他,她的视线游移在法院大门和他的身上,在看到他移步走在前面的时候她跟了上去。
法院门口的台阶很多,她站在平地上,张望着建筑中央泛着光芒的国徽,突然开口唤道:“韩律师。”
已经走了几个台阶的人闻言转身看向她,如墨的眸子像深潭般平静。
“法律是人性化的,若一方不能生育了,孩子是不是该判给弱势的一方呢?”
“你想说什么?”他紧皱着眉头,眼底闪过一丝阴暗。
她淡然一笑,反手指向自己,“和你比起来,我是弱势者。”
他们都是聪明的人,她想要传到的意思犹如惊雷一般在他心中咋响了,让他措不及防只余耳边嗡嗡的响声。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住了,他的眼中有掩藏不住的错愕,看着她脸上明亮的笑容觉得很是刺眼,似在嘲笑又或是卑微,他想伸手挥去她脸上的表情,可手臂就像不受自己思维控制了一般,直直地垂在身侧,无力抬起。
似一阵风般从她身旁掠过,在她还未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拖着她往车边去了,算不上很重的力道,他双手扣在了她的肩头,指节泛白。“你……”他的声音夹杂着颤音不似以往那样低沉,张着唇突然不知说什么好,灼热着视线看着她良久,似乎想要将她看穿分辨她话中的真假,最后他颓然地垂下双臂,后退一步在她面前站定,蔑视道:“这是你的手段吗?”
她低垂着眼睑看着路面上的砖块,静默不语。
“说话啊!”他突然吼了出来,看她的眼神中饱含怒意,“现在哑巴了吗?”上前一步,单手掐住她的下颚逼着她抬起头来与自己对视,“为什么我从来没有看出有弱势的一面呢?你不是很能耐的吗?”
来来往往的行人,看着这一处指指点点,间或是小声议论着。她往后仰着身子,紧紧抵在车窗上,双手搭上他的手,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明天再来吧,明天我把检查报告一起带过来。”
他看着自己空落落的掌心,心头堵得慌,急急地想要发泄出来可却无处可发。眼看着她转身就要离去,他上臂一伸,拽住她就往车里塞去。
和来时不一样,车子行驶的速度很快。楚煜抱着肩头坐在后座,身子时不时地会册倾偏离座椅,偶尔抬头看向他却只看得到他紧绷的侧脸。
金鼎的1019是她噩梦的来源,她挣扎着想逃离他的钳制却被他紧紧地控制着。韩墨煜旁若无人地拉着她进了电梯,出了电梯后直接右拐在一间客房门口停了下来,输了密码后便拉着她进去了。
他摁住她的肩头让她紧靠在门板上,粗喘着气息拂在她的脸颊上。楚煜突然惧怕起来了,她怕他眼中隐忍着的暴戾,放眼望去,一切还和以前一样没什么变化,房间的装饰还是那样,唯一不同的是此刻的她是清醒着的。
“你放手。”
“说清楚。”他像是在威胁她一般,双手不自觉地移向了她的脖颈边。
她艰难地昂着头,冷漠地看着他,一字一句缓慢道:“我不能生了。四年前在这里,你顺水推舟和我上床,然后正如你所知道的那样,我怀孕了。”
他的眼神变得冰冷,紧紧地攫住她的视线,“你把它打掉了。”
楚煜怔忪片刻,随后点头道:“对,我把它打掉了,然后我不能生了。”
“为什么不要?”他问。
“我已经有一个了。”她别开视线看向别处,“而且,那一晚,我喝醉了。”
闻言,他缓缓松了手,一时之间思绪像是回到了很久以前,双手紧握成拳,手背上隐隐有青筋鼓出,在他的唇边突然绽开一抹笑,分外邪魅。“楚煜,你是不是想说,我不顾你的意愿强行上了你,孩子的存在对你来说是一种耻辱?”
“是。”
“是吗?”他的声音很低,呢喃着在她耳边响起,这一刻他说不清自己的感受了,是喜是怒已经全然分不出来了,他痛恨眼前的女人,不止一次地自作主张,把所有的问题都以为很明智地解决了,可她却把那种痛苦留给了他。
不知何时他又期近了她的身子,一只手圈在她的腰肢上,拉着她紧贴在自己身上,“可是我记得你在我身下哭着求我,求我狠、狠、地、上、你!”
Chapter 00 一生
斯文,只是外表。恶毒,是他面对她时首选的态度,因为不知道要怎样去面对,所以他选择了最残忍的方式,亲手撕开她身上好不容易才结好的痂,看着它慢慢脱落甚至是沁出血珠来,这样他才会有痛心的感觉。
他们之间,她总是被动的那一方,本分地过着日子从未想过去惊天动地一番,怀揣着自己的私心得过且过,而他在看着她恬静的生活时总想着去搅乱那一派祥和,他的一颗心,总是不受控制地去想起她,想起她丢弃给他的茫然和不知,随之而来的是不平衡,造成两人